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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從東海來 第28節(jié)

    宋麗臉色慘白:“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是要海罐頭嗎,我們可以一起找,要錢我也可以給你們。”

    她話音剛落,外頭孫有為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你們怎么在這兒抽煙?宋麗在里頭嗎?”

    黃宏道:“剛剛說熱水有點問題叫我們來看看,抽根煙剛打算走,你來找宋麗?”

    “不是無線電壞了嗎?我要找她聊下返航的事情,應(yīng)該這兩天就要回去了。”孫有為說完又揚聲道,“宋麗,你開始忙了嗎?我好幾天睡不好今天想早點睡,頭太疼了,要不我們現(xiàn)在先說下返航的事兒你再忙吧?”

    陳貴的刀貼在宋麗的臉上,女人臉上的淚珠滾落不停,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孫有為有點奇怪:“宋麗?你在里頭嗎?”

    “說話。”陳貴用口型道,“讓他走。”

    宋麗重重吞咽了一口,一張口聲音有點打顫:“沒事,你先睡吧,不行明早再說,急也急不來。”

    她連日睡不好,本來嗓子就啞,如今哭腔根本壓不住,孫有為一下像是聽出什么:“宋麗?你沒事吧,是不是找不到海罐頭壓力太大?要不你和我聊聊吧,最近壓力都大,我也睡不好。”

    楊光望向陳貴,就見他眼底的眼神陰冷下來,靜默了一會兒,陳貴忽然用刀又拍了一下宋麗的臉,說的是:“讓他進(jìn)來。”

    楊光一愣,本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陳貴確確實實說的就是這四個字。宋麗滿臉是淚,猶豫了一下,陳貴便又把刀架在她的鼻子上,宋麗渾身發(fā)抖,終于說道:“烏蘭有點不舒服,還沒法擦身,要不.......要不有為你先進(jìn)來吧?”

    陳貴對楊光使了個眼色,楊光會意,躲到門口,在門開的一瞬間,楊光直接將孫有為撲倒在地,伸手要來捂他的嘴。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孫有為畢竟是個男人,力氣遠(yuǎn)大過宋麗和烏蘭,掙扎得極為厲害,黃宏和曹向明兩個人一起進(jìn)來還按不住。眼看孫有為就要大喊大叫起來,楊光心一橫,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一股狠勁兒,拿起一旁的熱水壺就狠狠對著孫有為的腦袋砸了下去。

    第61章 。失控·★

    楊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此時此刻,長久積蓄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似乎都爆發(fā)了出來,他什么都聽不見,麻木地砸了很多下之后,黃宏和曹向明終于死死抓住了他……楊光回過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滿手都是烏黑的墨汁和藍(lán)綠色的液體,而就在他面前,孫有為的腦袋猶如一只在魚攤上被砸爛的烏賊,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見到這般情狀,宋麗再也控制不住地慘叫起來,卻被陳貴死死捂著嘴,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悲鳴。楊光抬起頭,卻見陳貴捂著的竟然是一顆烏賊腦袋,宋麗兩只鼓泡的眼睛里不停流下粘液,楊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喃喃說道:“老大,她和我們不是一伙兒的......”

    陳貴拿布條又將宋麗的嘴巴堵了,過來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又尖又細(xì),好像魚在吐泡:“你他媽瘋了啊?哪個讓你殺他的!”

    楊光只覺得頭痛欲裂,被扇了一巴掌之后整個鼻腔里都充斥著魚類的腥氣,他對上陳貴那雙滿是兇光的魚眼,哆嗦道:“陳哥,他們肯定都知道了,他們就是要弄我們……這個娘們兒肯定什么都說了,要不他不會突然來找人的。”

    楊光看向烏蘭,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也變成了烏賊腦袋,滿頭的觸手都在不安地扭動,看上去丑惡萬分……楊光心里模糊地意識到一些東西,而他正要說話,門口又傳來叩門聲,來人說的是蒙語,一聽就知道是門德。

    烏蘭目睹了之前孫有為的下場,見狀撲上來抓住陳貴的衣服,小聲求道:“你們別殺他,求求你們別殺他,叫我做什么都行......你們讓我做什么都行……”

