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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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恩冷眼盯著泰安堂的方向,怫然轉(zhuǎn)身,一襲白衣隱入皚皚雪色中。 幾次擁堵過后,蘇景玉怕麻煩,不出診的日子都從泰安堂后門進出。 余潔饒在樓上,堂里的伙計面露難色,一副想攔又不敢攔的架勢,最后只得恭敬稟道崔榮錦在樓上歇著。 蘇景玉輕車熟路,挽著逢月沿著樓梯上樓。 東邊的房門敞開道一尺寬的縫隙,酒香混著藥香襲來,這里便是逢月與蘇景玉初次見面的地方,那時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再來,倒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親切感。 逢月?lián)P頭笑望著蘇景玉,初見時的點點滴滴都猶在眼前。 陡然間,余潔饒尖利的嗓音從房里傳出,響徹整個二樓。 “崔榮錦我問你,你藏在柜子底下的這支血玉簪子是怎么回事?又看上外面哪只小狐貍了?” 崔榮錦的聲音焦急且委屈,“哎呀快坐下吧,哪有什么小狐貍老狐貍的,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你這身子哪受得了這么折騰,有啥事差人叫我回家一趟便是了,大雪天的,跑這來作甚!” 余潔饒不依不饒:“你少哄我!不是給宴賓樓的雪仙的?” 崔榮錦無奈又道:“我跟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你還當真了!”緊接著房里叮叮當當一通亂響。 原來蘇景玉說的好戲就是站在門口偷聽人家夫妻倆說悄悄話。 逢月尷尬地搓著衣角,再看蘇景玉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正想叫他離開,房門咣鐺一聲。 余潔饒氣沖沖地出來,撞見門口的兩人也不覺得難為情,睨了蘇景玉一眼,冷冷道: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蘇景玉笑的漫不經(jīng)心,“多謝嫂夫人夸獎,嫂夫人慢走!” 余潔饒剛邁出兩步又折返回來,拽著逢月的手往旁邊走了幾步,絲毫不避諱蘇景玉,一本正經(jīng)勸告:“盯緊你男人,不能由著他在外面亂來,更不能一房一房往家里抬,知道嗎?!” 逢月張口結(jié)舌,半晌才啊了聲。 余潔饒又瞪了蘇景玉一眼,繡滿金線的袍袖一甩,大步離去。 崔榮錦聽見外面有動靜,微弓著背迎了出來,見蘇景玉站在門口完全不意外,視線向一旁偏轉(zhuǎn),落在逢月身上。 蘇景玉修長的手臂一伸,毫不費力地攬著逢月靠在他懷里,向崔榮錦道:“你不是想見她嗎,帶來了。” 逢月常聽蘇景玉提起崔榮錦,知道是他從小的好兄弟,只是偷聽墻角被人家逮個正著,這種會面方式實在令她難堪,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崔榮錦絲毫不介懷,向逢月點頭致意后責備蘇景玉:“你也不早說,第一次見弟妹原該好好招待的!” 蘇景玉懶得聽他說些有的沒的,不客氣地拉著逢月進屋去,視線在波斯地毯上掃了幾個來回,沒見有被膝蓋壓倒毛的地方,回頭剛好撞見崔榮錦偷偷地揉背,勾著唇角嘲笑: “不必招待了,好好養(yǎng)傷吧。” 走到他跟前又停下,慢悠悠地轉(zhuǎn)眸瞟向他,“早跪下不早都哄好了!” 崔榮錦早看出蘇景玉企圖用逢月此刻的溫柔順從來凸顯他不可撼動的家庭地位,借以嘲諷自己,腹誹他五十步笑百步。 初見逢月,強忍著在她面前給蘇景玉留了三分面子,朝他身后虛踹了一腳。 逢月自幼見多了焦氏和林佑彼此間破口大罵甚至大打出手,那種天翻地覆的場面真得令人害怕又無助,以至于她看到別人吵架就心煩。 今日卻對這夫妻二人都討厭不起來,邊下樓梯邊捂著嘴偷笑,瞥著蘇景玉道:“哪有你這樣擠兌好兄弟的!” “那是你沒見過他擠兌我!” 蘇景玉一番玩笑過后由衷感慨:“這些年他的確幫我太多了。” 