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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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姜氏也大吃一驚:“合著她一家子都知道她賺這黑心錢,沒人管她,反而幫著她一起干?” 昌平郡王說是啊:“柳國公夫婦和柳子冉倒是都不沾染,可從頭到尾,這跟幫兇也沒區(qū)別。她親娘舅過了兩條人命,她也跑不了,這么算下來,她們一家手上全都不干凈。” 姜氏倒吸口涼氣:“我只知柳國公夫婦縱女無度,比阿耶還要過分,卻無論如何想不到……” “她先前還裝得溫良,哄得圣人真以為她是什么名門淑女,還想把她指給……” 趙然額了聲,收聲閉嘴:“這一家都是什么東西,怪叫人惡心的!” 想那柳國公府也是幾代傳承下來的爵位。 忠于天子而不爭名利,就這么過了一輩又一輩,那個并非世襲罔替的國公爵位,竟也傳承了五代人。 柳子冉如今雖未得世子封贈,可晉和帝對柳國公府還算不錯,鄭皇后先前又有意許柳明華二皇子妃之位,朝野上下無不知曉,他家的爵位還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傳到柳子冉頭上去,只要不犯事兒,晉和帝是不會降他家爵位的。 結(jié)果呢? 一家子蛇蝎啊這是。 眾人心里犯惡心,膈應(yīng)的要命。 好半天也沒人說話,裴清沅看了看,脆聲叫姨父:“您提起她在銀號里存的錢,是在這上頭查到了什么嗎?” 昌平郡王又點(diǎn)頭,看著她笑起來:“還是阿沅體貼人,那你們叫我查,我查完了又不問我,就阿沅知道心疼心疼我。” 姜氏橫眉瞪他,他一聳肩老實(shí)下來:“昨晚有人拿著柳家銀憑到明豐銀號取走了一千兩白銀,還有二十兩黃金。” “她那么有錢?” 姜莞低呼出聲來。 她知道放印子錢很賺,卻實(shí)在沒想到能這么賺。 柳明華小小的年紀(jì),國公夫婦給她的私產(chǎn)不提,她自己攢下來的這些私產(chǎn),隨隨便便就能支出去一千兩白銀和二十兩的黃金。 天知道她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昌平郡王說到這里臉上才沒了笑意,神情有些難看:“你知道她有多少銀子在明豐存著嗎?” 連魏氏都不免皺眉催問他:“她斂了多少?” “三千七百多兩銀子,另有一百多兩黃金,全是她一個人的。” 姜莞臉色鐵青:“一百兩的黃金,就算是柳國公府,一時之間恐怕也拿不出來!” 三千多兩銀子就算了,她外放印子錢既然國公府全知情甚至在縱容她,保不齊當(dāng)初就是柳國公夫婦兩個拿了銀子給她去外頭放的。 可是那一百多兩的黃金,實(shí)在是太離譜了。 “她跟她舅舅手上絕不可能只是兩條人命那么簡單!” 趙然陰惻惻說了這么一句:“就算珠珠的事情和她無關(guān),也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 姜氏又瞪他:“那要不我把你送到福寧殿,你去跟官家說,說你父王查出來的,等官家問你你父王怎么查到這些,你再全給你父王抖出去唄?” 趙然咬牙切齒:“想想別的法子,等事情了結(jié),總有辦法給她捅出去!她一個閨閣小娘子,正經(jīng)八百的高門女郎,大肆斂財,搜刮民脂民膏,咱們不知道就算了,既知道了,還給她好日子過?做夢去吧她!” 就這種臟心爛肺一身sao的貨色,當(dāng)日也敢下黑手把珠珠推下荷塘,她可真是不怕別人查到她頭上去啊,真以為有柳國公夫婦給她兜著,她這輩子都萬事大吉了嗎? 