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55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被殘疾大佬掐腰猛寵、絕色美人強嫁男配后[年代]、錯嫁良緣、臥底慘死后重生了、金枝與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寶釧[快穿]、紅酥手、學渣被逼考科舉、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
小姑娘不知哪里來的氣,氣得臉蛋通紅,就像要跟誰打架似的,尚辰看著好笑,溫聲勸她:“好了,不要為別人的事情氣壞身體。” 李靨端著碗扒了兩口,哼哼唧唧:“義兄這么大年紀還未娶妻,應該有妾室吧?又或者像司空宮主那樣,有幾個美艷的侍女?” “我比你哥還小一歲,怎么就大年紀了?”尚少卿氣得用筷子敲她,“還有你說的那些,通通沒有。” 他今日是來做短工的莊稼漢,拋去了大理寺少卿的殼子,連眼神都變得直接起來,憨厚面孔下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目光灼灼,燒得李靨全身發軟。 “沒有就沒有嘛,干嘛這么兇哦。”她慫到再不敢跟他對視,紅著臉看向別處。 屋頂視野開闊,半個園子都盡收眼底,李靨瞇起眼睛看到內院側門打開,鬼鬼祟祟出來一個人,“那是誰?” “是顏季明。”尚辰目力好,一眼就認出那人是清夢茶莊的少東家。 “鬼鬼祟祟準沒好事,去看看!”她把碗一放就往下爬,兩人一前一后下了屋頂,拿起掃帚裝作干活的樣子在園子里拐幾個彎,終于追上了東張西望的顏季明。 顏季明走走停停,不時回頭張望,謹慎又警惕,李靨一開始還是拉著尚辰走,幾次三番差點被發現之后,尚少卿干脆背著她上了房,一路施展輕功跟著,跟到了梅園門口。 “咦,不是說梅園設了法壇要封七七四十九天嗎?他來這里干嘛?”李靨趴在義兄大人背上,小聲嘀咕,“難道把龍鳳鐲藏這兒啦?” 小姑娘糯糯的聲音像個小貓爪,撓得尚辰耳朵有些癢,他把耳朵往肩上蹭蹭,沒說話,見顏季明進了梅園,便幾個起躍從房上跟了進去。 顏季明進了梅園便加快了步子,走到紫玉自盡的那間屋子前,輕輕敲了兩下門,里面很快響起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嫵媚婉轉:“進來吧。” 兩人落在屋頂上,聽到有女子聲音,不由得好奇心大起,揭開瓦片往下細瞧,只見房間里昏黑一片,只有豆大的燭火,還有股濃烈的香氣。 “不要聞!”尚辰拉了李靨一把,見她神色已經開始迷茫,從袖子里摸出個小圓盒子,挖出藥膏抹在她鼻下。 李靨只覺得一股很強勁的辛辣氣息直沖天靈,剛才被那股濃烈香氣熏得迷迷糊糊的神智瞬間就清醒了,不由疑惑道:“剛才是什么?” “是曼陀羅,會讓人產生幻覺。”尚辰自己也在鼻子下抹了,兩人重又低頭往房間里看。 少頃,女子聲音又起:“顏郎好壞,讓奴家等了這許久,手都凍僵了。” “是阿娘找我,耽擱了時間,白狐姑娘莫怪。”顏季明陪著笑,“小生給你暖暖手。” “顏郎晚來一時,奴家就冷一分,凍僵的可不止是手,心啊肝兒啊都凍僵了呢,都要暖才行!” “好好好,都暖、都暖。” “這里,還有這里,也要暖,我要顏郎的……那里來暖。” 屋子里人影晃動,一陣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音,接著就是粗重的喘息聲:“我的小sao狐貍,還有哪里冷?小生幫你暖啊……” “都冷,都要顏郎來暖……”女子低聲□□,“嗯……啊啊,壞郎君……” 屋頂上的兩個人一時靜默,李靨小臉比糖葫蘆還要紅,一時也不知道該捂眼睛還是捂耳朵,倒是尚辰比她冷靜了一點,直接脫了外衣兜頭罩住她:“走、走嗎?” “可可可是還沒看到白狐姑娘長什么樣呢。”李靨忍不住好奇還想看,被他強行掰過臉去。 “不許看了,那是人家私事。” “我要找如意龍鳳鐲——” “我幫你找,不許看了。” 兩人正爭執不下,突然園中兩道白影一前一后朝這邊跑來,速度快得像乘風掠過地面的云,眨眼功夫就到了近前,是兩只白狐。 前面的白狐似乎很驚恐,慌不擇路一頭撞開房間的窗戶躥了進去,后面一只白狐個頭明顯更大些,綠幽幽的眼睛朝屋頂望了一眼,跟著追了進去。 “是上玄宮的白狐!”尚辰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跳下去追,就聽見屋子里一陣雜亂響動,接著又是破窗聲,大個的白狐撞破窗子穩穩落地,一轉身躍上屋頂直奔兩人而來。 李靨眼神不是太好,等大白狐上了房才看清它嘴里叼著另一只小白狐,尖利牙齒洞穿了小白狐的身體,血滴滴答答直淌。 她簡直要被嚇死了,當下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只摟著義兄的脖子一股腦往他懷里鉆:“義兄我害怕!” “靨兒不怕,它不會傷害你。”尚辰將縮在自己懷里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抱抱好,抬手朝白狐做了幾個手勢,示意讓它就停在那里,不要靠近。 白狐在外獨自流浪這許多天,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熟人,卻抱別人不抱它,當下委屈地嗚咽一聲,把嘴里的小白狐吐出來,趴在離兩人幾步遠的地方,眼神哀怨。 剛剛一番追逐,打破了兩扇窗,冬日的風穿堂而過,吹散了房間里濃烈的曼陀羅香,室內也變得明亮,房間里□□的顏季明狂熱的眼神漸漸清明,他低頭看向身下的女子,神情溫柔。 女子身材姣好,骨rou勻停,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瓷般細膩,她纖纖玉手捂著臉,怕光似的身體微顫,顏季明小心翼翼撥開她如墨的秀發,拿起她的手輕吻指尖,有些羞澀地慢慢抬眸望向心上人的臉。 這是一張小巧的鵝蛋臉,臉型精致,只有巴掌大小,幾十道大大小小的傷疤縱橫遍布,像蜈蚣一樣爬了滿臉,隨著女子一笑,愈發猙獰可怖。 顏季明魂飛魄散,連滾帶爬下了床,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茶莊:“鬼啊!” 第78章 狐惑(六) 顏季明的尖叫聲響徹整個茶莊, 外面很快有家丁進來查看,屋頂上兩人一狐找不到機會下去,只好繼續趴在房上, 李靨透過瓦縫看見床上女子的臉, 驚訝不已:“青婆婆?” “怎會是她?”尚辰也認出這是剛才送炭的老婦人,可現下看來,這婦人除去被毀的容貌,完全是個年輕女子。 青婆婆下了床,旁若無人地開始穿衣服, 一邊穿一邊對著顏季明嬌笑:“顏郎, 你為何不抱我了呀?不喜歡你的白狐姑娘了嗎?” 顏季明全身顫抖不止, 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有家丁上前把他的衣服都撿起來讓他穿,他也只是沒看見似的在床腳縮成一團。 “曼陀羅花的花香可以致幻, 剛才這屋子里香氣濃烈, 想來是燈油里加了曼陀羅花的精油, 再加上光線昏暗, 讓他產生了幻覺。”尚辰解釋道,“剛才給你聞的定魂膏便是專門穩定心神,保持靈臺清明的。” 這會兒房間窗戶破爛,房門洞開,香氣早已散盡, 幾個家丁將青婆婆團團圍住,一時面面相覷, 誰也不敢上前。 此時的青婆婆身姿窈窕,曲線妖嬈, 嗓音婉轉動聽,除了臉上依然可怕的疤痕,跟那個身材佝僂聲音沙啞的賣炭老婦判若兩人,若仔細看去,會發現其實她一雙眼睛生的極美,勾魂攝魄,盈盈流轉,似煙波,似霧靄,好像藏了很多故事。 李靨看著她,突然就想起今早聽到的關于清夢茶莊的秘聞來:“青婆婆…清夢…難道是她?” “清夢?!”正在午睡的顏夫人聽到兒子慘叫后急匆匆跑來,連發髻都未來得及梳整齊,踏進屋子看見青婆婆的一瞬間,忍不住后退兩步,指著她驚駭道,“你是人是鬼?” “你覺得我是人是鬼呢?”見自己被認出來,青婆婆干脆大大方方撩撩頭發,“好久不見啊,顏夫人。” “清夢小娘?”顏季明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床腳爬起來,他□□著上身,抖著雙手又湊近仔細看了看,大吃一驚,“清夢小娘,我、我是明兒啊!” “嘻嘻,明兒認出我了?沒錯,我就是從前抱你蕩秋千,給你做砂糖梅子吃,把你當親兒子一樣的清夢小娘。”青婆婆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你跟你爹可真像,連在床上的小動作都一樣,哦對了,快告訴你娘親,你這些日子天天與當年勾引她夫君的清夢小娘睡在一處,可是快活呢,哈哈哈哈!” 