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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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游廊向北不遠處有一大片翠綠翠綠的草地,上面盛開著各色野花,最高的也不及膝處,像是鋪著一層五顏六色的地毯。 沒有高大的樹木遮擋,風比花園里更大了些,吹的花草折腰,幾塊大小不一的灰白色扁圓形石頭露出頭來。 斜陽直射下來,微微有些刺眼,逢月尋了塊表面平整些的石頭坐下,上面已經被太陽曬的發熱,坐上去身上暖暖的。 這里視野如此開闊,真是夜里賞月的好地方!逢月不由輕嘆,心里的抑悶去了七八分。 不遠處,小郡主李元君顫顫巍巍地騎上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輕靴小袖,風姿俏麗,年齡不過十四五歲,雙手緊緊地抓住韁繩。 旁邊站著個侍衛模樣的男人,臂彎處掛著一條女子的斗篷,身形高高大大的,五官輪廓分明,看上去英俊挺拔,正在指點著李元君如何騎馬。 李元君雖說是個初學者,卻一點都不怯,不耐煩地推開侍衛楊艇,令他走遠些,雙腳用力地一夾馬腹,馬兒瞬時朝著逢月這邊奔跑過來,李元君興奮地回頭向楊艇炫耀。 或許是馬蹄剛好踏在隱沒于草叢的石頭上,陡然間馬身一栽,李元君忽地滑下馬背,向逢月身邊摔過來。 逢月驚的瞳孔一顫,猛然起身張開雙臂接住她,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襲來,撲的逢月與她一起向前滾了兩圈才停下,右側腰下剛好硌在一塊拳頭大小的扁圓石頭上,痛的她悶哼一聲,全身沁出一層冷汗。 李元君也嚇壞了,怔怔地趴在逢月身上半晌沒有動彈。 “郡主!”楊艇大驚失色,疾步追趕過來蹲在一旁,腳下帶起一陣風吹的花草搖曳。 “我沒事?!崩钤剡^神,翻身倒在草地上,楊艇松了口氣,手臂橫在身前。 李元君抓著楊艇的手臂坐起身,甩了甩亂成雞窩一般的頭發,用力拽住逢月的胳膊將她拉起,扶著她動了動身子,見她不像是傷的很嚴重的樣子,丟開她的手,揚著臉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誰要你救我的?你不救我我也不會有事!” 逢月又好氣又好笑,她見過口不應心的,卻沒見過這么口不應心的,明明擔心她還偏要嘴硬,單手背到身后輕輕揉著腰下,疼的直咧嘴。 楊艇躬身拱手,“多謝這位貴人救下我家郡主?!?/br> 逢月心道,原來這便是衍王的女兒。 她聽姜姃提到過這位小郡主,說衍王盼兒子,一直不怎么待見她,還說她驕縱任性,傲慢無禮,可初次見她,卻覺得她挺有趣的。 尤其是那一頭又黑又亮的頭發,也不知怎么搞的,比她的還要亂上許多,剛剛墜馬的時候也沒見她頭著地??!逢月忍不住笑,腰下的傷處好像也沒有那么疼了。 李元君顫抖的雙手攤開在面前,剛剛墜馬時抓韁繩太過用力,白嫩嫩的掌心被勒出兩道紅印,嚴重的地方還滲出血來,不過還好她抓的用力些,緩沖了一下才不至于摔的更遠。 逢月從袖袋中翻出帕子,小心地為她沾了沾掌心的血跡,“郡主年紀小,又是初學騎馬,還是選一匹又矮又溫順的好些,這馬又高又烈,不適合郡主?!?/br> 李元君掌心火燒火燎的疼,忍不住蹙了蹙眉,以為逢月小瞧了她,眼一橫不悅道:“你懂什么?你會騎馬嗎?” 逢月笑著抬眼:“我會啊,我就是騎著一匹小白馬練習的,慢慢就會了,騎得還不錯呢?!?/br> “真的假的?”李元君一改之前傲慢的模樣,激動地抽回被逢月握住的手,朝那匹棗紅馬揚了揚下巴,似有幾分懷疑,“京中貴女就沒幾個會騎馬的,你騎一圈我看看?” 呼呼一陣風聲,李元君亂七八糟的頭發飄在逢月臉上,香香的,癢癢的,逢月伸手一拂,手中的帕子被風吹落在草地上,翻滾著遠去了。 逢月腰下疼痛,一條普通的絲帕便懶得去追,楊艇腳下向前挪了半步,本打算替逢月追回,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帕子又是女子貼身之物,打消了這個念頭,抓起臂彎處的斗篷給李元君披上。 李元君不耐煩地推開他,“哎呀都說了我不冷!” 嘴上雖然驕橫地拒絕,可神情中的依戀卻被逢月看在眼里,笑了笑,“今日還是算了吧,我這腰受不了,改天吧?!?/br> 李元君來了興致,一雙杏眼里閃著微光,抓著逢月的手道:“好啊好啊,改天我約你一起去騎馬!”