姜莞看他氣成那樣,知他的心結(jié)在哪里,又不敢讓他多說,再說下去,姑母和舅母就要把柳明華推她的事兒問出來了。 她也不是說非得瞞著,而是現(xiàn)在很不必再節(jié)外生枝。 事關(guān)她性命,與今次風(fēng)波還有不同,姑母一時氣性上來,不管不顧要置柳明華于死地,銀號里那些錢財,就是最好的把柄,捅開了,又是另一碼事,她深以為大可不必。 于是攔了趙然后面的話:“姑父,那些錢是什么人支走的,您有查到嗎?” 第64章 殺人滅口(五更) “有銀憑在手,銀號不會過問姓名身份,這是規(guī)矩,總歸不是柳子冉就是了。” 姜莞合了合眼。 巧合之上再添些巧合,事情恐怕就不單單是巧合了。 魏氏顯然也想到這個:“她這些錢,別是支出去雇人在城中造勢,將什么邪祟妖說哄起來,扣在珠珠身上,再有買兇殺人——胡可貞可不就是今天突然死了嗎?” “我們都會這樣想,卻并沒有證據(jù)。銀號那邊線索查到這里就斷了,再往下很難追查。” 姜氏聲色清冷,此刻卻又格外冷靜:“這就跟想追查謠言的源頭是一樣的,太難了。” 姜莞眼中卻有亮光:“先派人去告訴二哥哥吧。” 姜氏看她,她正好也回望過去,因看見了她姑母眸中的詢問之意,便又說:“如果真的買兇殺人,要么就是買通胡可貞身邊當(dāng)差的,再不濟(jì)也是胡家能說得上話的奴才,尋常小廝連胡可貞的院子都進(jìn)不去,拿什么殺他? 要不然就是買通了外面專門干這個的亡命之徒。可這樣的人就算進(jìn)了胡家,也不知道胡可貞的住處在哪里,還不是要有內(nèi)jian接應(yīng),里應(yīng)外合,才能成事嗎?” 她倏爾笑起來:“胡明德不是說昨天晚上家里遭了賊嗎?我想二哥哥在胡家也不至于一無所獲。 咱們查不下去了,就把線索告訴他,正好也問問他,胡家那邊查到了什么,互通有無,說不定豁然開朗,形勢案情一下就明朗了呢?” · 趙行那邊動作也足夠快。 徐照恩帶來的也都是經(jīng)驗(yàn)老道的個中好手,圍府拿人,一整套流程下來半刻都不帶耽誤的。 胡家本就算不得家大業(yè)大,畢竟胡明德本身算寒門出身,官又只在四品,他家里這些奴仆婆子們歸攏到一處,左不過三十來人。 對照著胡可勛提供的名冊一一核過,今日不在府中當(dāng)差的只有五人。 徐照恩親自在一旁督辦此事,弄清楚后匆匆入正堂屋中去回趙行:“有三人是早半個多月前就告過假的,只有兩個是今晨胡右丞還沒進(jìn)過宮之前,剛在管事的那里告假離府的。” 他一面說,把名冊遞過去給趙行看:“一個住在城東,一個住在城南,已經(jīng)派人到他們家中去了。” 趙行聽他把后話說完,才接過名冊掃了一眼,正在此時,高由敏也從外面疾步而來。 他似乎一路上都走得急,大口喘著氣,趙行就沒催他。 等他把那口氣喘勻之后,趙行才挑眉問他:“有發(fā)現(xiàn)嗎?” 高由敏起先搖頭,可沒有等趙行再問別的,他急急回道:“可是方才京兆府派人到刑部去說,半個時辰前京兆府接到報案,城東出了樁人命案子。 據(jù)死者家里人說,他是在胡右丞府上當(dāng)差的,今晨從胡府告假回的家,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喝茶,他突然斷了氣,他家里人覺得古怪蹊蹺,所以到京兆府去報了案,想請府衙查查看死因是什么。 黃府尹一聽說是胡右丞家的奴才,趕緊派人到刑部去告訴了一聲,底下人不敢耽擱,找到胡府來回臣的!” 殺人滅口。 趙行腦海中頓時閃過這四個大字:“死者叫什么?” “李有良。” 趙行視線再掃過手中名冊——李有良,假三日,回鄉(xiāng)探親。 