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仙尊后我真香了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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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他翻閱完之前的留言后,他就發(fā)現(xiàn)盛千嬋最后給他的傳訊來自三日前,留言也只有異常簡短的四個字“我出門啦!”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鋪滿了水鏡,看起來像是加粗放大過,看起來格外的醒目,也昭示出主人雀躍的心情。 桑清衍:“……” 顯然易見,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這位新婚妻子也溜出了家門。 而且,根據(jù)他感應到的方位來說,她此時此刻正在向著大燕都城而去。 ……很好,真是一個都不讓人省心。 桑清衍平靜地轉(zhuǎn)過頭,對上傻弟弟充滿著求知欲的大眼睛,又掃了一眼同樣八卦地探出頭,緊盯著他的傻鳥,驀地頓住不想講了。 桑如陽被他剛才的話勾得心癢癢,催促道:“哥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啾!” 沒錯! 桑清衍看著這一人一鳥冷哼一聲,轉(zhuǎn)頭望著云舟外大燕都城的方向,面無表情地說道:“等著,你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第44章 到現(xiàn)在總該有點感情了吧? 盛千嬋原來也不想出門。 作為桑清衍的新婚妻子, 桑家名義上的當家主母,在桑家這種狗大戶家庭里,她就是什么也不干, 也不會有人說她半句, 反而還會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徹底變成一條沒有絲毫斗志的咸魚。 但盛千嬋躺平了好幾天后,還是受不了了。 她之前恰好在嘗試將另一個世界的藥方和配藥思路與圣靈大陸的煉丹方法結(jié)合起來,在藥田出事之前,得益于桑家的財大氣粗, 各種原料用起來完全不心疼,她已經(jīng)得到了初步的成果。 然而,隨著藥田被毀,桑家的那些耄老為了安全起見,暫時將一片狼藉的靈斷山脈整個都封了起來, 她就只能守著原來的成果原地踏步了。 山脈被封, 恢復重建是一方面, 沒弄清楚那些妖獸的來路又是另一方面。 別看對外已經(jīng)有了說法,也處置了一批相關(guān)人等, 可實際上呢,那些妖獸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桑家這個固若金湯的秘境之中的仍然是個未知數(shù)。 有些人死了, 有些事卻才開始發(fā)酵。 現(xiàn)在靈斷山脈里明面上是沒有危險了, 但妖獸還會不會再出現(xiàn), 進山后是不是肯定不會出事, 至少在桑清衍回來前,沒人敢去打這個賭, 做這個保證。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避免危險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要靠近危險。 盛千嬋也不是不能理解桑家長老們的做法, 作為經(jīng)歷了最兇險的那一幕的當事人,這會兒真讓她進山,她也會膽怯,可讓她把手頭的研究停下來,她也覺得手癢得很。 再者,就是她愿意先退一步,歇上一陣子,也得考慮到那些當初跟著她去靈田的侍女的情況。 當時去的那群侍女里,有兩個在她回來后就再也沒見過了,盛千嬋沒有問,也知道結(jié)果,只能給足了銀錢,吩咐底下的人多照顧那兩個侍女的親人。 剩下的侍女里,還有幾個雖然逃出生天,但也受了嚴重的傷,只能退下去靜養(yǎng)。 盛千嬋醒來后特意去探望過,發(fā)現(xiàn)那幾個侍女雖然經(jīng)過桑家的救治,性命之憂是緩解了,但是根基卻被侵入體內(nèi)的一縷妖邪之氣給毀了。 會選擇當侍女的大多數(shù)本來就天賦平平,前途也基本一眼能望見,現(xiàn)在根基受損,修仙這條路就算是走到頭了。 看在她們多少為盛千嬋擋了災的情分上,桑家也會好好地養(yǎng)著她們,可哪怕是這樣,對于這些侍女來說也無異于晴天霹靂。 盛千嬋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濫的圣母,但看著這段時間和她相處不錯的女孩子們落到這樣的下場,就算錯不在她,也還是生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愧疚。 出于這樣的心理,她又替那幾個小侍女仔細檢查了身體,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或許她有辦法能夠清除那縷侵染她們根基的妖氣。 