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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養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86節

    她說著,冬樹便認真聽著。

    直到清卉渴了:“姐,我去喝點水再和你說哦。”手機另一端是穿著拖鞋吧嗒吧嗒的聲音。

    冬樹柔聲制止了她:“我要去背臺詞了,你也休息會,昨晚沒睡好今天就補補覺,吃點水果,別偷吃瓜子,你吃瓜子容易上火。”

    清卉乖乖地答應了。

    電話掛斷后,冬樹拿起了劇本,她已經看了幾遍,也對其中的戲份做了標注。現在默默念著大段的臺詞,爭取全都背下來。

    封年是整個劇組來得最晚的,他到之后,導演便通知了正式開機。

    開機儀式之后,導演帶著幾個主演走到了一起,讓他們認識認識。

    男主演和女主演都是混了多年的人了,從底層混上來,極懂人情世故,很會說話,親親熱熱地和冬樹打了招呼,冬樹也和他們問了好。

    但到了封年的時候,本來還友好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他和男女主之前認識,正常打了招呼,當然也說不上熱情。但看向冬樹的時候,封年眼神中的冷淡rou眼可見。

    “你好,我是謝冬樹。”冬樹率先和封年打了招呼。

    但封年頗為疏離,只淡淡地應了聲:“你好。”

    封年個子高,長得也白嫩,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公子哥,冬樹自然不會在意他的態度,但也不會再主動說話了。

    導演性格爽朗,沒看出什么不對來,興致勃勃地安排了明天的戲份:“上午是男女主初識,下午是封年和冬樹。”

    導演是封年mama的朋友,自然對封年很好,但也知道封年的一些問題,給封年和冬樹安排的并不是第一場初識戲,而是第二次見面的戲份。

    第一場初識是太傅之子和郡主在一起時,第一次見到了俠女,當時就癡癡盯著她,有些心動。

    第二場是兩人在街頭相遇,女俠沒認出他來,而太傅之子認出了女俠,興沖沖想過去打個招呼,卻被女俠誤以為是壞人,當即打斗起來,被女俠按倒在地。

    封年其實天分挺高,但有個很大的問題,他養尊處優慣了,不舍得讓自己吃苦。從不背臺詞,也不愿意有大動作戲。

    封年最喜歡的,就是談談戀愛的戲,嘴一張,眼神一看,這樣的最好了。

    但他總不能只拍愛情片,總得有些進步,因此,封年的mama才找了導演,給他安排了這個角色。

    導演同意了,但也有自己的要求,畢竟是古裝戲,其中多多少少會有些動作,導演希望封年能提前練下武術動作。

    第二場戲,就需要封年和冬樹對打幾招。

    導演想看看封年的成果。

    回到酒店之后,冬樹拿出劇本,將第二場戲的部分又細細讀了幾遍。太傅公子和女俠迎面走在街上,然后公子看到了她,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但是女俠并不記得他了。

    在公子跑過來的時候,女俠當機立斷,對他出了手。

    公子下意識回手,他們對打幾次后,女俠將公子打倒在地,然后揚長離去。

    冬樹脫了鞋,赤腳在酒店房間的地毯上練習著動作,等她覺得穩妥了之后,才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冬樹到得仍然很早,男女主在不遠處拍戲的時候,冬樹就坐在棚子下看劇本。這場戲沒什么臺詞,她只要將動作記熟就行。

    等她自己又練了幾遍后,確保一切無誤,她便去了服裝間找服裝師拿了戲服。戲服是黑色的武俠裝,為了視覺效果,衣服外面還帶著一層紗,打斗的時候會更加飄逸。

    她這邊準備完全的時候,封年才姍姍來遲。

    他一邊走,一邊還喝著旺仔牛奶,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很明顯是睡了個懶覺。導演看著他帶著助理急匆匆走進了服裝間,便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封年倒也不過分,沒一會兒便化好了妝,悠悠閑閑走了過來,導演松了口氣,最后一次檢查攝像機和布景。

    這是一條仿古街道,群演們已經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擺攤的擺攤,聊天的聊天。

    “開始!”導演喊了一聲。

    街上定在原地的群演便隨著這聲指令動了起來,攝像機跟隨在冬樹的身側,攝像車隨著她的腳步滑行。

    冬樹就變成了一個古代的俠女,閑散地走在街上。

    這條街其實布置的有些問題,群演穿的衣服在觀眾看來足古色古香,但在冬樹眼里,其實有些不倫不類。

    但也足夠了。

    冬樹將注意力收回,余光看著腳下的仿古石板。

    但不得不說,這路做得不錯,走在上面,便像是走在了千年前一樣,她從皇宮出來,走在了大街上。

    那一天,她心情并不怎么好。

    她被牽扯進了皇子們的斗爭中,必須用命來做出決斷,因此那條路,她走得很慢,仿佛只要夠慢,她便能永遠地走下去。

    這樣的記憶,讓冬樹并不開心。她不是個將心情顯露于臉上的人,于是,現在她臉上浮現的只是一個女俠應有的平靜。

    攝像機跟在她身邊,記錄著她現在的神色。

    導演的另一個指令發出,封年接收到后,便從自己的位置開始奔跑,一邊跑,他一邊想著待會的動作。

    她會先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同時她腳下用手,作勢要將他絆倒在地上。當然他不會讓她成功,接下來就是交手,最后裝作被她反手按住就好。封年心里將動作想得清清楚楚。

