表妹多嬌弱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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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哭,這小娘子是哭的暢意了,完全不知道鼻涕眼淚毀了他這一身新做的衣裳。 徐苼扯著他的衣袖還不肯放開:“你怎么還不走?等著被我罵么!” “表妹真可憐。”池景州撥開她被雨水沾濕的發,他笑得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魔,“我怎么能錯失這個機會不來看看熱鬧。” 沒想到他冷嘲熱諷能說的這么自然又隨意!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也是呢,徐苼怎的忘了,這世間最無用的就是眼淚。 徐苼忽然就不想哭了:“不準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表妹。”池景州故意挑釁的逗趣她說:“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我瞧光了。” 她現在還是徐家的千金,他便如此怠慢自己。若是讓池景州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還得了啊!他不是要拿捏著她為奴為婢? 徐笙氣的胸前起伏,“閉嘴!”從自己的視線看下去,的確是濕透的沒眼看了。 “呦,表妹還真生氣了。” 池景州把手往徐苼的方向遞過去,話開口還是那樣淡淡的,瀟灑肆意:“生辰宴卻是無趣,你可是想要與我一同出去逛逛?” 沒人能說明白,若是那一日徐苼沒有隨著他出去,就不會被表哥輕易勾引了…… 第002章 徐笙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跟著池景州走,他整個人都冒著壞水,折騰人的手段更是一絕。 這不就丟給自己一件男子的袍服,讓她左右為難。 她對著外頭叫了一聲:“表哥。” 聽著徐苼的叫喚,池景州沒多大反應,他不說話的時候的確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袍服也是裁剪合體,裹著那一雙強勁有力的雙腿。 “表哥,這是男子的衣裳,我如何能穿?” 他卻說:“一時半會兒哪里去給你找小娘子的襦裙。” 他這話說出去,鬼都不會信。徐苼瞥一眼外頭站著的高大身影,“那你便是不用心找。早知道這樣就不跟著你出來了。” 手頭的動作卻是沒聽,她將肚兜掛到衣架上去,一段皎潔的手腕子在地面留下淺淺的影子。 池景州在外頭卻笑的斯文,有恃無恐:“表妹若是不愿意,現在也是可以回去的。”甚至轉過頭來看里頭。 嚇得徐苼把衣裳捂在胸前:“我都脫光了!你不準再看了!” 池景州這才把背轉回去,念叨了一句:“沒幾兩rou的小娘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從小到大便知道她是個頂難伺候的主兒,胃口小的像麻雀,不愛吃的東西是碰也不會碰一下。 外頭的雨聲小了,徐苼嘰嘰歪歪的在里頭邊抱怨邊換衣裳。池景州懶懶散散的站著,這位表妹就算身子輕巧,卻也長者一張恃美行兇的臉。 那壞脾氣壞的也要上天,今后娶她的人家怕是要倒了大霉。 徐苼把鞋襪也脫下來,踩在腳底下,“這衣裳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眼熟。” 外頭的男子已經沒了聲音,他是個耐心不好的,自己再拖下去,怕是會惹毛了池景州。 一咬牙。 等袍服上了身,徐苼總算是記起來這是誰穿過的,“這分明就是他的衣裳,竟然拿來給我,真是好生不要臉。” 浪蕩子。 在外頭勾搭了不知道有多少個小娘子,不出十天,她們都均無例外會被他厭倦丟棄,池景州此人薄情寡義可見一斑。 但偏偏官家喜歡他,甚至還贊他謙遜有禮,他的舉手投足頗有古人的風度。 徐笙卻是自小就知道,這位表哥他是個披著羊皮的壞孩子。 虛偽,野心大。 她年幼時,第一次去往國公府做客,徐笙被打扮的像個福氣娃娃。便是開門的老大爺也會夸她可愛,但那池景州卻在她耳邊說,“對誰都笑,你是來國公府賣笑的?” 他年歲本就不大,眉眼卻生的沉穩,但滿身的貴氣是壓也壓不住的,握著小馬鞭灑脫不羈。 兩人對上視線的時候,他也不著急開口,就直直的盯著你。直到那鋒利的下頜動了動,他說:“又來一個。” 滿滿的敵視,讓她腳底發麻。徐苼結結巴巴的問:“哥哥什么叫又來一個?” 那時候她還很小,對什么人都奶呼呼的稱呼,換做現在是絕對不能說出這樣羞恥的話了。 周圍的婢女都害怕他躲得遠遠的。 這少年人卻不可一世的猖狂,像隨時都會打人。小馬鞭是粗糙的紋理,他抬起她的小臉,“不過,這臉長得比上個好看許多。” 他到底再說什么呀? 若論起好看,她哪里比得上他,一眼驚艷,這位小哥哥真是那種極其好看的面相, 進了門,徐笙被領去見人。 國公府現在的繼室嚴夫人是個很精明的人物,拉著她的手一頓夸。 “夫人覺得旁人家的小孩兒好,何不自己也生一個小娘子?” 