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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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又一次親密接觸逼的逢月險些叫出聲來,不只是單純的手背貼附,而是溫軟細滑的指腹在腰下輕柔的打圈摩挲,指下似乎有藥物化開,清清涼涼的,像是冒著涼風一般,藥的香氣在房中彌散開來。 漸漸的,那股清涼感消逝不見,只剩下肌膚相親下酥酥麻麻的灼熱感,還有一種似曾相識,又難以言說的曼妙感覺。 半晌之后,蘇景玉的思緒仍停留在衍王府小榭邊的那一刻,身子向逢月耳邊湊近了些,如畫的眉眼間蘊滿了戲謔與嘲諷,“林逢月,你眼光也太差了點,竟然喜歡上一個弱不禁風的偽君子。” 逢月的氣息凌亂無力,“我與他……” 一句“我與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險些脫口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想要向他解釋,他們只不過是一對假夫妻,就算她喜歡祁沐恩也與他無關,深吸了口氣,質問他:“我眼光哪里差了?倒是你,背地里這樣說別人,才不是君子所為!” 蘇景玉不知有意無意,手指的力道突然增大了些,痛的逢月哇的一聲慘叫,扭回頭氣沖沖地嚷嚷:“蘇景玉!”瞟見腳踏旁的藥盒,一把撿起來用力向他身上砸去。 蘇景玉抬手一擋,將藥盒打落在地上,嘲諷道:“小人行徑!”隨手拽起被角扔到逢月身上。 …… 逢月沒有還口,不管怎么說,蘇景玉為了她的傷忙活了大半天,她的傷處也確實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不過那句再簡單不過的感謝的話,始終是說不出口。 蘇景玉沒有再開口,收好地上的藥與翠玉滾軸放回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凈的里衣掛在臂彎處,轉身進盥室去了。 夜漸深,窗紙上燭影搖曳,風停了,四處靜悄悄的。 逢月手肘支在腳踏上,從里衣里翻出那幅畫魚形玉佩的畫,回想著今日在小榭中與祁沐恩相見到分開的每一個畫面,慶幸自己還沒有癡戀上夢中的夫君不能自拔,所以離開的那一刻也遠不及想象中那樣痛苦。 她輕撫著畫中的魚形玉佩久久舍不得放下,她不愿承認甚至刻意回避,祁沐恩給她的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究竟是哪里不對,明明他與夢中的夫君一樣,溫潤、細膩、可親,就好像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他不是她要找的人。 難道是因為初次見面,過于生分所致?畢竟那次邂逅已經過去六年,她早已對他沒有印象了。 好不容易才遇見一個帶魚形玉佩的公子,她寧愿相信是這種原因,可他卻快要向姜姃提親了…… 逢月思緒一片混亂,把畫折了折放回里衣中,趴在枕上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景玉:我酸了嗎?并沒有,我明明大度的很!~ 第21章 往常這時逢月早已經睡著了,今日卻久久沒有困意襲來,薄薄的眼皮透過燭光映入一片黑紅色,耳邊響起盥室里傳來的水聲,越聽越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水聲停下,盥室的門聲響起,緊接著輕緩的腳步聲傳入耳畔,似有一股溫熱的水汽在內室里氤氳開來。 