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閱讀體驗的素材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整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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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愿意去寫英語,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我還是難以自抑、難以自控地會把英語和李果復聯系在一起, 可能恨一個人就是這樣吧,愛屋及烏的反義,連他擅長的東西都會恨上,忍不住去想同一片天空下霸凌者怎么可以怎么能夠站在舞臺上去享受榮譽和掌聲。 而我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角落里去用毫無作用的目光去恨他凌遲他,霸凌者在她人眼里一身純白,光鮮亮麗,而我、我們,真正的受害者卻只能躲在陰溝里偷窺和詛咒。 這個世界怎么是這樣的呢,我不解,也痛苦。 最多的一定是痛恨. 哪怕沒有發生李果復對我的加害,明明也應該是我對他的惡意更大對不對,他是施暴者的兒子。 可是我總覺得他好像更討厭我。 現在我幾乎可以確定李果復對我是有很多嫉妒和恨在的。 嫉妒一個女人怎么可以如此無所不能、到這個地步了還活著,可能在他眼里我無限接近堅不可摧吧。 恨則是源于覺得我搶走了他的爸爸—— 哪怕明知道我是受害者也依然把錯誤怪罪在我的身上。 也對,那是他的爸爸,他無比崇拜的爸爸。 犯了錯又怎么樣,依然是他的崇拜,他的最愛。 女人后天才學會愛女人,但是男人好像天生就會掩護男人。 作為李國華的兒子,李果復很好繼承了父親惡劣的那一部分——哪怕李國華可能在日常生活里并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但是隱約中李果復一定知道些什么。 李國華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李果復把我和他單獨關在教室,然后用教室的電腦堂而皇之打開了李國華的u盤,里面是77.6個G的戀童視頻。 我當時很震驚,也很害怕,蜷縮在角落,在把我拽到這里之前我已經反抗了一次他,他撕我的衣服、拽我的褲子,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不可能讓他得逞。 我書包里有辣椒水,但是混亂中被他拽掉扔下樓層。 于是我用膝蓋頂他的下體,腳踢他的陰部,手也趁機扇了他好幾個耳光,結果他竟然不反抗,沒有把力氣用在和我對打,而是一路徑直拉我到教室并且鎖上了門。 所以此刻我精疲力竭,很累,只能想辦法保護自己、求救,或恢復力氣奮力一搏。 總之我知道他要對我做點什么,不會簡單放過我,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拿到李國華的U盤和在這里打開它,我不懂他要做什么,但是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那一刻我擔心的是他會學他的父親對我實施性侵犯,所以雖然我很想哭,真的要憋不住,我還是告訴我自己,忍一忍,馬上就可以哭了。 只要不在這里,去哪里都可以哭。 我害怕哭泣會讓我卸掉力氣,所以暫時把哽咽吞在肚子里,等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讓它傾瀉而出了。 結果他只是打開了那些視頻其中的一個,居高臨下看著我,眼睛里都是蔑視和鄙夷,那樣的眼神總會在午夜夢回回蕩在我驚醒的陰影里。 “賤婊子。”他說。 “勾引男人,下面都被cao爛了吧。” 我至今還記得我當時的反應,我真的被惡心到了,不得不承認。 你知道蕩婦羞辱對一個活在封建固執家庭里的女人是什么殺傷力的。我的寶貝。 我甚至無法回想這一段,這是我人生中最屈辱的時刻了,可是我必須要說出來,不得不說出來,需要有人知道這一切,除了我以外,一定、必須有一個人和我一起怒吼著毀掉這一切。 藏起來,它會無限傷害我一個人,說出來,它才會被有智慧的人反復剖開解析,反復咀嚼碾磨,最后變成無關緊要,再也無法傷害我們的一地灰塵。 我只能抱緊你,不斷抱緊你,感受你的體溫,借助你的懷抱,在依靠中找到我的心跳,然后……然后把這些惡行用真實存在的記憶、文字、語音、心跳,記錄下來。 它會有用的,我的寶貝,請讓我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稱呼多喊喊你,我才不會那么恐懼,我才能開口說出來,我才不至于在終于決定把它拿出來的時候又重新回到那個詭譎陰森噩夢一樣的放學后。 他之所以敢這么做就是篤定我不會說出來,屈辱……屈辱是馴服一個女人的最好的方式,而我決定凝視深淵,直面恐懼。 就讓我跳下去看看這個深不見底的羞辱之井有多深吧。 