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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從東海來 第9節

    “沒事,你為什么感覺這跟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關?”

    “剛剛那個楊隊告訴我的,我也總算知道,他們在船上為什么會有那種表現了。”趙大有說起這個臉色復雜,又深吸了口氣才開口,“和我上船的所有人,除了楊光,都是23年前舟山鬼船失蹤者的后代。”

    我腦子里嗡的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什么......所有人都是嗎?”

    趙大有點頭:“所有人都是,開船的杜天是當年躍進號船長杜冷峰的兒子,林美宣是大副林曄的女兒,王昊、劉鐵龍和朱恒分別是王仁貴,劉軍和朱昊的兒子,這些人保不準私下里都認識,只是我不知道罷了。因為23年前的事情我也就從爺爺那兒知道個皮毛,對船員叫什么名字也沒那么敏感,根本沒想到會是這樣,也難怪他們一開始約著去普陀山的時候看起來還挺熟的,我沒去,他們大概趁著那段時間都在商量上了船應該怎么對付我。”

    我心頭一跳:“所以說這個考古隊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考古隊,只是一支為了把你騙過來才存在的......”

    “沒錯,我現在已經弄不清他們最初的目的了,但是他們肯定是沖著我來的,當年這個大魚墓的考古項目是四川大學發起,我爺爺牽頭,換言之,如果我爺爺沒有組織那次考察,那些人就都不會死,他們的后代肯定是為了報仇才來的,這才可以解釋什么是血債血償。”

    趙大有臉色發白,明顯是想到船上的事情還在后怕,她這種樣子很罕見,因為從我認識她開始,這個丫頭就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典型。之前趙無妄和趙明夷為了能讓這個幺妹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把家里的產業全接了過來,也因此趙大有才能在四川大學一直讀到博士,沒有走上回家繼承百萬家產的這條路。

    我想到趙明夷過去每次提到meimei又愛又恨的表情,半晌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現在警察都沒有查出來的事,我們倆要從什么地方開始查起啊?”

    趙大有一愣,很快直接隔著桌子撲過來摟我的脖子:“默哥你真好!回去叫我哥給你辦卡!”

    我心想趙無妄沒事求我的時候指望他請我吃個抄手都困難,無奈道:“還是算了,你哥給我辦卡下回指不定還要叫我忙活什么,你們這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想多活兩年。”

    趙大有松開我:“我們先從魚開始查起吧,我現在覺得船上發生的事情很不正常,這些人如果是沖著我來的,沒道理會突然自相殘殺,我懷疑他們是吃了什么有毒的海味,后期出現了幻覺才會變成那樣,這種方法很聰明,魚類自帶毒性,就算給發現,也可以說成是意外。”

    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肯定他們是中毒了?如果是下毒,你也吃了啊。”

    “我沒吃。”趙大有這次干脆地搖搖頭。

    我一愣:“你不是說味道很鮮美嗎?”

    趙大有嘆了口氣:“那是同船的其他人說的,第一天王昊給我們做魚的時候,他拿的那條魚很像是方脷,但是顏色又不太對,我印象很深,我當時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么魚,加上這兩年因為環境污染,野生的方脷已經越來越少,我雖然沒辦法阻止他們吃,但是至少自己是不會碰的......到最后,所有人的精神都出現異常,就我沒事,所以我覺得那條魚肯定有鬼。”

    我心想趙大有是海洋學家,她這么說一定有她的依據,而從趙大有和楊光的描述來看,這些人是在出海之后精神才出現問題的,被下毒是最容易想到的答案。趙大有說她雖然是海洋學家,但是這片海域里究竟有什么,她的相關知識也只限于書本,如果想要知道確切的結果,我們最好還是能走一趟海邊,問一問附近的漁民。

    折騰完這么多事,我們倆到港口的時候都快三點了,趙大有帶著我一條船一條船地問,期間碰到不愿意說的會叫我塞煙和紅包,我倆問了一圈,最后連海鮮大排檔的老板都問了幾家,得到的答案卻都不盡如人意。