    陳貴臉色陰冷,和站在門口的曹向明小聲道:“你出去,和他說進(jìn)來要是敢叫或者耍什么花樣,他老婆和孩子就都死定了。”

    曹向明依言照做,兩分鐘之后,門德進(jìn)來看到地上孫有為的慘狀也不由渾身一顫,曹向明和黃宏兩人立刻抓住了他。楊光看到門德的烏賊腦袋,擦了一把臉上粘液,冷笑:“陳哥,我看他也不像和我們一伙的,心思多半早就跟著他老婆跑了……我們弄了他老婆,他根本信不過。”

    室內(nèi)燈光昏暗,封閉的空間里彌漫著一股強(qiáng)烈的腥氣,楊光四顧看去,船艙的重重暗影里站著的都是瞪著眼的魚和烏賊,在此時此刻,莫名讓他想起了老家海鮮排檔外的魚缸。

    殺魚不犯法,殺烏賊也是一樣,即使上了岸,也沒人抓得了他。

    這個念頭冒出來,楊光心中禁不住狂喜,連帶著罪惡感都一掃而光,他癡癡地笑了兩聲,終于一點都不怕了,站起身又道:“陳哥,我看要不行都弄了吧......王顯川的事情要是給捅出去了,誰也落不著好,我們把他們都弄了,到時候往海里一扔也沒人知道,大不了我們回自己的船上就是,現(xiàn)在也沒無線電,就當(dāng)他們是碰到大風(fēng)了唄。”

    “你說得簡單!”陳貴把他揪起來,“刀給你你去弄啊?我們就四個人,怎么對付這么多?你他媽弄得過來?”

    黃宏道:“要不行趁著他們睡著我們摸過去?”

    陳貴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又惡狠狠給了楊光一個耳光,罵道:“他媽的現(xiàn)在也沒回頭路了,弄就弄!但是我們得先把這兩個拖油瓶給解決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門德聞言劇烈地掙扎起來:“你他媽別碰我老婆!”

    陳貴把刀橫在烏蘭的肚子上,拍了兩下恨恨道:“你要是再出聲我現(xiàn)在立馬就把這個小兔崽子挖出來!”

    烏蘭哭得厲害,整顆烏賊腦袋都抽搐不停,觸手看上去猙獰萬分,她求道:“陳大哥,你別殺我們,別弄我的孩子,我們什么都答應(yīng)你行不行?”

    陳貴冷笑:“行,你要加入我們,你和你男人的手也不能干凈,只要你們一起把你這個好姐妹弄死,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什……”

    烏蘭一悚,頓時渾身僵硬地說不出話,而被捆在椅子上的宋麗更是臉色慘白,陳貴獰笑道:“怎么?要是不愿意,你們一家子陪著她一起也不是不行,反正現(xiàn)在也都回不了頭了,多殺一個也是殺,多殺兩個也是殺。”

    烏蘭傻在那里,扭頭看著被死死壓制住的門德,然而門德卻也說不出話,兩人都張著嘴巴,看上去就像兩只擱淺了的烏賊一樣。陳貴見狀不耐煩地催促道:“做不做給句話,老子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耗著,要不弄死這個女的,要不你們一家子一起死。”

    他把刀抵在烏蘭的肚子上,每多磨一下烏蘭就抖得更厲害,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最后就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抓住陳貴拿刀的手,輕聲道:“我做,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和丈夫。”

    烏蘭說完,宋麗幾乎立刻就瘋狂地掙扎了起來,口中含糊地喊著救命,但因為隔了一層布條很難聽清。如今楊光已經(jīng)看不出所有人臉上的神情,只能從宋麗那顆烏賊腦袋扭動的程度來判斷她該是怕得厲害,渾身顫抖不停。

    陳貴笑笑,滿意道:“還算識相,趕緊做掉。”

    他示意黃宏和曹向明將門德松開,夫妻二人給推到一處,烏蘭拿刀的手抖個不停,陳貴見狀冷笑:“我們可沒時間一直在這邊等你們兩個,我數(shù)到三,你們再不動手,我馬上就把那個小掃把星挖出來喂魚。”

    “三,二......”