緊接著臉上笑容一沉,“對了,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 “我是……”逢月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介紹自己。 按說她已經嫁為人婦,不該再自稱是林府的二小姐,理當稱呼自己為定遠侯蘇世子的夫人,可她打心底里不愿承認這個身份,猶豫了一瞬,開口道:“我是林逢月?!?/br> “林逢月?”李元君揚頭眨了眨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毫不掩飾地嗤笑,“你和那個林玉瑤是姐妹?” “……嗯。” 逢月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頓了一瞬才應道。 李元君徹底拉下臉來,“我不喜歡她,她來我家我從不跟她玩,還有那個姜姃,更討人厭!” 當著她的面這樣說她jiejie,逢月不知該如何接話才好,好在李元君很快又開心起來,笑著問她:“過幾日我派人去林家找你,我們一道騎馬去?!?/br> 逢月尷尬地抿嘴,不得不將自己是蘇景玉夫人的身份說了一遍,沒想到李元君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正處于水深火熱當中的苦命人,好在沒有當她的面細數蘇景玉的種種傳言。 逢月只得岔開話題,將自己怎么騎小白馬,以及喂它吃飴糖的事說給李元君聽。 不遠處,祁沐恩動作輕緩地將手中絲帕收進衣袖中,暖風吹的他雪白的衣袂飄如輕煙,纖瘦的身子顯得更單薄了幾分。 陡然間身后傳來一聲冷哼,他探進袖袋的手頓住,不必回頭也知道是姜姃,面色陰沉的仿佛凝著一層寒霜。 “祁沐恩,你私藏著蘇少夫人的帕子,萬一傳到定遠侯府怕是不好吧?” 姜姃手中的團扇抵在祁沐恩手臂上,嘲諷地挑著眼尾。 蘇林兩家結親的事,京城里無人不知,祁沐恩自然知情。 一開始在小榭中他沒有認出逢月,隨口稱她做姑娘,等她起身抬頭,認出她后,便是故意如此稱呼。 他早聽說蘇景玉人品不端,不禁替逢月惋惜,加之逢月一直沒有表明自己蘇少夫人的身份,他便將錯就錯,以發泄心底的遺憾與不甘。 如今不小心被姜姃看見,她必定會揪住此事不放,祁沐恩清朗溫潤的氣度去了大半,厭惡地沉著臉:“無意間撿到而已,我自會派人送還蘇府,不勞你費心!”話音未落拂袖而去。 壓抑了許久的焦躁不斷涌上,他心里暗自發愿,不論如何他都要說服義父,絕不會與姜姃成親。 火紅的夕陽躺在天邊,將縷縷浮云染成了淡淡的胭脂色,照在蘇府的馬車上,映著一圈金色的光暈。 逢月悶悶不樂地斜靠在車壁上,不知是不是馬車顛簸的原因,她似乎覺得腰下的傷處越來越疼了,雖然還不到不可忍受的程度,但總覺得心煩意亂,沒有了觀賞晚霞的心情。 蘇景玉不知道她受傷的事,斜眼瞟著她比來時還要沉郁的模樣,手指摸著下頜略一思量,哼笑著轉頭看向車窗外。 作者有話要說: 蘇神醫要給老婆看傷啦,羞羞o(*////▽////*)q 第20章 馬車駛入定遠侯府,??吭跂|院門口時天已黑透,桃枝從耳房的門進入盥室,備好了沐浴的水及各色花瓣。 逢月支撐著坐在床邊,把被褥拽到腳踏上隨意鋪了鋪,趴在上面閉著眼睛,盼著自己盡快睡著,或許明早醒來傷處就好了。 她不習慣趴著睡覺,片刻功夫便覺得胸口憋悶難忍,稍稍挪動了下身子,腰下的傷痛的她實在忍受不住,不敢再動,嘴里嘶嘶地抽氣不止。 蘇景玉從盥室出來,聽見逢月的抽氣聲才察覺到她不對勁,忙三兩步走進內室,彎腰在她肩上拍了拍。 “林逢月”,剛剛洗過的微涼的手貼在她額頭上,并不發熱,“林逢月,你怎么了?” 逢月本不愿向他求助,但此刻傷處痛的厲害,不得不手肘支撐在枕上抬起頭來,眉頭緊鎖著,臉頰在枕頭上壓的微微有些發紅。 “蘇景玉,你幫我請個大夫過來,我腰疼,今日在衍王府撞了一下?!?/br> “撞了?我看看?!?/br> 蘇景玉抬手去掀被子,被逢月一把推開,她傷在腰下二寸,那里實在不方便讓他看到。 蘇景玉單膝抵在腳踏上,無奈呵笑,“林逢月,我看你還是疼的不夠厲害,這個時候還挑挑揀揀的!再說了,我在房里,你找別的大夫看傷,讓府中人做何想法?” 逢月無言以對。 蘇景玉是泰安堂的坐堂醫,雖說名聲不怎么好聽,卻從未聽過經他手醫治的病人對他的醫術有過半點非議,以至于焦側妃都找他診脈,他又是她名義上的夫君,的確不方便叫下人去請別的大夫過來。 只是打從她有記憶以來,還從未在一個男人面前坦露過身體,更何況是那種地方。 她羞赧難耐,又找不到理由拒絕,紅著臉支吾道:“你……你不是每個月只看診三個病人嗎?這都月底了,應該已經看夠三個了吧?” 