井底之蛙不知井外天地之大,井外之人不知井底之蛙所想。 我們做了,我做了,我才知道,我們才知道。 我無法走花路了,但是我有路,我們有路,沒有人為我鋪就花路,那我就自己用斷指涂出一條血路。 世上本無路,有人創造,便有了路。 我希望我用鮮血鋪就的這條路會有用,沒有用也沒關系,失敗的實驗依然有意義,我走錯了,那么就會有更多的人去尋找對的。 我覺得他對我的怨恨來的很簡單。 就是李果復不可能恨他的父親,畢竟是和他相處十多年的父親,他為了以后還能心安理得和父親在一起只能把仇恨投射在我身上。 就像我之前為了逃避慘痛的真實而試圖欺騙說服自己我是愛李國華的一樣。 他只一廂情愿怪罪于我,哪怕不熟悉我,也依然認為是我勾引了李國華而不是他強jian我。 當然也不排除是李國華在他面前說了什么,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他不是沒長大腦,就像我在事后哪怕再難受也逐漸清醒一樣,他的持續加害也只是因為他想。 他愿意,他決定,他渴望,他實施。 他當然會為他的父親找好借口,就像他也會心安理得為自己的暴行找好理由—— 如此一來,便可以站在制高點認同自己的行為是對的,他不必有任何負罪感。 一個勾引父親犯錯的婊子,略施小計懲治一下,有什么不對嗎? 哪怕事實面前我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不過沒關系,李果復會在他的世界里把我設置成十惡不赦的罪人。 對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這無所謂,因為她活該、她應得。 所以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法律會很可怕,寶寶、小玨。 由個人主觀意識控制的世界是隨時可以因謬誤與輿論殺人的,每個人都在個人意志的世界里搖搖欲墜,蘇格拉底也會因為不被喜愛而被送上斷頭臺。 每個人都可以隨時成為下一個斷頭臺上的亡靈,只要他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必須要有為殺人犯辯護的律師,因為但凡有萬分之一誣陷和謬誤存在的可能,那么這個職位的存在就有了意義。 不要忽視任何的萬分之一,因為只要它可能發生,在漠視之下這個概率就會無限增大,直到蘇格拉底頭顱落地的事件重演。 所以我好慶幸我們生活在一個法制不斷進步的時代,小玨。 這樣我才有更多的向上爬的動力和希望——我知道頭頂之上總有亮光,若我努力伸手觸碰或許就可以夠到太陽。 我不是婊子,也不是受虐狂,更不是李果復和李國榮眼里罪無可赦的罪惡誘因。 我不同意他們僅憑一己之念就給我打上誘惑、色情、污濁、盜竊犯、蕩婦、第叁者等各種各樣的罪名,憑什么先入為主給我打上標簽呢,我做錯了什么? 哦,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我太有天分,太聰明,太智慧,太堅韌,到現在都還不肯臣服,不愿墜落。 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我是女人,我有這些男人們嫉妒得發了狂也得不到的品質。 那就嫉妒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性別境遇為后天構建,先天的贈予是母親給我的禮物。 我,何錯之有? 我愛女人,我也為自己擁有月經、zigong、生育的能力而驕傲,這是禮物,是天賦。 在無數次被潑濺的臟水里我終究會和我同性別的那些女人們擁抱,和我的身體擁抱。 我的天分、我的創造力、我的不屈的脊骨和不催的勇氣,都是我個人生存的支柱與我成為真正成人的魅力。 得不到我的能力,所以就來毀掉我的意志,破壞我的身體,好惡毒的小男人。 以為這樣就能征服我嗎?以為這樣催化我成為男人的走狗嗎?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讓我屈服嗎? 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父母不能給我的處世之道,我從書本里找。 旁人無法給我的支持,我從與我相似境遇的人身上找。 我們互相分享經歷,互相出謀劃策分享美味與傾訴苦難,那么一切痛與苦的程度就自然減弱。 我們牽手,而我現在所得到的、所做的,也是無數前人留給我的力量。 如果沒有第一個說出來和做反抗的人,那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所以也甘愿復刻她們的行為,為后人鋪路。 我們所做的都只有一個目的——愿世上再無苦難,愿女人自由歌唱,愿每個女性以點滴蚍蜉之力,匯作大海,撼動千年之樹,改變這個世界。 這個現在看來一點也不好的世界。 千年前的女人也會這樣想,對嗎,時空翻轉沉淪間我們總會在某個時間和已經消散的人擁有相同的執念。 如果我現在做了,說不定在哪個時間,也會有人從我的話語中得到些許力量。 這就十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