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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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站臺上的柳問風(fēng),存在于這位新郎眼中的不僅是喜悅,而且有著難以忽視的堅定。 “今天我們站在這里,是為了我們的婚禮。”新郎轉(zhuǎn)頭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新娘,“但我們必須說,有關(guān)我們感情的一切傳言都未必真實。” “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有很久很久的時間,那已經(jīng)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哦,那豈不是高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小炮仗開始實時翻譯轉(zhuǎn)播。“怎么當(dāng)時一點都沒聽說啊。” “如大家所見,我們之間的感情能夠一路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 “所以在今天之后,我們會換一個城市生活。” 這種規(guī)劃其實并沒有什么必要在婚禮上公開說,但許萍汝想了想,總覺得新郎話里有話。 繼續(xù)呆在這座城市又能怎樣,難不成會對夫妻新婚生活有什么妨礙? 她向著婚宴最前面的主桌上看了看,果然看見教導(dǎo)主任氣得身影微動。 真是膽子又大,又幼稚,竟然敢先斬后奏。 但又不能不讓許萍汝敬佩。 人這一輩子,真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其實并不多。 一旁的小炮仗還沒看明白情況,便被王安安使眼色安撫下來。 眼見教導(dǎo)主任不開心,許萍汝也不想把整頓飯吃完,想著早點走。 在職場上呆了這么多年,許萍汝心里清楚,看八卦是其次,八卦可以不看,但血一定不能濺到自己身上。 也不好走太早,獨她一個人早早走了便太顯眼,槍打出頭鳥,只等到一對新人來敬酒,她端起酒來,混在一堆學(xué)生里,指望著早早了事。 卻不想一對新人來到跟前,新郎單單把她挑出來問候:“許老師現(xiàn)在還是獨身?” 這倒是怪事了,她和他表哥相過親,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但他又不是愛打趣人的人。 “嗯?正愁得慌呢,看緣分吧。”她的話多少有些敷衍,似乎是她眼花,她剛剛好像看見柳問風(fēng)看了馮雪演一眼。 這時候小炮仗終于一拍腦袋大叫道:“哦哦哦,我想到了,這個新娘是對面班的那個文歆吧,高中的時候我們倆打過架。” 她倒是不記仇,新娘也笑,玻璃杯一撞,酒桌上叮當(dāng)作響,觥籌交錯間仿佛又是當(dāng)年青春好時光。 她要開口說些借口好回家,正巧電話響了,便索性打了招呼遁出去,一走出門去,新鮮空氣沒呼吸上幾口,便看見舒笛帶著孩子在撿路邊的彩紙玩, 她開口第一句是問許萍汝:“見到馮雪演了嗎?” 許萍汝笑罵著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但眼見著約定的時間要到了,還是讓舒笛掉頭回秉華。 舒笛一面掉頭,一面說,“這時候去有什么意思。” 許萍汝抿著嘴看著窗外,一個剎車,小孩子項鏈上穿著的戒指晃出來,墨綠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 去秉華,那里老樓的角落里還藏著她和他的秘密。 今天柳問風(fēng)的那番話不僅使她意外更使她警惕,小小年紀早戀在長輩眼里已經(jīng)算是大事,她和馮雪演的事又怎么能上得了臺面。 那應(yīng)該是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東西,那些沒有姓名的情史遺物不能有一絲被看見的可能,而這段隱秘的情事,也最好沒有一個人能對它指指點點。 本來以為下定了決心要一刀兩斷,但往事實在難忘,留在無人問津的角落倒不如封存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