    沒有人知道那種長的像是方脷的魚是什么魚,常在海邊出海的漁民也知道幾種有毒的魚類,但大多吃了就死了。致幻魚他們這兒見得少,雖說也有漁民聽說過,甚至動過念頭要養,但是在地中海一代很有名的致幻魚進價非常昂貴,而且近年來也被管控的厲害,要是被發現了,只怕是要進號子。

    問完最后一家勇哥海鮮排擋,我和趙大有在路邊抽煙,這個死丫頭在他哥面前是斷然不敢這么胡來的,但在我這兒就沒這么多顧忌了,熟稔地點上火道:“他們說的那種魚我也知道,但是在我們這兒確實沒有,也長得和方脷一點都不像。叉牙鯛,古羅馬人都把這種魚當藥嗑,在西班牙那一代很常見,因為吃有毒的浮游生物,所有頭部有毒,吃完可以連蹦兩天迪,我記得以前有個新聞,兩個法國人吃完這個魚,連著做了兩個整天的噩夢,跟云南的蘑菇差不多,而且更猛,堪比世界上最猛的致幻藥。”

    我想了想:“你是說這個魚本身是沒毒的,但是吃了有毒的東西所以才有毒性?”

    “很多魚都是這樣,甚至像是你經常吃的石斑魚,吃了有毒的藻類也會帶有毒性,海洋這么大,人類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

    趙大有說完,忽然后頭有人叫了我們一聲,是剛剛那個勇哥大排檔的老板,趙大有為了讓他開口,在他那邊多買了兩瓶飲料,老板看上去倒是個熱心腸的,追上我們道:“我剛剛問了我老丈人,他說你們要想知道這種事情,去問前頭那家十里白沙大排檔的老板,他家老頭經常在海邊閑逛,神神叨叨的,你們在他那兒吃個飯,他肯定就會告訴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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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 海吃人

    我和趙大有剛吃完沙縣,現在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海鮮了,但是沒辦法,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我倆不得已,按照老板說的進了那家十里白沙,要了一條魚和五份花生米,老板娘看我倆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逼,我心里卻想魚因為有刺吃起來最慢,這才比較方便套話。

    我倆等了一會兒,終于有個老頭背著手從外頭進來,一看皮膚黑的像碳就知道肯定是海邊的老漁民了,我和趙大有對視一眼,她立馬出聲叫住老頭:“爺爺,請問您是舟山人嗎?”

    我上次聽趙大有用這么乖巧的聲音說話還是過年問她哥要紅包,重慶姑娘就這點好,不管脾氣再爆炸,頭發再短,長得也還是足夠水靈,認真賣萌的時候很少有人抗拒的了。老頭的臉一秒就慈祥了起來,用地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話道:“你們要出海?”

    趙大有不愧是高材生,編起瞎話張口就來:“爺爺,我們倆是四川大學的學生,馬上要寫論文了,是關于浙東這邊的民俗傳說的,現在也在找這邊的老人家問一些情況,剛好碰上您,能行個方便嗎?”

    我一看大爺眼睛都亮了,心知老頭都閑的每天要去海邊閑逛,明顯就是缺人嘮嗑的類型,趙大有這么一問,老頭二話不說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拍著胸脯道:“我在這兒住了六十年了,這片海熟得很。”

    我看老頭眼睛瞄著我們桌上的啤酒瓶,又點了瓶牛欄山給老爺子滿上,道:“老爺子,看這個點正好沒人,您多給我們講講唄,我們這個論文主題主要是說海上的一些風俗怪談,您在這海邊住了六十年,以前有沒有在海上碰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說......”

    我看了趙大有一眼,她立刻就把話接了過去:“比如說我們之前聽說,有人在海上吃了不干凈的東西,會產生幻覺?”