馬車已經(jīng)停在泰安堂后門外等候,車里炭火充足,溫暖如春。 蘇景玉與逢月并肩看著窗外的雪景,把當年中毒離京之后,崔榮錦每年替他去玄清觀拜母盡孝,這一年來甘冒風險,盡心盡力地幫他查平殺落艷的事又說了一遍,唯獨沒有提及小時候他舍命救下崔榮錦的過往。 逢月感激他,更喜歡余潔饒潑辣仗義的性子,扭回頭道:“那位余jiejie看著是個厲害人,崔東家被她欺負得服服帖帖的,他們兩個在一起真有趣!” 蘇景玉不以為然,“厲害?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崔東家怕她受欺負,不敢讓小妾們先于她有孕,這才好不容易懷上了。” “她還會受欺負?”逢月回想余潔饒怒氣沖沖罵人的模樣,難以置信。 蘇景玉哼笑,“頭腦簡單,脾氣又不好,這種人在深宅大院里不被人欺負才怪,何況崔榮錦的小妾都是他家老爺子強塞給他的。” 逢月細想也對,焦氏算是頂厲害的了,應對一眾得寵的妾室尚且力不從心,她感激余潔饒在街上仗義相助,稱贊道:“余家jiejie雖然脾氣差些,人倒是滿心善的。” 蘇景玉贊同地點頭,“所以崔榮錦疼她,從不跟她計較,余氏能嫁給他也算幸運了。” 逢月一雙明眸左右動了動,笑著質(zhì)疑:“不過余jiejie好像不這么覺得。” 蘇景玉看出她另有所指,似笑非笑:“崔東家看似在外面鶯鶯燕燕的,其實怕是衣角都沒有碰過。男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這點你應該清楚,要不怎么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相處這么久了,逢月自然信他,見他借著替崔榮錦說話的時機毫不吝惜地夸贊自己,揚著臉故意氣他:“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一房接一房地抬小妾回來!” 蘇景玉抬手推上車窗,拂落車簾,車內(nèi)的光線瞬時昏暗。 他抱緊了逢月,學著李氏的口吻玩笑道:“你男人身子虛,有你一個就要命了,哪還有力氣應付那么多女人。” 逢月臉上一熱,縮在他懷里低著頭,回莊子那夜同他激烈交纏的夢境再度在腦海中涌現(xiàn),嬌羞又遺憾地輕笑:“好像你試過似的!” 蘇景玉啞然,喉嚨里悶著一聲輕嘆,想起莊子那夜逢月與夢中的男人徹夜歡愉心里就酸的難受。 那夜他“辜負”了她,惹得她不悅,這些天她再也沒有表露過意愿,他也不敢貿(mào)然碰她。 下月初就是她十七歲生辰了,他憧憬那晚的月色波光,燈火輝煌,與她同乘著畫舫夜游碧波湖的情意濃長。 兩個人相許相依,順利的話,明年這個時候就有小娃娃抱了。 蘇景玉心里由酸轉(zhuǎn)甜,舒心地笑笑,修長的大手輕撫逢月羞紅的臉頰,低頭道:“對了,陳勉說子溪可能有孕了。” “子溪jiejie有孕了?”逢月纖軀一挺,驚喜地瞪大眼睛。 夸張的舉動唬的蘇景玉一偏頭,寵溺又無奈:“說是可能,時日還短,怕太醫(yī)看錯了,想讓我?guī)退纯础!?/br> “那我們什么時候去陳家看她?”逢月不等他說完便急切問。 蘇景玉忍不住笑,想象著將來她得知自己有孕會激動成什么樣子,被推著肩膀催促,方回神道: “不必去了,陳勉要出京公干,她母親過世的早,府里沒人照應,子溪又一直念叨著你,想送她回府住幾日,請我們幫著照看著,估計這兩日就回來了。” 逢月快兩個月沒有見到子溪,想到她就要回府來,夜里興奮的走了困,攪擾的蘇景玉也沒了睡意。 她干脆挪到床沿邊躺著,半個身個擠在極樂椅上,枕著蘇景玉的枕頭,滔滔不絕地問他陳勉有沒有說起子溪嫁去魯國公府這段日子是否習慣,有孕后身子如何,這次回來能住幾日…… 蘇景玉明白她自幼沒什么玩伴,難得遇到子溪這樣好的姑娘,同她感情深厚。 可他一個男人家,實在回答不上她的諸多問題,耐不住她問個不停,拽過被子將她纏裹成粽子抱回床上,一陣無謂的掙扎與抱怨過后,終于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節(jié)后遺癥:家里一堆粽子,好在都是甜的。 今晚雙更,明晚停一次,后天更,寶子們端午安康~ 第95章 兩日之后的午后,魯國公府的車駕穩(wěn)穩(wěn)停靠在蘇府門口。 