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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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鄴的手指一點點的勾勒她臉部的輪廓,從下巴到到鼻子,從耳垂到額頭,仔細清楚的摸索。 粗糲的手指有些硬,秦筠眉心不舒服的皺起,但卻沒有退后,反而往前靠近了熱源,手臂搭在了趙鄴赤裸精瘦的腰上。 趙鄴摟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每當這個時候他才能清楚的感覺到,秦筠是屬于他的。 第84章 八十四章 “怎么板著一張臉, 是不想聽祖父說話, 還是覺得陛下太過冷傲, 不同那些公子哥,追著說好聽話哄你開心,所以覺得不開心?”薛松笑道。 送走了趙鄴與秦筠, 薛松把疼愛的孫女叫到了跟前, 所為的事情不言而喻, 自然是為了詢問她這次與趙鄴接觸的印象感覺。 “祖父這是說什么,蓮兒又不是不懂事的丫頭, 怎么會期望陛下會像那些人一樣。陛下是一國之君,若是真像那些世家公子,蓮兒就不該只是板著臉了。”薛蓮嘟著嘴反駁, “蓮兒不高興, 是覺得陛下對晉王太過霸道。” 薛蓮把晉王蕩秋千被趙鄴訓(xùn)斥的話說了。 “比起兄弟, 蓮兒覺得陛下就像是把晉王當做私有物一樣,不想讓他開心。” 本來薛蓮還討厭晉王肆無忌憚的打量她, 但是想到在院子中, 秦筠看到趙鄴臉色一下子從燦若春花變成了陰郁暗沉,她心里升起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的同情秦筠。 她看起來像是過得自在, 行為舉止也風(fēng)流放縱,但實際上整個人卻被趙鄴牢牢的壓制住了。 聞言,薛松臉上笑容淡了淡。 他的消息比旁人靈通一些,聽過說秦筠留宮的時候一直是長宿趙鄴宮殿的事他隱約知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與先帝有情分,但并不是與秦筠。 再者秦筠自己也甘為人下,他自然不可能插手,只是本以為兩人的關(guān)系只是趙鄴的強者心態(tài)作祟,但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在薛家都收斂不住的地步。 “你覺得外面的流言屬實?” “蓮兒也只是短暫的接觸了殿下和晉王,流言是不是真的蓮兒無法判斷,但陛下對晉王一定有些什么。晉王與哥哥他們玩樂,都是男子誰會想到什么,但是蓮兒卻看到陛下的目光不善,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可那煞氣蓮兒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膽顫心驚。” 薛蓮如今對趙鄴的印象十分不好,說起話來就刻意了些。 孫女那么說,薛松倒是想到了秦筠可能是女人這件事,但是聽身邊的心腹回報,秦筠想與薛蓮搭話的時候,趙鄴眼角的戾氣甚重。 若是秦筠是女人,趙鄴總不至于連秦筠靠近女人也不高興。 但不管趙鄴是斷袖,還是與秦筠是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薛松對這門婚事都有些猶豫了,他見趙鄴勢好,所以想讓他與薛家聯(lián)姻,但卻不打算把孫女推進火坑。 薛松不提聯(lián)姻的事,見趙鄴也不急,這態(tài)度讓薛松心中存疑,這事便暫時擱置了。 …… 一場大雪過后,上了幾日朝會,因為快臨近過年,便開始放起了讓朝臣們眉開眼笑的寒假。 往年假期,趙鄴都是在宮中休息,但因為今年多了一個秦筠,便起了帶她去行宮的度假的心思。 對此,秦筠的回應(yīng)干脆利落。 ——不去。 但當夜醒來,秦筠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抱上了出京的馬車,旁邊坐著個趙鄴。 “前些日子因為你生病,閩諧修那些人又擴張了勢力,你現(xiàn)在還離開京城去近郊的別宮,是不是你和閩諧修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把大宋一分為二,你們各自為王。” 秦筠氣鼓鼓地道。 