    老頭咪了兩口酒,舒坦的眼睛都瞇成縫了,咂咂嘴道:“這個事兒我聽過,就是大魚肚子里吃不下的那些,漏出來之后給人吃了,邪門兒的很,吃完就鐵定瘋,咱們這兒以前至少瘋過三四個,都是吃那東西吃的。”

    “大魚?”趙大有一怔,“這跟大魚有什么關系?”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大魚的厲害啊,我見過的,大魚吐出來的那種罐子,銅的,我們這邊冬天的時候時不時就能撈出來,一般來說都是碎的,還有人專門收。一開始,他們都說這罐頭要是完整的,里頭還會有魚蝦,那些魚蝦都活了幾百年了,吃了能延年益壽,結果呢,后頭真有人吃了,沒幾天就變得跟夜貓子一樣,晚上不睡覺到處跑,跟著就瘋了,到現在還在精神病院里住著呢。”

    海罐頭。

    我想起趙大有之前和我說的,如果大魚是墓,那吐出來的東西就是陪葬品,老爺子描述的這種癥狀和龍女號上的人最后的樣子很像,失眠,緊跟著就發瘋,這么看來,龍女號上的人如果中毒,可能中的還不是一般的東西。

    “這片海啊也就是看著太平,其實這么多年吃了不少人的,有些小船運氣不好碰上臺風天,翻在海里,就算報了警,尸體也撈不回來,算不上死了。”老爺子幾口酒下肚,慢慢上了臉,看著遠處的大海感慨,“還有人說,這些冤死了的人都變成海鬼啰,要是一不留神在海上碰上,不死也得瘋。”

    老爺子說到這兒,趙大有臉上隱隱浮現出一絲不屑,我知道她從來不信這些,但是這個話里卻有一個我很在意的信息,我問道:“老爺子,你說這海里的海鬼長什么樣啊?”

    老頭搖搖頭:“以前有僥幸活下來的,說的也都不一樣,有人說是泡浮囊了的人,在海里只能看到很白的一團,還有人說這東西看不得,看一眼人就瘋了,人在海上發瘋那還得了,船都開不回來,弄不好直接跳海里了,一條人命就只能聽個響。”

    趙大有皺起眉:“泡浮囊的人......”

    “就是海漂子,你們這些大城市來的孩子肯定是沒見過海漂子的吧。我就年輕的時候看過一眼,就一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家兩個月連魚rou都吃不下去,一看就想到那個白白的身子,拉上岸的時候都已經開始爛了。”

    大爺說著我看向盤子里的魚rou,漸漸有點沒胃口,又問到:“那這種海鬼還有什么特征沒有?比如說指甲特別長之類?”

    老爺子想了想:“這個說法我倒是沒聽過,不過海里的古怪東西可多了去了,就那個海鬼,以前我一個同鄉和我說,他在海里看到過有個東西在海底下直勾勾盯著他,慘白慘白的,他說可能是海和尚,那個東西渾身一點毛發都沒有,仔細看的話臉長得和人不太一樣,看多了會發瘋。”

    趙大有不信這個,忍不住道:“海和尚的傳說在沿海城市傳了很久了,還有很多網絡小說拿這個胡扯,但它的原形可能就是海龜或者是儒艮。長時間在海上捕魚,因為一些心理因素,人會將想象和事實混為一談,加上這些海洋動物在海里,因為光線折射,從船上看可能會覺得面目全非。”

    我心想這個死丫頭說了沒兩句就忘記自己的偽裝了,趕忙又給老爺子杯子里倒了點酒:“之前您提到那個大魚,跟大魚有關的說法,這邊還有什么?”

    “那有很多。”老爺子喝到興頭上一開話匣子簡直收不住,“我們這兒要是在海上碰上大魚,那基本就回不來了,就剛剛說到的那個海鬼,大魚身邊跟了一群,專門挑那種海上孤零零的船下手,要是讓他們爬上船,會把人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就二十多年前,我們這兒就出過這種事,一船的人,全都沒了。”

    聽到這兒,趙大有的神情也凝重起來:“是那個鬼船嗎?”