逢月苦等了兩天,終于把子溪盼回來,推開蘇景玉的手小跑著迎了過去。 車窗緊閉著,看不見子溪,小丫頭錦瑟先行下車向逢月行禮,片刻后子溪才在陳勉的攙扶下緩步下車,身上披著件淡紫色的毛領斗篷,面色紅潤,笑意嫣然。 “子溪jiejie!”逢月欣喜地挽起她的手。 子溪亦是滿眼牽掛,輕柔地抱了抱她,“表嫂,你還好嗎?” 逢月笑盈盈點頭:“我挺好的!” 林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子溪一直惦記著她,叫陳勉跟蘇景玉打聽了幾次,如今親眼見了才放心,與她手挽著手進府,走到門口時向蘇景玉屈膝施了一禮。 蘇景玉細觀她的面色,略一點頭,陳勉緊跟著上前拱手,“蘇兄。” 蘇景玉袍袖一展,比個請的手勢,“可定下了這次要出京幾日?” 陳勉跨步進門,回道:“快則十幾日,慢則月余。我本不急著確認子溪有孕的事,只是出京后怕她害喜身子不適,想請?zhí)K兄幫著診脈看看,好早作準備。” 蘇景玉輕笑,“不必診脈,的確是有孕了。” 陳勉當即笑開,還是那身莊重的藏藍袍子,卻不復往日里沉穩(wěn)內(nèi)斂的模樣,半晌才道:“這些日子就有勞蘇兄和嫂子幫忙照看了!” 初為人父難免緊張興奮,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先前柔和了不少,蘇景玉笑而不答,越發(fā)憧憬不久之后的月湖風光。 蘇天壽一早進宮未歸,孟氏得知子溪和陳勉要回府,晌午稍歇息了片刻便穿戴齊整了坐在前廳等候。 子溪挽著逢月站在門口,等著陳勉一同進門見禮。 蘇景玉雖不待見孟氏,也只得跟著進去稍坐,有他陪在身邊,逢月便不怕被孟氏問起子嗣的事,大大方方地坐下喝杯熱茶。 孟氏自打上次病倒后一直沒有痊愈,加之雪后天寒,身上更加不爽利,剛與四人寒暄了幾句便咳嗽起來,楚媽忙撫背幫著順氣。 子溪看著孟氏如此孱弱心中不忍,正要起身過去服侍,陳勉擔心她剛有孕受不得辛苦,握住她的手攔下。 孟氏看在眼里,又見蘇景玉也跟了來,接過楚媽遞來的茶喝下,理順了氣向子溪道:“身子如何?當真是有孕了?” 子溪不敢斷言,陳勉搶先道:“岳母,進府時蘇兄方才已經(jīng)幫忙看過,確是有孕了。” 子溪詫異地看著他,一臉幸福地低頭淺笑。 子溪以蘇天壽義女的身份嫁進魯國公府,陳勉理當稱呼孟氏為岳母。 孟氏也不是第一次聽陳勉這樣稱呼她,卻依舊心里酸楚難耐,勉強笑道:“好啊,這可是大喜事,當向親家公道個喜才是。” 進府時明明只是打了個照面,脈都沒有碰過一下,逢月扭頭正要向蘇景玉求證,想起玄清山上拂風道長一眼便看出他還沒有碰過女人,他師從拂風,自然也看得出子溪有孕了。 花名遠播的浪蕩公子至今還是個雛,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她捂著嘴笑得脊背微顫,蘇景玉瞬間看透她那點小心思,寵溺地瞪她一眼。 孟氏的視線隨之落在逢月平坦的小腹上,沒心情,也不好再問。 暗自唏噓她嫁入蘇府快一年都未見有孕,娘家又被判充軍,卻能獨得夫君寵愛,自己當初若是沒有生下景琮,這些年怕是連正妻的身份都難保。 陳勉看出孟氏面色有異,頷首道:“岳母,家父前兩日進宮時,皇上說起孟氏一族已被貶斥出京多年,念及孟尚書當年輔政有功,有意召大舅父回京任工部郎中一職,聽家父說已經(jīng)著翰林官擬旨了。” 孟氏愕然回神,“當真?”隨即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旁的楚媽,見她含著淚點頭,方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搭在茶桌上的手止不住地顫抖,強忍著激動的淚水向陳勉笑道:“多謝親家公在皇上面前美言!等兄長回京后,我定與他一同去國公府登門致謝!” 陳勉直言道:“岳母誤會了,這件事并非家父向皇上諫言,是皇上有意赦免孟家,同家父說起而已。” 陳鴻舉不涉黨爭,也從不與朝中重臣深交,子溪了解公公的性情,過門后從未懇求過他為孟家在皇上面前求情。 衍王及其黨羽被鏟除之后,朝中湊請?zhí)又胤禆|宮的呼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