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氣泡水 第54節
“你看吧,就是我家閨女,都上電視了你還認不出來,是不是她親爸?” “啊對對對,就你有理?!?/br> “快問問我姐和那個男生什么關系,全網都在磕cp呢!”是許以純表妹林淼的聲音。 許以純傻眼了,“林淼也在?” “純純啊,我是小姨,聽得到嗎?” “正好你表妹放假,來家里想找你玩,你不在,就在家里看看電視,誰知剛好就看到你了。”楊春惠笑著說道,結果她又轉身問道,“阿淼,你要問什么?哪個男生?” “就那個陳硯!”林淼的聲音無比具有穿透力。 當事人正在許以純身旁站著,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小姑娘就要滿嘴跑火車了。 “哎呀,媽,我哪有時間談戀愛,這都是綜藝劇本,拍著玩的,你讓林淼好好學習,別總天天上網。”許以純心虛地低頭說道,全程不敢看陳硯,雖然上一秒兩人還剛膩在一起。 “你看吧,我就說小純不會談戀愛不告訴我的,你不了解閨女還瞎說?!?/br> “你讓她沒事趕緊回家吧,別總待在青州。” “就是啊,小姨也很久沒有見到純純了?!?/br> “切,我猜不信呢!你讓我姐趕緊回來,我得問問清楚!” 電話那頭幾乎是一人一句話,許以純背過身蹲下,說了好久,總算把電話徹底掛斷。 許以純松了口氣,看來這個家是必回無疑的了。 “沒時間談戀愛。”陳硯點點頭,“這綜藝劇本確實寫得不錯?!?/br> 許以純當然聽得出來他的陰陽怪氣,她討好地拉過陳硯的手,“暫時嘛,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陳硯看向她,揉了揉許以純的腦袋,“沒關系?!?/br> “只要陪在你的身邊,對我而言,就足夠了?!?/br> 許以純聽到這話總感覺很熟悉,陳硯又是將自己擺在低姿態說這樣的話。 “哪怕永遠不公開,永遠不上臺面,永遠不給你位置,你都足夠?”許以純問道。 陳硯安靜地看她,點頭說:“足夠。” 他乖順地像只忠誠的狗。 但許以純不希望這樣。 她又想起陳硯之前的綜藝片段。 是曾經的經歷讓陳硯在情感上變得卑微。 “那我如果是騙你感情的呢?”許以純的語氣冷了三分。 第44章 ◎許以純挪了挪位置,整個人都快要趴在陳硯的身上,才勉勉強強將風油精涂抹上去。◎ 陳硯沒有給她答案, 他自己心里也沒有答案。 他只是看看許以純,輕聲說道:“后期還有活動,先離開吧。” 許以純看著他的背影。 在走廊上那樣落寞, 那樣孤單,和站在自己身邊的陳硯相比, 如此不真實。 許以純跟在他的身后, 自責說話重了些。 安全通道樓梯口的吻,兩人都是青澀熱情的, 許以純探出手指蹭了蹭嘴唇,她的臉頰依舊guntang, 心跳愈加難以平緩。 回到后臺,夏喬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小電視,屏幕上是宋言站在舞臺參加辯論賽。 陳硯和蘇文錦準備下一場的加時賽。 只有許以純一個人暫時空閑下來,她走到夏喬身邊坐了下來, “怎么不去現場看?” “太熱了, 人很多,我有些看不清他, 不如在這?!毕膯棠坎晦D睛, 并沒有看許以純。 許以純點點頭,看了眼手機, vx里依舊是父母發來的消息, 大概是讓她八月前趕緊回家。 “你上次說在青州呆到多久來著?”許以純問她。 “七月中我就走啊,正好看你比完賽?!毕膯袒卮鹬?,“哦對, 你那人工智能的比賽不是快了嗎?下周?” 許以純點點頭, “可我不是很想這么快就離開?!?/br> “因為陳硯嗎?你倆在一起了?”夏喬這才轉身看向許以純。 許以純點點頭。 “也是, 熱戀期嘛, 都難舍難分......”夏喬托腮,打趣道。 “你和宋言呢?你倆怎么說?”許以純歪了歪頭。 “我和他?異地吧,或許。”夏喬說到這里,神情有些落寞,“他家不是青州的,在北方,現在他也快大四了?!?/br> “所以,你是要考慮未來了?”