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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反派[快穿] 第107節

    “感謝親王您的認可,”神父道,“那么您是同意我為您洗禮加冕了么?”

    幾百年的觀念一時之間的確很難顛覆,但蘭德斯從來不是個被舊有的東西所束縛住的人,從他選擇向神父獻上自己的忠誠時,他就有預備知道未來要做些什么了,這是理智的選擇,并不代表失敗。

    “是的。”

    親王語調平靜道,褪去了那本能似的譏諷,親王那華麗低沉的聲線真是美妙極了。

    神父考慮著要不要給親王一點甜頭,當然也是給自己再找些新的樂趣時,親王道:“還有第二件事我想尋求神父您的幫助。”

    “請說。”

    “下周王宮要舉行舞會,我想您應該知道,對于那些閑來無事的貴族舞會有多么重要,我必須要去參加那個舞會,但是很遺憾,我從來沒有學過跳舞。”

    “跳舞?”

    神父那張美麗的臉微微歪了一下,“這不算什么難事。”

    親王從浴缸里出來,嘩啦啦的水聲讓神父側了下耳朵。

    “神父果真不愧是全才,”親王抄起一邊干凈的毛巾擦拭身體,“或許神父您能教教我?”

    “哦,我想這或許該由宮廷里的舞師來教更合適吧?”

    “我討厭那些人在我面前畢恭畢敬的態度下掩飾的戰戰兢兢和厭惡恐懼。”

    親王穿戴整齊后走到神父面前。

    沐浴后的rou體味道很干凈,又帶有神父所喜歡的那種特殊的或許能算得上是荷爾蒙的味道。

    親王抓起神父的左手,神父沒有抗拒,順著親王的力道將掌心蓋在了親王的臉上。

    舊傷疤的觸感即使在沐浴后也依舊很鮮明,神父低聲道:“上帝保佑您。”

    親王道:“我的母親因我天生的殘疾而蒙羞后郁郁而終,我的父親有太多孩子,很不幸的是,我是他不大喜歡的那個,神父,您的垂青令我受寵若驚,您譴責過我的傲慢,我也改正了對您的態度,我想您一定也會誠心誠意地幫助我,對嗎?”

    尊敬的親王學會了另一套,不過神父對此的確比較受用,能讓一個無比傲慢的人迂回地祈求他的愛憐,這令神父感到了趣味與滿足,神父微微笑了笑,“如您所愿。”

    “現在天氣太熱了,等到太陽下山,我再上來找您,您覺得如何?”

    “那當然好。”

    兩個人作出了晚上一起跳舞的約定,親王放下了神父貼在他臉上的手,手臂微一用力,和神父完成了個單方面的擁抱。

    “感謝您,”親王輕嗅著神父身上的味道,“我期待著今夜的會面。”

    *

    晚餐時,布尼爾發覺親王經常向他們這邊看,很明顯親王是在看神父,布尼爾提醒神父,“親王好像在看您。”

    “是嗎?”

    神父其實已經感覺到了親王的視線。

    非常火熱。

    親王的膽子很大,也多虧了這是在教廷,教義對同性之間的感情嚴厲批判,將同性戀視為罪惡luanlun的行徑,而也正因為如此,純潔的修士們從來不會往那方面去想。

    神父道:“他大概是想找我懺悔。”

    布尼爾欣慰道:“親王真是虔誠。”

    但愿吧,神父心說,假使布尼爾知道親王曾不顧一切地想要和神父發生關系,估計就要沖上去叫親王下地獄了。

    晚餐結束后,神父回到房間,他沒有按照慣例去做祈禱,他推開了窗戶,讓清風進到他的屋子里,門也開著,整個房間里風可以順暢地流動,將修士服的下擺吹得來回飄動。

    不久之后,神父便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和拐杖頓在臺階上的聲音。

    神父沒有回頭,依舊將臉對著窗外的微風。

    親王進去之后也沒有說話,而是先輕輕將拐杖靠到了墻角,沒有了拐杖的幫助,親王走路變得更慢,腳步的深淺光從耳朵就能分辨。

    親王停在了神父身后,“神父,我來了。”

    神父側過身,金發微微飄動著,“那就開始吧。”

    “我能好奇地詢問您是怎么學會跳舞的嗎?”親王后退了一點道。

    神父道:“不知道。”

    “什么?”

    “我不會跳舞。”

    “……”

    蘭德斯臉色一僵,“你不會跳舞?!”

    神父鎮定自若,“是什么給了您錯覺,讓您覺得一個瞎子會跳舞呢?”

    “可你分明說那不是什么難事!”

    “比起學習寫字來說,學跳舞應當算不上什么難事吧。”

    蘭德斯感覺自己又像是被耍了,可惡的是這竟然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并且還拿自己“可憐”的身世來做籌碼,去求了神父答應!

    “別著急,親王大人,”神父站直了,兩條手臂優雅地擺開,“我大概知道該怎么做。”

    親王看向神父。

    神父手指頭向里招了招,“來吧親王,別告訴我您非要讓我來教就只是為了學跳舞,也別說您討厭宮廷里的那些人異樣的眼光,我相信您從不為此感到自卑,反而會因為自己的外表能嚇住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感到洋洋得意呢,我說的對嗎?親王大人。”

    蘭德斯再一次啞口無言了,他早該想到的,神父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了解他,因為神父不是用眼睛在看他,而是用別的什么,他說不清……一點羞憤加上諸多興奮席卷了他,親王向前一步,和神父離得很近,“既然您都看出來了,為什么還要答應今晚的邀約呢?”