也怪不得她生氣,她跟趙鄴想的就是讓百姓安居,國泰民安,開頭倒是好冒出個趙父讓趙鄴看起來勝券在握,后來王家和閩家反叛,她本以為趙鄴會干脆利落的解決他們,誰想到趙父直接回了遼國內(nèi)斗去了,而趙鄴也遲遲沒有解決王家他們。 雖然趙鄴也沒說完全不管,還是有派人去剿滅,但力度看起來怎么都是軟趴趴的,快過年了京城這邊一片升平,王家他們卻在抓緊擴張勢力。 因為這個,她這些日子急躁的不行,卻沒想到趙鄴還能惦記著度假,帶著她離開京城。 面對惱怒的秦筠,趙鄴風(fēng)輕云淡道:“晉王想要掛帥出征?” 聽出了趙鄴的諷刺,秦筠哼了一聲:“本王雖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但你要是愿意下令,我自然敢隨軍出征。” “就憑你讀過的那幾本軍書?” “本王又未必一定要指揮將士,本王就不能在旁鼓舞士氣?!”秦筠昂著脖子,細膩瓷白的脖頸在微暗的車內(nèi)白的耀眼,像是一只驕傲的白天鵝。 趙鄴笑出了聲:“晉王好志氣。” 低沉的笑聲讓趙鄴的語調(diào)變得模糊不清,這“志氣”叫秦筠聽著像是“稚氣”。 秦筠咬了咬牙:“你不是要與薛家談親,娶薛家女為后,這種情況你帶我出京,就不怕京城謠言更甚,煮熟的皇后飛了?” “若是你嚇走了朕的皇后,你補上便是,朕有何懼。” 最近過的逍遙,秦筠少有嚇愣的時候,但聽了趙鄴這番話,連心跳都仿佛靜止了幾拍。 秦筠緩了緩,才敢去打量趙鄴的神色,車內(nèi)鑲嵌夜明珠發(fā)著幽幽的光,趙鄴的臉色隱在黑暗,晦暗不明。 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平鋪直敘,就像是敘述一件簡單不過的事,加上他現(xiàn)在的神情,實在讓她無法判斷,他是嘲諷拿她來逗趣,還是其他的意思。 “趙鄴,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兩人的約定吧,十年之后你就得放了我。” 聞言,趙鄴眉梢挑起,按著秦筠的一般心態(tài),他的話她該是覺得戲弄,但此時她卻有些氣若膽怯地說這句話。 看來她也不是她所表現(xiàn)的那么遲鈍,對他的心思一無所察。 趙鄴眼里浮現(xiàn)一絲自嘲,明明是想滿足他心中的那點欲望,到了如今他卻成了個求而不得的可憐蟲。對方知道他的動心,卻遠遠躲避逃開,想用這種辦法逼退他。 “朕記得。” 趙鄴把心中的情緒壓下,淡聲道:“過了年,朕便會親自出征解決王、閩兩家,帝王枕側(cè)豈容他人酣睡,晉王放心朕不是個窩囊的皇帝,是朕的必定是朕的,旁人奪不走一絲一毫。” 不知道是不是秦筠敏感,總覺得趙鄴的最后一句意有所指。不過這天下是他的沒什么疑問,但她始終都是她自己的,以前不屬于她爹,現(xiàn)在也不會屬于趙鄴。 “陛下有志是百姓之福。” 趙鄴勾了勾嘴角,叫停了馬車,披上了玄色銀線暗紋的大氅,突然騎馬而行。 此時雪落得正厲害,白色的雪粒子不停的從夜空中落下,落在玄色的披風(fēng)上,像是一顆顆小鹽粒。 雪花在大氅上停留的不久,像是快要將黑染白,下一刻雪粒又毫無抵抗的融入黑,像是被趙鄴的氣勢所迫,只能屈服。 趙鄴真的十分適合玄色,在這夜色中,仿佛兇猛的孤狼,便是背影也讓人覺得傲然在上。 只是讓人看著會情不自禁的覺得他此刻略顯寂寥罷了。 第85章 八十五章 自尊這種東西, 在面對喜歡的人面前, 總是就像是起伏的山谷一般, 不管怎么掙扎,往上高了一段,到了最后也只能一低再低。 趙鄴之前已經(jīng)退讓到了懸崖邊上, 只是用強硬的態(tài)度遮羞掩飾, 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像是輸家, 當夜被秦筠刺激之后,趙鄴看著像是強硬了, 但到了行宮,他卻是放下了什么東西,整個人坦蕩了許多。 他輸了這件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 秦筠是知道假裝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又還有什么好遮掩的。 針鋒相對, 并沒有讓他輸?shù)钠粒皇亲屗淮斡忠淮蚊靼? 他有多癡迷秦筠, 又有多不滿意現(xiàn)狀。 當他開始用幼時的那些東西刺激秦筠回憶的時候,他心里隱隱就是想秦筠能回到小時候?qū)λ膽B(tài)度。 