許以純順著她的意思問道。 陳硯站在反方舉例的數據沒有錯,大學生的畢業季是分手率最高的時候。 “可是許以純,像你和陳硯,他家是青州的,你倆頂多一個多月異地撐死了,還能受得了,你說如果以后一直是異地,我會瘋的?!毕膯桃膊豢雌聊涣?,開始和許以純傾述。 異地的確是個問題,但是許以純也保不準陳硯他的未來規劃,畢竟他倆才在一起一周。 “宋言的話,他要繼續讀研嗎?這樣你們......”許以純開口建議道。 夏喬搖搖頭,“他應該不走研究生這條路?!彼龥]再多說,而是嘆了口氣,“沒關系,走一步算一步咯。” 許以純仰在沙發上,她不想去規劃這些,她只想現在能和陳硯呆在一起就足夠了。 “所以七月十七號比賽結束后,你要回家嗎?”夏喬學著她的姿勢,仰著頭看向天花板。 “往后延一天吧,你先回去,我想陪他一天?!痹S以純思索著說道。 現在的她確實對陳硯難舍難分。 綜藝錄制了四天,一共兩期,節目組就要前往下一個省份的名校大學了,許以純依舊是回到幕后隊員,但她心思已經放到了接下來的人工智能的競賽上了。 談完戀愛后的陳硯和以前很不一樣,許以純盯著手機里十幾條未讀的消息,站在酒店門口一一回應著。 消息里有傍晚的云,有咖啡館里的貓咪,有樹蔭下一排螞蟻搬家,還有炎熱天氣灑水車噴灑水中意外產生的彩虹。 陳硯很黏她,身邊的小事情都會和許以純說。 硯.:從酒店出來,是要回學校嗎? 反方向的大笨鐘:還沒有想好,我打算找王秀老師問些東西,但他最近不在學校。 硯.:我家可以給你借住幾天。 反方向的大笨鐘:那你呢?你住哪? 發完這個消息,許以純就聽懂了陳硯的意思,那是他家,他還能去哪? 于是便趕緊撤回。 硯.:你想趕我走也行。 反方向的大笨鐘:我不是這個意思...... 硯.:我來接你。 硯.:抬頭。 許以純很聽話地抬頭,不遠處果然看見陳硯的車停在路口。 陳硯從車上下來走向許以純,他今天穿的是正裝,白色襯衫黑領結,衣襟上領口處的扣子被他解開,這時他閑下來的習慣,鼻梁上架著黑色半框眼鏡,像是剛結束辦公。 “你這是剛從哪回來啊?”許以純坐進副駕駛,別過頭問他。 “律所?!标惓幐┥韼退蛋踩珟?。 接著輕輕吻了吻許以純的臉頰,動作溫柔,“路費?!标惓幵谒厧еσ庹f道。 本是需要五個小時的工作被他壓成三個小時高強度完成,就是為了在許以純從酒店門口出來的時候,可以看得到自己。 “那我們現在要回家咯?”許以純語氣雀躍,她看了看陳硯的側臉。 陳硯聞聲,和她對視。 “嗯,我們回家?!彼f。 這是陳硯第一次這么慶幸他的鄰居是學校老師。 王秀老師家在陳硯家的樓下,許以純將電腦包打開直奔王秀老師的家里,陳硯將兩籃水果遞給她,讓許以純帶給王秀老師,接著幫她拎過手里更重的書包。 此時正值下午,驕陽高照,悶熱的樓道無人走動,瓷磚都變得guntang。 王秀老師開了門,首先看見了許以純,正驚訝,又看見了她身后的陳硯。 “法學系的陳硯是吧?住樓上這么久也不怎么走動,倒是聽你姐經常提起你。”王秀老師笑呵呵地將兩人帶到屋里。 “怪我疏忽了,以后一定常來看您。”陳硯沒有進去,“這是計算機22屆的許以純,關于人工智能比賽,她有事情不懂的想問問您。” “我知道,她是我學生,這小姑娘前些天也不知道跑哪瘋去了,讓她寫的代碼拖到現在,還沒找她算賬呢。”王秀老師看了眼正在低頭的許以純。 許以純知道自己電腦上還有幾個空白的文件包,她在計算機上欠下的債,這一周是要好好補過的。 “那就麻煩老師了,結束后我來接她。”陳硯最后看了眼許以純。 “行,差不多六七點結束?!蓖跣憷蠋熃o了明確的時間。 許以純像是被家長送到輔導班的小孩,目不轉睛地看見陳硯頭也不回地離開上樓,而王秀老師已經要把門關上。 手機震動,是陳硯發來的消息。 硯.:加油,我等你。 這是答應她的。 注定是一場惡戰,許以純盯著滿代碼的黑屏陷入沉思。 “下一步呢?加什么?”王秀甚至戴上了老花鏡,他坐在許以純身邊的位置,許以純敲鍵盤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