    神父微笑道:“既然您已當眾獻上了您的忠誠,我認為有必要對您進行獎勵。”

    “獎勵?”親王深棕色的眼中露出有些兇狠的光芒,對這個詞匯很不滿意,“看來神父您是很清楚我正在打什么主意了。”

    還未等神父作答,親王就又上前一步雙臂狠狠地摟住了神父的腰。

    神父將手臂搭在親王的肩膀上,輕聲道:“我想您大概是想和我跳一曲紳士的舞。”

    親王的手掌用力極了,將修士袍下的腰肢緊緊地摟在懷里,他側過臉,鼻尖輕碰神父柔軟的金發,他嗅著神父身上那股特殊的長期接觸圣水才會有的香氣,“很遺憾我也不會跳舞。”

    “沒關系,舞蹈并不難,”神父的右臂順著親王的肩膀向下滑,他摸到親王緊扣在他后腰的手掌,“首先,姿勢必須準確。”

    “握住我的手。”

    親王像被蠱惑了似的松開了手掌,手指慢慢移動,果真按照神父的指令握住了神父的手。

    神父的手柔軟細膩,親王的手堅硬粗糙,交握在一起時簡直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貴族。

    神父微微向后靠了靠,“別抱得那么緊,親王,您是要和我跳舞,而不是要將我綁架。”

    “誰說我不是要這么做呢?”親王一面說,一面將摟腰的手臂放松了一點力道。

    神父笑了笑,“可惜您辦不到。”

    “哦,是嗎?”

    窗外橡樹濃綠,銀白的月光參雜了綠意灑入窗臺,親王俯視著懷中的神父,他的心臟跳得如此之快,簡直像又害病了似的。

    親王的鼻息噴灑在神父的臉上。

    神父再次向后靠了靠,后頭的金發垂墜著,與窗臺的影子交織在一塊兒。

    親王慢慢俯下臉孔。

    神父始終靜靜地不動。

    在嘴唇即將壓上時,親王停住了,他低聲道:“神父,您該知道我離您很近了吧?”

    近到他說話時嘴唇已經隱隱約約能觸碰到神父的嘴唇。

    溫熱的觸感像風拂過花瓣一樣轉瞬即逝,叫人發狂,親王滾了滾喉結,眼睛緊緊地盯著神父茫然又美麗的綠眼。

    “我正想叫您留意分寸。”

    神父神色平靜道,說話時,那薄薄的嘴唇同樣有那么幾秒碰到了親王的。

    親王咬緊牙關,喉結深深地滾動,他想他絕不能鬧笑話,至少不能再鬧同一個笑話,親王慢慢向后仰,神父也漸漸站直,而就在此時,親王按在神父后腰的手掌忽然猛一用力——

    親王的嘴唇如記憶中般火熱guntang,親吻的力道也還是那樣野蠻,他吻他的嘴唇,吸他的舌頭,按住他的腰,像個強盜要將人掠奪一空般蠻橫。

    木制的地板在兩人凌亂的步伐間發出吱嘎響聲。

    樓下的比爾正在收拾房間,仰頭自言自語道:“神父還真會跳舞哪。”

    神父被親王吻得鼻腔發緊,踉蹌的被親王按到了墻壁上,嘴唇中間因為太過激烈的親吻濕潤無比,令親吻的動靜分外大,可這無論如何也響不過親王的心跳聲,他隔著修士袍揉搓著神父的身體,在激吻中含混地向神父發出請求。

    “不……”

    神父同樣也含混地拒絕著,盡管他的嘴唇被吻得紅腫,舌頭也被舔得濕漉漉的,他的雙臂也并未推開親王,而是由始至終都搭在親王的手臂上,抓著親王的襯衣。

    親王從他的嘴角吻到他的面頰,濕潤又火熱的吻一個接著一個印在神父的臉上,“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分明知道,你知道我快被你折磨得發瘋了……”

    神父輕輕彎了彎唇角,他感到身體里正燃起異樣的火苗,在親王強大又熱烈的攻勢下那火苗竄過他的四肢,讓他背脊發麻。

    親王的手掌使勁撩起了神父的修士袍。

    神父的臉慢慢向親王的肩膀倒去,察覺到此微小的認同舉動時,親王怔了一瞬隨后雙臂猛然托抱起了神父!

    神父的手掌撫上了親王的臉龐,低聲道:“去床上。”

    第86章

    木床靠著墻,修士苦修的傳統在莰斯堡教堂保存得很好,哪怕是神父的房間里也只有一張狹窄得僅能容下一人的床。

    親王托著神父,單膝半跪到床上,簡陋的木床立刻發出 “嘎吱”的響聲,親王那yuhuo焚燒的大腦短暫清醒了一瞬,火熱的親吻也停了下來。

    親王仍吻著神父的嘴唇,停下的瞬間,兩人粗喘的呼吸在突然寂靜下來的房間中分外鮮明。

    親王喉結滾動,額頭上也滲出了汗,他一向是個一往無前的人,可神父的身份令他有了顧慮,在修道院里同他們的神父上床,倘若這件事傳出去,對于神父而言會是怎樣的下場?

    神父的呼吸也有些微喘,他們的嘴唇還牢牢地貼合著,親王的手臂也仍緊緊地摟著神父的腰,一切都是那么一觸即發。

    在親王正在思索猶豫的瞬間,與他貼吻著的嘴唇竟輕輕吮吸了下他,那力道比起親王來可算是微乎其微,可那造成的效果卻是爆炸般的。

    親王的大腦轟得一聲,被這挑逗將所有的理智全然擊潰!

    他用力吻著神父的嘴唇,一氣將神父壓在了木床上。

    木床隨即發出更為響亮的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