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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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繞了半圈, 走到船快末尾的時候,秦筠猜測這塊估計是下人和侍衛住的地方, 本打算折返, 意外的聽到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聲音還有些熟悉, 秦筠遲疑了一下尋著聲音往前,便看到看到有個侍衛把守在一扇門前,而那門上面還上了一把粗鎖。 “參見殿下。” 那侍衛沒想到秦筠會在這兒出現, 有些慌亂地看了一眼門扉。晉王過來不會是為了救里面的那個人吧。 秦筠有些不習慣穿女裝的感覺,扯著略長的裙擺應了一聲:“把門打開讓本王進去看看。” “這……” 侍衛的表情有些為難, 不知道該不該開門。按理說晉王被發現是個女人,應該成為階下囚才對, 但是因為趙鄴的態度, 他們這些人不止對秦筠不敢為難,反而比之前還要客氣。 誰知道晉王男變女后會不會就變成皇后,變成一國之母了。 “里面關的是謝灃吧?把門打開,你們主子既然同意本王自由行走,難不成本王想見一個人都不成。” 秦筠到了門前, 才想起來謝灃被趙鄴抓住了,應該會跟他們一起回京,成為趙鄴威脅鎮國公府的工具。 謝灃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后代,秦筠舔了舔口腔上顎,覺得自己不該讓趙鄴那么輕易的如意,反正她現在都這樣了,為什么干脆不想辦法把謝灃給放了。 把一水攪的更渾,反正對她來說其實幫哪邊都沒有差別。 侍衛遲疑地把門鎖解掉,見秦筠推開門還不忘繼續勸道:“王爺,里面臟污,怕臟了你的眼,要不然還是不看了。” “你以為本王是閨中嬌弱的女人?!”秦筠不耐煩地瞪向他,上位者的氣勢就算是換了女裝依然存在。 侍衛吶吶了住嘴。 門一打開秦筠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眼神搜尋了一圈,便看在扔在角落的謝灃。 這間屋子沒有床,謝灃就躺在什么沒鋪的地板上,穿了一件被血染紅隱約只能從衣擺看出來是白色的中衣。秦筠皺了皺眉:“這是被什么打的?” “回王爺,這是昨日陛下鞭笞。” 那也打的太狠了,他不是還打算把人帶到京城去威脅長公主,就不怕給打死了。秦筠一步步的靠近,謝灃的身上看起來沒有一塊好rou,連臉上都有一道皮rou崩裂裂開的鞭痕,但是眼睛卻格外的明亮。 秦筠愣了愣,還以為他暈了呢。 “你退下吧。”秦筠吩咐了侍衛一聲,關上了門,搬了凳子坐在他謝灃身邊。 她打量他多久,謝灃就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了她多久,甚至嘴角還慢慢掛上了笑。 “你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人了。”秦筠下了一個定論,他看起來不止不恨她,甚至還在執迷不悟。 趙鄴跟他的喜歡都不能讓她理解,一個她拼命討好卻一直沒給她過好臉色,到現在卻非要把她困在身邊,另外一個她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如今為了她命都快丟了,眼里對她卻沒有一點怨懟。 秦筠從懷里掏出一瓶療傷藥,在屋里隨便順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涂了藥,快點好了,本王想辦法放你出去。” “我……動不了。”謝灃聲音沙啞,嘴一動嘴皮就裂開溢出了血。 秦筠皺了皺眉:“趙鄴連水都不給你喝一口。” 說著,找了找桌臺,拿著水壺抬起了謝灃的頭:“水是涼的,你將就吧。” 水壺微抬,秦筠一截如玉的皓腕露了出來,沒有帶任何飾物的手腕,格外的吸引人,想讓人去碰碰是什么感覺。 謝灃瞳孔微微大了一些,本來無力的身體,因為想到趙鄴占有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多了一些活力。 