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 第43節(jié)
頓時,壓迫感流瀉而出,周圍的氣氛瞬間都凝滯了幾分。 饒念也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身側的霍聿深,有點不太確定。 他生氣了? 瓊斯意識到有些端倪,頓時目光揶揄地看著兩人。 霍聿深面色極淡,對他的目光置若罔聞,隨手把西裝外套遞給饒念:“先回車上等我?!?/br> 饒念心念微動,垂下眼睫,接過他的西裝:“好?!?/br> 出了大門,她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其實剛剛他明明有更圓滑的方法轉移瓊斯的注意力,至少不必得罪人。 可他還是如此直白,替她拒絕。 她不自覺攥緊了手里的西裝,腦中思緒混亂起來。 饒念懷疑是下樓前吃的止痛片已經(jīng)失效了,也可能是這兩天旅途奔波沒休息好,加上水土不服的原因,她整個人都懨懨的。 這會兒回到車上,小腹傳來的那陣拉扯感加劇,她連呼吸都屏緊了,頭靠在車窗上休息,極力忍耐著那陣痛苦。 霍聿深回到車上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女人蜷縮在后座上,雙手捂著下腹處,原本淡粉色的唇瓣現(xiàn)在毫無血色,看著好不可憐,像只被遺棄了的小貓。 他眸色一沉,低聲喚她:“饒念。” 她眼睫動了動,氣若游絲地回:“干嘛...” “.......” 大概是因為生理期,她的脾氣更倔了,恨不得每句話都刺他一下。 霍聿深眉心皺緊,還是耐著性子開口:“既然身體不舒服,剛才為什么不先回去?!?/br> 眼眶忽然涌上來一陣熱意,她倔強地別開臉,第一次敢明目張膽地頂撞他,跟他吵架。 “霍先生讓我在這里等,我怎么敢走?!?/br> 看著女人慘白的臉色,霍聿深唇線抿緊,對前排的助理冷聲吩咐。 “叫醫(yī)生到酒店?!?/br> 饒念本來想出聲拒絕,因為生理期就找醫(yī)生,怎么看都有些小題大做了。 但是她已經(jīng)沒力氣說話,只能任由著霍聿深把自己抱進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里。 醫(yī)生來得很快,知道饒念是因為生理期引起的腹痛,雖然不算什么嚴重病癥,還是象征性地給她打了一針止痛針,見饒念有低血糖的問題,又額外給她多掛了一瓶葡萄糖。 掛點滴的過程中,饒念睡得昏昏沉沉,額頭還出了一層薄汗,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直到感覺有人把她扶起來,她下意識地朝著溫暖的地方埋去,雙手攔住他的腰。 她的動作有些大,裙子往上扯了一點,露出白皙的腿根,在燈光下白得晃眼。 見狀,男人面不改色地把被子拉上,調(diào)整了她的姿勢。 就在這時,饒念不自覺嚶嚀出聲:“霍聿深....” 聽到她睡著的時候還在念他的名字,男人的眉眼不自覺柔和了幾分。 他俯下身,把她額頭被打濕的發(fā)絲撥弄開,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想我留在這里?” 可下一刻,饒念緊閉著眼,換了個姿勢,嘴里還在迷迷糊糊地念道:“混蛋....霍聿深....” “.........” 一旁的兩個聽得懂中文的助理只能努力降低存在感,甚至想原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反觀被罵的人卻依舊淡然若素,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似的。 霍聿深面色不變:“你們先出去。” “是,霍董?!?/br> 助理兩人一男一女,兩人送走醫(yī)生后就留在走廊里安靜待命,fiona走近房門邊兩步,忍不住偷聽房間里的動靜。 “霍董不是近期沒有來歐洲的行程嗎?怎么這么突然就來了?我還以為是我們工作出什么失誤了...” 一旁的james壓低音量告訴她:“我聽總部的人說,霍董是連夜飛了十幾個小時過來的,而且還剛開完兩場會議,高強度工作之后沒有一點休息,就這么追過來,肯定是為了哄人來了....” 聞言,fiona倒吸一口涼氣:“天啊。所以里面那位真的是...霍董的正牌女友?” “肯定啊。你什么時候見過霍董跟哪個女人走得近過?!?/br> fiona心有余悸拍拍胸口:“難怪,剛才我聽見那個小姐嘴里在罵霍董...差點沒把我嚇死?!?/br> james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打情罵俏,你看霍董不是被罵得挺享受嗎?” “真沒想到,霍董竟然是這樣的人....難怪說表面越冷淡的男人背地里越悶sao?!?/br> “好了好了,小點聲。” - 饒念迷迷糊糊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前的觸感不像床墊的手感,睫毛動了動。 