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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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安排您的,見見也不礙事。”內侍彎了腰,“皇后娘娘的意思,過幾日沈將軍壽宴,讓您接了楊家娘子一起去。” *** 李府繡樓,新修繕好的地板下埋了地龍,今日天氣驟冷便燒起來,李靨烘得小臉紅撲撲的,窩在床上不肯下來。 “這個時節,就該熱一壺上好的甜酒,在暖和的被窩里從早上呆到天黑,等天徹底黑了,就可心安理得再從天黑睡到天亮。”她擁著被子聽窗外雨聲,又滾兩個滾到了床邊,梨渦深深,“孫嫲嫲,我說的對不對?” “那可是對,我們娘子高興起來,能連著幾日不下床。”孫嫲嫲正站在窗邊看雨,回頭笑道,“多虧了娘子今早堅持讓郎君穿那件厚斗篷出門,還戴了傘,不然還真是擔心他著涼了。” 她好奇:“你怎的知道今日一定會下雨的?” “因我能掐會算,是個奇女子!”李靨厚著臉皮夸自己,她當然知道今天會下雨,因為上一世的今日氣溫驟降導致哥哥的病急轉直下,晚上便咳了血。 不過今次不會了,哥哥躲過了秋雨,又吃了司空宮主的藥,眼瞧著臉色一日比一日好,原先是個清瘦俊雅的書生,如今竟愈發挺拔英朗,引得那些沒出閣的貴門娘子頻頻示好,風頭竟隱隱蓋過了東京城第一單身郎君尚少卿,蘇jiejie都要吃醋了。 也不知道義兄今日穿的多不多……她隱隱有些擔心,今早應該讓哥哥多拿一件斗篷出門的,義兄雖是練武之人,但大概是文官的緣故,看起來沒有沈大哥跟唐小郎君結實。 其實也挺結實的,上次在南風樓抱著他的時候,感覺衣服下面硬邦邦的呢。 還有前幾日巷子口那個抱抱,又暖和,又有力量,又好聞…… 李靨滿腦子胡思亂想,配合著地龍的熱度,整個人簡直要燒起來。 她正想的起勁,捂著臉在床上亂扭,剛出去不知做什么的孫嫲嫲又推門進來:“娘子,沈家二郎君求見。” “沈家二郎君?”李靨坐起來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沈羽,奇道,“這一大早的,是有事找哥哥嗎?哥哥去翰林院當值了。” “我說過了,但人家說就是來求見你的。”孫嫲嫲也覺得奇怪,“前幾日才聽說沈老將軍的二兒子回來了,現在是步軍司的什么什么——” “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候。” “對對對,是這個!娘子跟沈郎君很熟?” “嗯,算熟吧。”一盒點心換了義兄一個抱抱,此等大恩大德,不熟也得熟。 所以盡管李靨想不出沈羽大早上來找她做什么,還是利落地穿上衣服挽起頭發,踩著繡鞋冒雨去了前院。 . 沈羽來過李宅幾次,都是在門口,這是第一次進到院里,他一手提了剛出爐的紅糖小餅,一手接過小雨端來的茶,好奇地四下打量。 院子不大,布置倒是清雅秀麗,家中傭人不多,四處都很安靜,只廊下橫木上一只玄鳳鸚鵡見來了人,自顧自說著話。 “兄臺來啦?” 他瞧著有趣,干脆端了茶湊過去,點頭:“嗯,來了。” “久仰久仰!幸會幸會!謬贊謬贊!” 鸚鵡見有人理它,高興地撲棱著翅膀,“靨兒是傻瓜!靨兒是傻瓜!” “你個碎嘴子鸚鵡,又在背地里說我壞話!”李靨剛從淺云筑出來就聽到鸚鵡在罵自己,氣得從墻角摸根棍子嚇唬它,“快道歉,不然打你!” “靨兒是傻瓜,靨兒是傻瓜!” “你給我閉嘴!” 一人一鳥站在回廊下旁若無人地對罵,沈羽笑著看著,喝光了手中的茶:“咳,李娘子。” 李靨這才想起沈羽是來找自己的,連忙放下棍子行禮:“沈大哥萬安。” 