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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36節

    隔著這幾人,賞南直直對上虞知白的目光,虞知白看得很認真,眼眸黑漆漆的,紅色的光照進了他的眼睛,顯出幾分艷麗的詭異感。

    賞南后背隱隱發涼。

    接下來是下裙,賞南自己穿的,他偏瘦,這衣服尺碼還是挺大的,還有松緊扣,賞南可以輕易套在外面。

    張滬看著賞南,有些呆:“我擦上帝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

    和虞知白的清冷不同,賞南平時的溫柔氣質瞬間便被艷紅的喜服給趕跑了,眉梢眼角都被襯得明艷旖麗至極,宛如一朵盛放到極致的芍藥。

    “下一步呢?”賞南微微抬著下巴,手里忙著扣短襖的扣子,抬著眼說話時的樣子有點矜貴傲慢的調調,挺勾人的。

    虞知白的眼神從賞南穿上這套喜服起,就沒挪開過。

    哪怕賞南可以去忽視,都忽視不了。

    林莘和趙小凡已經開了竅,看多了影視劇,穿上喜服的下一步自然是坐花轎啦,林莘指著轎子,“坐那個,然后轉一圈,去拜堂。”

    賞南其實也猜到了,但他不想說。

    畢竟被塞進花轎的是自己,不是虞知白。

    “這個花轎是電動的嗎?”張滬摸著下巴圍著轎子轉了兩圈,“啊,不是電動的,那怎么讓它轉一圈?”

    林莘聳肩,“當然是你們幾個抬咯。”

    除去林莘和已經坐上了花轎的賞南,剩下剛好八個男生,八抬大轎。

    賞南對這個工作室的人產生了佩服之情。

    他入場時抱著玫瑰花,將玫瑰花交給了工作人員,負責保管物品的女生對他微微一笑。

    那時候,他和虞知白的情侶身份已經暴露,再疊加他們挑選的道具,于是“紅事”的設定便出來了。

    當玩家入場時,他們的每一步都是根據玩家的身份性別還有關系精心設計的。最開始的簡單粗暴,不過是在之后的情節展現預留時間。

    賞南被推進轎子里,里頭的坐墊柔軟,高度復刻了影視劇當中的花轎式樣。

    “臥槽!”

    “我靠!”

    “我他媽!”

    “……”

    賞南不胖,他一米八出頭,一百二十多,甚至已經偏瘦。

    主要是這群人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在家連個碗都不會洗,更別提做什么體力活,況且,抬轎子這活兒,也是需要技巧的,他們沒有經驗,只能靠蠻力。

    林莘蹲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虞知白被安排在最靠近賞南的位置,他沒其他人那么夸張,毫不費勁的樣子。簾子晃動時,露出窄窄的縫,虞知白回頭掃了一眼,它能窺見里面的賞南,賞南的臉被花轎的紅也映襯得紅艷艷的,他顯然玩得很開心,開心地笑著,虞知白也忍不住彎起血紅的唇。

    廳內燈光暗紅,每個人的臉都鋪滿了怪異的紅,所以虞知白的異常顯得很正常,無人注意。

    張滬他們一群男生使出吃奶的勁兒扛著花轎在這廳內轉了一圈,這個廳比上一個大一倍,朱麥雖然高,但太瘦,兩只腿都在打擺子,他咬著牙,將轎子舉了起來,可他是最高的,他這么一舉,轎子往后倒去,重量都壓在了后面的趙小凡和另外一個男生身上。

    趙小凡臉憋得通紅,“朱麥,我cao你大爺!!!”

    一番苦苦掙扎,這一圈終于轉完了,終于,他們聽見了音樂換了個調子,換得更加詭異了,沒有任何節奏感和美感,聽了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好了,拜堂拜堂!”張滬一臉興奮,“誰來誰來?”

    趙小凡氣喘吁吁,叉著腰,“林莘上,林莘是女孩子。”

    林莘稀里糊涂被推了過去,張滬立馬跑到桌子前面,“我來我來我來,我來念一拜高堂的那個!”