    “對,就是鬼船,當時我就在海邊,那個船漂回來的時候是幾個小孩先發現的,然后我就去看了,那個慘啊,滿船都是血,都臭了,踩在上頭黏腳,后來公安來了上船都差點沒吐。”

    老爺子搖搖頭:“他們那個船就是什么考古隊,要去找大魚墓的,要我說,這不就找死嗎?我們這些活在海邊的,出海之前都要求神拜佛,希望自己別碰上大魚,結果還有人專門去找大魚,弄得觸了霉頭,整船人一個都沒活,這就算了,這伙人還連累了別人,就那兩年,咱們這兒特別不太平,不但收成都變差了,連漁船都經常出事兒,人人都說是大魚吃了人rou開了胃,到處吞人呢......”

    我眼睜睜地看著在我對面的趙大有臉色越來越難看,心知這種言論在她聽起來恐怕都是萬惡的封建迷信,更別說她現在也是考古隊幸存者,不等大爺說完趕緊把話頭接了過來:“那有沒有碰見過大魚的人說,這些跟著大魚的海鬼還會撓船底啊?”

    我有心想知道當時趙大有他們在海上聽到的那個聲音是怎么回事,那應該算是整件事里最不科學的部分,然而老爺子想了想,卻又搖頭:“見過大魚的人,有幾個能活著?就算活下來也都瘋了,魂叫海里的東西給吃沒了,人回到岸上就剩個皮囊,講的都是瘋話,不能信。”

    我表面附和著,心里卻想這年頭妖怪都流氓成這樣,看一眼就瘋,這他媽得長什么樣?本來還想問問大爺一些其他海上的事,但沒想到就在這時,從外頭突然進來一個精干的老太太,老爺子見著她就把手里的牛欄山往我手里塞,然后人一下就竄進更里頭的房間去,老太太過來聞了一下他座位四周的酒味,很快罵罵咧咧地進了里屋,不久那里頭便傳來老兩口摔盆吵架的聲音。

    我心想再坐著保不好一會兒火就得燒到我們這兒來,見狀趕緊拉了趙大有把飯錢付了,火速開溜,我倆走出一段,趙大有終于忍不住對剛剛老爺子那套說法嗤之以鼻:“這問了也白問,馮默,你不會真相信那天在我們船底的是什么海鬼吧?你信這個還不如信海王呢,人那個還講點科學依據。”

    “在咱們這兒要真有海王海鬼或者跟船一樣大的魚,早就該給吃了,還能讓它活到今天?”

    我嘆了口氣,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許多話說的都神神叨叨,然而即便如此,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可取之處的,我看向趙大有:“雖然海鬼這些不可信,但是他不是也說了一點很重要的線索嗎?”

    “海罐頭。”趙大有明白我的意思,“吃了海罐頭里的東西,正常的魚蝦可能會變得具有致幻性,我來之前也看過一些過去民間走訪的材料,確實有一兩例說,海罐頭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偶爾會發現里頭有游進去的魚蝦,一開始人們都以為這些魚蝦是海罐頭里養著的的寶貝,但是真正吃了的人卻都會得病,變得神志潰散,最終瘋掉......我之前還沒和龍女號聯系在一起。”

    我笑了笑:“這就很有意思了,這個沈聰帶下海的陪葬品,為什么會是一堆毒藥呢?他總不能生前是個絕命毒師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趙大有卻像是不怎么意外,“就為了給自己增加一些神性唄,罐子里是致幻藥,魚蝦吃了就會具有致幻性,緊跟著人吃了就會瘋掉,這種本身非常科學的事情傳到民間肯定就會變成什么大魚的詛咒,還會說這些人是被祭魚的怨鬼纏上了——”