她應當是剛睡醒,頭發雖然梳過,但是挽的很隨意,大約過來時候淋了雨,發絲籠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沒有化妝,整個人清凌凌俏生生的,像清晨枝頭上剛開的小花。 其實沈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大哥最近總愛找他聊天,說是閑聊,卻是句句有所指,李學士的meimei是個好姑娘沒錯,但這好姑娘早就許了人家,李家趙家皆是書香門第,門當戶對,這幾年上元七夕,總有人看到二人把臂同游。 郎有情妾有意,又早已定下婚約,名花已有主,再喜歡也只能放棄。 可他不甘心,趙南敘貪聲逐色,流連煙花之地,非是可以托付終身之人,這么好的小娘子,不該受這種委屈。 他那日跟尚少卿說的話,不是鬧著玩。 “沈虞候找我有事?”李靨見他發呆,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笑道,“是又要畫像嗎?” “不,不是畫像。”沈羽否認,將手里的紅糖小餅給她,“剛買的,還熱著呢。” 李靨接了紙包,有點不知所措。 “咳,其實我是來送請帖的。”他也覺得自己這小餅買的莫名其妙,慌著低頭從懷里拿出張請貼來,語無倫次地解釋,“父親生辰,邀請了李學士,也邀請了尚少卿,這一份是我專門寫來給你的。” 他說著微微彎下腰,雙手遞過去,態度懇切,“父親五十大壽,還望李娘子撥冗。” “沈虞候言重了,我一個小女子怎擔得起撥冗二字。”李靨見他給得鄭重,行了禮雙手接過,撒了金箔的請帖上,只寫了自己的名字。 她瞬間有種被重視的感覺,眉眼彎彎地點頭,“我一定去!” 第54章 立冬(二) 連著兩日陰雨連綿, 今日總算放晴,太陽照在水漬未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趙府上下一眾傭人皆是放輕腳步低頭匆匆, 大氣不敢喘, 倒襯得花廳里趙母的怒吼聲愈發響亮起來。 “逆子!你這個逆子!看你那點出息!”趙母將八仙桌拍的咣咣響,“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肯罷休,啊?” “孩兒不敢惹母親生氣,實在是生無可戀,茍活世間無益, 不如早日死了, 您也落個清靜!”趙南敘坐在桌前, 頭上纏著細布, 有氣無力。 趙母忍不住哭起來:“你這說的叫什么話?娘沒了你可怎么活!那個狐貍精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為她去死?” “我不管旁人如何看,小靨在我心中就是最好,若不能娶她, 不如去死。” “你是聾的嗎!那活神仙說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家財散盡親人橫死, 我看你就是從心底盼著你老娘我橫死!” “母親大福大貴, 長命百歲。”趙南敘少見的堅持, “算命的胡言亂語根本不可信,退親一事母親休要再提。” “你——!”趙母氣得臉色發紫,抓起桌上茶杯就沖他丟過去,“你真是迷了心竅了!” 茶杯砸在頭上又彈開,落在地上摔個粉碎, 半涼不熱的茶混著茶葉兜頭潑下,淋濕了趙南敘額頭的細布。 一直站在角落面色蒼白的溫若蕊走過來, 撲通一聲跪倒,不偏不倚跪在摔碎的瓷片上:“姨母, 您不要怪表兄了,外面童謠唱得清楚,前世孽緣今世償,既是緣分,總是躲不掉的……” 她說著忍不住嚶嚶啜泣,“定是若蕊的錯,是若蕊不知羞恥,才讓表兄的良緣便變孽緣,明日若蕊便離開這里,不再回來。” 