    他就要開嗓了,虞知白卻走了出來,他指了指頭頂,“歌詞是紅嫁衣和新郎官,紅嫁衣是賞南,新郎官應該是和這個場景有關的人,林莘的道具是鐵鏟,明顯和喜事無關。”

    張滬立馬把自己的一拜高堂咽了回去。

    虞知白成績好,大家不會懷疑他的智商,趙小凡也附議,“確實,學霸說得對,那上個男生,朱麥上,朱麥你最高,和賞南比較配。”

    朱麥腿還在打擺子,他一抬頭,就看見了學霸冷淡地看著自己,他心里一抖,“我腿還抖呢,換個人換個人。”

    虞知白想了想,垂著眼思考了會兒,才緩緩道:“最開始使用的是我的道具,也是我的道具才觸發了后來的場景,說明擁有這個道具的人也是這場紅事的主角之一,還是我來和賞南拜堂吧。”

    第29章 紙活

    賞南站在方桌前,有點發愣,合著虞知白說了一圈,只是為了把自己推銷出去。

    其他人看不出來,但賞南卻能將虞知白和其他人的不同分辨得一清二楚,或許是這個廳的燈光緣故,每個人臉上都罩著一層深紅,眼睛顯得尤為漆黑,而在這樣的環境下,虞知白的面容看起來沒有絲毫詭異感,反而異常和諧。

    大家都覺得虞知白說得對。

    趙小凡道出心里的疑惑,“可學霸的道具已經使用過了,這樣能行嗎?”

    張滬一揮手,“管他行不行,學霸不行,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和賞南拜一下試試。”

    “……”

    虞知白被推到賞南身旁,明明只是游戲,但賞南看著墻壁上大紅色的喜字,以及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背景音樂,心里莫名地有些緊張,還有些微微發毛。

    朱麥迫不及待地想從這個廳到下一個廳,催促張滬,“你快喊快喊。”

    張滬咽了咽口水,他把嗓門陡然拔高。

    “一……”

    “等等。”虞知白突然打斷了張滬,讓張滬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鴨。

    “怎么了?”朱麥緊張地問道,學霸又發現什么了?

    虞知白垂眼,若有所思地看著賞南手里揉著的那塊紅布,過了幾秒鐘,他才抬起頭,“賞南的道具沒有使用。”

    他語氣很官方,很公式化,再加上這是個游戲,大家心里都只想著快點通過這個廳,便覺得學霸肯定也抱著同樣的想法。

    趙小凡趕緊道:“那那那賞南你趕緊把這個蓋頭蓋上。”

    此時,賞南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工具人,他認命地把紅蓋頭蓋在了頭上,這蓋頭用料并不厚實,所以不完全避光,但視野一受限制,其他感官力就被放大了,他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呼吸與心跳。

    有一只手從底下伸過來,幫他略微調整了一下,雪白的五指,賞南不用猜都知道是虞知白。

    他也知道是紙人,只有紙人的心思才這么多,密密麻麻像火龍果的籽。

    張滬重新起勢,這是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干這種活計,不太熟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張滬喊完,其他人上來起哄,賞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身后推了一把,撞到了虞知白懷里。

    “快快快,送送送!”朱麥興奮地玩著,還不忘招呼自己旁邊的兩個人,他的手掌貼在賞南的后背上,旁邊的人手掌也覆上來,冰冰涼的,烏青發黑,不太像人類的膚色。

    朱麥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左右,不知道何時,他們一群人的數量翻了倍,多出來的人都頂著一張烏青發黑的臉,眼神呆滯,和他們一起咧著嘴笑,用力推著賞南和虞知白。

    “救命!!!!怎么又是我?!”朱麥忙把手縮了回來,瘋跑著離開了中心地點,其他人聽見他的慘叫才覺察出來跟自己一起起哄的不是人,尖叫聲在賞南耳邊撕心裂肺地響起,賞南在混亂中把衣服換掉了,紅蓋頭掉在地上他也沒管,而是拉著虞知白,串過亂成一團的人群,找到了出口的開關。

    從這個廳跑出來后,張滬的臉上不知道是從哪里多出來的兩個紅唇印,他生無可戀,“我被一個鬼親了兩口。”

    賞南看了虞知白一眼,“這個廳是什么?”

