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驕妻替嫁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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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見蘇景玉正快步趕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幾個來回,回想起主屋那邊徹夜回響的……聲音,再看他紅潤的面色,矯健的步伐,不得不在心底默念一句:身體真好。 再看后面那眼中帶著三分怒意,跑的氣喘吁吁的女子,回想那日在泰安堂里初見的一幕,心虛地移開眼,須臾間又轉(zhuǎn)回。 她身后那陪嫁丫頭沒見過,怎么不是泰安堂那個?正思量間,蘇景玉已經(jīng)走到前廳門口,他眼珠向前廳里面偏轉(zhuǎn)了幾下,暗示他氣氛不對,蘇景玉與他對視,神情淡淡。 蘇天壽和孟氏已經(jīng)坐在前廳里整整等了一個時辰,蘇景玉邁進(jìn)廳內(nèi),依舊是站在門檻處,不愿向前靠近哪怕半寸。 “爹,夫人。” 林逢月喘息未定,不明所以,跟著站在門檻處斜眼瞟著他,不知道該自己上前敬茶還是繼續(xù)隨他這樣站在。雖然她此時極度厭惡眼前這個男人,但她只能跟隨他的步伐行事,別無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無數(shù)慘痛的經(jīng)驗告訴我們,說狠話是要被打臉的。 第8章 不同于蘇天壽的冷黑臉,孟氏笑盈盈地擺手,將逢月喚到身前來,一旁的楚mama這才端著茶盤過來,眼神示意逢月跪下,給公婆敬茶。 出嫁前,焦氏擔(dān)心逢月在蘇家出丑,丟了林家的顏面,特意讓嬤嬤教導(dǎo)過,這個環(huán)節(jié)對她來說自然不是難事,敬茶時溫文有禮,落落大方。 蘇天壽的面色終于和緩了些,孟氏也笑的合不攏嘴,抬手讓逢月起身,擼下腕上的和田玉鐲子塞給她當(dāng)做見面禮,逢月推辭不掉,只得收下。 孟氏瞟著身邊仍悶不做聲的蘇天壽,笑著為逢月的姍姍來遲尋了個臺階下。 “逢月,你剛剛進(jìn)門,不清楚府中的規(guī)矩也在所難免,往后我會讓楚媽慢慢教你,你照做便是。” 林逢月躬身,剛要應(yīng)下,身后傳來蘇景玉略帶涼意的聲音: “規(guī)矩就不必了,本來她也不是能守住規(guī)矩的人,夫人無需跟她費神,若是得閑就去佛堂燒燒香也好。” 前廳里突然靜的滲人。 林逢月眉心一緊,氣惱之余又不由得替孟氏感到尷尬,她聽得出蘇景玉不只是針對她,更多的是對孟氏的不滿。 他稱呼她做夫人,看來兩人并非親生母子,貌似還有著難以調(diào)解的恩怨。不管怎樣,當(dāng)著長輩的面竟然說出這樣無理的話來,這個登徒子果真德行有虧。 蘇天壽繼續(xù)冷著臉,沒有做聲,孟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僵硬地笑道:“也好,逢月才嫁過來,規(guī)矩的事慢慢再說。” 蘇景玉不置可否,頭也不回地吩咐身后的桃枝,“帶少夫人去用飯。” 桃枝趕忙屈膝應(yīng)下,四喜也識趣地跟著行禮,順子腳步一錯,準(zhǔn)備跟隨主人逃回院子。 逢月抬眸看著蘇天壽和孟氏,不知該不該離開,直到孟氏笑著開口才對著二人屈膝一禮,退出門外。 蘇景玉亦隨之轉(zhuǎn)身,還沒出門就聽蘇天壽嘶啞沉郁的嗓音響起,“景玉,你等等!”門口外不遠(yuǎn)處,林逢月只得也駐足候著。 順子預(yù)感不妙,已經(jīng)錯出二寸的腳步又挪了回去。 蘇天壽屏退了身邊的仆婦丫頭,強(qiáng)令蘇景玉往他身前湊得近些,蘇景玉纖長的眼睫低垂,百般不愿地向前蹭了幾步。 蘇天壽捋著胡子,眉頭緊鎖,憋了一早上的話終是不吐不快。 “景玉,平日里你胡鬧些也罷了,新婚之夜你拋下新婦跑出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成何體統(tǒng)!” 說道此處他停了片刻,像是有些難以啟齒,低下頭舒了口氣才道,“堂堂侯府世子,新婚之夜再怎么也該克制些,你鬧的驚天動地,府中的下人們湊在一起議論紛紛,若是傳揚出去,臉面何在?!” 前廳外,林逢月心頭一顫,臉上登時燙的如同火燒一般。 昨夜他竟然…… 難怪今早四喜和桃枝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她羞惱地閉著眼睛,緊抿雙唇,在心里罵了蘇景玉無數(shù)遍,埋怨自己為何會睡的那么死,以至于前廳里父子二人之后又說了什么,她一句也沒有聽見,再睜眼時,身邊兩個丫頭和順子都各自向前走遠(yuǎn)了些,背對著不敢看她。 