顏季明嚇得臉色慘白,尖叫著捂住耳朵不想聽,顏夫人沖上去將兒子抱在懷里,沖青婆婆罵道:“陰魂不散的賤人!十年前就該打死你!” “哈哈,當年你劃爛我的臉把我扔在冰天雪地的野外,根本就沒想我活吧?可是我活下來了!我沒死!我沒死!我要毀了你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青婆婆厲聲尖笑,臉上錯亂的疤痕顯得更加可怕,“你當年罵我是狐貍精,說我不要臉勾引男人,可結果如何?結果就是你丈夫你兒子全都喜歡我這狐貍精,他們喜歡跟我睡,喜歡抱著我,把所有的甜言蜜語都說給我聽,喜歡哄我,討好我,只要我高興,做賊都樂意!” 她說著揚起手腕搖幾下,皓腕間一抹碧綠,正是顏家的傳家之寶龍鳳鐲。 顏夫人臉色鐵青,看見龍鳳鐲后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一味無力地捶打著懷里的兒子,張大嘴巴發出啊啊的悲愴聲。 有人去叫來了顏柏,他進門先是安撫幾句妻兒,才把眼神轉向屋子正中的青婆婆,不可置信看了半晌,向前兩步輕聲試探道:“清夢?” 見他來了,青婆婆安靜下來,猙獰可怖的臉上有淚劃過,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低頭苦笑:“一別十年,顏莊主看起來安好。” “清夢,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我一直在找你。” “當年承蒙顏莊主錯愛,為我贖身,脫了妓籍,我以為只要安安生生跟著你,過幾年再生個一兒半女,便能此生安穩,再無苦難,卻沒想到贖身才是噩夢的開始。” 青婆婆扯起兜帽遮住自己臉上疤痕,只露出一雙美目,淚眼朦朧看著眼前人。 她當年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書香門第的深閨娘子,父母恩愛,兄長寵溺,一家人其樂融融,只因父親被牽扯進一樁大案,父母兄長皆流放北地,她則沒入教坊,成了最低等的煙花女子。 她也掙扎抗爭過,但終歸一個弱女子勢單力薄,慢慢也就認了,學藝,接客,被捧上花魁的位子,她想著大約是自己命該如此,就在煙花柳巷了卻殘生,認命便是了,可誰知顏柏來了,對她一見鐘情,愛得不管不顧,給她贖身,又給她名分。 “我其實一開始不太喜歡你的,只是不討厭。”青婆婆望著顏柏,仿佛看到當年那個為她癡狂的身影,“但你給了我希望,帶我出泥沼,連家里最大的生意都要用我的名字命名,我就愛上你了,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十年前那個冬天,記得明兒七歲,我剛滿二十,你去外地進貨,顏夫人,你的正妻,說我偷了她的龍鳳鐲,要用家法罰我,我試圖解釋,被她的丫鬟婆子按住掌嘴,掌嘴的木板上全是細細密密的鐵片,每打一下,都能勾下幾塊皮rou來。” 青婆婆捂住臉,雙手微顫,似是又想起那天的痛苦,“鐵片打的好疼啊,我幾次三番暈過去又被冷水潑醒,后來也許是風太大雪太冷,打到最后的時候,竟然不覺得疼了……” “她打完我,要我在院子里罰跪,我低著頭看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紅艷艷的,就跟我被贖出來那天坐的紅轎子似的,又好看,又耀眼,我看著看著就暈了,暈過去之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鐲子丟了只是個借口,她就是單純的恨我!” “后來呢?”顏柏竟然哭起來,哽咽著又向前一步,“清夢,你受苦了……” “后來?后來我就被扔出去了,扔到郊外一處荒地,雪埋了大半個身子,真冷,徹骨的冷,我閉上眼睛等死,她應該就是想讓我死的。”青婆婆指著顏夫人,笑得很蒼涼,“可巧的是雪停了,那日頭明晃晃地透過眼皮直照我眼,睜眼看見亮堂堂一片天,我突然就不想死了!