逢月剛一睜眼,便被蘇景玉□□的上身驚的慌忙閉起,原本平緩的心跳突然一陣凌亂。 夢中的夫君不算,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男人的裸身,竟有些出乎意料的好看,指尖在枕上摩挲了片刻,紅著耳根悄悄睜眼。 蘇景玉站在圓桌旁背對著她喝水,只穿著一條大紅色的里褲,幾顆水珠順著結實的脊背滑落,在搖曳的燭火下泛著淡淡的亮光。 肩背肌rou緊實,線條清晰流暢,纖瘦的腰身靠右有一塊殷紅的胎記,下半邊隱沒在里褲里,形狀看不分明,像是半圓形的,仿佛一攤血跡暈開在白皙的皮膚上。 蘇景玉放下杯盞,取下臂彎處的里衣抖了抖披在身上,蓋住了腰間那塊半圓形的胎記,邊系衣帶邊轉身向床邊走來。 精美的鎖骨和胸前輪廓分明的肌rou若隱若現,夢中與夫君在喜床上廝磨纏綿的畫面接連在眼前閃過,逢月倏地閉眼,喉間不自覺地輕咽,指尖下的錦緞枕面皺作一團。 蘇景玉一夜安眠,睜眼時天已經大亮,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在他絕美的臉上,愜意又溫暖。 自從逢月睡在床邊的腳踏上,他便極少放下兩側的紅紗幔帳,免得垂在她的臉上。沒有了床幔的遮擋,光線比之前亮的多,卻絲毫不影響他一覺睡到天明,晨起時神清氣爽。 曲肘支在下頜處向腳踏上望,少女的睡相依舊令人哭笑不得,曲著腿半趴著,像極了敦煌壁畫上的飛天神女。 亂糟糟的頭發堆在頭頂,從枕頭一直向上鋪滿了腳踏,嬌俏的臉頰紅撲撲的,被子全部蹬落在地上,褥子也歪歪斜斜,只剩下半邊壓在身下,松散的褲腿卷到膝處,露出半截纖細白皙的小腿,腳丫垂在地面,腳趾頭微微張著,看起來玲瓏可愛。 蘇景玉抿著唇,從鼻腔里迸發出一陣沉悶的嗤笑聲,睡成這副德行,看來腰下的傷已經沒那么疼了。 他起身挪到床尾,從逢月的腳下邁過,蹲在腳踏邊,向下拽了拽她的褲腿,拈著褲管將垂在地上的腳丫拎回褥子上,撿起地上的被子為她重新裹好。 梳洗過后把他自己配制的消腫止痛藥膏放在圓桌上,下面壓著一張字條,回眸看了看腳踏上的少女,掩門離去。 泰安堂樓上,濃郁的果香混著酒香四溢,玉露金漿擺滿了整張八仙桌,其中大半是葡萄酒。 蘇景玉纖長的手指托起白玉杯,與崔榮錦互碰了碰杯壁,仰頭一飲而盡,耳邊傳來順子爆豆似的聲音。 “世子啊,我查遍了林府都沒有查到赤練劇毒的事,看來近幾年衍王已經不再讓林侍郎幫著養南疆死士了,這些天我就沒有再去林府。還有今早我聽衍王府的徐管事說,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南疆給側妃買麒麟草,還夸口不管多難買的藥都買得到,用不了一個月就回來了。” 蘇景玉靠在椅背上,慵懶的目光瞥向身旁的崔榮錦,不必他開口,崔榮錦便默契地點頭,在彼此的杯盞中添滿了葡萄酒,漾在白玉杯盞中泛著醇美的顏色。 “我這就叫掌柜通知南疆那邊的商隊一路跟著衍王的人過去,暗地里查清楚他們曾在南疆買過什么藥,有沒有接觸過南疆毒王的人?!?/br> 蘇景玉勾唇,緊接著一杯美酒下了肚,面頰上泛起一層紅暈。 從小到大他一貫如此,只要飲了酒就是一副微醺的模樣,面色紅潤,目光迷離,神情慵懶,不管是只小酌一口,還是接連灌下三五壇,都沒有半點差別。 順子還從未喝過如此名貴的葡萄酒,饞的直吧唧嘴,嬉笑著湊到蘇景玉身邊拽拽他的衣袖,“世子啊,給我也嘗嘗唄?” 這些葡萄酒本是崔榮錦花重金自回疆購得的佳品,蘇景玉絲毫不與他客套,寬大的袍袖一揮,拎起八仙桌上的銀質酒壺扔給順子,“拿去喝吧。” 沉甸甸的一整壺酒拋過來,順子沒有防備,墜的他忙屈膝接住,喜滋滋地仰頭往嘴里倒,甜美甘醇的味道美得他嘴里嘶哈一聲。 