倒不是桑家的醫(yī)治水平不夠,桑家底蘊在那,無數(shù)年的傳承下來當然不至于搞不定普通的外傷,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對于侵入根基的妖邪之氣似乎沒有什么太好的化解之法。 或者說,整個圣靈大陸應對這種情況的辦法都是類似的靠傷者自身去凈化、排出妖氣,從而達到自愈的目的。 而如果服用一些清心丹之類的丹藥,有沒有效果先不說,積累的丹毒也會進一步損害傷者的身體,于是這幾乎成了一個無解的難題。 不過,盛千嬋煉制出來的丹藥卻沒有這方面的隱患,不僅不會留下丹毒,而且她的清心丹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夠起到壓制邪氣的作用。 有辦法,那肯定得試試。 而有了大致的思路,盛千嬋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哪些方子可以進行嘗試。但遺憾的是,不論是她之前的研究,還是準備給侍女們煉制的全新的丹藥,所需要的材料都恰好有所短缺。 桑家的寶庫里包羅萬象,從尋常靈藥到各種珍稀的天材地寶,基本應有盡有。 然而,有些靈藥靈植不易儲存,只有采摘下來之后立刻入藥才能將藥效發(fā)揮到最大化,兼之靈斷山脈遍布靈田,隨取隨用十分方便,出于種種考量,便有一部分靈藥沒能在桑家的寶庫里留下庫存。 平日里不覺得有什么麻煩,到了封山鎖林的時候,弊端就出現(xiàn)了。 缺的那幾味材料算不上多么珍稀,只是靈田被毀,一時半會找不出來罷了。如果盛千嬋開口,桑家大可以派人去外界采購回來,無非就是耽誤個十天半月。 可盛千嬋還是有點等不及了。 反正留在桑家除了修煉之外也是無所事事,還不如去外界轉(zhuǎn)轉(zhuǎn)。 剛好她一口氣突破到照神境后期了,修為跟坐了火箭似的竄得飛快,也該停下來緩一緩,穩(wěn)固一下自身的境界了。 出門散心,就是個不錯的方法。 除此之外,她還惦記著要回剛穿越過來時的那個懸崖看看,別看眼下好像一切都太平了,可她到底是個冒牌貨,不弄清楚穿越的真相以及原主的下落,她就一天也不能徹底安下心。 另外,烏靈薇前陣子還給她傳訊了,作為來到這個世界結(jié)識的第一個好朋友,盛千嬋也想再跟她聚一聚,順便借助她背后的浮云仙宮鋪開的情報網(wǎng)打聽一點消息。 桑家的情況,包括一些他們普通族人可能也不知曉的秘密,她大概了解了,不過桑清衍的父母卻幾乎沒有什么消息。直覺告訴盛千嬋,這里面或許又有什么隱情。 她還不知道要和桑清衍繼續(xù)當多久的夫妻呢,總歸要多了解一點對方,萬一無意間觸及對方的逆鱗也是個麻煩。既然桑家內(nèi)查不到什么東西了,干脆就去外面查一查,說不定就有意外收獲。 再加上桑清衍那只脾氣不太好的橘貓被盛千嬋在睡夢中差點揪得半禿之后,它就徹底躲起來不肯見人了。 盛千嬋幾次三番去梧桐樹下守株待貓都沒成功擼上貓,久而久之,她想出門的念頭就愈發(fā)旺盛了。 先是和桑如焰小聲密謀,后來又摸到黎婆婆那撒了個嬌,最后捅到總是笑容溫和猶如春風拂面的溫長老那里,對方笑著點頭應下,這事才算成了。 “夫人想出門自然沒什么不可以的,這段時日族中還有些內(nèi)務不曾處理完,外界說不定反倒更安生些。只是夫人修為還不到通玄境,還得由其他人陪同才能離開秘境。” 溫長老鳳眼含笑,和和氣氣地就做出了決定:“這樣吧,我便讓三位護道人在暗中守著夫人,這樣既不影響夫人出門的心情,我等也可以放心夫人的安危。夫人覺得如何?” 話都到這份上了,盛千嬋能說什么,當然只有點頭同意的份。 何況修仙世界危險可不少,有人暗中跟著,她也覺得自己的小命更有保障一些。 只是,出門期待歸期待,真離開秘境時,盛千嬋還是感覺到了一丁點驚險。 桑家所在的秘境是個半開放的秘境,和圣靈大陸這個大世界聯(lián)系非常緊密,里面甚至和外界一樣有著相同的日升月落,出去的方法也相對簡單得多。 然而,中途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盛千嬋只記得他們從北部山脈的那條通道出去時,通道似乎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動。 影響倒是不大,除了盛千嬋最近風聲鶴唳被嚇了一跳外,基本無事發(fā)生。 頂多就是她出來后的落點和預計的目的地,偏離了那么一點點。 按照一開始的計劃,她應該落在魏城附近,可這會兒,盛千嬋環(huán)顧了一圈,又確定了一下方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離大燕都城更近了。 猶豫了片刻,盛千嬋就痛快地把先去最初的穿越地再去找烏靈薇的想法從腦海里刪除了。 在聯(lián)系上烏靈薇,得知她此時恰好就在大燕都城后,盛千嬋帶著第一次離開桑家整個人還懵懵懂懂的小侍女果斷轉(zhuǎn)向,直奔大燕都城而去。 計劃這種事,當然要隨著變化隨時調(diào)整啦! 