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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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辰也嚴肅起來,目光定定落在他臉上,像是能把人看透:“邱誠濟說,你之前多次sao擾惠華,還欲養她為外室,是也不是?” 楊元魁被他看得心慌,面色變了又變,一咬牙點頭道:“是!我是給惠華寫過幾次書信,但她嫁人后就未再聯系過!” “剛來的路上,見府上花草繁多,尤已金絲菊最盛,巧的是邱誠濟說他在他家床下也發現了金絲菊花瓣——” “一派胡言!我從未去找過惠華,怎可能在他家遺落什么花瓣!”楊元魁矢口否認,頗為惱怒。 尚辰對他的否認絲毫沒有意外之色,不緊不慢道:“不僅是金絲菊花瓣,邱誠濟還在家門外拾到一把折扇,上面蓋有你的私章,若楊郎君沒有去找過惠華,又為何會將此物遺落在邱家門外?” 他話音未落,楊元魁已是臉色慘白,強自鎮定地端起茶杯佯裝喝茶,手卻是抖個不停:“沒有證據,尚少卿怎可聽一個窮書生信口開河!” “楊郎君怎知沒有證據?”尚辰冷笑一聲,“不過若是縣令有意包庇,倒是有可能銷毀證據。”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起初我也不信,只派人前往邱誠濟家鄉調查,可我的人走到半路就遇到了由縣衙往京城來的差人,想來是縣令邀功心切,除了兩樣證物外還附有一封書信,洋洋灑灑將如何對邱誠濟屈打成招,又如何在案卷上動手腳之事講的一清二楚!” 他說著,把截獲的折扇扔到桌上,“楊郎君好好認一認,這可是你的東西?” “這、這……”楊元魁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尚辰見狀,拍案厲聲喝道:“說!為什么要去邱家,可是你殺了惠華!” 楊元魁被他一嚇,手中茶杯落地,驚慌失措間脫口而出:“我沒有!我只是把惠華藏起來了!” 尚辰余光瞥見被自己嚇了一大跳的小姑娘,放緩了聲音:“藏在哪里?” 楊元魁低頭盯著地上茶杯碎片,不做聲。 “楊郎君,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尚辰起身,和緩道,“縣令篡改卷宗屈打成招一事已坐實,屆時交由御史臺查辦即可,但那封書信可是寫給你父親楊光赫楊大人的,賄賂朝廷命官,濫用職權,曲造事實,誣陷良家百姓,私藏他人妻子,隨便哪一條都是大罪,我勸你還是如實告知惠華現在何處,莫要因你一人給整個楊家招來禍端。” 楊元魁怔了半晌,整個人頹然癱倒在椅子上:“是我假借了父親的名義,授意縣令將殺妻之名扣在邱誠濟頭上的,父親與祖父對此毫不知情。惠華——她在我西京一處別院里。” “速派人去西京楊家別院將惠華娘子帶來。”尚辰點了點頭吩咐道,又看向楊元魁,,“你假借令尊之名串通縣令誣陷他人一事,本官定會詳查,春和,將楊郎君帶回大理寺。” “邱誠濟因殺妻之罪入獄,如今惠華未死,楊元魁也承認是嫁禍,那是不是就說明邱誠濟無罪,可以放了他與惠華團聚?” 看著楊元魁被帶走,李靨跟著尚辰身后問道。 尚少卿搖頭:“不可,既然惠華未死,那邱家出現的無頭女尸就是另有他人,邱誠濟仍有嫌疑。” 李靨哦了一聲,低頭想想,輕聲道:“疑獄集第二卷 中的從事對尸一案,義兄可知曉?” “是說有人殺了家中仆人,將頭埋在院子里,身體卻藏到一戶商人家中,且穿上商人妻子的衣服,真正的商人妻子卻被那人擄走藏了起來,后來商人歸家看到尸體以為妻子被害,遂報官,卻被當做殺妻兇手。” 