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氣泡水 第30節(jié)
如果不是許以純的錯覺, 宋言他似乎在......幸災(zāi)樂禍? 夏喬被她男朋友帶走了, 剩下許以純一個人站在吧臺呆呆地站著, 手里還提著精致的紙袋子, 和酒吧的氛圍很是違和,也正是如此,清純的她很快成為搭訕的男人新目標。 身邊沒有了夏喬,許以純瞬間弱小可憐,她往后退了半步,不敢抬眸看眼前搭訕的男生。 “誰啊,語氣這么沖?算了,要不,你給個聯(lián)系方式吧?我請你喝酒,怎么樣?”男生看出許以純眼里的膽怯更加肆無忌憚。 許以純內(nèi)心狂翻白眼,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 有力的手臂將自己圈入了懷中,接著是淡淡熟悉的青木香,她微愣,抬眸看向來者。 男人清冷的面容帶著厭倦,撩起眼皮不耐煩地掃了眼正在搭訕的人,眉頭微緊,狹長的眼尾聚攏,接著低聲道了句:“滾。” 和宋言剛剛一模一樣的話。 這倆脾氣怎么都這么臭啊? 許以純看著那個來搭訕的,真怕對方一個暴脾氣和陳硯起了沖突。 但陳硯看上去并不怕這種場面,論架勢,顯然陳硯的氣場更勝一籌。 那搭訕的人痞里痞氣地笑笑搖頭,晃著身體就離開了。 接著陳硯就放開了許以純,他呼吸沉重,像是隱忍什么,最后他語氣冷冷地開口:“這就是你的夜爬青山,都爬到酒吧了是嗎?” “不是,你聽我解釋!”許以純嘴比腦子快地先說了,但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干嘛要解釋?這是她人生自由好嗎? 陳硯在她身邊的高腳椅坐下,昏暗曖昧的燈光映著他清冷的面容,柳葉眸眼尾微微上揚,長睫根根分明,他垂眸看著酒臺上琳瑯的酒杯。“說吧。” 真到這個時候,許以純竟然說不出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夜爬青山啊?”許以純反問了句。 陳硯像是看白癡一眼淡淡看了眼她,最后拿出手機翻到她今天的朋友圈,今天的許以純很活躍,所有的行程都報備在朋友圈里。 “只看不點贊是吧?”許以純雙手環(huán)抱,語氣有些責怪。 陳硯被她氣笑了,手玩弄著桌面上的酒杯,紅濁的液體搖晃著,“別跑題。” “下雨了,我......”雖然許以純也覺得這個理由很離譜,“我來酒吧躲雨。” 陳硯沒反駁她,點點頭,“這里距離青山跨了大半個區(qū),你躲雨倒是躲得挺遠。” 許以純低頭,不再說話,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陳硯正舉著杯子,修長的手懸在半空,因為許以純這句話頓住了,“少喝一點,沒事。” “這怎么能沒事呢?會出人命的,你別喝了!”許以純直接上手奪過陳硯手里的酒杯。 認真的模樣讓陳硯失言,他該怎么解釋酒精過敏不過是個幌子。 他沒有酒精過敏,只是喝不了太多酒,會上臉,臉會很紅,之前酒會上被人說成是小紅人后,陳硯戒酒戒了一年。 不過他晚期酒鬼,沒得治,頂多微醺,很有度。 陳硯順從地松手,“你的代碼,我寫好了。”他沉悶地說著,語氣有些像是邀功的小孩。 許以純眸色閃過一陣欣喜,“真的?哎呀,你人還怪好嘞。” 陳硯別過頭,想笑。 “欸,你看他倆。”許以純的視線被另一邊的夏喬和宋言吸引。 兩人在角落里似乎爭辯著什么,眼看著就是在吵架,許以純準備吃瓜,順帶上陳硯。 “他倆之前就吵過。”陳硯平靜地說。 “這你都知道?”許以純八卦地心突然起來了,“他們吵得很兇啊,我等會要不要勸架?” 陳硯回憶起宋言每晚鬼哭狼嚎給自己打電話述說被夏喬騙了心,沉默了,難以評價。 正當許以純看得正起勁的時候,畫風一變,宋言將夏喬突然摟在懷里,接著兩人位置交換,夏喬被抵在墻角,宋言湊上前,夏喬配合著仰頭,兩人對視的眼神曖昧得都能拉絲。 接著,夏喬勾著宋言的脖子,兩人親在了一起。 在酒吧這種曖昧的氣氛里,這種行為并不算過分,男男女女相擁一起的畫面并不少見。 許以純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還沒看清,眼前就一黑。 陳硯修長的手遮住了許以純的眼睛,將她背了過去。 “哎呀你干嘛我看不見了!”許以純急了。 “有什么好看的。”陳硯淡淡說道,“等我,送你回學校。”他語氣堅定,不容反抗。 “我又不是小孩,這有什么不能看的?”許以純不解,她閨蜜這么大場面,怎么能錯過呢! 