    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眼前晃了一下,是從頭頂上方掉下來的,剛好掉在了賞南的臉上,擋住一只眼睛。

    “白事。”虞知白抬手將紙錢從賞南臉上輕輕揭下來,銅板形狀的白色紙錢,薄薄的一張,在虞知白回答后,頭頂上陸陸續續開始掉下來了更多的紙錢。

    “我靠,什么東西?”張滬手忙腳亂地把紙錢從身上拍下來,但宛如下雨一樣,揚揚灑灑,“有病啊。”

    他話音剛落,一大坨紙錢直接砸在了張滬的頭上,差點把他埋了。

    “……”

    張滬有點懵:“我這是被報復了嗎?”

    林莘:“我想應該是。”

    “這是什么紙錢?”趙小凡隨手抓了一張,“電視里看過。”

    “撒路錢,出殯的時候用的。”虞知白說道。

    朱麥兩條腿又開始打擺子了,今天過后,他再也不會玩這種游戲了,他真的不太適合。

    趙小凡漸入佳境,“和上一個廳一樣的嗎?但這個廳烏漆麻黑的,什么也沒有啊。”

    廳內很安靜,安靜得過了頭,什么都聽不見,他們只能看見距離自己最近的人,稍微再遠一些,入目也是一片漆黑。

    越安靜,越令人心里發怵。

    紙錢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沒有繼續從頭頂飄落了,幾人腳下的紙錢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踩在這種東西上面,心里實在不是滋味。

    廳外。

    監控室房間門內,3號廳的監控突然黑屏了,其他廳都是好的。

    坐在電腦前面的男生靠在椅子上,“要通知一下嗎?”

    “呼叫器里問問吧,如果他們想繼續,到時候出現意外情況,或者說想提前出來,可以呼叫我們。”

    張滬手里的呼叫器突然響了,眾人嚇了一跳,賞南本來想在紙錢上發現點什么,突然出現的聲音把他也嚇了一下,他下意識往虞知白身上靠了靠。

    張滬聽呼叫器那邊的人說明情況之后,表示可以繼續,如果有事,他們會呼叫出去的。

    朱麥傻里傻氣的,“原來還有監控啊。”

    趙小凡,“當然啊,不然玩的人在里面出了事怎么辦?”

    朱麥看向張滬,“那你試試呼叫器,能不能打出去?”

    “開什么玩笑?他們都能打進來,我們當然能打出去……”張滬說著,按下呼叫器的按鍵,等了幾秒鐘,沒有任何反應。

    朱麥咽咽口水,“你再、再試試。”

    張滬又用力按了按,沒有反應之后,他把每個按鍵都按了一遍,對著呼叫器喂了幾聲,仍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會不會是壞了?”賞南丟下手里的紙錢,將呼叫器從張滬手里接過來,檢查了下,外殼反正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明明就在上一秒,他們還和工作人員通過話,說明這個呼叫器本來就是好的,沒有壞。

    趙小凡依舊像個名偵探,抱著手臂,摸著下巴,“說不定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屬于這個廳,包括工作人員說監控懷了,接著我們發現呼叫器也不能使用了,指不定是他們切斷了呼叫器的信號,讓呼叫器只能接通,而不能往外撥出去……”

    大家都覺得趙小凡說得很有道理,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也想不到更能說服自己的解釋。

    趙小凡點點頭,正準備說下一步怎么辦,一只慘白的手突然從他背后伸出來,掐住他的脖子往后拖,趙小凡幾乎是瞬間門就被拖離了地面,被拖拽了一段距離之后,趙小凡狠狠摔在了地上,他摔得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