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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109節

    回去的路上,清卉一直抱著那幅畫,忽然她孩子氣地笑起來:“姐。”

    她說:“我們應該先來這里的。”

    冬樹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清卉便解釋:“如果我先看到了他的畫,便能和他多說兩句,告訴他,他是個很好的畫家。”

    從早上開始情緒不穩定的清卉終于慢慢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來,她一直握著冬樹的手也開始慢慢有了溫度。

    小嘴叭叭地講著自己的感觸:“其實他畫的真的不錯。”

    “要是他還在的話,也許我也能成為一個畫家也說不定。”

    她心情好了,冬樹便能和她開些玩笑了:“那樣確實不錯,”她逗清卉:“但是你就遇不到我了,沒辦法成為我和既生的meimei了。”

    清卉自然是知道的,但她的小腦袋十分善于投機取巧:“那誰知道呢,說不定我既能有爸爸,還能有jiejie,有沒有既生都沒關系啦,我又不是很喜歡他。”

    “那樣的話,說不定我長得又漂亮,還會畫畫,我就可以畫很多的畫,給他、也給jiejie畫肖像畫。”

    “不過啊,”清卉慢慢說:“我現在這樣,也不賴啊。”

    她已然意識到,她也許是個有些倒霉的孩子,出生身體便不好,還失去了最愛她的父親。但她絕不能算是命不好。

    畢竟,在她人生的每個階段,都沒有不被愛著的時刻。

    這時候,她發現,原來自己有能量可以忽視掉所有沒那么美好的事情。

    算了吧,她想著,左手抓著那幅畫,右手緊緊握著jiejie。

    她背負著這么盛大的愛意,只能活得更好一些,更幸福一些。車向著家的方向開過去,路邊的樹影閃過,陽光慢慢落下,對著行在林間的車灑下人間最后的余暉。

    而清卉,重又變成了那個快快活活的、有些暴躁、有些沒腦子的小東西。

    “今天我要和jiejie睡。”她小聲說。

    她們一直睡在同一個房間,但是睡了兩張床,冬樹現在什么都同意,于是點頭:“好。”

    清卉得寸進尺:“要睡一個被窩。”

    冬樹看了她一眼:“好。”

    她更加惡劣起來:“讓小央睡地鋪。”

    小央坐在副駕駛座,從后視鏡里瞥了她一眼,按照以往的情況來說,小央就要生氣了,他們馬上就要吵起來了。

    但這次小央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惡狠狠地開了口:“好!”

    小央大聲抱怨:“真是欠了你的!”

    一邊怒氣沖沖,他一邊還問:“我睡地鋪,總能蓋個被子吧?”其實,要是她能高興一點的話,一晚上不蓋被子也沒關系,大不了吃點感冒藥嘛。

    但清卉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我才不是那么糟糕的人呢!”

    晚上冬樹和清卉果然睡在了一個被窩里,冬樹早早洗漱后躺下了,清卉去了趟衛生間。

    她找到了今天的通話記錄,遲疑著發了條信息:“謝謝你。”

    她仍然不愿叫他一聲哥哥,只愿說這么多了。

    對面立刻回了信息,仍然是公事公辦的腔調:“不用謝,應該做的。”

    作者有話說:

    既生(放下手機,惆悵):她甚至不愿叫我一聲哥

    第78章 計劃

    小央很謹慎, 臨睡前專門去問了清卉:“我打地鋪到底能不能蓋被子?”

    清卉不想理他:“滾滾滾,睡你的床去吧。”

    小央覺得她有點過于仁善了,十分懷疑:“真的?要是我睡了床, 你明天不和我生氣?”

    清卉嫌他磨嘰,自顧自將門關上了,小央對著關上的房門,心里十分難受。

    我到底能不能睡床?他想著, 遲疑著上了床。

    床自然是舒服的,但他躺了許久,發現根本睡不著。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她明天會不會因為我睡了床找我的事?

    小央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后唉聲嘆氣地起來,直接在床邊的地毯上躺下了,不過他終歸還是有些骨氣, 順手扯了被子給自己蓋上了。

    “我是不是賤啊……”他嘀嘀咕咕的, 但瞬間意識到自己可不能這么說自己。

    于是,他立刻搖搖頭,對著窗外的月光解釋:“我才不是賤, 我是可憐她。”

    他覺得自己有面子了, 躺在了地毯上, 也心安了不少,終于能睡著了。

    這一晚, 她們睡得十分安心。

    平日里, 清卉睡得很安穩,在被窩里一動不動,她呼吸也輕。冬樹時常會感到擔心, 時不時扭頭看一下, 是不是一切都好。

    今天和jiejie睡在一起, 清卉便和小時候一樣了,她四仰八叉地將手腳纏繞在jiejie的身上。

    她哭得眼睛腫腫的,不再是漂亮的花了,而是依賴著jiejie的藤。

    清卉抱著冬樹,手臂挺有力氣,纏得冬樹都有些呼吸不暢了。冬樹深深呼了口氣,輕輕將她的胳膊挪了挪位置。

    清卉睡得安穩,今天太過疲累,她還發出了輕微的小呼嚕聲。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清卉便完全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元氣十足地做了早飯。

    然后她去叫jiejie和小央起來吃飯。

    昨天被清卉纏繞著,冬樹睡得不太好,難得地睡了懶覺。清卉先叫了jiejie,然后去叫了小央。

    清卉敲了小央的房門,里面有模模糊糊的聲音:“請進。”

