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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反派[快穿] 第75節

    去年山城蝗災,收成奇差,朝廷說是賑災,發到手中的糧一把米,大半都是沙、殼,多的是吃不飽飯的人,上山造反既然有飯吃,那就都去造反吧!

    如此隊伍便不斷壯大,周遭富庶人家以及來往山城的商戶全都遭了殃,山城王率領眾人搶糧搶銀搶車搶船,只要是路過山城的就都得被剝下一層皮。

    斷青崖古寺里的僧人早已全被趕下了山,如今寺內居住著山城王以及他的兩位王妃七位側妃,還有他冊封的其余幾位“虎頭王”“獅頭王”“鷹頭王”……一眾“王爺”和他們的家眷,以及丞相各部尚書官員等,儼然已是個有些擁擠的小朝廷。

    這夜,山城王正帶著諸位妃嬪和眾臣在寺廟前的空地參拜祖宗,要將他爹追封為“山城大天王”,同時為自己祈福,希望能撐過這次朝廷從邊境調來攻打的大軍。

    四周煙霧繚繞,山城王正虔誠地三跪九叩,忽聽得殺聲震天,手里的香一抖,卻見山下黑壓壓地襲來一支大軍,他扔了手中的香,大叫道:“護駕,快護駕——”

    山中地形曲折險峻,然而賀軍與熒惑都是在邊境與蠻部族群斗智斗勇的好手,山上這些反賊幾乎都是農民出身,與他們這些在戰場上歷練出來的職業軍人相比簡直不堪一擊,熒惑軍最大的難題是如何在不把人殺了的情況下將人制服。

    朝廷大半年都沒解決的困境,賀煊與莫尹一夜就解決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傷亡外,整個“山城軍”幾乎被悉數活捉。

    結束戰斗時,天都還只是蒙蒙亮,賀煊吩咐眾人將活捉的反賊分隊押解下山。

    莫尹道:“將軍,我帶人去查抄一番,看看里頭有沒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東西。”

    賀煊微一頷首,“你去吧。”

    兩人分工合作,天光大亮時,已各自完成任務,匯集下山。

    回到太守府,山城太守激動得涕泗橫流,直呼將軍英武,賀煊扶他起身,其實心中頗為無言,真是殺雞焉用牛刀,不過是一群未受過訓練的百姓,朝廷居然也幾次三番地拿他們沒法子。

    一夜的戰斗還比不上在邊境和蠻子打一場,賀煊后背連汗都未出,“先將這些人收押了,過兩日再審。”

    太守忙道:“我等不敢僭越,聽候將軍審理。”

    賀煊回到屋內喝了口水,問李遠,“軍師呢?”

    李遠跟著一齊上山平叛,還是一身短打裝扮,機敏道:“軍師跟著押解的隊伍去大牢那了。”

    *

    蒼白的手指挑起黃袍一角,抬眸,眼中似有諷意,“龍袍?”

    山城王被五花大綁在刑架上,嚇得面色煞白兩股戰戰,“不不,大人,您仔細瞧瞧,這是蟒袍,本……草民不敢。”

    莫尹輕搖了搖頭,“反都反了,”手指放下山城王的袖子,他淡笑道,“也只敢稱王么?”

    山城王所謂造反一開始也就是三十來人,村中不滿救濟的糧食太少太差,與兩個衙役吵了起來,一衙役要打,山城王便是另一衙役,他在村中長大,攔了幾下,被那衙役推倒,他倒在地上頭磕了石頭,正昏著呢,便聽一聲慘叫,卻見有村民拔了他的刀捅了衙役,之后種種混亂逐漸就變成了此等情形。

    稱王的日子不過幾月,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朝廷會將他捉拿歸案,他時常半夜驚醒,摟著幾位愛妃不停擦汗,總算是真等來了這一天。

    “大人明鑒,草、草民并非造反,一切皆有緣由。”山城王急道。

    “哦?”

