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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反派[快穿] 第67節

    如若真是如此,那莫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會不會這就是個巧合呢?若他是莫尹,既是逃犯,必定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速速逃離邊境,怎么還會入軍?豈不知這是在自投羅網?

    賀煊想到莫尹出現在邊境的時機,又想起他腕上舊傷,再看這戶部侍郎莫尹生平,書生罷了,和他所認識的莫尹又仿佛相去甚遠,他心中一時難定,眉頭緊皺,視線掃向信上一角。

    ——“畫像不日便到。”

    *

    離開將軍帳后,莫尹走出幾步,神色若有所思,想什么事能讓賀煊突然便停下與他有關增兵的話題。

    賀煊分明是在懷疑他有豢養私兵之嫌,那神情十分危險壓迫,莫尹已準備好應戰,結果賀煊看了那封信后突然就轉換了心思。

    如若這封信中是有關軍中之事,賀煊大可以放下信件后和他商議,要么是家事?也不像,賀煊不收家書,最重要的是莫尹隱隱感覺到這件事賀煊似乎不愿讓他知曉。

    莫尹在軍中慢悠悠地走著,將整個軍營都逛了一遍,他平素也常在營中走動,兵士們見了他也是紛紛恭敬地行禮。

    熒惑軍首戰給其余將士帶了兩個極大的震撼,一是出戰傷亡極低,二是犒賞豐厚,軍師連自己那份都給了熒惑軍,在戰場上既能保命還能有銀子,這樣兩全其美的事誰不心動?聽說軍師要再訓一支熒惑,兵士們再不像莫尹頭一回征兵時那般閃躲回避,反而是目光熱切無比地向莫尹行注目禮。

    莫尹的目的不是征兵,他狀似悠閑地將營內逛了個遍,在馬廄里看到了一匹單獨牽著的馬——是驛館的馬。

    烏西來人了。

    莫尹目光掠過溫順的老馬,背著手慢慢踱步又回到了自己帳中,抄起桌面的手爐抱在懷中。

    流放路途遙遠,多有變故,犯人比預定時間晚到也是常有的,只不過他已遲了這么久,又毫無說明,烏西負責管理犯人的總管再傻也該知道出事了,于是便來求助駐軍。

    賀煊當時氣息微變,卻未陡然發難,這說明賀煊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烏西那有犯人的名冊,但不會有犯人的畫像,有些能使銀子的,還能偷梁換柱,讓人頂那流放的犯人之名,自己在外頭逍遙快活,押解他的衙役也多次暗示他,到了烏西,只要銀子使夠,他們與烏西自有交易。

    莫尹不化名,一是出于自傲,二是烏西管理松散,即便他未到烏西,以烏西總管一貫的做法,多半是造假頂缺,免得多生事端。

    而輪到他身上,烏西總管卻沒有選擇息事寧人,反而興師動眾地來求助賀煊。

    興許是朝中有人向烏西總管詢問了他的下落,也興許就是純粹的他被這個世界所排斥,比較倒霉。

    做反派就是這樣,喝涼水都塞牙縫,不像主角,處處都是機緣。

    莫尹盤著手爐,面色淡淡,眼中微光閃爍。

    不過做他們這種大反派,不到最后,總不會放棄那哪怕一線生機的。

    *

    賀煊心中不定,召來親衛,詢問莫尹出帳后做了什么,親衛說軍師巡視軍營后便回了帳內,手指輕點桌面,賀煊起身道:“我去瞧瞧他。”

    身為主將,賀煊平素除了練兵之外也有許多文書工作要做,常三思在任時對幾座城鎮放任自流,全不管事,賀煊來邊境可不只是為了打仗,打仗是為了讓百姓都能安享太平,一城不守,何以守天下?所以對各城事宜親力親為,忙得不可開交,他與莫尹都有事忙,雖同在營中,一為將軍,一為軍師,卻相見甚少。

    莫尹的營地極其安靜,熒惑軍軍士們正在給自己的馬梳毛,見將軍來營,神情漠然地行了禮。

    賀煊目光掠過這些人,總覺得他們不像士兵,倒像野獸。

    被馴化的野獸。

    腦海中又驀然想起銀白的月光下,薄衫輕劍,鮮血滿地,一人御群狼。

    賀煊腳步頓住,手搭在帳簾上,眼睫低垂,眉頭微皺。

    帳簾掀開,賀煊見到帳中情形時不由微微一愣。

    莫尹雙腿團坐在床榻上,雙手插在毛茸茸的袖套中,頭微微低著,眼睫緊閉,像是睡著了。

    賀煊本想出聲提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四下打量了下莫尹的軍帳,帳內十分簡樸無甚特色,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只覺得這地方好似格外冷清。

