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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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玉拎起雪白的中衣給她蓋在身上,手臂伸到椅子下旋動旋鈕,椅背緩緩抬起,推動著逢月坐起身,“這樣舒服嗎?” 奇奇怪怪的問法羞的她轉過臉去不敢看他,喃喃回:“再放低一點。” 椅背又向后倒了倒,椅面微傾,扶手收在身側,兩只腳踏左右分開半尺,蘇景玉將椅子調整到逢月覺得最舒服的角度,再扭頭看她,依舊是一副全身緊繃的模樣,勾唇一笑,收拾好針包放回柜子里。 折騰了這一通,背上汗涔涔的,蘇景玉脫去大紅色的錦衣襯里扔在圓凳上,只穿著輕薄的里衣歪在床上小憩了片刻。 又起身走到逢月身邊,掀去素白的里衣檢查她手臂及胸前的紅疹,緞面里衣太過滑膩,自椅側葳蕤墜地,仿佛一朵白蓮盛開。 桃枝敲門進來,瞥見內室里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一幕慌忙低頭,將一碗湯藥并一大一小兩個青瓷藥罐放在圓桌上,連屈膝行禮都忘了,轉身便走。 蘇景玉將椅背調直了些,端著藥碗側坐在逢月身邊,深褐色的藥汁還冒著熱氣,散發(fā)著一股刺鼻的苦味。 逢月不由蹙眉,還沒喝便知道這藥極難入口,可為了讓滿身的紅疹盡快好起來,不變成麻子,再苦的藥也不得不喝,正等著蘇景玉為他解開手上的腕帶,藥碗已然抵在唇邊。 極苦無比的藥味似乎從口中蔓至腦仁,逼的逢月幾近作嘔,被緊緊扣住的雙手指尖微蜷,紅腫的小臉擰成一朵金絲紅菊。 蘇景玉十二歲起便以拂風的苦血為藥,連著喝了近十年,比這藥汁難喝百倍,深知一鼓作氣的道理。 手中的藥碗再度傾斜,極快地灌入逢月口中,嗆的她藥汁自鼻腔噴出,濺到裸露的香肩上,扭過頭咳嗽不止。 蘇景玉忙把藥碗放去一旁,攬起逢月的肩膀,在她背上沒生疹子的部位輕拍了拍,直到她咳嗽好些才扶著她靠回椅背上。 “蘇景玉!哪有人像你這樣喂藥的?!”逢月回頭呵斥,眼里含著淚,喉嚨里還積有尚未咳出的藥汁,聲音含混,又悶悶地咳嗽幾聲。 蘇景玉翻出帕子沾了沾她的唇角和肩頭,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低頭偷笑,端起藥碗將碗底的藥汁含在嘴里品了品,“這不挺好喝的嗎?” 逢月才懶得與他討論藥汁好不好喝,沒好氣地瞪他。 “喂人喝藥當是一小匙一小匙地送到口中,哪有人像你這樣粗魯,硬往嘴里灌的?” 蘇景玉放下碗:“藥自然是盡快喝完為好,一匙一匙的喂你,我與你有仇嗎?” 話雖如此,逢月仍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淡淡道:“那你讓我自己喝就好了。” 蘇景玉點頭,“明日吧,今晚我是不會放開你的,萬一抓破了疹子,肯定會留疤。” 盥室里水汽升騰,藥香四溢,浴桶里的藥湯橙黃清亮,像是上好的菊花茶,逢月不由得抿唇,若是能調換一下,這藥湯用來喝就好了。 蘇景玉撩起衣袖,指尖伸進去探入探,水溫正好。 “進去吧,要泡夠兩刻鐘。” 逢月哦了聲,雙手攥著披在背上的中衣領口,等著蘇景玉出去,卻見他搬來把矮凳背過身坐在浴桶邊,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蘇景玉……” “我說過今晚不會放開你的”,蘇景玉抬手解下頭上的紅絲發(fā)帶,“脫了進水里,把手伸出來。” 第36章 半裸著面對他,逢月已然鼓足了勇氣,若要她在他面前□□的沐浴,她實在難以做到。 即便他能醫(yī)好她身上的疹子,即便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醫(yī)囑,她仍扭捏地在浴桶邊挪動著腳步,遲遲不肯寬衣。 沉寂了片刻,蘇景玉背對著她輕聲道:“疹子浸在這藥湯中難免會有輕微的刺痛,比這會兒更癢,泡過水的患處稍微一抓便會破損留疤,我怎能不看著你些?逢月,我們成親兩個月了,也曾同床共枕過,我若真想對你做些什么,你擋得住嗎?” 他說的言辭懇切,沒有絲毫調笑的意味,又句句在理,逢月無言以對,紅著臉解去身上僅剩的衣物,踏著浴凳邁進藥湯中。 果然如蘇景玉所說,疹子浸了藥湯后比之前更癢,尤其是脖頸前后,鉆心的難受,忍不住想去抓,趕忙把雙手向后伸給蘇景玉。 