他放軟了姿態(tài),想要引秦筠進套, 可是秦筠一次一次抗拒,連著幾次打擊,他卻是讓他更想先得到想得到的,他想要秦筠的眼中只能看他, 心中只能想他,如同以前一般,偌大的天地間她第一眼只會看到他,深深的依賴著他。 想的快要發(fā)瘋。 趙鄴態(tài)度的改變,秦筠只能是第一時間察覺的那個。 一行人到了行宮,想到趙鄴下車騎馬受凍也不愿意跟她共乘馬匹,秦筠本以為他會生氣的獨自離去,但就見他解開了披風(fēng),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凍得通紅。” 馬車暖和,秦筠坐了一路的馬車,下車過了風(fēng),所以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微微發(fā)涼。而趙鄴冒著風(fēng)雪起了一路的馬,本該體溫比她更冰,手心卻十分暖和。 趙鄴雙手捧著她的臉替她回溫,秦筠被燙的顫了下,退了一步:“寢臥安排好了嗎?本王想睡了。” 常德看向趙鄴,見他頷首,便上前領(lǐng)路道:“姜茶與熱水下頭的人都準備好了,殿下若是不想沐浴,可一定要把姜茶喝了,要是傷了風(fēng)可就不好。” 天還沒亮,雪也停了,只是夜幕還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見半顆星子。 游廊上的燈火搖曳,秦筠低眸看向地上,跟在后面的趙鄴影子被拉的很長,跟她的疊在一起。 見狀,她微微皺眉,快步向前想跟趙鄴拉開距離,但她如何快后面的影子就多快,牢牢的跟她黏在一起。 秦筠回頭看向趙鄴,就發(fā)現(xiàn)他正在看著她,眼眸比起夜幕還要深邃,仿佛不見底的深潭,看久了神魂都要被他吸走。 秦筠閃躲了目光,趙鄴卻上前,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肩上,與她并排而行。 “要不要讓廚房給你準些吃的?” “不用,”秦筠肩膀閃躲了一下,沒甩開趙鄴,他反而摟的更緊了,“趙鄴,你那么關(guān)心本王,本王可是會誤會的。” 說完本以為趙鄴會生氣,就見他神色未變,淡淡道:“那就誤會。” 秦筠抿了抿唇,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誤會。 早就想到了到了行宮,趙鄴不會跟她一人一間房,所以等到地方,見趙鄴進了屋,秦筠沒覺得奇怪,只是懶得沐浴了,徑自躺在了床上。 “把姜湯喝了再睡。” “你只要不挨著我,我怎么也不會感染風(fēng)寒。” 趙鄴端著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燈火晃得半瞇著眼的秦筠:“要朕喂你?” 問句一點都不挑釁,淡淡的禮貌的不像是平時的趙鄴。 秦俊心煩的滾到了床榻里頭,背對著趙鄴不說話。 不過這種情況下的反抗,那里能反抗到趙鄴。 “掙扎弄臟了衣裳,你就要跟朕一起沐浴。”提醒完,趙鄴含了一口姜湯,翻過了秦筠哺給了她,那么喝了一口,秦筠直接拿過姜湯一口灌了,辣味一下子蔓延四肢。 一時間趙鄴成了伺候主子的宮人,拿過空碗,還拿著帕子替秦筠擦了擦嘴。 秦筠想問他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她總覺得問出口她就無法藏在殼子里了,趙鄴的想法瞬息萬變,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兒又觸動了他。 還是趙鄴天生欠虐,她越討厭他,越想著法子整他,他就越喜歡往她跟前湊。 …… 第二日,秦泓也被接到了行宮,甜甜的給趙鄴行禮叫了陛下,就開始說胡話。 “晉王還是在陛下身邊的時候笑容最燦爛,平日在晉王府,都少見她笑容。”稚嫩的聲音說的有力認真,要不是正主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邊上,恐怕這話就叫人相信了。 秦筠總算明白了秦泓在趙鄴面前都是說些什么,伸手掐住了他的胖臉:“再胡說八道,本王就把你扔到冰湖上,讓你去釣魚。” “哎呦,哎呦,我忘了晉王害羞……” 秦筠雙手其上,手指毫不留情的扭著他臉上的兩團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