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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反派[快穿] 第105節

    真是聰明極了,也可惡極了。

    蘭德斯頭暈目眩地扶著木棚墻壁緩緩坐下,疾病和神父給了他雙重的打擊,將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氣給狠狠磨了磨。

    蘭德斯靠在木板子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就像這屋子里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他知道神父已經占了上風,他現在又正在病中,思維判斷沒有健康時那么敏捷,即使他沒有生病時,在神父面前他也未討得過什么便宜,更不要說現在這樣的情形了,頂好是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只唯一有那么一次,他吻了他,可事后他仍舊是落了下風。

    這真叫親王感到挫敗。

    親王的呼吸一會兒快一會兒慢,胸膛吃力地起伏著,為自己在神父面前屢次的失敗感到懊惱、羞愧、無奈……

    “親王,”神父的呼喚依舊溫柔,“您還需要水嗎?”

    蘭德斯:“……”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靈又掀起了陣陣波濤,蘭德斯咬著牙道:“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親王大人不需要我的照顧了?”

    蘭德斯用力抿了下嘴唇,故意道:“不,我很需要神父您的照顧,您哪怕只是離開我一秒鐘,我都有可能會被拽入地獄。”

    神父嘴角微微上翹,“那么我會為親王您一直祈禱的。”

    “是向撒旦嗎?”親王顯然恢復了些許精神,已經開始用諷刺迎戰了。

    “或許是丘比特呢。”

    “……”

    蘭德斯臉漲得通紅,撐在地上的手掌握緊了,他低聲道:“神父,這很值得您嘲笑嗎?”

    “我的忐忑、我的惶恐、我的狼狽,讓您感到非常愉悅值得您這么無情地嘲笑嗎?”蘭德斯提高了些聲氣,嗓子微微有些沙啞。

    神父靜靜聽著,表情和聲調都很平靜道:“親王所指我在嘲笑您什么呢?”

    蘭德斯的喉嚨突然像被一雙手給捏住了,這樣的情形下,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向神父求愛的,那無異于往自己的臉上扇耳光。

    “我誠心誠意地想與您合作,您卻提出了無理的要求,您認為我只是個七級神品的神父便不配和您平起平坐地談條件,只能接受您對于所謂‘忠誠’的額外奉獻,親王大人,我告訴您,從克萊到莰斯堡這一路走來,我一向無依無靠,沒有任何人可以倚仗,我能在十八歲的年紀就成為莰斯堡教堂的神父,這證明我可從來都不是好惹的。”

    神父站起身,漆黑的神袍將他包裹得修長而挺拔,湖綠色的眼睛在室內顯得晦暗又幽深,“恕我直言,我選中您是您的榮幸,而不是我的。”

    “疾病會激發人的潛能,希望您能借此機會好好考慮清楚,倘若錯失了這個機會,我發誓,有朝一日整個哈卡特家族都會譴責您錯過了教皇的垂青。”

    神父離開了,親王的心跳與呼吸仍久久無法平復,神父那高傲決然的姿態在他心中留下了猶如火燒一般的烙印。

    他是那樣挑動他的心神,叫他的胸膛因為心臟的勃勃跳動而發疼發緊。

    蘭德斯抬起手按住左胸口,他的心跳實在太劇烈了,快要從里頭跳出來似的。

    一個傲慢的人遇到了另一個更傲慢的人。

    蘭德斯禁不住微微笑起來。

    他曾想倘若神父只有美貌,或許他未必會淪陷,而方才神父的言行叫親王在心中不由高喊:“我被他迷住毫不冤枉,假使他容貌平平,或者同我一樣被毀了容貌,我也照樣有一天會被他迷住的!”