    陳貴不給烏蘭喘息的時間,直接倒數(shù)起來,每數(shù)一聲,宋麗的椅子在鐵皮上磨出的聲音就更大……楊光給這聲音弄得頭痛欲裂,他狠狠捏住拳頭,只覺得滿手滑膩,攤開手掌才發(fā)現(xiàn)掌心里都是粘液和鱗片,就如同魚攤上瀕死的魚。

    “一!”

    陳貴數(shù)到最后像是不耐煩了,上去狠狠踹了門德一腳,烏蘭給這動靜驚嚇地慘叫起來,閉著眼睛說了一句旁人都聽不懂的蒙語,終是一刀在宋麗身上扎了下去。

    一時間,艙室里都回蕩著宋麗被悶在喉嚨里的悲鳴,烏蘭哭著說了幾句對不起,又換門德刺了兩刀,不多時,大量的粘液順著女人的腿在地板上淌了一地,連帶著宋麗頭上許多細(xì)小的觸手都被斬斷下來,漸漸的,宋麗的慘叫聲小了,繼而便漸漸不再動彈。

    楊光鼻腔里充斥著腥氣,他什么都聞不到,整個人都十分麻木,正在恍惚之際,船艙外卻突然又有人說話:“人呢?怎么連宋麗和孫有為都不見了?”

    這是杜冷峰的聲音,船艙里的人在這一瞬間都屏住了呼吸,很快又聽林曄道:“他們也不容易,沒找著東西大概在哪兒貓著難受吧,別找了,先歇吧。”

    “奇了怪了,還有老陳他們也都不見了,本來還想說說返航的事情......老林,說起來你有沒有覺的返航這個事兒他們比我們還不急?”

    楊光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起頭看向黑暗里的陳貴他們,如今這些人的臉上都覆蓋著厚厚的魚鱗,他無法看出什么表情,只能看到他們黑白分明的巨大眼睛在昏黃光線下閃爍著冷光。

    一門之隔的林曄對里頭的情形絲毫不知,又嘆了口氣:“事情有點奇怪,之前王仁貴又看了,說是無線電那個蓄電池不像是自己燒壞的,這回回去你得叫老李好好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問題,免得之后再出岔子。”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像是回船艙去了,一片死寂之中,烏蘭終于放開手發(fā)出一聲艱難的抽噎……楊光覺得奇怪,即便到了這時,這兩個內(nèi)蒙人渾身都沾滿了宋麗身上那些藍(lán)綠色的液體,但兩人身上的觸手卻沒有絲毫要變成魚鱗的跡象。

    黃宏問道:“怎么辦陳哥?聽他們剛剛的意思是要辦我們。”

    陳貴啐了一口,露出滿口森白的利齒:“所以說掃把星就是掃把星,船上有女人是他們倒霉,又來找什么大魚,死了他媽也是活該!”

    楊光聽出陳貴是要動手,卻不再覺得惶恐,他現(xiàn)在覺得這些人的命也都跟烏賊差不多,上了岸就活不了,既然這樣,他們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每年死在海里的總得有那么幾個,他們碰上,是他們倒霉。

    陳貴狠狠道:“要弄就不能留活口,趁不注意直接插脖子,去了鰓很快就會死,馬上等他們睡下去我們就過去弄,弄完全切碎了丟海里去,很快就會被魚吃沒的。”

    楊光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他抹了一把嘴,又吃進(jìn)去不少腥臭的粘液,漸漸地,他什么感覺都沒了。幾人在艙里等了一會兒,很快陳貴讓身上還干凈的曹向明出去看情況,不多時曹向明回來說,躍進(jìn)號上的人除了王仁貴在外頭抽煙值班,其他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

    “好。”陳貴冷笑,兩只巨大的魚眼猙獰無比,“馬上去廚房拿刀,先把這個姓王的宰了,誰叫他看出來蓄電池的事情。”

    曹向明看了一眼在角落里抱著哭的烏蘭門德二人:“陳哥,那他倆呢?要跟著一起嗎?”