    她說完,自己卻像是也意識到什么,喃喃道:“給龍女號上的人下海罐頭,這些人瘋掉就會變成大魚的詛咒,達到聳人聽聞的目的,或許,就沒人會往兇殺那個方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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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貍烏那格二連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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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 噩夢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過多,我回到酒店的時候也難得感覺到累,進了房間,烏那格的東西還在。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沒有花言巧語騙前臺給他開門拿東西,簡直見了鬼,不過這樣一來正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換個房間,到時候入住人上沒他的名字,我看他怎么進來。

    第二天還要和趙大有去港口繼續調查鬼船的事,我早早地洗了澡,給家里打了電話之后便睡下了。我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生活作息極好,從小給我爸磨煉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練功,晚上基本上沾枕頭就著,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失眠是什么滋味。

    照例我躺下很快便不省人事,誰料想床還沒睡熱,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越來越響,我給弄醒的時候可謂極其不爽,給我爸搞得,早上幾點把我搞起來都沒事,但要是晚上還不讓我睡覺我就cao他大爺。我氣沖沖去了門口,本以為多半是趙大有這個死丫頭大半夜閑的沒事干來sao擾我,誰知一開門,門外卻沒人,只是在門口的地毯上掉著一張小卡片,上面是一張皮膚雪白的美女泳照。

    我撿起來一看,花里胡哨的卡片上印著手機號,然后居然還他媽能開發票,我簡直給氣笑了,想現在仙人跳的真是越來越敢搞,塞卡片就算了,還要敲門,生怕我不上當,我越想越來火,隨后把小卡片捏成一團,回來正要再躺下,要死不死,浴室里又傳來了一陣水聲。

    這次的聲音非常清楚,我這下終于徹底醒了,敲門好歹是在房間外頭,但花灑突然開了就不一樣了。我起身輕手輕腳地向浴室走去,借著鏡子的反光,我看到淋浴房里隱約有影子在動,身材凹凸有致,竟然還是個女人。

    我簡直目瞪狗呆,上一回看到這種火爆場面,浴室里的人還是我媽,之后我給我爸罵的狗血淋頭,導致我一度對浴室里的女人有心理陰影。如今這種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田螺姑娘忽然在我房間洗澡就更他媽可怕了,我糾結了半天都沒敢進去,最后只能喊了一聲:“美女,你看樓上那個總統套房的大浴缸它不香嗎,要不您上去洗吧,那邊還能泡澡。”

    我說完,浴室里的水聲居然立刻停下了,我心想這年頭的女鬼也是蠻講道理的,剛松了口氣,卻聽里頭那個女人嬌滴滴道:“你進來呀,別傻站在門口。”

    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畢竟武功只能打人不能打鬼,碰到恐怖片里的情況還是跑比較靠譜,我轉身要溜,一步還沒邁出去,一雙濕淋淋的手便倏然環住了我的頸子,女人的身體又冰又軟:“別走啊,不是要進來嗎?”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低頭看到她身上的泳裝,和之前小卡片上的一模一樣,他媽當真是墳頭約炮,我一咬牙:“美女,你找我我連紙錢都燒不起,你多上幾樓,上頭的老板能給你燒保時捷,傍他不虧。”

    女人在我耳邊咯咯發笑,手順著我的身子慢慢往下,胳膊卻是越來越粗,等抱到我腰上的時候已經腫成了原來的一倍粗細,就像是個被泡發的面團一樣。我想起白天老爺子說的海漂子,只覺得渾身都僵硬了,想要把女人的胳膊強行松開,但手輕輕一捏,她的皮膚就爛了。

    “阿默,你別走。”

    女人在我耳邊叫了一聲,這聲音再熟悉不過,我一下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睜開眼,才發現我還睡在床上,墻上的鐘正在滴答滴答響著,時針指向凌晨一點。

    我起身去浴室看,沒有女人,沒有小卡片,更沒有水聲,我意識到剛剛是場噩夢,心里覺得奇怪,因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非常罕見,甚至上一次還是在我成年之前。

    我心里琢磨大概是白天聽到的事情太離奇,到底還是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又睡回去,然而就在我伸手去關燈的時候,門外居然又有人敲門,我想起之前夢里的事下意識便咽了口唾沫:“誰啊?”