    親王的心靈終于獲得了平靜,他看清了自己的命運,他或許在某些地方有特別之處,但在愛神面前,他和所有那些平庸的人一樣,這無法招架的情態是理所應當的,就像面對傳染病,他自信滿滿,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絕不會染病,哦,愛情就像傳染病,它會將每一個人打倒,區別只是早晚而已,而他因為負隅頑抗,所以遭受的折磨有時比常人還要更加厲害。

    親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疾病已經不算什么了,他接受了自己對神父那無可救藥的愛,心中像是放下了塊大石頭,渾身都變得輕松起來,自發自覺地就開始修復身體,他站起身,去喝水吃東西,身體恢復了些體力后,記憶中似乎模模糊糊地想起某些片段。

    有人撫摸著他,撫摸他的后背,又撫摸他的前胸,然后又溫柔低語了什么,親王的手頓住了,有些發疼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屋子里昏暗的一角,他想起他醒來時在神父的懷里……

    不,不,他的思想太狹隘也太壞了——

    他將神父的出現全想為嘲笑,不,這是不正確的,憑神父將他抱在懷中,他就不能只那樣片面地想他!

    親王激動起來,發燙的臉上露出歡欣的笑容,他自我鼓舞,情緒高漲,一口氣吃了大半塊奶酪,在咀嚼奶酪時,情緒又忽然低落下去,懷疑這也是神父折磨他的手段之一。

    愛情啊,叫最強大的人也低頭,叫最高傲的人也自卑,叫偉大的奧斯親王也摸不著北。

    *

    在小木屋里休養一夜后,蘭德斯感覺自己徹底好起來了,他畢竟身體強壯,區區傳染病打敗不了他。

    外頭天亮起來,河水流動之中隱約有幾聲反舌鳥的叫聲,親王聽到腳步聲,是布尼爾神父,他來給親王送上干凈的衣物和拐杖。

    親王從木屋里走出來,布尼爾看到親王強健的身軀上裸露著舊傷疤,不由道:“上帝保佑您。”

    “我已經好了。”

    親王接過襯衣,長臂從襯衣袖子中穿過。

    布尼爾不禁道:“神父真是了不起,他也說您大概已經好了。”

    親王穿衣的動作頓了頓,堅毅的嘴唇抿了抿,將襯衣穿好開始扣扣子,“神父總能看穿一些事情的真相。”

    布尼爾笑了笑,對于親王對神父態度的轉變感到很滿意,“親王,那么我要通知您一個好消息。”

    “什么?”

    “您是考爾比最后一位病人。”

    蘭德斯怔住了,他看向修士,修士滿面喜悅,臉上洋溢著笑容,“考爾比得救了!”修士補充道:“在您和神父的帶領下!”

    親王低頭繼續扣扣子,他的心情有些許復雜,身為奧斯的領主,這對親王來說不過是帶領一群人跨越了一個小小的障礙而已,但這傳染病的確教會了他許多,它讓他領會到他陷入了愛河,又痛擊了他的傲慢,他在這里頭一次親吻了一個人……

    蘭德斯扣好了扣子,衣冠整齊地轉向修士,他在胸前比了個十字,接過修士遞來的拐杖,聲音低沉道:“上帝保佑。”

    傳染病讓整個考爾比煥然一新,這聽上去有些不切實際,可事實如此,整個考爾比休息了兩周,人們不必為食物奔波,他們填飽了肚子,終于有時間去清理堆積的垃圾,修繕破損的房屋,孩子們得以和父母親日夜生活在一起輕聲低語,擁抱親吻,有一些人逝去了,以居民們難以想象的體面。

    居民們在和神父道別,神父一如既往的溫柔可親,他們和神父貼面吻,吻神父的手指,吻神父的十字架,吻神父的衣擺,神父向他們表示祝福,告訴他們上帝一直保佑著他們。

    籬笆正在拆除中,布魯恩看著被居民們包圍的神父心中不由百感交集,他知道這位神父會一飛沖天的,膽敢深入虎xue,就一定會得到相應的回報,傳染病讓神父的聲望高得驚人,就連他對神父的話也深信不疑——神父說親王今天就能痊愈,如同奇跡般的,布魯恩是個信教徒,但他也承認他并不是那么虔誠,他在骨子里和他的外甥一樣總對上帝的存在保有著懷疑的態度。

    包圍的人群因嘈雜的聲音向后望去。

    “親王大人——”

    “是親王大人——”

    “上帝啊,親王大人已經好了!”