    陳貴搖頭:“先鎖著,別到時候添亂。”

    四人說定,十分鐘之后,陳貴帶著他們?nèi)N房拿上了兩把菜刀和一把殺魚刀,楊光順便洗掉身上的臟東西。借著慘淡的月光,他在廚房的鏡子里看清自己的臉,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從頸子到臉皮早已覆滿了魚鱗,而兩只漆黑的眼珠懸在慘白的眼白正中,轉(zhuǎn)也不轉(zhuǎn)。

    陳貴讓曹向明和黃宏去甲板上和王仁貴借火,趁著抽煙的功夫直接把人制服,四個人弄一個,本來應(yīng)該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就在曹向明和王仁貴搭上話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突然發(fā)生了。

    黑暗里,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忽然打破了寧靜,烏蘭的漢話說得磕磕巴巴,但是嗓門卻是很大,這聲音若是在岸上,恐怕能將一條街的人都從睡夢里喚醒。

    楊光心里一涼,他就知道這個掃把星要壞事,果真下一秒,烏蘭便哭喊道:“陳貴他們殺人了!殺人了啊!”

    她的聲音一響,王仁貴幾乎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猛地把曹向明推開,陳貴喊了句“按住他”,曹向明便反手一刀捅進(jìn)王仁貴的肚子,黃宏這時想去捂王仁貴的嘴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吃痛地慘叫響徹了夜晚的大海。

    “殺人了……都起來!他們殺人了!”

    —————————

    明天回現(xiàn)實。

    第62章 。 心魔·★

    楊光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因為烏蘭的提醒,他們的計劃被完全打破,杜冷峰林曄等人很快便從船艙里沖了出來,手里還拿著魚叉之類的武器,頭上的烏賊腦袋張牙舞爪,楊光只能從衣服判斷出他們的身份。

    杜冷峰看到王仁貴的慘況,很快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罵道:“他媽逼的一幫子白眼狼,老子就知道你們那艘船上有鬼!”

    他說話時腦袋上的觸手完全張開,似乎下一刻就要朝他們抓來,楊光只看了一眼便覺得丑惡至極,心神巨震下,他幾乎是全憑本能地向來人揮了刀。

    那是九月底的一個深夜,漆黑的大海上只有他們這一艘船,慘叫聲傳的再遠(yuǎn)也沒有人聽見。楊光在整個過程里腦子幾乎是空白的,腥臭的液體飛濺了他一臉,而在他身邊,朱昊和曹向明接連倒在地上,魚下水淌了一地,就像是魚市上不要的廢料堆積在下水道里,散發(fā)著一股腥氣。

    漸漸的,所有人的慘叫都變成了一種非人的嘶吼,回蕩在躍進(jìn)號的上方。陳貴揮刀砍斷了林曄的一只觸手,杜冷峰拿著魚叉插進(jìn)了黃宏的魚鱗,楊光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自己已經(jīng)成了最后站立的那個……在他手邊,陳貴脖子上開了口,像是條被去鰓的魚一樣在甲板上抽搐,而他手里的刀還插在杜冷峰的腦袋里,一旁則是眼睛叫人劃瞎的劉軍,就在幾秒鐘前,已經(jīng)斷氣了。

    楊光胳膊上也挨了兩下,一大片魚皮掉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疼痛,一陣發(fā)涼的海風(fēng)過后,他的腦子竟然奇跡般地清醒了片刻。在一瞬間,他眼前滿地的下水和魚鱗都變成了血紅一片,楊光給嚇得膝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眼前的景象便也跟著變了回去,一只擱淺的烏賊痛苦地用觸手抓住了他的腳:“救......”

    不等他說完,楊光一刀便插進(jìn)了軟綿綿的烏賊脖子,甲板上至此終于徹底安靜了下來。

    又是一陣海風(fēng)吹來,甲板上的魚腥味似乎更濃了,楊光麻木地站起身,仰頭吹了一會兒風(fēng),然而就在萬籟俱寂之時,船的右舷忽然傳來一陣響動,他回過神,這才想起在這艘船上,明明還有兩只那樣面目丑惡的東西活著。