尚辰明白她的意思:“靨兒認為楊元魁效仿此法,殺旁人來取代惠華?” 兩人正在小聲討論,突然前方有人攔住了去路,是聽到消息從內院急急趕來的楊夢芝。 “尚家哥哥?”楊夢芝跑到近前又踟躕起來,似乎是對尚辰有些畏懼,帶了幾分哭腔問道,“我兄長他、他犯了什么罪嗎?” “案情未明,不便細說。”尚辰說完腳步不停,想要繞開她。 “尚家哥哥!”楊夢芝張開雙臂擋住他,“可否等祖父回來再議?” “大理寺拿人,不需與任何人商議。” 楊夢芝急得落了淚,若哥哥就此被尚辰從家中帶走,怕是祖父與父親都不會善罷甘休,她受幾句責備倒是無所謂,可如果家中因此事與尚辰結怨,她的婚事怎么辦? 她淚眼朦朧攔在當中,突然瞧見尚辰后面那個小衙役很面熟,待看清是誰后不由氣上心頭,惡狠狠瞪著李靨道:“我說尚家哥哥為何無緣無故來楊府抓我兄長,想來一定是有人挑唆,有意陷害壞我楊家名聲!” “楊娘子慎言,大理寺拿人一向講真憑實據,絕不會羅織構陷。”尚辰見她眼神不善,輕移身體擋住了小姑娘,“請讓開,不要妨礙公務。” 楊夢芝見他當著自己面就這么護著李靨,頓時氣急敗壞,伸手朝他身后一指喊道:“我沒有妨礙公務,明明就是她——!” “我說慎言!”尚辰沉下臉,原本清冷的聲音陡然結了冰,“讓開。” “可是!”楊夢芝還想再說,卻被他的眼神嚇到不敢開口,只抹著眼淚讓到一邊,恨恨盯著李靨的背影。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把祖父跟父親請回來!” . 楊元魁被抓進大理寺,眼見三日過去無人來救,心理逐漸崩潰,終于招認是他垂涎惠華美貌,趁其獨自在家時將其擄走,又恐邱誠濟尋來,遂在半路隨手買了一個煙花女子帶至邱家,命其與惠華交換衣服后殺之,又將她頭顱砍下,扔進河里。 恰好當時又臨近冬日,河水逐漸凍結,所以暫時無人發現。 后邱誠濟歸來,以為惠華被殺,查到證據交給縣令,卻不想引禍上身,被急于巴結楊家父子的縣令反咬一口,成了殺妻兇手。 案情陡然生變,本已定罪的邱誠濟無辜受冤,被當場釋放,送去客棧與被接回來的惠華團聚。 而楊元魁以尸易人,殺人嫁禍,私藏□□,被押入大牢擇日宣判。 至于縣令篡改案宗屈打成招,已罷去官職交由御史臺處置。 饒是尚辰再三叮囑不可聲張,楊元魁一事還是被好事之人傳得滿城皆知,畢竟是三朝元老的嫡長孫,懷疑者有之,惋惜者有之,幸災樂禍者亦有之,甚至有些平日里與楊老尚書政見不合的人開始放出他包庇孫子草菅人命的流言,一時沸沸揚揚,甚囂塵上。 楊府書房,年逾花甲的楊立楊老尚書雙手拄著拐杖狠狠敲擊地面,對著跪在地上被潑了滿頭臉茶水的楊光赫疾聲痛罵:“沒出息的東西,功名考不上也就罷了,居然連個兒子都養不好,闖下此等滔天大禍,是要拉著整個楊家陪葬嗎!” “父親息怒!都怪那個縣令太蠢!”楊光赫連聲求饒,申辯道,“我讓他直接將證據燒毀,怎料他竟為了邀功給我送了來,還半路被大理寺的人截獲,這——這兒子也是萬萬沒想到啊!” “沒想到?你打一開始就不該瞞著我這么做!”楊立氣得連連咳嗽,“蠢貨!你們都是蠢貨!楊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是,父親教訓的是,千錯萬錯是兒子錯了,要打要罰怎么樣都行,父親可莫要氣壞了身體!” “你如今認錯又有什么用?這等內院里的齷齪事情,竟叫大理寺查了出來,如今整個朝廷都知道了!如今能做的,就是要證明此事與你無關!” “可、可元魁怎么辦?” “怎么辦?人是他殺的,殺人償命的道理還用我教?” “殺人償、償命?”