    門沒關,清卉便推開了房門,看到小央閉著眼睛坐在地毯上,身子斜靠在床邊,半邊臉上都是地毯上的花紋……

    這一瞬間,清卉甚至有些心疼他了。

    “小央哥……”她輕聲叫他,思索著想說一些溫柔的話。

    但房門開啟后,吹來了來自客廳陽臺的微涼的風。小央便一下子清醒了,他警惕地看向清卉,很想維護下自己的臉面。

    “我不是怕你和我吵架。”他為自己辯解:“是因為你昨天不開心。”他想說他心疼她,但他們兩個爭吵慣了,他說不出那么溫柔的詞匯來,只能說:“我可憐你。”

    小央覺得自己說得沒錯,他理直氣壯起來:“對,我是可憐你,畢竟我算是你哥。”

    清卉滿腹的柔情被他打得七零八落,冷漠地看著小央,她根本不廢話的,抄起柜子上放的布偶便砸向了小央。

    屋子里亂得一團糟,小央的另一半臉上現在也多出來一塊布偶鈕扣的紅印。

    坐在飯桌上的時候,小央一直沒敢說話,只低著頭吃飯。

    冬樹不管他們,只要別再鬧了就行。

    “我問了盡姐,她說現在熱度全跑翟明俐那兒去了。”冬樹一醒來就給王盡打了電話,現在將情況告訴他們:“清卉那些謠言慢慢淡下去了,他們還在清理中。”

    “昨天盡姐和既生那邊的團隊熬夜了,現在有些人回去休息了,也還有些人需要再忙一會兒。我給他們訂了咖啡送過去,又麻煩盡姐和既生員工多發些紅包,到時候錢從我這兒出。”

    吃著飯的時候,荷花嬸子也打了電話來,她年紀也大了些,上網不多,事情都過去了,她才在去超市的時候聽到了顧客的聊天。

    嬸子肯定不信那些謠言,她只是擔心:“是不是有人在針對清卉啊?以后還能有戲拍嗎?”

    冬樹沒有將翟明俐的事情告訴嬸子,怕她擔心,只說:“沒問題的,事情快解決了。”

    但事實上,這事對清卉還是有影響的。

    盡管熱度轉移,王盡和既生那邊多管齊下,基本洗干凈了清卉,但之前存在過的謠言在網絡的角落里仍然有痕跡。

    雖然既生出了大力,但他和清卉的關系沒有公開。

    在眾人的眼中,只是王盡找了關系,搭上了嘉明的車,才解決了事情,謝清卉仍然是個沒什么后臺的女明星,她的風評確實受了些影響。

    在清卉有關的宣傳下面,總有些人在影影綽綽地說起當時的謠言來,極大地影響了大眾觀感。

    之前和她簽過協議的代言暫時往后延期,而正在談的角色,也沒了后續。

    “現在先冷著,離開大眾的視線一段時間,只能慢慢來,”王盡還算樂觀:“過上一段時間,等大眾把這事忘干凈了,便能接到角色了,到時候重新出發,什么都不影響。”

    但誰都不知道這段時間還有多久。

    清卉倒是沒那么在意:“那我就是這段時間的限定廢物了。”

    她頗為樂觀地忙碌著,給jiejie準備著玉輪電視獎的頒獎典禮,所有的候選人都會到場,獲獎的人選目前是保密的,但清卉覺得jiejie還是有可能得獎的,于是認真地給jiejie挑選了上臺的服裝。

    小央倒是沒那么有信心:“別穿的太莊重,萬一得獎的不是冬樹,結果她穿得最好,到時候也不好。”

    清卉采納了小央的意見,他們約好了品牌,然后到店里試裝。

    考慮了兩天之后,清卉給冬樹選好了一套黑色的裙子,剪裁利落,雖然款式有些簡單,但是極為符合冬樹的氣質。

    她穿上后,站得筆直,不像是要領什么獎,而是要去立軍令狀。

    小央覺得不太對:“一般大家都會穿得華麗一點的,這個會不會太寡淡了?”

    但清卉十分滿意,jiejie就應該這樣,不用去當萬花叢中的一朵,而是獨自矗立,做好一棵樹。

    下周就是頒獎禮了,清卉反正閑著無事,給她準備了所有需要的東西,還將流程都寫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她們兩個聊了會兒天便睡下了。等清卉那邊沒了動靜后,冬樹悄悄起了床,她踮著腳無聲出門,到了另一個空置的房間里。

    然后她關上門,在黑暗中打通了既生的電話。

    既生還沒休息,現在他已經將嘉明集團的航運公司收于囊中,正對著電子公司發力,但他的小動作已經隱隱被其他江家人察覺,他只能更加小心一點,才能不被打斷自己的的行動。

    既生的聲音有些疲憊:“jiejie還沒睡嗎?”

    “剛剛睡下了,”冬樹說:“但沒睡好,現在有事想問你。”

    “既生,”她輕聲問:“你是不是能知道最后得獎名單啊?”

    既生自然是能知道的,打個電話的事情而已:“jiejie很想得獎嗎?”如果jiejie想要的話,既生便拿過來,捧著送給她。

    “得不得獎都沒關系,”她誠實地說:“但我想做一些事情,如果提前知道了結果,我能更好地計劃。”

    這個時間有些晚了,既生只能等天亮了再問。

    第二天,冬樹剛起床沒多久,她便收到了既生的短信:“祝賀jiejie。”

    冬樹松了口氣,她慢慢思索著應該怎么做。然后她給羅傾打了電話,在清卉和翟明俐的戰爭中,羅傾也出了一份力。

    羅傾知道清卉現在的困境,她現在不能出來,出來了便讓大眾想起最近的那些傳言。但她又不能總不出來,圈里人汲汲營營,沒多少時間和市場留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