陳硯沒應(yīng)話,將手邊的黑色沖鋒衣外套隨手一搭套在了許以純的肩膀上,他打量了下四周,確定不會再有別的什么雜七雜八的人湊過來,便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別亂跑。” 許以純無奈答應(yīng)了,目光找尋著夏喬,卻發(fā)現(xiàn)她和宋言已經(jīng)不在了。 不是,她就這么放心把自己扔了? 見色忘友這個詞,許以純對夏喬算是印象深刻了。 陳硯手提著黑色背包走了過來,里面裝的是筆記本電腦,有些沉。 兩個人都像是高中生,一個理工男高,一個純情女高,在這個酒吧里格格不入。 直到出了酒吧門,許以純看著外面的傾盆大雨,夜色藏于雨絲中,高樓大廈繁華燈光夾雜著色彩變化的霓虹燈化作虛影,染著黑夜宛若星辰。 少女猶豫著不想挪動步伐。 陳硯在她身邊停下等她,“怎么了?” “我不想回學校。”許以純手里還提著那個特殊包裝的紙袋,她想著還要轉(zhuǎn)地鐵好幾站路就心煩。 “那就不回。”陳硯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真的嗎?那你要帶我去哪?”許以純的好奇心被引起了。 遠離了喧鬧,陳硯撐著傘偏向許以純,他思索了片刻,垂眸看她,隨口問了句:“你會開車吧?” 許以純想起半年前剛考的駕照無力地點點頭,但心里還是沒底。 接著,陳硯將車鑰匙扔給了她,“那你開,我喝酒了。” 許以純一愣,接過車鑰匙難以置信地看向陳硯,“你瘋了?” 陳硯頓住,疑惑看向她,“這很難嗎?” 他帶著許以純?nèi)チ塑噹欤€是上次那輛白色suv,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車庫,可許以純卻不平穩(wěn)地按了按車鑰匙。 陳硯先坐進了副駕駛,許以純手搭在駕駛門前,內(nèi)心忐忑不安,像是被語文老師單獨喊到辦公室那樣。 因為她考完駕照之后,基本沒怎么碰過車。 “上來。”陳硯催她了。 許以純緩緩閉上眼睛,要死一起死,今晚但凡有什么意外,這輛車直接創(chuàng)飛宇宙。 車內(nèi)空間寬裕,許以純打量著控制板的按鍵,手握方向盤,大腦迅速復(fù)盤考駕駛證學過的知識點。 她或許是會的,就是不熟練。 陳硯看了她好一會了,終于忍不了開口說道,“安全帶。” “哦哦哦,哈哈。”許以純尷尬地笑了笑,低頭系好了安全帶。 “說吧,去哪?”許以純做好了準備,她略微自信地問道。 陳硯嘆了口氣,在導(dǎo)航輸入了目的地,維也納花園。 這名字很像是某個小區(qū),許以純突然就想到了陳硯曾說過自己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 難不成,他要把自己帶回家? 這,不好吧。 于是許以純遲遲沒動。 “嗯?”陳硯困惑看向身體僵硬不自在的許以純。 “這樣不好吧......”許以純小聲說道。 陳硯耐心有限,他探出手放平在許以純面前,“駕駛證給我看看。” 許以純下意識聽話翻包找出了駕駛證。 陳硯想笑,她又沒車,出來玩還帶駕駛證? 許以純也不能理解,人去酒吧還開車去? 像是驗貨成功,陳硯放心了,“出發(fā)吧。”他語氣平淡。 “維也納花園是吧?”許以純不確定地問道。 對方冷聲“嗯”著。 許以純已經(jīng)猜想他是把自己帶回家了。 “你要不然找個理由?”許以純終于憋不住開口了。 “比如你家的貓會后空翻。”她又說。 陳硯:“?” 第25章 ◎“你的意思是,我很像氣泡水?”許以純歪頭問道。◎ 陳硯看著許以純充滿戒備的眼神便明白她誤會了, 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家的貓不會后空翻。” 過了會他又補充道,“這么想去我家?”半開玩笑的語氣成功讓許以純的臉頰染上緋紅。 許以純知道他沒認真回,于是“切”了聲, 便不再搭理陳硯,打著方向盤就要倒車, 因為不熟練, 車倒了一半就卡住了,車身晃了晃, 陳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給了讓他放心的眼神,接著認真cao作著。 車子總算是平穩(wěn)地在公路上來, 許以純目光堅定地看著路況,絲毫不敢分心,她腦海里全是當初考駕照學會的那些知識點,盯著路邊的紅綠燈, 嘴微微張還在數(shù)秒。 開玩笑, 這要是出事,不但自己小命不保, 還得搭上一個陳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