兩只手腕被紅絲發(fā)帶的兩端牢牢纏住,吊在距離肩膀一尺之外的浴桶內壁上,擺出個w形,手腕以下尚可浸泡在藥湯里,逢月緊繃著面頰忍受了不足一刻鐘,患處的癢感漸漸消退,放松地靠著桶壁,后腦枕在蘇景玉的背上。 “好些了?” “嗯。” 四周薄霧蒙蒙,臉頰的水汽凝成水珠落入藥湯中,發(fā)出滴答的輕響。 露在外面的雙手被水汽浸的濕漉漉的,腕上的紅絲發(fā)帶也被浸濕,變成了深紅色。 逢月輕勾手指,發(fā)帶牽動了搭在桶延上那只修長的手,余光里,背后那人也轉過頭來,氣韻溫潤,目光柔和。 口中苦味尚存,心里卻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情愫,像是甜蜜,又像是緊張,說不清也道不明。 “蘇景玉,我臉上泡不到藥湯,要怎么辦呢?”逢月的聲音很輕,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脈脈溫情。 蘇景玉眸色微變,片刻后才道:“先用藥湯的水汽熏著就行了,一會兒我自有辦法。” 適才逢月的疹子來勢洶洶,他一心放在為她診病上,面對她的半裸之身也能心無旁騖地施針。 此時她的病況穩(wěn)定些,他難以抑制地沉醉于那些春光旖旎的畫面,即便處處是紅疹,仍令他心動神搖。 回想施針時對她說的那些話,竟發(fā)現(xiàn)句句曖昧,充滿挑逗的意味。 蘇景玉垂目淺笑,努力克制身體里不合時宜的沖動,恢復成一個醫(yī)者的心境,側身道:“手臂伸出來我看看。” 、浴桶里水聲嘩啦啦一陣響,濺起的水珠浸濕了他橙紅色的衣袖,逢月纖細的藕臂向后搭在桶延上,細小的疹子已然消退,大些的依舊凸起,卻明顯不像之前那樣紅腫了。 “還癢嗎?” “一點點,你若不提我都不覺得了!” 逢月驚訝于藥湯的療效,喜的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蘇景玉安心地點頭,解下綁在她手腕上的發(fā)帶,“往前些,我看看背上。” 浴桶里的藥湯澄澈透亮,私密之處一覽無余,逢月雙手抱在胸前,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一條潔白的布巾陡然落至身前,迅速浸濕下沉。 逢月抓過來雙手交疊著捂在胸前,緊抿著嘴唇向前傾了傾身子,蘇景玉坐著回頭,視線落在半截細膩潔白的背上,零星的幾處疹子都消了紅腫。 “行了,就穿剛剛的衣裳出來,一會兒還要擦藥。” 逢月點頭,身子向后靠了靠,沒料想蘇景玉突然起身,嚇得她緊捂著胸口縮成一團,臉頰幾乎要貼到水面。 蘇景玉余光瞥著她戲謔地輕笑,“什么都沒有還在那里擋,有什么好擋的!”話音剛落,人已經轉身出了盥室。 逢月又羞又氣,扯下布巾扔進藥湯里,低頭看著胸前玲瓏的曲線,不服氣地撅著嘴。 極樂椅調整成普通坐榻的模樣,逢月坐在上面,將素白的中衣罩在身前,看著蘇景玉從圓桌上取來小的青瓷藥罐打開,里面裝著無色粘稠的藥膏,有股濃重的藥味,指尖挑出一點,輕柔地涂在她臉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又見他回身打開那罐大些的遞到她手中,“這罐藥涂身上,我叫桃枝進來幫你。” “桃枝?”逢月眉間微擰。 進府兩個月,她與桃枝并不算相熟,想到她要在自己的裸身上摸來摸去,多少覺得有些別扭。 蘇景玉極慢地眨眼,單手撐著椅面,寬闊的胸膛緩緩向她靠近,直至緊貼著她半露的香肩,帶來溫軟滑膩的觸感,混著淡淡酒氣的鼻息撲在她的耳畔,“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親手為你擦藥吧?” 逢月雙眼倏然緊閉,臉頰漲的通紅。 當下的場景與泰安堂初見那日如出一轍,她卻全然對他討厭不起來,甚至被他勾的心神蕩漾,氣息凌亂地低頭支吾道:“我不是,我是……只是想讓周媽過來照顧我?guī)滋臁!?/br> 蘇景玉正了正身子,玩味地看著她,俊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半晌才開口應道:“好,你的疹子兩日就會全部消退,但若想毫無痕跡需要三五日,讓周媽照顧你也方便些,我明早就派人接她來府里。” 紅燭瑩亮,為逢月整個人蒙上一層淡淡的柔光,水潤的黑眸清波瀲滟,輕垂的羽睫微微顫抖,中衣遮掩下的香肩半露,淡淡的紅疹狀如吻痕,嬌羞的模樣勾得蘇景玉血氣上涌,不迭移開視線,喉結上下動了動,出門喚桃枝進來。 