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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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 丶亦晴 整理 請手機用戶輸入m.haitangshuwu().直接訪問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落入掌中》 作者:棠眠 文案 秦筠覺著她這一生就是詮釋了被野獸盯上的下場, 甭管怎么逃,也逃不過“拆骨入腹”。 聽說登基的新帝,暴戾貪色,一桿霸王熗,夜夜春宵當新郎。 作為新帝的兒時的玩伴,秦筠聞言甚感欣慰, 身為男子開枝散葉是正事,怎么能整日想著上“他”這個男人。 【女扮男裝小公舉vs直沖云霄大帝王】 ps:架空勿考據 內容標簽:天作之合 甜文 女扮男裝 主角:秦筠,趙鄴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秦筠因為父母私欲,戰戰兢兢當了十六年皇子,趙鄴的出現恍若天穹乍亮,撕開天幕將她從混沌中抓出,朝堂、親情、愛情,趙鄴將一切刨開赤裸地擺在秦筠面前,逼她站在他的身旁看一世明滅燈火。文筆行云流水,劇情起伏妙不可言,完美將大氣與詼諧融合,猶如一塊碧綠溫潤暖玉,再夜色中閃動光華;文章中傳遞的積極向上的價值觀,在當今浮華世間是一股難得的清流,值得讀者靜下心細細品讀。 =============== 第一章 初夏,細雨連綿。 剛升的金烏就像是被打濕的水,淡淡的金光不烈,籠在未干的翠綠的枝葉上閃著晶瑩的暖光。 金絲勾勒祥云紋錦靴頓了頓,向前幾步又倒回了原處,靴子的主人伸手折斷了面前不停顫動的枝條,側手一撥,露出了藏在其中的紅團子。 趙鄴掃過少年匆忙合攏的紅底金線折花儒袍,眉頭皺了皺:“你在做什么?” 蹲在花叢中的少年見到是面前的是趙鄴,腮幫子一松,恍若受驚小動物的圓眼里帶了一絲委屈,仿佛暈染了未干的露水,水汪汪的落在人的身上,比夏雨還粘膩幾分,卻只叫人想揉揉他的腦袋,趙鄴自來與他不親近也多了片刻的耐心。 “起來。” 細雨雖停,草叢中積的雨水也夠染濕半個人。 團子皺著臉挪了挪步子:“大哥……” 趙鄴漆黑的眸子瞇了瞇,音線依然冷淡,人卻離他近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縮成一團的蠢蛋。 “到底怎么了?” 團子眉眼皺成一團,像是感覺到趙鄴的不耐煩,沒猶豫多久就把自己的境況全盤拖出。 “疼,我好疼。” 少年還未變聲,嗓音本就細嫩,如今帶了委屈的傾述,更是軟綿,仿佛聲音帶了一根羽毛撓的讓人心頭發癢。 趙鄴不耐煩地蹙了蹙眉,目光跳到了他手臂捂住的地方:“哪疼?” “胸……” 癢痛一齊襲來,團子下意識伸手到衣服里捏了捏,雙眼更是淚汪汪地看著趙鄴:“真的好疼,快疼死了。” 看到他的動作,趙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緊皺的眉頭未松,覺得自個大約是討厭他粘膩的撒嬌,抬手干脆掀開了他的衣領。 少年的衣服扣得不緊,只是虛虛掩著,趙鄴這一掀,衣袍就開了大半,露出其中的內容。 十一未到少年,身上還未退rou呼呼的體感,細膩的白rou如同上好的瓷器,趙鄴目光落在他捏的發紅的胸膛上,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個的眸子緊了緊。 白嫩皮rou上手指硬壓的指痕格外的顯眼,讓人不可避免的看到微腫的粉點。 嬌嫩如同盛放的薔薇,旁邊的枝葉傾斜便帶了露,嬌艷欲滴。 少年被掀了衣裳第一反應是想擋住,但見趙鄴目光不閃不躲,神情依舊冷硬沒什么變化,就像是看到了正常不過的事物,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坦蕩蕩的露出了胸膛,小臉皺著道:“疼得受不住我才躲在花叢里想捏捏?!?/br> 大約因為少年身體rou多,小小的粉丁下也是rou起了一塊小丘,趙鄴看了半晌,大約是少用了早膳竟不合時宜地涌起一股食欲,握著枝條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枝條上有著未干的雨水,細小的絨毛,有些刺。 不舒服的手感,讓趙鄴更無法將視線從少年細膩的肌膚上移開。 這時叢中的飛蟲恰落在晶瑩剔透白rou上,趙鄴指尖掠過,細膩的觸感跟隨捏死的蟲子一齊落在了指尖。 少年還沒反應過來,琉璃般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濕漉漉讓他喉頭發干。 趙鄴的眸子暗了暗,平日里連蹭掉一塊皮都追著讓他吹,如今是不是更該……需要他的撫慰。 唇齒漸漸靠近,盛放的粉色薔薇帶著誘人的香。 