喂了幾口,察覺謝灃似乎一直往她身上靠,眼里的笑格外的討嫌,秦筠干脆松開了手。把藥扔到了他的懷里:“愛擦不擦,本王也不是非要救你不可。” “筠兒……我很高興。” 謝灃沙啞著聲音,加上身上的傷勢,說起話來撕心裂肺,聽得秦筠雞皮疙瘩落了一地,知道謝灃這是誤會了,但是看到他狂熱偏執的眼神,就知道解釋了也什么用,冷哼了一聲,便出了屋子。 趙鄴到了黃昏的時候才曉得秦筠去見了謝灃,不過他卻來不及計較這事,因為他有更大的事需要煩惱。 下面的人找來了醫婆,趙鄴把秦筠的狀況給醫婆一說,沒看到人,醫婆就肯定道:“大人,你說的這種情況就是平日胸口用布條束縛的太狠了,胸rou變形,尖尖凹陷進去了。” 說完,醫婆見趙鄴眉間掛上了憂愁,心中嘖嘖做奇,本以為趙鄴這種大人物,聽到女人的胸壞了,會覺得惡心,沒想到他竟然還擔心上了。 “到了十六姑娘的胸長得也慢了,若是那姑娘年紀還小的時候就開始束胸,估計以后也長不大。”醫婆撇著嘴搖了搖頭,“不過也得我具體看了情況,才能確定的告訴大人,若是凹陷的太厲害,以后恐怕哺孩子都不能。” 趙鄴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也不算那么嚴重,我每次還是能把那塊rou揪起來。” 醫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面前面冷的大人是在說乳尖。 “以后要是治也是常常要幫著揪出來,要是不嚴重,大人行房事的時候多愛護,”見趙鄴疑惑地看向她,醫婆補充道,“也就是多吸吸,把尖尖徹底吸出來就好了。” 趙鄴放在衣擺的手突然握緊了,腦海中浮現某種畫面,讓他熱血沸騰。 心里十分樂意親自為秦筠治病。 第56章 五十六章 治病這碼子事, 趙鄴樂意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秦筠樂不樂意。 就比如為了方便醫婆看診, 趙鄴特意沒有進屋,但沒過片刻醫婆就被秦筠從房里轟了出門。 秦筠看著關閉的門扉, 腮幫子氣的鼓起來, 什么叫做幫她看胸,幫她割胸她說不定還能留她下來,幫她治胸上的毛病, 也虧趙鄴想的出來。 秦筠剛開始看到了婆子本身沒那么氣, 還以為是趙鄴找來伺候她的,然后那婆子開口就噼里啪啦的夸獎趙鄴, 說他如何如何的對她好, 不嫌棄她有毛病, 這樣的男人可得抓牢了。 一邊說還一邊審視地看著她的胸前,眼里隱隱透著不滿意, 一等她把來意說清楚,秦筠就毫不猶豫的把人趕了出去。 “這位夫人的性子太烈了。”因為趙鄴說碰過秦筠,所以醫婆就換了一個稱呼。“大人,要是夫人一直諱疾忌醫, 老婆子我可不知道怎么替她看診。” 面診跟把脈不同,要是他綁著秦筠,讓人觀察,說不定秦筠能恨死他。 可下久下迷藥,對秦筠的身體又不好。 趙鄴為了秦筠再一次感到頭疼, 為什么人到手了,反而各種難辦了起來。 “既然她不愿意看,那就過一陣子。” “噯,反正大概問題我也猜得出來,既然夫人不愿意看,我就教大人一套按摩的手法,大人有空的時候摸了藥膏替夫人按摩也好。” “按哪里?”不是吸就好了,怎么還要按摩。 “自然是哪里被布裹緊了,就按那里。”醫婆朝趙鄴使了一個“你一定懂的眼色”,“之前大人你不是問夫人胸前小怎么辦,想要形狀好看挺立,自然少不得……” 趙鄴和那個老太婆說話就在秦筠的隔壁,床上的隔間薄的要死,就是兩層木板,那老太婆估計是耳朵不行了,聲音咋咋呼呼。秦筠在這邊聽得五官扭曲,直想沖到隔壁把兩個人都掐死了。 老婆子沒說完,秦筠就下了狠力,搬著椅子狠狠的砸向墻壁,一聲悶響,感覺墻都要被她一下子給砸通了。 醫婆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撫摸胸口:“夫人的性子還真是烈。” 趙鄴卻挑起了唇角:“是有些毛躁。” 秦筠深吸了兩口氣,心中默念,你要是動手反而如了趙鄴的意,你打不過他,打不過他,你只會被他壓著占便宜。 “你還未說要如何替我夫人按摩。” “女兒家的身體最為嬌貴,動手的時候一定要輕,太大力了就不好,先從側面外圓開始往內包……” “趙鄴!” 