高由敏顯然也看到了,一愣:“這是……” 徐照恩臉色快速黑下去:“今晨告假離府的,只有兩個,李有良便是其中之一。我才盯著人核查完名冊,剛派人到他們家中去,現(xiàn)在看來,沒用了。” “去把胡可勛叫進(jìn)來,我有話問他。” 徐照恩誒的一聲,轉(zhuǎn)頭就往外走。 結(jié)果迎面撞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里闖的趙然。 二人相撞,他身形不穩(wěn),連退了好幾步,本就黑透了的那張臉更陰沉的可怕,才要罵人,一抬頭看見是趙然揉著肩膀站在對面,頓時沒了脾氣:“小郡王,怎么這樣慌張,可撞傷了嗎?” 他是個文臣,趙然年輕氣盛且是練武的人,這話他也問的出口,可真行。 趙行搖搖頭,叫趙然:“你干什么呢?橫沖直撞的。還不跟徐寺卿賠禮?” 趙然倒是聽話,一拱手:“徐寺卿,我有急事找二兄,沒大留神,你沒事吧?” 徐照恩一閃身就躲開了,哪里敢受他的禮:“臣無事,臣無事。”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趙行眼皮又一跳:“你等會兒再帶胡可勛進(jìn)來,高尚書也先出去吧。” 這小子急的連路都不看了,八成是珠珠出了什么事,高徐二人還是別杵在這兒聽比較好。 他們兩個也上道,做了禮就往外退,臨出門時候甚至順手替趙行把房門給帶上了。 趙然又揉了兩下肩,急急叫二兄:“父王查到些線索,但再往下查不下去了,珠珠說要跟你互通有無,讓我趕緊來告訴你一聲。” 他知道皇叔聽了珠珠的話,安排人手去查柳明華了,但沒想到這么快。 “你說。” 趙然自己往旁邊坐了過去:“柳明華在明豐銀號存了臟錢,但是她那些錢都是柳子冉在管,所有的銀憑也都在柳子冉的手上。昨天夜里有人拿著柳家的銀憑到銀號取走了一千兩白銀和二十兩黃金,但是什么人取走的,不得而知。 我們在家里合計著,實(shí)在是太巧了,肯定不對勁,而且珠珠讓我再問問你,胡家這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你同我說說,我把消息帶回去。 她說胡家的案子我們不插手,但兩頭聯(lián)系在一塊兒,多個人多個腦子,說不定能想出些新線索來。” 銀子,買兇,造勢,告假,殺人滅口——一切好像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趙行眼皮一掀,在鬢邊按了兩下,暫且沒跟他多說這些,不過還是依著他所言,把胡家的事情言簡意賅告訴了他:“柳明華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了,但是李有良現(xiàn)在死了,他那邊的線索很可能也會到這里中斷,我一會兒會派人去細(xì)查他名下的銀錢往來,具體的,你們切記不要插手進(jìn)來,否則皇叔查到柳家的這些事,也得被捅出去。” 趙然眼皮狠狠一跳:“二兄,我父王他……” 趙行橫去一眼:“還不回家?” 他捏了捏自己手心,起身要往外走,終究還是不放心,駐足回望他:“二兄,有些事情,你能不能看在珠珠的面子上,連大兄都不要說啊?” 趙行嘆了口氣,起身踱至他身旁,拍了拍他:“回去吧。” 趙然咬咬牙,推門出去,什么都沒有再說。 趙行無奈搖頭。 瞞了得有幾十年吧? 敢讓趙然來告訴他,不就是賭他看在珠珠的份上,什么也不會跟父兄說嗎? 皇叔可真行。 隨后收起這些心思,沉聲朝喊了聲進(jìn)來吧,才踱回主位太師椅,重新坐下不提。 第65章 臨時起意(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