蘇景玉唇角一勾,極慢地眨眼,幽黑的眸中似有幾分探究、嘲諷與不可置信。 他每月看診的數目的確不多,卻絕不止三個,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一些裝病想要一睹他尊榮的年輕姑娘知難而退罷了,她竟然真的相信。 不對,她不是真的相信,她只是不想讓他看傷罷了。 蘇景玉起身,正色問道:“林逢月,你若是開口我便幫你看,我問你,到底看還是不看?” 腰下再這樣疼下去怕是要一夜無眠了,逢月別無選擇,只能點頭。 蘇景玉訕笑著屈膝蹲在腳踏邊,掀開被子,“傷哪了?” 逢月緊抿著雙唇,羞怯地指了指右側腰下,任由蘇景玉解開她側襟系帶,一點點褪去長裙,微涼的手指掀起月白色的里衣下擺,勾著里褲的邊緣緩緩向下拉扯。 裸露的腰間涌起一陣涼意,面頰卻越發燙的厲害,驚覺到蘇景玉的手指就快要探到腰下那一片漸漸隆起的弧度,羞得側過身一把攥住他的手,“蘇景玉!” 突然間挪動身體牽拉到傷處,痛的她聲音都變了調,額上沁出一層細汗,咬著嘴唇緩了半晌才稍稍好些。 蘇景玉的手一直被她攥著,動也不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到她無力地放開手,趴在枕頭上不再抵抗。 手指再次勾起里褲的邊緣向下拉扯,蘇景玉眉心一蹙,只見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右側從腰下到臀上有一片比掌心略小的淤紫,中心部位已然發黑,盈盈堪握的纖腰傷成這樣,看起來很是可憐,好在沒有破皮的傷口,不像是銳器擊傷的。 “你這是撞哪了?” 逢月羞的通紅的臉埋在枕上,聲音悶悶,“今日小郡主在草地上墜馬,我接了她一下,硌石頭上了。” 說完頭偏轉了些,露出半只眼睛看著蘇景玉,“嚴重嗎?” 蘇景玉抬眸,對上她的眼睛輕笑,“放心,沒有性命之虞?!彪S即將手背貼在她的傷處敷著,目光在房里四處尋覓。 如此親密的接觸驚的逢月緊緊地閉著眼睛,半點都不敢動,腰下微涼的觸感著實讓她guntang的傷處舒服了些,卻也令她全身緊繃的仿佛一根拉滿的弓弦。 好在蘇景玉的手很快便移開了,起身走到柜邊,從藥盒里取了消腫止痛的藥,又打開柜門在最下層翻了半晌,找出一支養顏用的翠玉滾軸來。 玉器的清涼抑制了傷處的灼熱,疼痛減輕了些,煩躁的心情也疏解了不少。 逢月慢慢轉頭看向蘇景玉,見他手里握著翠玉滾軸,正神情專注地在她傷處輕輕滾動,眼前又浮現出與他在泰安堂里初見的一幕,心里剛剛對他升起的一絲好感險些又要消散殆盡,嬌俏的眉眼垂下,不再看他。 “怎么,免費為你醫治還不滿意?” 蘇景玉滿含深意的目光瞟向逢月,“還是急著與你那心上人相會,等不到一年期滿?” 在回府的馬車上,蘇景玉見逢月一路悶不做聲,心情沉郁的模樣,猜測是因為與祁沐恩見面后,她更不甘于被困在蘇少夫人這個枷鎖里,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他。 “蘇景玉你別渾說!”逢月趴在枕上不滿地打斷。 她莫名其妙地嫁進蘇府,與林玉瑤姐妹失和已經夠讓她難受了,她可不想再因為祁沐恩卷進與姜姃的爭斗里,想想都覺得焦頭爛額。 蘇景玉卻不依不饒,看著手里的翠玉滾軸慢悠悠地開口。 “林逢月,我朝女子和離再嫁實屬平常,先太后也是再嫁之身生下的皇上。你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若當真喜歡帶玉那個,我自然不會攔著你。但你要當心些,萬一讓人瞧見你一個有夫之婦私下與旁的男人說笑,傳出去壞了名聲可就嫁不成了。你若實在等不到一年之期屆滿,我也可以提早放你離開?!?/br> 逢月眸中一亮,脖頸微微抬起,絲毫沒有在意蘇景玉是如何得知她與祁沐恩在小榭中見面的,一心只在“提早和離”這四個字上。 他說愿意提早與她和離?他們成親還不滿一個月,若是此時就提和離的事,焦側妃失了面子不說,蘇天壽那一關他怕是都過不去,他竟然為了成全她,說愿意提早與她和離? 不會的,他一定是早有了心儀的女子,想娶進家門,卻被她占了少夫人的位置,所以想盡早與她和離。 不過這事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不論他還是她,都不宜在新婚還不滿一個月的時候提和離的事,何況他還在外面表現的與她很恩愛的樣子,到時候要以什么理由和離,還得廢些心思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