    莫尹向后退了半步,周勇及時地送上椅子,端上茶,莫尹接了茶輕輕一吹,裊裊的熱氣飄散,他淡淡道:“這么說來,你是有冤情了,說吧。”

    山城王不知面前人到底是何身份,但見莫尹通身的氣派,想他一定是位欽差,于是聲淚俱下地陳情他那日并未殺人,村民們殺了衙役之后,將給其余兩個村的糧也全分了,奪刀、殺人、分糧雖事事與他無關,但他若就這么回去,上頭絕不會相信,也不會放過他,他到時一定脫不了干系,一不做二不休地帶著諸位村民躲到了山上。

    其余村的村民聽說自己的糧沒了,便來山上討要說法,山城王便允諾為他們找糧,可糧食又不能憑空變出來,于是他們便帶人去官府必經的運糧路上劫糧,如此隊伍慢慢發展壯大,人便越來越多,人一多,許多事就不能自主了。

    “草民未曾想自立為王,是丞……不,是寧博遠勸說我如此有個名頭,我們是搶了些銀子糧食,可造反卻是萬萬不敢說的。”

    莫尹一口一口地抿著熱茶,山城王說得口干舌燥唾沫橫飛,他始終一言不發地靜靜聽著,等那山城王說完,他才重又抬起眼眸,道:“大膽反賊,還敢狡辯。”

    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冰寒刺骨,叫那山城王不由渾身一激靈。

    莫尹揚了揚下巴,“割他一只耳朵。”

    周勇應了聲“是”,立即拔刀上前,山城王嚇得連連慘叫,他自“造反”以來,一路順風順水,可謂是運氣絕佳,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養出了一身細皮嫩rou,耳尖剛被揪住,他便大叫道:“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其實他也不知要招什么,只是當衙役時的經驗讓他下意識地這么喊了出來。

    莫尹眼眸輕輕一閃,揮了揮手。

    周勇便立即收刀退了出去。

    莫尹將茶碗放下,站起身走到那山城王面前。

    牢內昏暗,山城王本就緊張恐慌到了極點,他一直都未曾注意面前人的相貌,等莫尹走近時才發覺對方生得一張冷艷絕倫的秀美臉孔,面目蒼白,雙瞳幽深,讓人不由得生出這到底是人是鬼的恐怖揣測。

    “你說你未曾造反,那這些又是怎么來的?”

    莫尹從懷里摸出一個無字信封。

    山城王一頭霧水,莫尹打開信封,將里頭的信件展開在他面前。

    山城王略識得幾個字,一面看嘴中一面輕聲地念,“山城王親啟:今朝內命葛雄為剿賊將軍,攜兵兩萬,我已在軍中安插探子,到時他將以‘蘭花’為號助君脫困,君可安心矣。”

    山城王念完,仍是一頭霧水地看著莫尹,“大人,這……”

    “這是從廟里搜出來的,你和朝中內應往來的信件,還有許多,需要我一一展示么?”

    山城王瞠目結舌,“朝、朝中?”

    “你一個小小衙役,毫無見識,如何能躲過朝廷的多次圍剿?原來是你與朝中重臣勾結,”莫尹一雙漆黑的眼中跳躍著燭火,顯得瞳心明亮又妖異,他直勾勾地看著驚駭無比的山城王,聲音輕柔,“你們里應外合,想要篡奪天下,真是好大的膽子。”

    *

    “軍師。”

    李遠向入宅內的莫尹行禮,“將軍在找您呢。”

    “找我?”

    莫尹輕咳了一聲,腳步輕快,“現在么?”

    “將軍回來就在找您了,您快去吧。”

    廂房門推開,賀煊已沐浴更衣,穿了身便服,發髻也難得的梳得很規整,看上去儀表堂堂,“你去了牢里?”

    “是。”

    莫尹提袍大步邁入屋內,“我在寺里搜到了些東西,事關重大,先審審他們。”

    “事關重大?”

    賀煊沖著自己身旁的位置一伸手,示意莫尹坐下,他上下掃了莫尹一眼,莫尹衣著單薄,他微微一皺眉,“牢中陰暗潮濕,煞氣太重,什么大事還值得你親自去跑一趟?”

    莫尹笑了笑,“我一個上戰場的人還怕牢里煞氣重?”

    “那不一樣。”

    莫尹不同他爭辯,只道:“茲事體大,將軍,山城造反可能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聽完莫尹細細陳述之后,賀煊眉頭皺得死緊,“朝中大臣與山城反賊勾結?這中間隔著千山萬水,這有可能嗎?”