大燕都城的九珍閣也是南境規(guī)模最大、東西最全的,這一趟就順便把該采買的靈藥都買完算了,畢竟她出門時被塞了那么多的靈石,狗大戶的錢不花白不花嘛 盛千嬋坐在云舟里喝著茶,整個人愈發(fā)得氣定神閑。 她修為才不過照神后期,距離化仙境差了起碼兩個大境界,自然也沒辦法感應到同心咒的另一端與她的距離正變得越來越近…… …… 同一時間,另一艘云舟上。 剛剛聯(lián)系過桑家?guī)孜婚L老和黎婆婆的清玄仙尊坐在窗邊,看著手中毫無反應的傳訊符,表情冷硬得仿佛看見了一群域外天魔正在對他sao姿弄首。 盛千嬋想要出門,理由也稱得上正當,而且還得到了族中長老的同意,連一向不管事的黎婆婆都在替她說話,又有桑家的護道人暗中守護,桑清衍硬要挑刺,也實在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可他只要一想到水鏡上那大大的“我出門啦”四個字,心情就有些不爽了。 跟其他人報備了一圈,還羅列了一堆原因,到他這就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了,這是什么態(tài)度? 盛千嬋之前遇險,若非他提前留下的后手派上了用場,否則他遠在萬里之外都急得準備趕回去了。她倒好,遭了這一劫,居然還不知道安生一點,跟沒事人一樣還敢往外跑,真是讓人不知道怎么說她好了。 雖然桑清衍還沒有實打?qū)嵉淖C據(jù),但他隱約有種預感,桑家靈斷山脈里的那些妖獸的出現(xiàn)恐怕不是偶然,也不是像族中傳過來的消息那樣,只是有些長老出于私利。 他懷疑這一次的危險就是沖著盛千嬋去的。 盛千嬋的確不是桑家的嫡系血脈,然而她卻肩負著延續(xù)血脈的任務,哪怕現(xiàn)在孩子的事壓根還沒個影,也很難保證不會引起邪魔的針對。 就像他和一雙弟妹一樣,大大小小的殺機早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以盛千嬋的身份而言,他的推測完全有可能成立。 普通的邪魔做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埋下這一次的禍根,其中必然有域外天魔,或者某些與其勾結(jié)的人族叛徒的手筆。甚至那叛徒,就在桑家內(nèi)部。 盛千嬋留在桑家,有桑家族人相護,還有神樹和圣物鎮(zhèn)守,再加上他留下的其他布置,即便真有叛徒,安危問題也無需擔憂。她離開桑家,反倒是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給了別有用心之人可趁之機。 光靠三個護道人,或許普通的麻煩可以順利解決,可要是遇上他人有意針對的算計,再來一次魔潮,結(jié)果還真難以預料。 桑清衍之所以沒在盛千嬋詢問的時候跟她說清楚,一來是他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jù)留在桑家的只是個分/身,哪怕后來分/身消散后一切記憶與經(jīng)歷都同步反饋到了他這里,也總有疏漏之處,比不上他親身經(jīng)歷,更多的東西只有等他回去后才能獲悉。 二來則是他不希望盛千嬋因為沒有實證的危機而陷入惶恐之中。 桑如陽和桑如焰兄妹倆固守在一小片范圍內(nèi),輕易不會外出,就是因為成天生活在危機之下,在自保實力不足前,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也為了不給他添麻煩,才乖乖地將自己封閉起來。 盛千嬋修為不高,也不像是能扛得住這種壓力的性子,桑清衍自然不想讓她因為自己還沒能證實的推測就提前過上膽戰(zhàn)心驚的生活。 可惜,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心居然這么野,給他丟下一句話就出門了。 不僅如此,她竟然還把傳訊符給關(guān)閉了,導致他現(xiàn)在根本聯(lián)系不上她! 呵。 桑清衍冷哼一聲,將傳訊符反手扣在了桌面上。 他的臉色越難看,坐在對面的桑如陽就越發(fā)得如坐針氈,但同時變得更加旺盛的還有他的好奇心。 他探著頭,試圖從反扣的傳訊符上看出點內(nèi)幕來,邊看邊期期艾艾地問:“還是聯(lián)系不上大嫂嗎?” 桑清衍抬手倒茶,聞言冷冷地掃過去,說:“你說呢?”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桑如陽早就習慣了自家大哥的冷言冷語,完全沒有被影響心情,還是掛著興致勃勃的微笑,端詳著毫無動靜的傳訊符,摩挲著下巴,揣測道:“哥,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離家太久,大嫂想你了才出門找你來了?沒準關(guān)掉傳訊符也是因為在和你賭氣?” 賭氣?桑清衍垂下眸子,想了想那透露著雀躍之情的四個大字,面無表情地否決了這個猜測。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