崔家乃是皇商之家,宮中和太醫院所用藥材都是從崔榮錦手中購得,京中自不必說,還有京外各地商號無數,說他富可敵國也不為過,自然不會把區區葡萄酒放在心上,當即命人又送了幾壺到蘇景玉的馬車上,給他帶回去喝。 崔榮錦幾杯酒下肚,臉上又蕩起□□來,指背拍了拍蘇景玉的手臂道:“聽說你昨天帶著小嬌妻去衍王府了,還挺親熱的?” 蘇景玉極慢地抬眼,微涼的目光掃向順子,嚇得他一口酒嗆在喉間,慌忙擺手否認,蘇景玉視線轉向崔榮錦,似笑非笑道:“我是去熟悉衍王府地形,如今整座王府的地圖已經在我腦中了。” 順子捂著嘴咳嗽幾聲,嗯嗯地清了清嗓子,得意地接話:“世子啊,要說衍王府,我肯定比您更熟!” 說著面上一滯,眼珠滴溜一轉,“世子啊,您說明早衍王府派去南疆的,會不會是當年帶平殺落艷進京那個左手使刀的刀客?” 蘇景玉正要去握杯盞的手頓住,思量了一瞬才開口,“應該不會,左手刀武功高強,若是買個麒麟草都派他親往南疆,那這些年不可能查不到他半點動靜。” 崔榮錦顯然對此時的話鋒偏轉不甚滿意,指甲在八仙桌上扣了幾聲,“我問你和小嬌妻的事呢,別打岔,趕緊說來聽聽!” 蘇景玉想到逢月腰下的傷怕是近兩日都不方面出門,府里又只有桃枝一個婢女算是得力的,正色吩咐順子道:“你今日別到處閑逛了,回府問問少夫人有沒有事要差遣。” 順子撇撇嘴,心里一百個不樂意。 他近來常常耗在林府和衍王府,很少跟在蘇景玉身邊,與逢月不甚相熟。 那日在泰安堂初見,他又不長眼地對這位主母無禮,雖然是他主人授意的,見了逢月免不得有些尷尬。 再說了,什么叫到處閑逛啊?這些日子他天天忙著結識衍王府的管事,陪他們胡吃海塞的肚子都大了一圈,就是為了幫主人打探事情,怎么就變成閑逛了! 若是私底下,他會當著蘇景玉的面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此時崔榮錦還在,他不敢造次,只得點頭應下,抱著酒壺出門去了。 崔榮錦滿含深意地看著蘇景玉,嘴里嘖嘖直響,“我看你是被夫人晾怕了,聽話的很??!” 蘇景玉端起白玉杯盞仰頭咽下,斜睨了他一眼,“她昨日傷了腰,坐不得馬車,后日是我娘的忌日,我只是想她快點康復,隨我一道出門祭拜而已。” 崔榮錦驟然收斂了調笑玩鬧的神色,拍了拍蘇景玉的肩膀,“兄弟,如今你回來了,咱娘的忌日我就不替你張羅了,你帶著夫人去吧?!?/br> 蘇景玉垂眸,指尖摩挲著空杯盞淡然點頭。 十年了,打從蘇景玉中毒離京起,每一年母親白氏的忌日都是崔榮錦以兒子的身份代他去祭拜,即便白氏生前從未收崔榮錦做過義子,甚至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兩次。 崔榮錦很快恢復了一臉蕩笑,母指推著食指上的和田玉扳指轉個不停,“你把小嬌妻折騰的腰都傷了?不能總在床上折騰!”說著興奮地抬了抬眉,“改日我送你一件新鮮玩應,保準你喜歡!” * 京西,莊嚴肅穆的皇家陵寢隱逸于風景秀麗的群山之間。 南面的暖閣里,太子李潛龍神色暗淡,半躺在刻著四爪龍紋的紫檀臥榻上看著太醫孫秋允為他診脈,一身明黃色的絲緞里衣昭示著他安撫百姓、為國平亂的功業,也同樣是因為這些功業,惹得父皇李亢忌憚,將他困在這里十年之久。 十年了,當年依附于他的黨羽盡散,對父皇已然夠不成威脅,即便他有什么過錯,十年的監.禁也夠了。大夏國建國不足五十年,內憂外患尚存,百姓們需要圣明的君主。 十年間衍王的勢力不斷壯大,這個二弟的脾性他最清楚,性子自負冷漠,喜歡耍弄心機卻又不勝此道,若是他得了勢,絕非大夏之福。 如今二弟竟動了拉攏定遠侯的心思,蘇天壽是大夏國第一將才,與他一起征戰多年,稱得上是忘年之交,雖然與二弟的黨羽林佑結成姻親,但他不相信蘇天壽真的會與二弟勾結在一起。 如今蘇景玉平安歸來,當年的誤會得解,正是與蘇天壽暗中聯絡,探探他口風的好時機。 “孫太醫,孤的身子如何?”