    親王大人拄著拐杖,衣著干凈整潔,面容絲毫沒有因為疾病而顯得委頓,深棕色的雙眼散發著堅定勇武的光芒,沒有人再注意他臉上的疤痕,他們親熱地望著親王,崇敬又企盼,男人女人們都紛紛靜默行禮,這是他們頭一次心悅誠服地向個貴族獻上他們的禮儀。

    布魯恩已經沖了進來,“蘭德斯——”

    親王伸出右臂接受了侍衛長的擁抱。

    “太好了,太好了,你這混蛋,你讓我提心吊膽——”

    布魯恩眼中滲出一點熱淚,拳頭捶了蘭德斯的背,“我就知道,你是個頑強的混蛋,什么也打不倒你!”

    莰斯堡教堂的人也進入了街區,他們圍著神父,親吻神父的手,念著上帝保佑您,感恩上帝對他們的眷顧,讓他們擁有一位如此高尚偉大的神父。

    “當然,”蘭德斯單手摟住侍衛長,輕輕松松地將人抱離了地面,“您知道的,撒旦見了我都討厭,地獄不向我開放呢。”

    “得了吧你——”

    布魯恩放開自己的外甥,目光欣慰地看向蘭德斯,在他的眼中,蘭德斯從不丑陋,男人有傷疤這等于錦上添花,蘭德斯的堅毅、果敢強過華爾茲高手夏爾曼一萬倍,布魯恩道:“你應當要回到王宮,我堅持。”

    蘭德斯輕拍了拍侍衛長的肩膀,“別擔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親王望向不遠處,拄起拐杖,步伐穩健地走向神父。

    神父正在同修士們說話,修士們看到親王走來,便不自覺地停下交談,同時提醒神父親王正從他的背后走來,神父面容平靜地轉過身,他知道親王來了。

    親王站定在神父面前。

    整個廣場一下變得安靜起來,人們向親王與神父投去目光,瘸腿的親王將手上的拐杖雙手托起,金屬拐杖在陽光下散發著銳利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權杖一般,親王右腿微微向后,殘疾的左腿慢慢彎曲跪地,他仰望著神父,那磁性華美的聲線如歌頌般道:“敬愛的神父,請接受我這樣一個迷路的孩子,我愿意在您的幫助下獲取信仰的力量。”

    蔚藍的天空下,太陽如碩大燦爛的寶石般懸在神父頭頂,神父俯身,右手抓住親王的拐杖,金色的頭發輕貼著親王燒傷的面頰,他嘴唇輕輕蠕動著,圍觀的人群企圖從神父的口型中猜出神父正在對親王說些什么,或許是祝福,或許是祈禱,這樣的畫面令眾人也不由跪下,雙手握在胸前一齊祈禱。

    他們并不知,神父在親王的耳邊說的并不是祝福,也不是祈禱。

    “親王大人,我知道您心中并無信仰,不過這無關緊要……”

    神父聲音低低的,嘴唇靠在親王的耳邊。

    “從此刻起,我就是您的主,您的神,您的父。”

    第84章

    蘭德斯乘坐馬車回到王宮,半個多月前他就抵達了王都,但一直沒有進宮,他從來不喜歡王宮,王宮給他留下的全是不好的回憶,盡管他性格剛強,也不喜歡承受謾罵和猜忌,尤其是當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布魯恩一路都在給國王亞爾林說好話,盡管亞爾林有諸多缺點,但他對蘭德斯始終還是保有父親的慈愛,他希望蘭德斯能在亞爾林面前表現得友善一點,這算他的懇求,必要的話,甚至可以算他欠蘭德斯一個人情。