    “馮大哥,是我。”

    還好這一次終于有人說話,我之前也知道這個死小孩的聲音好聽,但從來沒覺得像是眼下這么悅耳,打開門,烏那格可憐巴巴地站在外頭,要是有尾巴恐怕這一刻也已經垂了下來,委屈道:“馮大哥,我來拿東西。”

    我沒想到他這個點來,笑道:“看來箱子里的東西挺值錢,我后悔沒打開看看了。”

    烏那格癟嘴:“都是一些師父給我的東西,還有我要給師父帶的土特產,馮大哥,我拿了就走,不影響你休息。”

    我原本是有心想要讓他不痛快的,結果他選擇這個點來,想想浪費寶貴的睡眠時間在這上頭有些不值當,我去拿了箱子,卻覺得箱子比我想的要沉很多,就算是以我的力氣也好不容易才提到門口。我忍不住道:“你這里頭裝著什么,這么沉,不會是尸體吧?”

    “馮大哥你想知道啊?”烏那格無辜地看了我一眼,“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一愣,心里本能地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個小騙子這么主動的時候通常來說都沒好事,我看了他一眼,本來不想去拉那個拉鏈,但誰想烏那格的手非常快,他一下拉開了他的箱子,就見里頭有一顆光溜溜的腦袋,五官像人,但是細看又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

    箱子里的東西慘白異常,直勾勾地看著我,我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一抬頭,烏那格渾身都濕透了,五官流出黑色的血,他一張口就吐出更多,口中含糊不清道:“馮大哥,你不讓我跟著你們,我會死的。”

    他說到最后,那些黑色的東西已經把他整個衣襟都浸透了,我頭皮一陣發麻,烏那格向前一步,我便下意識后退,然后一下撞在了床角,我重心不穩地倒下去,卻沒有跌在床上,手掌所及之處都是粗糙的青草植被,而遍布黑云的陰沉天際下,遠處的草坡上有個穿著戴惡鬼面具的人正在跳舞。他的動作幅度非常大,最夸張的時候,身體幾乎被折成180度,而就像是注意到我,這個人忽然停下了動作,他朝著我的方向半摘下面具,后頭是一張畫著濃妝的臉,是烏那格。

    他沖我非常邪地笑了一下,一陣狂風吹來,荒原上無數草屑像是黑灰一樣飄得洋洋灑灑,我看到他的嘴動了幾下,背后瞬間出了一層冷汗,整個人就像是給猛地推了出去,我在劇烈的驚恐中又一次睜開眼,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馮大哥。”

    這一回,烏那格的臉就在我眼前,準確的說他就像只動物一樣地伏在我身上,離我非常近,我一時不知道這是不是夢境,墻上的鐘還不到兩點。

    烏那格手里拿著一杯黑色的東西,像是顏料,正在往我的脖子上抹,聞起來有股很刺鼻的味道。我試著想動身子,然而卻連一根小指頭都動不了,烏那格笑道:“別試了,你睡之前喝的水里我下了東西,白天就下了,你現在要能動那就見鬼了。”

    我就知道這個臭小子回來過,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你在給我畫什么?剛剛這一堆亂七八糟的夢是你搞的鬼?”

    烏那格抿嘴一笑,拿起床上一只很老的鼓沖我拍了兩下:“我的技藝不精,應該是要讓你做個美美的春夢的,結果倒像是讓你見了鬼,馮大哥,你不滿意的話要不再睡會兒,這回我爭取讓你在夢里舒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