李潛龍理了理袖口。 孫秋允躬身,眼里看不出情緒,太子今年不過三十三歲,正值盛年,被困在皇陵十載,肝氣郁滯在所難免,內侍說他病的下不得床未免言過其實,思量再三才道: “殿下常年忙于修葺皇陵,貴體失于調理,以至于體虛乏累,臣開個方子,殿下先吃上幾副藥看看?!?/br> 李潛龍點頭,讓內侍攙扶著靠在倚枕上,接過茶盞飲了一口,看著孫秋允道:“令郎孫寧這些年還好嗎?”言語間嗓音淡淡,聽似閑話家常,卻駭的孫秋允臉上滲出汗來。 十五年前湘西大旱,十八歲的太子李潛龍奉皇命去湘西賑災,帶著孫秋允的次子,當時的太醫院醫正孫寧在身邊隨侍。 連日馬不停蹄的趕路,加上水土不服,李潛龍剛到湘西便整日頭昏腦漲精神不濟,命孫寧開方調理身子。 不料李潛龍吃了孫寧的藥便腹痛難忍,后來竟嘔吐到脫水倒在賑災現場,被手下官員抬回驛館,歇了好幾天才恢復。 此事惹得皇帝李亢大發雷霆,差點將孫寧革職查辦,還險些牽連到同在太醫院任職、舉薦孫寧到太子身邊的兄長孫安。 李潛龍念在孫秋允在太醫院供職多年,醫術高超,兢兢業業,幾次帶病上書父皇替孫寧說好話才保住了他在太醫院的差事。孫秋允因為兩個兒子的事,欠了李潛龍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今太子裝病,點名召他來醫治,又故意提到兒子蘇寧,無疑是有旁的事要吩咐。 他在皇帝身邊侍奉幾十年,整日戰戰兢兢,實在不愿再夾在皇帝和太子之間,萬一惹上殺身之禍,他年過耳順死不足惜,連累了家中兒孫就追悔莫及了。 孫秋允定了定心神,“殿下,犬子愚鈍,不配侍奉皇親,臣已經命他辭官回鄉去了?!?/br> 李潛龍并非善于迂回之人,兩句話過后便開門見山道:“孤知道瞞不過太醫,今日召你來,是想請你幫孤一個忙,你放心,孤以性命向你保證,此事必不會牽連到你。” 太子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孫家又欠他一份人情,孫秋允縱然心里不情愿,也只得擦了擦臉上的汗,勉強問道:“敢問殿下有何事吩咐老臣?” 第22章 李潛龍自倚枕下取出一支信封遞到孫秋允面前,“城外的玄清觀里靠北有一間春暉堂,太醫在四月初二之前,將此信壓在春暉堂的供盤下即可?!?/br> 孫秋允躬身接過信,聽見“玄清觀”三個字時雙手微不可識地一顫,好在李潛龍并未察覺。 他垂目看著手上的信封,上面沒有半個字,看不出是寫給誰的。 自從先帝在玄清觀崩逝,那里幾十年來冷冷清清,鮮少有香客光顧,把信悄悄放在道觀內并不難做到。 幫過太子這一次,孫家欠他的人情算是還清了。 孫秋允將信貼身收好,開了個疏肝解郁的方子給李潛龍,跪地叩拜后起身離去。 李潛龍負手走到窗邊望向孫秋允遠去的背影,棱角分明的臉被晨光染上金色的輪廓,一身明黃色的里衣泛著潤澤的柔光,襯的這位天潢貴胄器宇不凡。 近侍彭祖公公端著茶奉上,小聲問道:“殿下,這孫太醫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能靠的住嗎?容小人說句不知深淺的話,到不如讓咱們的人親自把信送出去穩妥些。” 李潛龍接過茶來小啜,隨即淡然一笑,目光篤定而堅決,“孫太醫年紀大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告老還鄉,對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靠得住,而我們的人被父皇緊盯著,反倒容易出了紕漏。孤已經將信托付給孫太醫,自然信得過他,所謂用人不疑,若是過多猜忌,難免叫人寒了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