    蘭德斯對父親的態度就像對他豢養的馬一樣,他愛那些馬兒,但有時也忍不住揮鞭子抽在它們的背脊上。

    “舅舅,我敬佩您的忠誠,為了那份忠誠,我會盡量少說話的。”蘭德斯作出了他特有的保證,布魯恩松了口氣,用微笑表示滿意,隨后道:“莰斯堡的神父的確擔當得起為你洗禮的重責,我會向國王推薦,讓他擔任教區主教。”

    蘭德斯道:“我能有幸知道神父是怎么征服您的嗎?”

    想要贏得固執的侍衛長的支持,這可不容易,不過考慮到是神父的話,似乎又不是那么困難,蘭德斯想知道一切有關神父的事。

    布魯恩將夏爾曼召見神父,但神父沒有理會轉而去尋找生病的親王,之后他承諾為神父保舉主教,神父拒絕之后反而向他許下承諾絕不會讓親王被撒旦奪走。

    “在他這樣的年紀,我從未見過如此沉穩高雅的風度,蘭德斯,請原諒我這么說,夏爾曼風度翩翩,但缺乏主心骨,他被陰謀詭計給毀了,而你,我親愛的蘭德斯,你應當知道比起風度,你所擁有的是不同的東西,總之,我被他給折服啦,我發自內心地尊敬他,就像你尊敬他一樣。”

    布魯恩拍了拍蘭德斯的肩膀,“老實說,我看到你向神父獻上忠誠,我心里覺得很踏實,年輕人蔑視一切這當然很好,也正適合你,可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傲氣,這說明你已經到了另一種境界,不只是讓人畏懼了,蘭德斯,學會臣服才能真正征服。”

    蘭德斯聽了布魯恩對神父如此夸贊,又很認同他當眾向神父下跪的舉動,心里不由也覺得很高興。

    神父無視夏爾曼的召見,又拒絕侍衛長的保舉,這當然不是出自什么高尚的意圖,而是因為這樣做能為他贏得更高的聲譽,也許還有一些傲慢的成分在其中,神父是不會接受這樣施舍般的好意的,蘭德斯看得很明白。

    蘭德斯想:“我和他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工夫,可他是如此了解我,我也是如此了解他,這難道不是上天注定嗎?”

    除了愛情的苦之外,蘭德斯終于也品嘗到了一點甜頭,盡管那甜頭純粹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馬車進入了王宮,這里和蘭德斯多年前離開時幾乎沒什么兩樣,十字形的綠道兩側種滿了高大的樹木,噴泉、雕像、花圃……一切都是當初的模樣,親王對此并無感觸和留戀。

    國王亞爾林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常年在封地的兒子。

    “哦,蘭德斯,你……”亞爾林拖著病體從床上坐起身,蘭德斯微微彎腰,好讓他糊涂的父親能擁抱他,亞爾林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喃喃低語般道:“哦,我的好孩子,你已經長得這樣好了……”

    蘭德斯冷靜道:“父親,您看上去好像不大好。”

    亞爾林松開手,卷曲的白發汗濕的一縷縷搭在額間,他穿著亞麻睡衣,面容憔悴,一雙渾濁的眼睛深深地嵌在凹陷的眼窩中,年輕時挺拔的鼻子在發胖的臉上像座頹倒的山,時間帶走了他的英俊與健康,唯一還能叫人認出他國王身份的只有手指上那枚碩大的祖母綠戒指,“是的,孩子,你可憐的父親現在身體糟糕極了。”

    蘭德斯吻了他的手指,坐在床邊,用燒傷的那一面臉孔對著自己的父親。

    亞爾林嘴唇動了動,隨后用眼神向布魯恩示意,布魯恩輕輕彎腰,招了招手,讓屋內服侍的仆人們跟他一齊出去,將房間留給國王父子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