    賀煊輕輕邁步,腳步落地無聲,慢慢靠近后發覺莫尹真的是在打瞌睡,毛茸茸的袖套墊在盤起的雙腿上,像臥了只兔子,中間漏出一點銅色,是手爐。

    倒是用上了。

    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等賀煊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注視個男人的睡顏許久,他立即直起身,雙手背在身后,四下轉動頭臉,重重地咳了一聲,“軍師。”

    莫尹其實早就察覺有人進來了,從那人輕得常人幾乎不可能察覺的腳步聲來看,此人必是賀煊無疑,他佯作不知,繼續低頭瞌睡,想等賀煊叫他,再醒來作出毫無防備的模樣,然而他裝了許久,賀煊仍未叫他。

    好深的城府,是在試探他是不是在裝睡?莫尹暗暗留心,睡得愈發沉靜,等賀煊終于結束試探,出聲喚他時,他便也裝作一個激靈,睡眼惺忪地睜眼,眼神從略微空茫到變回冷靜淡然,做戲做足了全套,才裝作發現帳中多了個人的模樣,“將軍?”

    賀煊道:“怎么青天白日地坐這兒打瞌睡?”

    “困了。”

    莫尹攏了攏手爐,肩膀向左側微塌,慵懶道:“將軍有何事?”抬眼,“這好像是你頭一次上我這兒。”

    賀煊默然,自己拉了張椅子在莫尹的斜面坐下,兩人素無往來,從不閑談,這么一坐,氣氛似是有些尷尬,后頸悄然冒汗,賀煊極輕微地扭了扭脖子,道:“今日烏西派人來了。”

    果然是來試探他的。

    莫尹道:“我看到驛站的馬了。”

    賀煊看他,莫尹面色如常,似是還有些未睡醒的模樣,“有何要事?”

    賀煊膝蓋微微打開,兩手分落膝頭,輕描淡寫道:“朝廷跑了個流放的重犯,叫我幫忙去尋。”

    莫尹嗤之以鼻,眉目之中冰冷的不屑之色,“此等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來麻煩。”

    “緝拿朝廷重犯也不算是小事。”賀煊道。

    莫尹微一勾唇,似是對這事無甚興趣,道:“征兵之事,將軍可否允準?”

    賀煊道:“稍后再議吧。”

    莫尹也并無異議,“既如此,我想回庸城一趟,”他語氣略有懷念,“又要過冬了。”

    莫尹和庸城的情誼,賀煊親眼所見,難去質疑,略一沉吟后便道:“好,便允你幾天假。”

    莫尹笑了笑,抬手,掌心里托著手爐,“那子規就一并謝過將軍了。”

    賀煊離開莫尹帳中,腦海中不斷思索,莫尹突然要回庸城,莫不是發現事情敗露想要逃?等回到自己帳中,他召來親衛,道:“軍師要回庸城,你去跟隨軍師左右護送。”親衛領命退下又被賀煊叫住,“算了,不必了,你下去吧。”親衛一頭霧水地退了下去。

    賀煊在桌后坐了良久,抽紙提筆,他年少便跟隨父親學字,一筆字鋒利無比,他沉吟片刻,筆走龍蛇,一封簡單的陳情書便完成了,將筆擱下,賀煊等上頭的墨跡干了便將信蓋印封好。

    人才難尋,莫尹在庸城之圍、訓練熒惑軍上都有功勞,功過雖不足相抵,也可給人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做完這事后,賀煊心中仍覺不妥,若莫尹果真逃了,之后便是罪上加罪,再難挽回了,思及此,賀煊召來親衛,這次他下的令是“暗中保護軍師。”

    親衛有些迷糊,想軍師能以一敵百,還需要他暗中保護?

    “切莫讓他發現你的行跡。”

    賀煊再一交代,親衛的眼神便有些犀利了,“是,屬下遵命。”

    莫尹離開軍營時便感覺有人跟隨,他在心中冷笑一聲,賀煊果然懷疑他了,無妨,他就讓賀煊瞧瞧他到底與那朝廷重犯莫尹是不是同一人。

    庸城內正在忙著預備入冬,莫尹的突然出現幾乎讓全城沸騰,頭一個發現莫尹的人看到莫尹時眼珠瞪大了,隨即便猛跳了起來,“先生回來了!”

    程武正在宰羊,聽到消息扔了刀便沖出去,看到人群簇擁中的莫尹,興奮得無以言表,沖上去就要抱莫尹,被莫尹給閃開了,“什么味兒?”