楊光赫呆住了,反應過來之后淚流滿面,抱住楊立的腿失聲痛哭道,“父親不可!元魁可是您的親孫兒啊!” “親孫又如何?平日里不學無術放浪妄為也就罷了,如今竟干起這殺人的勾當!我總不能為了這個不孝子葬送所有人。” 楊立氣得用拐杖砸了兒子幾下,仰天長嘆道,“我明日就舍了這張老臉去求官家,是我教孫無方,讓他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請求從重發落,楊家絕無半句怨言!” “父親!”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多言。”楊立冷靜下來,“那日大理寺來人,只元魁和夢芝在家,你有沒有問過她,大理寺的人可曾去過偏院?” “回父親,兒子問過了。”楊光赫擦擦眼淚,也不敢反抗,低眉順眼道,“夢芝說那日他們只去了花廳,既沒有進偏院,也沒有在附近逗留過。” “那便好,那便好,你去將偏院巡邏人手再加派一倍,務必不要讓人靠近。” 楊立吩咐幾句,又想起來,“夢芝跟尚家的親事如何了?” “目前看來,尚家孫子對夢芝好像毫、毫無興趣。”楊光赫憤憤,“而且就是他親手抓的元魁!” “是你兒子自己造的孽!”楊立忍不住又咒罵起來,“兒子蠢,女兒也蠢!我運作多久才能把她推到皇后娘娘面前去攀尚家這門親事,要是給我攪黃了,你們大房一家就給我滾出府去!” 第85章 尋嬌(尾聲) 楊老尚書大義斷恩, 主動要求重判楊元魁以正法度,當今圣上在朝堂之上親口說了潔己自修,剛正不茍八個字, 一時間朝內風向又轉, 本已呈衰敗之相的楊家再度變得車馬盈門。 “要說這楊老尚書也是狠角色,眼見自己孫子犯下大罪在劫難逃,干脆斷臂求生,反正他孫子也不止一個,舍了楊元魁, 給自己全家賺個好名聲, 瞧瞧, 現在又是那個人人稱頌的三朝元老了!” 金蘭居里, 任海遙大冷天搖晃著他的折扇,對當朝吏部尚書的心理活動一通分析,搖頭晃腦道, “葉子你說, 是也不是?” “我才不說呢, 說不好傳到哥哥耳朵里, 又要教育我。”李靨端上最后一道菜,“魚頭豆腐湯,沈大哥幫幫忙把那個小炭爐拿過來,這湯要一直燉著才好喝!” 沈羽依言搬來炭爐,隨手掰了塊餅喂給蹲在身邊的赤兔犬:“吉祥, 去找如意玩去。” 吉祥如意總算是見了一面,碎嘴鸚鵡如意好不容易出門一趟, 見了這么多生面孔,人來瘋一樣在屋里飛了一圈又一圈:“靨兒是傻瓜, 靨兒是傻瓜!” 李靨:“吉祥,看見那只滿屋亂飛的傻鳥了沒?那是你今天的午餐。” 吳思悠笑得東倒西歪,倚在好友肩上建議:“葉子,你出嫁的時候得把這只鸚鵡也帶上吧?不然它跟別人說你壞話怎么辦?” “那可是,天涯海角,我與此鳥不離不棄。”李靨說著拿起一顆花生米去砸它,被唐君莫一筷子夾住,扔進自己嘴里。 按照規定,每年的臘月二十,各級官署要進行封印儀式,將官印貼好封條收起來,直到正月二十再開印復工,京城里六部五寺皆是如此,大理寺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因著楊元魁的事,讓大理寺的年尾著實忙碌了一陣,如今塵埃落定,離封印也只剩一天了。 “忙了這些時日,總算是能放假了,這可是小爺自打出生以來最忙的半年!”唐君莫坐沒坐相地翹著二郎腿,身心舒暢,“其實往年過年時候我都不愛回家,因為老爹總是教訓我,拿我跟哥哥們比,今年就不同了,這半年做了不少正事,我倒巴望著回家后他老人家多問問我!” “唐會長說的也沒錯,你之前是沒做什么正事。”