    封年腦子不笨,臺詞從沒有提前背過的,都是現場提前半個小時看,也能記下來。今天的武打動作也是,他根本沒有按照導演說的提前練習,只是昨晚背了下動作。

    但他覺得沒什么問題,和一個女孩對打幾招罷了。

    聽說那個女孩有些武術功底,但總歸是個女孩,力氣不會太大,大家也就做做樣子罷了。

    當跑到了她面前時,封年臉上適時地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冬樹與他對視,片刻后女俠意識到不對勁,以為對面這人是尋事的,便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條腿也掃了過去。

    這一瞬間,封年模糊意識到有一點不對勁,這個力道……但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嘴里念著臺詞:“我之前見過……”最后那個“你”還沒出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只是一瞬間,封年躺在了地上,茫然地看著上空。

    怎么了?他想著,是我摔跤了嗎?

    然后他視線挪移,便看到了冬樹同樣茫然的表情。

    這一瞬間,封年忽然覺得羞恥起來,他寧愿她是故意的,也不要是現在這樣似乎是毫不費力便將他打倒在地……

    作者有話說:

    小吉是穿著奧特曼走的

    小央(激動):知道什么是同袍嗎!

    第62章 披荊斬棘才能平等吃頓飯

    導演有些愣住了, 無奈地喊了聲:“卡!”

    冬樹這才反應過來,她立刻彎腰,對著躺在地上的封年伸出了手:“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封年咬了咬牙,沒接她的手,自顧自爬了起來, 徑直向著街道的另一端走了過去,這是重拍一遍的意思了。

    冬樹也走到了自己剛開始的位置上,她等著導演的指令。

    隔著街上的人影幢幢,冬樹看到了服裝師正在給封年拍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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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的塵土,冬樹在心里一再叮囑自己:那是個沒受過罪的小少爺,動作一定要輕一些。

    這次封年跑過來的時候, 冬樹做好了準備, 將手里和腳下的動作放得很輕。

    但封年剛剛摔的那一下,還有些疼。他心里帶著些氣,覺得身上和心里都難受。

    屁股有些疼, 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多丟人啊。

    于是, 跑向冬樹的時候, 他臉上帶著笑,其實心里滿滿都是氣。他知道了這個女孩果然是有些武術基礎的, 他做好了準備待會用最大的力氣面對她。

    在剛剛丟人的情緒影響下, 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孩會把力氣放輕的可能性。

    封年跑到冬樹身前的時候,冬樹立刻伸出手來抓住他的胳膊,腿掃過去, 也只是觸到了他的衣服而已。這一次力量很小, 封年果然輕而易舉地就掙脫出來, 也順利地說出了自己的臺詞:“我之前見過你!”

    然后,便是下一個動作,冬樹右手出拳,擊向他的面部,而封年伸手來格擋就好。

    但他下意識以為冬樹的力氣仍然是很大,于是他出手的時候,重重一拳打向了冬樹的小臂。

    封年出拳的時候,冬樹聽到那聲響和他面部的表情,便意識到不對勁。若是在平時,她自然可以隨時調換動作,將這一擊輕輕化解。就像是之前面對居賀,可以靈巧躲避。

    但現在她是在拍戲,她整個人都在鏡頭里,鏡頭會將所有的表情和動作放大。

    周圍那么多人看著,她不能貿然改變之前和武術指導商議好的動作。改變后,就算說是因為封年力氣太大了,但又能怎么樣?

    在其他人眼里,都是她出了錯。

    于是,冬樹什么都沒做,她的右手小臂,就這樣承受了封年的重重一拳。那一瞬間,冬樹面上表情沒有變化,但瞳孔皺縮。

    封年畢竟是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就算年紀小點,不怎么運動,那也是吃著牛排、喝著牛奶長大的。

    疼痛感從冬樹的小臂上蔓延開來,她盡全力將痛感忽略,繼續演了下去。

    封年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大概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他只是高傲,只是被慣壞了,但其實并不是個壞人。

    他下意識想問問冬樹怎么樣了,但冬樹繼續演了下去,出了下一個動作,封年也只能跟著她演了下去。

    不過,在之后的動作中,封年也默默將力氣變小了很多。

    “卡!”導演開了口:“還可以……”但導演眉頭微皺:“但封年的力氣不太對。”

    “你們兩個的打斗軟趴趴的。”導演知道冬樹有功底,因此知道問題出在封年那兒,于是,導演吩咐:“你們兩個這幾天去對練一下,后天重拍這個鏡頭。”

    冬樹應了聲好,今天沒她的事情了,她便往服裝間走。

    她向前走著,封年踟躕著跟在后面。

    冬樹知道他跟在后面,但他不開口,她也不想說話。

    在試衣間的小隔間里,冬樹脫下了戲服,看到了自己的小臂果然是紅腫一片,中間區域甚至有些發青了。

    不至于傷到骨頭,她心里想著,回去冷敷一下,涂點藥試試。

    她外面穿的是短袖,即使她想遮,也很難。冬樹只能用左手搭在右手小臂上,從隔間里走了出來。

    封年仍然站在不遠處,聽到聲音后,遠遠地看著她。

    冬樹的動作有些怪,封年忍不住走了過來,盯著她的胳膊。他沒說話,但眼神還算關切,像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的孩子。

    “沒事。”封年擋在前面,冬樹出不去,她只能開了口。

    “給我看看。”封年執著地盯著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