    “有什么不可能的,山城雖不是什么富庶地方,可它的位置極其重要,向來是必爭之地,山城王若能占住這里,等于是掐住了整個大盛運輸的命脈,其中有多少利害關系,難道不值得一搏?”

    賀煊仍是眉頭緊鎖。

    “朝中數次來派兵圍剿,為何次次都鎩羽而歸?將軍,你真覺著其中沒有蹊蹺嗎?”

    賀煊整張臉都蒙上了nongnong的黑氣,他對朝中諸事毫無興趣,此事若真屬實,會牽連許多人,是震動朝野的大事,到時會很麻煩。

    “不過將軍既受命來平叛,叛亂已平,其余的事將軍不想管就別管了。”

    賀煊道:“既來平叛,怎么能把事做得不清不楚就算了呢?”

    莫尹手指輕點在桌上,“將軍的意思是要查了?”

    賀煊沉默了許久,最終只吐出了一個字——“查。”

    比起賀軍,熒惑對于如何折磨審問俘虜,要狠辣拿手得多,審問之事由莫尹一力cao辦。

    山城叛賊足有兩萬余人,牢內關押不下,分了好些地方,大部分都是些普通百姓,只知道跟著山城王有一口飯吃,根本不懂什么造不造反,山城王的幾個心腹下屬也是一問三不知,大部分連字都不識幾個。

    只有山城王蔡世新和丞相寧博遠算得上是核心人物。

    廟里搜出了大量朝中大臣的往來信件,對此,寧博遠也說自己對此一無所知,山城王蔡世新倒是全認了下來。

    賀煊仍是覺得不可思議,山城距京中千里,山城王原先不過一個小小衙役,是怎么與朝中諸臣有所牽連的?但那些信件又的確是鐵證如山,賀煊不與朝中諸臣往來,對這些名字也并不熟悉,但是其中有兩個他卻是認識的,這是當年與賀青松同朝為官的,素有清名,怎么也會卷入其中?

    賀煊親自去牢中審了蔡世新。

    蔡世新未受過刑,牢中也未曾苛待過他,只是不知怎么瘦了許多,渾身散發著惡臭,低著頭發著抖,不敢抬頭。

    “蔡世新,這些信件都是誰寄給你的?”

    “都是朝中諸位大人寄來的。”

    “你是怎么與他們勾結上的?”

    “我劫了他們的東西,他們主動找上我的。”

    “一派胡言,”賀煊冷道,“你一個小小逆賊,朝中諸位大人會主動找上你?”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諸位大人希望我占住山城,來日為他們提供便利。”

    “什么便利?”

    “糧、錢、兵。”

    蔡世新說話之間仿若要嘔吐,他干嘔了兩聲,抬眼只見賀煊高大地坐在他面前,側后一人坐在陰影之中,他渾身不斷發冷,強忍懼意。

    “以山城為契,篡權、奪位。”

    平叛竟牽扯出了謀逆大案,賀煊不敢怠慢,即刻押著幾位主犯和所有的物證前往京師。

    等靠近京城時已是十二月入冬時節,賀煊帶軍在城外駐扎,請旨入京。

    驛館內,賀煊與莫尹溫酒對飲,窗外風聲呼呼,賀煊道:“嚴齊牽涉其中,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將軍與嚴大人熟識?”

    賀煊搖頭,喝了口酒,“他與我父親曾同朝為官,我父親還鄉后,他來南鄉拜見過我父親,是個很謹慎有禮的人。”

    莫尹手上轉了下酒杯,輕聲道:“那將軍可要放他一馬?將他那封信件扣下?”

    賀煊看他一眼,“我在你心中是這般公私不分的人?”

    莫尹向他舉了舉酒杯,將里頭的酒一飲而盡,“子規失言,將軍恕罪。”

    賀煊神色微松,替他倒酒,“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糊涂,犯下大錯。”

    杯中溫酒已滿,莫尹抬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垂眸道:“官場之上,人人都披著一張皮,里頭是人是鬼,又有誰能瞧得出來呢?”

    第56章

    賀煊眼眸輕輕掠過莫尹的臉龐,“你對官場之事倒是頗有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