    它們混進(jìn)魚箱里將其他的活魚都纏死了,該宰。

    楊光心底竄起一陣邪火,他撿起地上的刀,一步步地朝船舷走去,遠(yuǎn)遠(yuǎn)就見一只渾身都是粘液的怪物正將另一只怪物放進(jìn)救生筏。楊光如今一看到那長長的觸手便心生厭惡,正欲撲上去,又有東西從船艙里出來,月光下它的肚子很大,頭卻是佛像的樣子,幾乎一下就叫楊光僵在了原地。

    佛頭怪物的身材臃腫慘白,無比巨大,兩只笑目圓睜,在月光下說不出的猙獰。楊光站在它的陰影里,覺得自己光是直視著這個東西,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走……而就在一片死寂當(dāng)中,那只怪物看著他吐出了一些他聽不懂的字眼,每一個字都嘶嘶作響,像是詛咒一樣地往他耳朵里鉆。

    “菩薩.......別殺我。”

    楊光嘴唇哆嗦,不知不覺中褲襠已經(jīng)濕了,他看著佛頭怪物低垂的眼,腦中的一切都開始陷入瘋狂。

    ……。

    視頻里楊光的敘述越往后越支離破碎,講到最后他整個人都在治療床上抽搐起來,像是因為太過恐懼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竟是無論周遭人怎么問,他都一個字講不出來了。

    趙大有將視頻暫停下來,似乎是在艱難地消化:“所以說,3048在失事后,他們在船上儲備了許多在風(fēng)暴中撈起的魚類,而后不久躍進(jìn)號也撈出了海罐頭,說明那片海域可能存在大量具有致幻毒素的魚。3048的人吃了這些半生不熟的魚類開始出現(xiàn)了失眠和幻覺,在楊光看,所有和他一伙的人都是魚,不和他一伙的都是烏賊,然后最后他看到的那個怪物,我想多半就是......”

    “是烏蘭。”我皺眉道,“當(dāng)時門德帶著宋麗上了救生筏,烏蘭身上戴著宋麗給她的玉佛牌,又大著肚子,楊光因此臆想出了那個怪物.......”

    “所以他真的該死。”烏那格這時面無表情道,“對別人做了那樣的事情,他就該死。”

    在看視頻的整個過程里烏那格一直很安靜,但我知道他是有情緒的,尤其是提到關(guān)于他父母的部分,烏那格一捏拳頭身上的鈴鐺就會很輕地響,趙大有聽不見,但是我可以。

    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父母在船上我恐怕也沒辦法很快接受這個真相,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現(xiàn)在總算知道,之前他為什么看到你的玉佛牌會有那種反應(yīng)了,他怕的其實不是你,是原來戴著玉佛牌的人。”

    趙大有奇道:“按道理說,如果這個幻覺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他的主觀意識構(gòu)成的,那烏蘭為什么會一下從烏賊變成那么可怕的東西?之前楊光對烏蘭明明一點都不怕......”

    “那是他心里的妖魔,人的內(nèi)心都是有妖魔的。”

    我想到不久之前我在幻覺里看到的瘋狗淡淡道:“他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之前對烏蘭做的事情是不可饒恕的,既然迷信,就會相信冥冥中自有報應(yīng),所以最后才會在海罐頭的侵蝕下進(jìn)一步妖魔化烏蘭的樣子,更何況他也知道,那個佛牌既屬于宋麗又屬于烏蘭,兩個都是被他們所害的人。”

    “他也知道會有報應(yīng)。”烏那格咬著牙恨道,“早知道,我應(yīng)該親手弄死他......”

    我心里嘆氣,雖說這小子的所作所為很多時候都不地道,但總的來說并不壞,就是個缺愛但不缺心眼的年輕人。我本想再安慰他兩句,結(jié)果這時躺在一邊的宋玲卻低低地呻吟了一聲,終于醒轉(zhuǎn)了過來。

    我心知這段錄像后頭沒有補(bǔ)全的內(nèi)容還得靠問她,宋玲醒的可以說正是時候,為了讓她盡快徹底清醒,我伸手去按她的神庭和印堂。小時候每次早起練功腦袋不清醒,我爸就會用指頭按這兩個地方,我至今都覺得這其實可能和xue位沒什么關(guān)系,以我爸的手勁兒,按哪兒恐怕都能叫人醍醐灌頂。

    “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