吳思悠點頭表示贊成唐君莫父親的話,笑道,“但跟了尚少卿之后就開始做正事了。” “我早就說要來大理寺,尚少卿怎么也不同意,后來跟你們去河邊抓了次魚——就是挖出游彥宏尸體那次,他就同意了。” “唔,大約那次之后看你順眼了些。”尚辰也不否認,接過李靨盛給他的魚湯,“今年留守京城,不能去唐府拜年了,記得代我向唐會長問好。” “尚少卿不回家?”白澤琰問。 “事情太多處理不完,我已經跟家里寫信說過了,新年留下當值,等年后你們都回來了,我再回去。” “如此說來這就是年前咱們最后一次聚會,再見便是上元節了。”司空說著從懷里掏出兩個錢袋來,“來,李娘子,吳娘子,這是給你們的壓勝錢,討個彩頭,莫要推辭。” “謝謝司空宮主!”李靨跟吳思悠驚喜地接過來,精美華麗的小錢袋鼓鼓囊囊,竟然是滿滿的寶石! “我也準備了,你倆一人一個。”唐君莫也拿出兩個紅色錢袋,“拿去買糖吃!” 白澤琰準備的錢袋是藍色的,繡的是一副星空圖,大約是聚星島獨有的:“愿兩位娘子來年吉祥如意,富貴安康。” 大家熱熱鬧鬧互道著過年的吉祥話,尚辰舉起酒杯:“大家辛苦了,明日封印之后便可回家過年,咱們來年再見!” *** 臘月二十的封印儀式要進行一整天,各府官員皆要到齊,從最高一級開始逐次封印,互道辛苦,之后便收拾行囊踏上返家路程,李梔家在京城,不必遠行,便擔負起了送行的職責,需得在翰林院設在城門口的帳篷里呆一整天,發放文書,準備干糧,隨時應對返鄉同僚們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 李靨去給哥哥送了午飯跟小毯子,見那里熱水充備,炭火燒的也足,算是放下心來,唐君莫他們已經出城了,尚辰跟沈羽還在封印儀式的隊伍里,吳思悠套了馬車跟著白公子十八相送,她帶著小雨在城里無聊地轉了兩圈,決定去鮮果社看看。 往青云巷去要穿過市集,李靨走走逛逛,還沒看幾個攤子,就遇見了昔日舊人。 秘書省的封印是在上午,趙南敘級別又高,結束后便回了家,下午時候溫若蕊說想吃點心,他便陪著來了祥禾齋。 祥禾齋的桂花糕最好吃,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偏偏溫若蕊不喜歡,她更喜歡咸口的椒鹽麻葉,還買了一袋酸杏干,說著什么酸兒辣女,要一舉給趙家生個大胖小子。 兒子有什么好?他暗自腹誹著身邊這個身材開始變得笨重的婦人庸俗至極的言辭,若要他說還是女兒好,香軟可愛,說話也甜,一笑兩個小梨渦,會拉著他撒嬌,說爹爹我們一起去給阿娘買甜甜的桂花糕…… 身旁嚼麻葉的酥脆聲將他拉回了現實,趙南敘低頭苦笑,愛吃桂花糕的那個人已經不要自己了,這么可愛的女兒永遠也不會有,一切都是臆想罷了,是他咎由自取,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沒用。 溫若蕊最近胃口很好,肚子也漸漸大起來,往日纖細的腰肢變得臃腫,趙南敘已經徹底搬出了東廂房,三不五時就要在凝香閣過夜,她去找趙母哭訴,可趙母告訴男子都是如此,她現在應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好好養胎,好好吃飯,給趙家生個兒子。 未娶妻先納妾是讀書人的大忌,所以溫若蕊到現在也沒有個名分,肚子里懷著趙南敘的孩子,卻還要喊他表哥。 她心里比誰都清楚,表哥不是喜歡凝香閣,他只是不喜歡自己。 今日官府封印,表哥不到中午就回了家,下午時候她反復求了很久,才求得他勉強擠出一個時辰,帶她出來買點心。 買完點心,她還想再逛逛,卻迎面看見了同樣在逛街的李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