徐笙猝不及防的對上池景州的眼。 嚴夫人這才松開她的手,對這少年人語氣里是一點發怵:“那我怕是沒這個福氣了。”后來,就不愿意再看她一眼。 倒是搞得徐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答,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事,面色也有些僵硬,幸好長姐發現她的異樣拉了她過去。 她就是覺得這個小哥哥很奇怪,好像專門針對自己要沖上來她吵架似的。 后來等出了嚴夫人的房,長姐才又小聲和自己說,“這位嚴夫人入門后好不容易懷了身孕,大抵是想給國公爺生個哥兒,這才不愿意拉著你。” 她是個小娘子,那嚴夫人一心想生哥兒,自然對她避之不及。 長姐還告訴她,這位小公爺是姑母唯一的孩子,亦是她的表哥。徐笙這才極不情愿的喊一句,“表哥好。” 她手里拿著事先準備好的糕點,遞給他。 池景州拿在手里咬了一口,笑了笑,他夸贊道,“很好吃,多謝表妹。” 徐笙本來是松一口氣的。但他一轉身,卻將糕點隨手給了馬夫,拿了帕子擦手恐臟了他的手。那時候她就想怎么會有人頂著張小菩薩的臉,當面一套背后做另一套,虛偽的很。 自此以后兩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看不順眼。 只是讓徐笙沒想到,生辰這一日陪在她身邊的會是池景州。 “換個衣裳而已,如此的麻煩么?”外頭的少年人有些不耐煩地道。 徐笙才從房里出來,“催什么催,小娘子出門哪個不要打扮的。”隔著衣裳池景州身上的氣息像是抓著她的肌膚,讓她無處遁形。 池景州冷著臉,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一眼,“胡說,分明就是小少爺,哪里來的小娘子。” 再這之后,這人居然帶著她逛起了花樓。 徐苼在后頭追著他走,生怕自己跟丟了去。 她和好友去的都是藏在巷子里的清幽之地,這樣子花紅酒綠卻是沒見過。那還有歌姬在臺上獻唱! 歌妓生的還算不錯,紅紅的朱唇水潤潤的,反手彈了琵琶引得滿堂的歡呼。端茶送水的婢子穿梭其中,給池景州拋了媚眼。 “小公爺來了!” 饒是不懂男歡女愛的徐苼也大為震撼,溫柔鄉英雄冢,難怪表哥整日在外頭吃酒也不回府,這里可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的腳步卻停住,徐苼硬生生的撞上去。他可以感受到小娘子的柔軟。 池景州是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觸自己,若不是看在徐苼是他表妹的份上,早就廢了她一雙手了。 偏偏小娘子一雙秋水的眸子望著自己,問:“你莫不是帶我來廝混的?” 這小娘子出口好事嚇人,她讀過書么…… “何為廝混,可不是這樣的用詞。”池景州出聲提醒。 來了人,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雅間。像是一早就給小公爺預定的,就等著他來光顧。墻壁上開了一個小洞,可以看到隔壁。 徐苼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洞外頭的情景。 那小娘子是方才在臺上獻唱的歌姬,那男子有些面熟卻是一下子喊不出名諱來。他們似是在玩兒一個新鮮的游戲。 投骰子。 誰輸了就脫一件自己的衣裳。那男子連輸了幾把開始耍賴,抱著歌姬:“我的好窈娘!可別作弄你家官人了。” 那男子是個頂俗氣的人,滿嘴的污言穢語,什么輕松快活。最后倒是一把將那歌姬抱起來。 接下去會發生什么?徐苼看得好著急,捏緊了衣擺正要往那小洞再去看,卻被池景州擋住了。她非常的不滿:“表哥!” 池景州聞言笑起來,手指輕敲她的額頭:“不是常看么?怎的還紅了臉。” 她有這樣么。徐苼摸了摸自己的臉,黑色的眼珠子轉悠著:“這歌姬生的這般美,配這男人著實可惜了。” 池景州一時間竟然是無話可說。今日是她生辰才帶著出來玩一次,畢竟是養在閨閣里的嬌娘子,有些事看不得。 “行了,隨我出去吃酒罷。” 徐苼現在可沒心思吃酒,推開池景州往那小洞里頭繼續去看:“藏著似的,不過就是脫衣服而已,哪里我還看不得?” 入目的畫面,卻燙她沉默了。 想來這表妹和蔣家的女娘瘋慣了,葷素不忌。池景州把位置讓了出來,由著她今日看個明白。 “表哥,他們怎么這樣了?”徐苼睜大著眼,看得很仔細。 怎樣了?池景州順著她的話也看出去,歌姬練的一身看家本領,骨頭軟的不像話。觀音坐蓮,反手被那男子反手捂住了嘴,斷斷續續的吟。 “表哥,這不好看。”徐苼的耳垂子都有些發了紅,見那兩人又鬧做一團。 定然是她往日里看的多了,沒了樂子就覺得沒意思:“那我們就不看了。”池景州挨著她很近,也沒仔細看外頭,不過就是些男歡女愛。 表妹情緒有點低迷:“表哥,你也這樣對花魁娘子么?” 池景州:“小沒良心的,竟然打趣起我來了。” 哪成想,小娘子看著看著就往他懷里躲。 小腦袋在他懷里亂拱,聲音還帶著哭音:“表哥,這和我往日里看得不一樣。” 好好的生日,徐苼已經哭了兩次。池景州他的眉頭皺起來:“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