身后一陣風(fēng)撲來,吹得她鬢邊碎發(fā)沾在臉上,她抬手去撩,蘇景玉突然從她身旁掠過,沉聲開口,“先回房。” 順子聽見聲音倏地轉(zhuǎn)回身來,如臨大赦般跟在他身后。 林逢月看見他就來氣,自然不愿回到房中面對他,但她此時更不愿將自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要臉面她還要呢! 二人一路無話。 進(jìn)房后,桃枝端了些點心和乳酪過來,四喜泡了滾滾的茶,蘇景玉命兩個丫頭退下,不必伺候,將順子也一并遣走。 房門緊閉,蘇景玉一身輕松,坐在圓桌邊悠哉悠哉地品著茶,托著茶碗的手指纖細(xì)修長,整齊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粉紅色,氤氳水汽縈繞在他絕美的臉上。 桌上的點心和乳酪他一塊也沒動過,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氣的林逢月胸口脹痛,也沒有半點胃口。她板著臉站在桌邊等著他的解釋,等來的只有他戲謔、嗤笑的眼神。 林逢月更加氣惱,腹誹道:也是,他本來就是個登徒子,她如今是他的妻子,他對她做什么都是天經(jīng)地義,哪里會管她的感受,更別提什么顏面不顏面的!可仍忍不住開口質(zhì)問他:“昨晚你……” “別多想,我沒碰過你。” 蘇景玉開口打斷,目光停留在手中的茶碗上,指尖貼著碗壁上的花紋輕輕摩挲。 林逢月不禁一怔,她身上的確沒有半點疼痛不適的感覺,那事帕或許是他為了應(yīng)付孟氏和嬤嬤偽造的。 她細(xì)細(xì)打量他的雙手,見他右手食指上確實有一條發(fā)紅的細(xì)小傷口,賭在胸口的氣稍稍順了些。 可為何他會鬧的驚天動地? 想到適才在前廳門口聽見蘇天壽的責(zé)問,她的臉頰又一陣發(fā)熱。 “那……那為何父親……” 她把頭垂到胸前,指甲在掌心中刮摩出一道道紅印。 “為何?”蘇景玉放下茶碗,抬眸看向林逢月映著紅霞的臉,語氣無奈地反問:“林逢月,你一個姑娘家,新婚之夜浪.叫成那樣,我聲音稍小些都壓不住,你問我為何?” “蘇景玉!”林逢月倏地抬眼,眸中似要涌起驚濤駭浪,他竟然如此出言侮辱她,他…… 她的目光突然低軟下去,昨晚的夢境無比清晰地浮現(xiàn)在眼前。她與夫君久別重逢,徹夜纏綿,那種銷魂蕩魄的感覺如同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夢中情不自禁的呻喚聲竟然被他聽見。 她無言以對,臉上像著火一般,漲的通紅,羞的恨不能遁地而去。 偏偏蘇景玉還要來火上澆油,玩味地打量著她那張紅的像熟透草莓一樣的臉,身體向前傾了傾,勾著唇角笑道:“你昨晚夢見什么了?” “登徒子!不用你管!”林逢月惱羞成怒,抬手一把推向蘇景玉。 他身型頎長,比她高出一頭,即便是坐著也高過她的肩膀。 林逢月這一推,剛好推在他胸口上,隔著單薄的衣料觸及到他胸前輪廓分明的肌rou那一瞬,她仿佛被燙到一般,嗖地縮回手,又羞又氣,忙向一旁站遠(yuǎn)了些。 蘇景玉輕哼一聲,不滿地低頭把玩茶碗蓋子,嘲諷道:“幫了你還不領(lǐng)情,小人行徑!” “對!我就是小人行徑!還請?zhí)K世子離我遠(yuǎn)一點!”林逢月別開臉不看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她心里明白蘇景玉是在幫她,否則今日府中下人議論的對象就是她,萬一再傳到衍王府和林府去,她就不只是丟了顏面,簡直生不如死了。 可昨夜的呻喚聲竟然被他聽見,令她羞臊難當(dāng),加之那日在泰安堂,她對他的厭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也是因為他才害得她與jiejie失和,致使她不愿向他表達(dá)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激,甚至看見他就火冒三丈。 林逢月氣哄哄,蠻不講理的樣子逗的蘇景玉差點笑出聲來,手指拈著茶碗蓋子在桌上轉(zhuǎn)的滴溜溜響,語氣較方才輕柔了不少。 “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更不會碰你。今早我?guī)湍忝摿送馀郏闵洗玻遣幌胱屟绢^進(jìn)房伺候時看見你獨自宿在外間的榻上,傳出些流言蜚語。” 他抬眸看向林逢月,見她的眼神不像適才那么兇巴巴的,含笑瞟了眼身邊的圓凳,示意她坐過來。 