秦筠忍無可忍地推開了門,見到那老婆子拿了一個碗扣在桌上教趙鄴,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臊的。 “夫人這是怎么了?”趙鄴低啞的嗓音含了笑,模糊的笑聲,讓秦筠怒火蹭蹭的往上飆。 “誰是你夫人!” 趙鄴圈住了她的肩,看到她跳腳他就格外的高興,狹長的鳳眼帶著戲謔,伸手點了點她頭上搖來擺去的點翠鳳頭步搖:“自然是你。” 秦筠甩頭想把他的手甩掉,冷哼了一聲:“那你娶我看看!” 就是趙鄴腦子進水了,也不可能干出這等傻事,娶了她他如何跟那些跟著他的舊臣交代,那些人可都惦記著殺了她這個武皇親子祭趙鄴他爹之靈。 秦筠說完就見趙鄴啞了聲,本以為是挑釁成功,側臉一看卻見趙鄴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 秦筠頓時腿軟,要是趙鄴沒瘋就不可能娶她,但是趙鄴就是個瘋子啊,他做出的事情,哪里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判斷。 “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魚。” 秦筠冷臉警告了那個醫婆,便灰溜溜地返回了自個的房間。 之后秦筠一直防著趙鄴動手,連睡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卻沒想趙鄴卻沒了動作。 連睡覺她都是安安靜靜的睡一張床,除了她每天到了吃藥的時候,趙鄴會特意過來盯著她。暫時沒有動作一定是為了醞釀更大的招數,秦筠是案板上的魚rou,只能任由他宰割。想通了這點,秦筠就繼續接觸謝灃,暗暗記下這船的行程,想辦法把謝灃給放出去。 終于在幾日后,船的一次靠岸補給,秦筠覺得時候差不多了。 秦筠給謝灃的藥都是上好的療傷藥,謝灃用了幾日,雖然沒說身上的傷疤盡然消退,但行動上已經方便了不少。 “我帶你一起走。”謝灃伸手想去勾秦筠,卻被秦筠側身閃過。 這些天趙鄴也沒有吩咐人給謝灃準備衣裳,如今他一身破爛的中衣被流了的血液涂滿,隱隱還有股酸臭味。 只有他那張臉用水洗過,格外的白凈精神。 “你自己能不能逃走都是個問題,你還想帶著我一起走。” 秦筠把自己夾帶的衣裳遞給了他:“這是衣裳,門口的侍衛我會想辦法支開,能不能逃掉就看你的運氣了。” 衣裳上面還放了一個青色的錦袋,里面裝的銀兩足夠謝灃回到京城。 “我要帶你走,我怎么可能忍心讓你留在趙鄴的身邊。”謝灃清亮的眸子夾雜了憤怒與恨意,就像是放著自個的女人與虎謀皮一樣。 看的秦筠有些好笑:“行了行了,我恨趙鄴,對你也沒好到哪里去,我現在都還在想要不是你半路截道,我跟雪松是不是就能遠走高飛了,你壞了我的好事,要不是想把水攪的更渾,我巴不得趙鄴把你折磨死了。” 她怎么可能不恨謝灃,以前就算不恨,他給她灌藥后,她就恨不得他撕了他。 他跟趙鄴兩個人都是畜生。 謝灃的眼神受傷:“我不是想強迫你,我只是想給你最好的。” 什么是最好的,秦筠反了一個白眼,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分明都是為了他的私心,為了他的高興,說什么給她最好的。 這點趙鄴比他好多了,至少趙鄴直白,他就是產生了欲望,所以打算禽獸不如的把她扣押當禁臠 “船上的侍衛不多,會留下不少保護趙鄴和看管我,你腿腳記得利索一點。”秦筠又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 把這個給謝灃她還有些舍不得,這是特制藥,趙鄴沒有扣押她身上的東西她才留了下來,這藥對療傷有奇效。 “你一定得給我跑掉了,要不然不用趙鄴動手,我就給你一頓鞭子。反正你若是死了一樣能激發趙鄴跟鎮國公府的矛盾。” “閩諧修不止我一個兒子。”謝灃突然挑唇告訴了秦筠一個秘密,“他背著長公主生下了不少孩子。” 謝灃的聲音中的笑聲有幾分的滲人。 秦筠皺了皺眉,這會不是多說的時候,支開了守門的侍衛去拿東西,秦筠充當rou盾把謝灃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