真想一口納入唇齒,嘗嘗有沒有如蜜的甜味…… …… 鎏金累絲鑲紅藍石三足熏爐點著龍涎香,香味細膩幽靜,裊裊白霧剛出熏爐便散入層層疊疊淡金色帳幔。 趙鄴睜眼觸到滿目的金黃,神魂還未從夢中抽離,片刻感知到被褥中的粘膩,劍眉蹙起,神色流出幾分厭惡。 常德輕手輕腳的守在帳幔外面,豎著耳朵聽著里頭的聲響,見到了主子該起的時刻,悄摸掀起了小角,卻見主子已經站起褪了身上的中衣,麥色精瘦的背脊股溝,愣了愣,主子視線直直射過來才回了神。 伺候的久了,常德也懂得幾分趙鄴這個年輕帝王低壓的眼神。 魚貫入了內室,常德掃了一眼宮人正在收拾被衾,瞄到其上曖昧的痕跡,臉上閃過一個糾結不過的表情。 雖然猜想到主子心情低沉是因為又灌溉了夢中人,但每次再見這痕跡他都控制不住自個的情緒。 陛下到底是什么毛?。?? 先帝還未去的時候,還是太子的趙鄴就到了該娶妻的年紀,王家怕趙鄴尋得力的岳家當靠山,百般阻擾,畢竟不是親子,先帝也是一副任由王家阻礙的意思。 后來先帝去了,趙鄴登基成了新帝。他這身份雖然改了姓進了皇家族譜,但卻算不上名正言順的秦家子孫,三年孝期一過本以為他就要從權臣中挑出一個可靠的娶其女。 可這都過了半年,也沒見有半點動靜,就像是怕了王家似的,后宮別說嬪妃,連宮女也為見他收用。 要說這是因為怕了王家,常德一個內侍都看的出來,從做出的決策和行為,陛下半點都沒把王家放在眼里。 鄉下沒錢娶婆娘的閑漢才會壓抑欲望,難不成陛下是偷偷修了佛,常德偷偷望向趙鄴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心中默默搖了搖頭,那還真是暴殄天物。 憋得只能在夢中釋放幾分,宮外還能傳出新帝暴虐無道,御女無數在先皇喪期胡搞亂搞,王家當真是覺得趙鄴這皇帝只能當上五六年。 心中想著事,常德手上卻半點不停,十二旒冕冠,星辰日月升龍袍,配上了最后的通犀金玉帶,常德瞄了趙鄴眼角不怒自帶的戾氣,低眉順眼地立在了一旁。 常德是伺候過先帝的,但卻不得不承認這身龍袍放在趙鄴身上再適合不過,狹長的鳳眼淡漠無瀾,配上了這天底下至高無上的金龍,叫人連抬頭的膽子都沒有。 此刻崇德殿上站著等著上奏的文武百官想法與常德想法差不多。 大宋重文諫官養了不少,先皇在時指著他鼻子罵的老臣不是沒有,而對待趙鄴,卻少了這一類的英勇的臣子。 畢竟不管先帝手段如何,有一張慈眉善目的龍顏,對做個慈帝頗有興趣,但趙鄴這個新帝,光是肅殺的氣勢,與雷厲風行的手段,就讓人曉得他不在意旁人評價。 不過三年這朝堂上的氣氛就變了一個樣。 “吳永?!?/br> 趙鄴目光落在本該帶著人進宮復命的臣子,指尖椅首的龍頭上輕敲了兩下:“人呢?” 眾臣還未反應過來陛下說的人是誰,便見吳永戰戰兢兢地跪下,請罪道:“微臣無用,有辱圣命,未能將晉王請回京城,還請陛下責罰。” 反應過來吳永前些日子去做什么的臣子都有些驚訝,饒誰都沒想到趙鄴上朝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問起那個本該繼承皇位的晉王。 “哦?!?/br> 趙鄴意味不明的長吟一聲,之后便像忘記了這件事,只是舌心深處似乎還殘留著夢中絲絲的甜味。 …… 秦筠摸了摸熱的快燒起來的耳朵,側著照了照鏡,果真通紅。 “王爺這是睡覺壓著了。”雪松見著主子的模樣,淡笑道,吩咐小丫頭取了摻了薔薇香露青玉膏,剜了一小塊在掌心替秦筠揉。 秦筠自來喜歡帶著淡香的東西,以前在宮中怕讓人瞧出端倪,熏衣裳用的都是木香,如今山高皇帝遠,就放肆了幾分。 越揉就越燙的慌,她哪里是壓著了,分明是被夢駭住了,秦筠揮手:“拿個冰帕子給我捂捂。” 耳畔一涼,秦筠眉心舒展,回想起把她嚇醒的夢境,覺著自己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不是這段時日趙鄴頻繁派人喚她回京,她早忘了這段幼稚的往事。 秦筠低頭看了眼還未束起的胸,回想往事就罷了還平白添了那么多細枝末節,當初趙鄴明明是一走了之,到了夢里怎么就成了俯首親近,秦筠皺眉喚了雪松把布條拿來。 “這是在屋里頭,要不然……”把長出來的東西硬收回去,看著就喘不過氣,雪松拿著軟綢忍不住心疼主子 秦筠搖了搖頭:“一透氣它便偷摸著長,前段時間便是放縱了一段時日,害的如今越來越難收攏了?!?/br> 如果可以永遠待在這青山上,不管就不管了,偏偏如今京城動靜一個接一個,她怕是消停了不了多少時日。 見主子掀開衣服頭疼的模樣,雪松圓臉緋紅,主子做慣男兒,在某些方便真的大方的嚇人,什么話什么動作都沒有忌諱。 軟布裹上身,秦筠眉頭皺起,唇色都淡了一些。 受著疼,秦筠的思緒又飄到了那個夢上,她生母早逝,親爹雖早知她是個女兒,卻想著將錯就錯,把她當作皇子教養,因為心里不想承認她是個女兒,便忽略了不少事情。 就比如她十歲時,身體發育脹痛,身邊沒有嬤嬤提點,又怕惹親爹厭惡,東想西想只能偷摸著害怕最后被趙鄴看個正著。 真是太蠢了,也不知道趙鄴是不是那時候發現了什么,前幾年她回京扶靈,他才會態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