    “什么味兒?”程武喜上眉梢,“你最喜歡的羊rou味兒,你個沒良心的!”

    莫尹挑眉,“沒良心的?”

    “可不,”張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手臂搭在程武的肩膀上,嘻嘻笑道,“先生,我們都可惦記您呢,上回咱倆給您牽馬到軍營,還以為能見上您一面,沒見著您,程武罵了您一路沒良心呢!”

    “滾——”

    眾人哄笑,莫尹被人圍著,熱氣蓬勃,程武和張志來營時,他就在營中,可是未曾露面。

    “里頭正在宰羊呢,你可真是個有福的,趕著這時候回來了。”

    程武高興又親熱地一甩頭,看來庸城今年的日子很好過,程武胖了一些,愈發顯得喜氣,“走啊,想吃哪一塊兒,自己去挑。”

    “武哥,你可真小氣,難得先生回來,給先生烤個全羊嘛,大家說,好不好?”

    “好!”

    眾人歡騰鼓掌,笑聲不斷,莫尹面色淡然,衣角被輕輕一拉,他垂下臉,幼童眨著大眼睛伸手,“先生,吃糖。”

    “先生還記得小浩兒嗎?”一婦笑靨如花,抱起幼童,“去年您在的時候,他還不到您的大腿呢,小浩兒真乖,把糖給先生。”

    莫尹道:“我不吃糖。”

    他話音未落,幼童已經把糖抵到了他嘴邊,笑得見牙不見眼,“先生吃,甜。”

    “歡嬸,你就別鬧他了,你別看他生得白凈,愛吃辣喝酒,不吃小孩子玩意的。”

    程武過來拉了莫尹的胳膊,莫尹腳步跟上,嘴上的糖由舌尖卷了進去,淡淡的甜味,他被眾人簇擁前行,雙手背在身后,交握在一起出了薄薄的汗。

    那日他在營中,傳令兵說營外來了許多庸城人士,牽了馬來,莫尹手握書卷,擺了擺手,沒出去見人,馬牽回來,馬背上幾個包袱,吃的穿的用的全是,兵士們問他怎么處理,莫尹張口想說扔了,轉念一想,他們愿意進貢,他便受著就是,穿著新襪子,嚼著牛rou干,心里卻覺著很奇怪。

    也許就是那奇怪的感覺,叫他沒有出去見庸城的百姓,也叫他被這些比他弱得不知多少的非自然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地走入這煙火熱鬧之間。

    第49章

    銀月高懸,黑得發藍的天幕上星河如帶,三人在城樓上喝酒,夜間吃了羊rou,程武渾身發汗,拉了衣襟,笑道:“痛快!”

    一旁的張志跟著咧嘴,大喊道:“痛快!”

    莫尹坐在兩人中間默默飲酒。

    今日庸城本無集宴,莫尹突然回城,全城都激動沸騰了,庸城本就是各城中相對富庶的城市,加上沙中糧,今年庸城收成很好,老族長親自帶人來迅速地將官邸收拾一新,開了大宴,喝酒吃rou,直鬧到了半夜,全都樂了、醉了、倒了。

    莫尹喝了許多酒,他從未喝過這么多酒,即便是有精神力的加持也有些微醺了。

    城樓的風吹在臉上清涼舒爽,莫尹抿了口酒,雙腳輕輕晃蕩了一下,有身輕如燕之感。

    風也好,酒也好,莫尹竟覺得此刻也算得上是好了。

    真是奇怪,分明是很安逸靜謐的時刻,沒有絲毫的毀滅破壞,可他怎么會覺得心情有些許舒暢愉悅?

    莫尹按了下心口,心臟跳動得也不快。

    往常在那些崩塌爆炸的愉悅時刻,他的心臟總是加速到極限,渾身血液都在發燙,而此刻,他身體的血液也只是暖洋洋地在流動著。

    莫尹其實很少思考,他是個享樂主義者,可奇妙的是他的樂子卻是那么少,自然人的趣味很難輕易被滿足。

    他們進化得如此高級,卻失去了讓自己快樂的能力。

    莫尹從來沒見過其他的自然人,也沒有對所謂的同類產生過好奇,他們不需要陪伴,因為自身就足夠完美。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在這個小世界里突然有了那么多的思考。

    莫尹皺著眉喝了口酒,怪不得他們會進化掉這些復雜的東西,成天胡思亂想,能辦得成什么事?

    “在營中過得如何?”程武滿臉笑容,“我聽說你訓練了一支熒惑軍,把蠻部殺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