難道她不在床上? “還沒摸夠?” 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饒念瞬間清醒過來,睜開了眼。 睡著之前腹部的疼痛已經(jīng)所剩無幾。 視野里,男人深邃分明的輪廓近在咫尺,充滿侵略感的男性氣息將她牢牢包裹住。 饒念愣怔片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竟然像八爪魚一樣掛在男人身上,還有guntang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 等饒念徹底回過神來,手像是被燙了一下瞬間縮回來,下意識就想手腳并用地遠離他。 霍聿深看著她試圖從他身前爬走,柔軟的腰肢塌下去,她臀型漂亮,包臀裙布料柔軟。 畫面有些刺眼,他的眸色頓時暗了幾分。 而饒念此刻沒有意識到危險,剛在床上爬出不到兩步的距離,整個人被男人的手臂從背后攬住,輕而易舉抱了回來。 隨后,掌心落了下去。 饒念瞳孔一縮,整個人頓時僵在那里。 男人沉著聲音,染著幾分冷峻的壓迫感:“再跑?” 準確來說也不是那一處,而是腰部和臀部相連的位置。 隔著衣服的布料,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陣熱度,酥麻的癢意順著脊椎向上蔓延,反應過來時,血液直沖頭頂,她的臉像是燒著了一般guntang,腦中一片空白,幾乎快要不能思考。 饒念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他,雖然房間里沒有別人,可房間里燈火通明,他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模樣正經(jīng)得不行。 越看越壞。 饒念憤憤地瞪著他,用眼神譴責他剛才的行為,可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臉頰緋紅,又羞又氣,像貓伸爪子似的瞪他,能有什么威懾力。 霍聿深卻隨意地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疼了?” 其實根本不會疼,他也壓根沒舍得用力,只是想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在他這里胡鬧,根本沒她想象得那么安全。 但大概是因為他的掌心寬闊,指腹才不可避免地接觸到那陣柔軟。 掌心還殘存著那陣勾人的觸感,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饒念見男人竟然還在笑,頓時更羞憤難當了。 她故意咬緊唇,撒謊道:“疼,疼死了!” 他勾了下唇,作勢要去掀她的裙子,也沒戳破她。 “我看看,紅了沒有?!?/br> “.....” 饒念羞憤地咬緊唇,心里又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混蛋,流氓。 頓了頓,霍聿深沒再逗她,而是正了正神色,低聲開口:“怎么不問我,和明窈是怎么回事?!?/br> 他忽然主動提及這件事,饒念愣了一下,隨后,積攢了一天一夜的情緒也瞬間被引爆。 有委屈,也有羞憤,淚水瞬間打濕了眼睫,視線一片模糊。 她委屈得想哭,鼻尖也紅了,只能忍著眼眶的酸澀,緊咬著唇瓣道:“我為什么要問,你愛喜歡誰,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女明星,才女,隨便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也沒資格過問。反正我只是圖你的錢而已....” 聽出她這些是賭氣的話,霍聿深反而沉默下來。 她沒有安全感,歸根結底,是因為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平等的,所以才會一直患得患失。 而不是毫不在乎。 他的眉心松了松,原本有些發(fā)沉的眉眼徹底舒展開來。 冰涼的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漆黑的眼眸牢牢噙住她的視線。 “你在蔣家澤面前,也會這樣?” 聽他突然提起這個名字,饒念怔住,眼淚還沾染在睫毛上,忽閃忽閃的。 “什么?” 他直直盯著她的雙眼,毫不避諱地戳破那個真相,不容她逃避。 “吃醋。” 心事一下子被戳破,饒念瞬間慌了,連忙躲避他的視線,心跳莫名開始加快。 “我才沒有....” 霍聿深放緩了語氣,循循善誘道:“那告訴我,現(xiàn)在為什么不高興?!?/br> 因為.... 潛意識告訴饒念不能說出來,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