我要報仇!” “我一直在計劃這件事,帶著這滿臉疤痕去極寒之地求藥,求一種叫鐵屑蟲的藥,這藥外敷可以祛疤,內服可以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我攢了許多年,終于攢夠了劑量,先找幾個欺負妾室的賤人試了試,她們果然就死了,官府查不出來,還說什么白狐仙殺人,哈哈哈,一群蠢貨,真是可笑!“ 顏柏愣了下:“你是說最近死掉的那幾位夫人都是你殺的?” “是!誰讓她們仗著所謂正妻的身份欺負人,這是報應!”青婆婆表情猙獰,惡狠狠地啐道,“可她們居然死的輕飄飄的,根本沒人在乎,于是我改主意了,我不讓她死,我要變成她一輩子的噩夢!” “我買了只白狐養在后山,又隨口編了幾個白狐成精的故事,如今的明兒還是如十年前一樣單純好騙,竟然深信不疑,真是不知人間險惡的傻小子,都不想想這世上若真有這等好事,又怎會輪到他!”青婆婆繼續說著,帶著宣泄的快意,“我正愁沒有合適的地方,你們就封了梅園不許人靠近,不得不說一切都是老天有眼。” “我把他引到這里,給他用了迷藥,他就真的把我當成了故事里的白狐姑娘,跟當年的你一樣極盡溫柔纏綿……” “你住口!”顏夫人突然暴起,沖過來對著她連撕帶打,“你為什么不毒死我!為什么要害我兒子!賤人!賤人!” “你才是最下賤的!”青婆婆這些年做的都是體力活,力氣不知大過養尊處優的顏夫人幾倍,當下狠狠將人摜到地上,罵道,“你心胸狹隘容手段毒辣,活該一輩子夫妻不睦離心離德,活該一輩子沒人愛!” “沒人愛又如何?我是正妻!將來要進顏家祖墳的!你一個婊子拿什么跟我爭?憑什么跟我爭!” 顏夫人爬起來又沖上去,兩人撕扯間只聽當的一聲,青婆婆手腕揮到身后青銅燭臺,如意龍鳳鐲應聲而落,掉到地上碎成數段,顏柏大喊一聲撲上去,心疼地撿起鐲子,回手給了顏夫人一個耳光:“全都怪你!” 鐲子的斷口自顏夫人臉上劃過,由左至右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瞬間血流如注,滿屋的人都傻了眼,顏季明見母親受傷,哭叫著過去抱住她,對著自己父親破口大罵,一時間亂作一團。 李靨趴在屋頂從頭至尾看完這出鬧劇,整個人都呆住了,身邊尚辰從懷里掏出塊白色布巾抹了把臉,頃刻間又變回原本清俊的模樣,他把外衣給手已經開始變涼的小姑娘裹在身上,又耐心哄著她跟白狐靠近一點好取暖,溫柔叮囑:“我現在下去見顏柏,捉拿清夢,很快便來接你,你若冷就抱著白狐,等我。” “那您可要快些。”小姑娘吸吸鼻涕,還是壯著膽子把白狐抱過來,屋頂真的好冷啊。 第79章 狐惑(七) 狐仙殺人一案終于告破, 兇手就是十年前被顏夫人趕出府的清夢,如今城西賣炭的青婆婆。 清夢謀劃多年,以治療臉上疤痕為由多次求藥, 得鐵屑蟲數只, 研磨成粉伺機下毒。 又因在白狐廟無意中聽到如意樓安掌柜小妾的禱告,聯想到自身遭遇,遂趁著去安宅送炭之際將毒下至安夫人茶中,自此一發不可收拾,連殺數人, 百姓惶惶。 “清夢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她借著送炭的名義潛入各家廚房, 先后毒殺了安員外的夫人張氏, 傅司業的夫人袁氏,聶侍制的夫人王氏等共七人,罪行滔天, 已判絞刑。” 聽竹茶樓二樓, 尚少卿慢條斯理吃完一碗陽春面, 放下筷子暗自長出一口氣——連續三日不眠不休, 終是趕在今日之前順利結案,而今日,是戶部發放解婚書的日子。 李靨今天很早就醒了,既緊張又興奮,戶部還未開衙, 橫豎在家也是胡思亂想,干脆跑出來找大家一起喝茶:“青婆婆把多年怨恨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 實屬不該,如此判決也是罪有應得。” 她拈起一塊栗子糕, 又問,“那顏柏一家要怎么算?” “顏家私事不歸大理寺過問,不過顏夫人當年欠的債始終要還。”尚辰淡然道,“清夢懷孕了,是顏季明的孩子。” “真的?” “這還能有假?”一起來的唐君莫接過話題,“依本朝律法,女死囚若是孕婦,需得等生產之后一百天才能執行死刑,而且生下的孩子要送去顏家。” “那顏夫人還不得瘋了,她最恨的女人生下了她的親孫子,顏莊主肯定也不好過,這輩子最愛的女子的兒子居然是自己孫子。” 吳思悠掰著手指頭算輩分,“還有顏季明,我現在太同情他了,他一定不想要這個孩子!而且這孩子長大了會不會給自己的親娘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