林逢月一時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從他的表情和語氣上看,不像在泰安堂那么浪蕩,反倒多了幾分儒雅,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腳尖勾著圓凳往遠(yuǎn)處挪了挪,坐在離他三尺開外的地方等著他的下文。 蘇景玉放下茶碗蓋子,視線從那把被挪出二尺遠(yuǎn)的圓凳向上,落在林逢月仍有三分戒備的臉上,輕笑一聲,側(cè)了側(cè)身子面對她坐著,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 “坦白說我并不想娶你,我知道你也不想嫁我,我們各有難處,沒必要針鋒相對。如果你愿意的話,一年后我們和離,和離的原因隨你怎么說都行……” “我愿意!”林逢月欣幸地打斷了蘇景玉的話。 她原以為一輩子都要忍受這位輕浮浪蕩子的侮辱折磨,獨自面對府中成群姬妾的挑釁欺辱,茍延殘喘地活著,沒想到他不但親口承諾不會碰她,還愿意放她離開,而且只要一年。 她頓時覺得周身暢快,像是陷入泥潭的人終于擺脫了困境,幸福感不亞于劫后余生。 蘇景玉面上一滯,定定地看著她那副興奮的表情。 雖然她的反應(yīng)他早有預(yù)料,他也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答案,卻莫名有幾分不快,雙眼極慢地眨著別開臉,沉悶地低哼一聲,心道這京城里想嫁給我蘇景玉的女子能從定遠(yuǎn)侯府排到京郊去,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一時把后面要說什么給忘了,干脆不想了,起身理了理水紅色的袍子道:“我出門一趟,很晚回來,困了就自己先睡,別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不回來更好,有什么好胡思亂想的! 逢月心里壓抑不住地歡喜,沒料想蘇景玉剛走出兩步又轉(zhuǎn)回身,正好瞥見她笑的眼睛都快要彎成月牙,一時有些尷尬,好在蘇景玉當(dāng)即又轉(zhuǎn)回去,背對著她道:“你晚上睡到榻上去,記得別讓丫頭進(jìn)來瞧見。別去招惹孟氏,有什么事去找子溪幫忙。” 蘇景玉走了,林逢月徹底放松下來,才覺得腹中饑餓,拿起一根銀箸扎著乳酪,悠閑地塞進(jìn)口中,乳香味十足,又扎了塊點心來吃,松松軟軟甜而不膩,自己倒了盞茶喝,清清爽爽。 吃飽喝足,她走到房門口打算叫丫頭進(jìn)來收拾,剛一推開門,桃枝忙小步上前問道:“少夫人可是要吩咐收拾桌子?” 逢月點頭,桃枝屈膝一禮,從她身邊進(jìn)房去。 四喜懶懶散散,站在門口負(fù)手等著,看她的眼神鄙夷中帶著疏離,與早上蘇景玉在的時候大相徑庭。她是林玉瑤的貼身侍女,逢月也不好拿她怎樣,反正就一年而已,一年之后大家一拍兩散,她也要開始籌備自己的生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景玉: ̄_, ̄小人行徑! 林逢月: ̄ヘ ̄登徒浪子! 小作者:╰(*°▽°*)╯掐架掐架! 前三章的紅包發(fā)完了,后面不定期紅包掉落,感謝支持,么么~ 第9章 陽光煦暖,風(fēng)卷浮云。 窗外的玉蘭枝條隨風(fēng)搖曳,若有似無地投影在窗紙上。 林逢月斜倚在榻上,回想昨晚的夢境。 夢境大都是做夢者心中所思所想,成親前夜,嬤嬤為她詳細(xì)講解了避火圖,成親當(dāng)晚夢見與夫君肌膚相親也不算怪事,只是那夢境也未免太過真實,簡直是把避火圖整個演練了一遍,想到夢里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幕,臉上又是一陣發(fā)燙。 夢里的夫君溫潤儒雅,聲音輕輕柔柔的,對她也很溫柔,像是觸碰著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不敢多用一分力量。 她摸著guntang的臉頰,望向窗外斑駁搖曳的樹影,憧憬著將來有一日能遇到如夢中人一般儒雅溫柔又疼惜她的夫君,與她相守一生。 她嬌羞地抿著嘴笑,不知不覺間芳心悄然萌動。 門上的咚咚聲把她從思緒中拉回。 “表嫂,我是孟子溪。”低醇綿軟的嗓音像是細(xì)雨潤物一般,聽的逢月心曠神怡,忙起身理了理烏發(fā),走去開門。 門口站著位身材高挑的姑娘,一身淡紫色的襦裙,外面披著件同色的斗篷,自然的膚色,柔和的眼神,唇角總是翹著,細(xì)看五官與孟氏有幾分相似,但氣韻完全不同,有一種天然的溫柔恬靜。 原來這便是蘇景玉口中的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