一整夜,內室里燈火柔和,蘇景玉側躺在床邊看著腳踏上熟睡的逢月,手中攥著綁住她雙手的紅絲發(fā)帶,精致的眉眼間凝著絲絲柔情。 * 夏意漸濃,金燦燦的陽光快要升至半空,熱風卷著濕氣吹得人汗津津的。 泰安堂樓上,崔榮錦等了蘇景玉整整一個上午,手中折扇扇的呼呼響,百無聊賴地歪在軟榻上,擺了滿桌子的美酒動也未動,正要差人再去蘇府請他過來,房門聲終于響起。 蘇景玉撩袍坐下,一襲紅衣上染著股淡淡的藥味,手指撥弄著桌上的幾個酒瓶,挑了一瓶西域美酒淺嘗一口便放下,“可是有消息了?” 崔榮錦手中折扇一合,朝掌心內輕輕拍打,“我說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難請了,等你兩個時辰,這都快晌午了才來。要不是伙計同我說昨晚你沒登畫舫,我還以為你抱著小嬌妻把那些新鮮玩意一一試過,折騰的起不來了呢!” “夫人有些不舒服,見諒。” 蘇景玉揚唇淺笑,看不出半點致歉的意思。 “嘖嘖嘖!”崔榮錦滿臉不可思議地打量他,笑著嘲諷:“先前還說不想娶林家小姐為妻,這才兩個月,都快拴她裙帶上了!也不出來喝酒了,風月場也不去了,弟妹還真有些調教人的本事啊!” 蘇景玉笑而不語,又問:“可是查到什么了?” 崔榮錦收了嬉鬧的神色,起身從角柜里取來一摞從太醫(yī)院謄抄來的脈案和藥方,坐在蘇景玉身邊的椅子上,一本正經道:“三月底孫秋允曾去皇陵替太子診過脈。” 他將一份脈案遞到蘇景玉手中,“太醫(yī)院的吏目周川說,祁公公曾調閱過這份脈案。” 蘇景玉極快地掃了一眼:“太子沒什么大礙。孫秋允是陛下的人,竟然愿意去皇陵替太子診脈,淌這趟渾水。” 崔榮錦道:“之前忘了跟你說,孫秋允的次子孫寧早些年為太子下錯了藥,觸怒了陛下,被捉拿下獄,還差點連累了他的兄長孫安,是太子出面求情才保住了他二人的差事,太子對孫秋允有恩,他明知道是渾水也不得不淌。” 蘇景玉凝神,三月底孫秋允才見過太子,四月初二便去了玄清觀,四月初三左手刀也出現(xiàn)了,這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lián)?隨口道:“孫秋允還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那是自然,大丈夫有恩必報,何況是救命之恩。”蘇景玉聽出他話有所指,不屑地勾唇,拎起酒壺與他對飲,“多少年了,還提這事作甚,矯情!” 崔榮錦跟著飲下,笑意難掩悵然。 “小時候要不是你推開我,我早被山上的落石砸死了,你因此躺在床上兩年,遭了多少罪。” 蘇景玉無所謂地低笑,將一摞脈案和藥方攏至身前逐張翻看,“小時候我也是個愛玩的,要不是躺在床上動不了,整日只能讀書,說不定那年春闈還未必能中,也算因禍得福。” “話不能這么說”,崔榮錦扇著扇子笑道:“我不過是個商人之子,你可是世襲罔替的定遠侯世子,有丹書鐵券護身,連皇帝都殺不了你,你的命比我值錢太多了。” 蘇景玉聽的不耐煩,頭也不抬地翻著藥方,“婆婆mama的,喝你的酒吧!” 驀然眉心一緊,見一張十幾年前的藥方中用到一種罕見的南疆奇藥,且用法用量精準無比,如此深諳南疆藥材的中原醫(yī)者絕無僅有。 當年在太zigong中,即便孫秋允看不出他中的是平殺落艷,也應該看得出毒藥出自南疆,只是不愿說出口。 難怪那日在玄清觀,他看他的眼神…… 崔榮錦正色從蘇景玉還未翻看過的脈案中抽出一張放在最上面,“你再看看這個。” 三十年前正月初七,玄清觀三清殿,崇慶皇帝暴斃,面色青灰,主癥為嘔血,死因不詳。 嘔血暴斃,死因不詳。 蘇景玉難以置信地反復看著脈案上的寥寥數筆,眉頭深鎖。 四月初二那日在玄清觀偶遇孫秋允虔誠地跪在主殿前,似有懺悔之意,一切只是巧合嗎?三十年前先帝莫非也是中了南疆劇毒而死? 崔榮錦又道:“孫秋允從皇陵回來不久就向陛下請辭,說要告老還鄉(xiāng),陛下有頭疾,孫秋允看的最好,所以暫時沒放他走,命他將醫(yī)治頭疾的方法傳授給房太醫(yī)后再離京。” “還有件怪事”,崔榮錦手中折扇在脈案上點了點,“前兩日祁公公也調看了這份脈案。” 蘇景玉越發(fā)不解,若說三十年前先帝中了南疆劇毒與祁公公有關,那十年前自己中毒的事呢?左手刀究竟是皇帝的人還是衍王的人?不論是誰,怕是都不會讓輕易讓孫秋允離京。 “接下來打算做什么?”崔榮錦接連幾口酒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