聽到她要離開,趙南敘竟隱隱松了口氣:“此事與你無關,一切都是我錯,不過你離開也好,我會給你補償的。” “若蕊不要補償!”溫若蕊搖頭,抬起臉來將他望著,淚光盈盈,萬千不舍,“若蕊只愿表兄安康,與表嫂恩愛白頭,若蕊離開后會尋一處古廟寄身,早晚誦經,與孩子一起祈愿姨母與表兄表嫂身體康健,福壽延綿。” “孩子?什么孩子?”趙母表情驟變,“小蕊,你說什么孩子?”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溫若蕊揉皺了帕子,咬破了下唇:“若蕊失言,姨母莫怪。” “我問你什么孩子!” “是……是表兄的孩子。” “你這孩子怎么不早說?別跪著快起來!”趙母著急忙慌雙手去攙她,這才看到她跪在瓷片上,“呀,膝蓋都流血啦!快來人,將娘子扶去東廂房郎君那屋歇著,多加幾個軟墊,再請個大夫來!” 一群人七手八腳扶走了溫若蕊,趙母跟著后面一迭聲地喊著小心些,行至門口回頭,伸手一指自己兒子:“若蕊現在懷了我寶貝孫兒,你敢再提一句讓她走,我就收拾包袱跟她一起回老家!” 說著一甩手,再不管沒頭蒼蠅一樣滿屋亂轉的兒子,急急跟去了東廂房。 她不喜歡李靨,這個女子過于聰明又擅媚術,還未過門就將自己兒子弄得五迷三道,將來若入了趙府,必然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所以她要留住溫若蕊,二對一,勝算才大。 可若說要讓溫若蕊做正妻,她第一個不同意,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容貌,溫若蕊都跟李靨沒法比,何況李梔如今在朝中風生水起,隨時都可能高升,到時必然要幫扶唯一的妹夫。 李梔沒有妻兒,只這一個meimei,這樣的人在老家叫做絕戶,不吃才是傻瓜。 而且他那個病秧子的樣,頂天再活個十幾年,到時財產拿到手,再尋個理由把李靨休了趕出去,再重新給兒子娶個年輕漂亮的又有何難。 可如今活神仙說李靨是個掃把星,那便要另做計較,成親是不可能了,她可不想被克到橫死,可就算退親,也得讓李家剝一層皮才行。 趙母皺起眉,眼珠子骨碌幾圈,心中有了主意。 東廂房一陣忙亂,溫若蕊被人小心翼翼扶到床上,大夫很快就到了,細細診過之后告知要好生養胎,她斜靠著鋪了幾層的軟緞靠枕,惶恐地像只無辜白兔:“姨母,我……” “都下去吧。”趙母吩咐所有人都離開,坐到床邊拉住她的手,慈祥道,“好生養著,什么都別想。” “可若蕊是要離開的,表兄不喜歡我,李娘子——也容不下我。”她頭一低,眼淚落在手背上,“與其到時被人趕走,不如自己走了體面。” “只要我在這個家里一天,就沒人能趕走你!”趙母冷笑幾聲,“那個掃把星,休想進我趙家的門!” “可是表兄喜歡,還為了她去撞柱!” “他撞死我倒省心了!每日讀那么多圣賢書,一點出息都不長,被個女人迷得命都不要!” “姨母莫說氣話,雖說父母之命最重要,但咱家就表兄一個男子,他若是執意要娶,誰還能攔住?”溫若蕊細聲細語道,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只是若蕊擔心姨母安危,算命這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若李娘子當真嫁進來……” “傻孩子,這世上也就你是真心關心我這老太婆。”趙母抬手給她擦眼淚,湊近了低聲道,“其實我剛剛想了個主意,保管那小賤人嫁不進來。” “什么主意?” “像李家這種世代讀書的,最重名節。”趙母說著回頭朝門口看看,確定沒人之后將聲音壓得更低些,“找個人睡了她,不就什么都解決了?” “這、這可行嗎?”溫若蕊驚訝搖頭,“若是表兄知道了怎么辦?” “知道又如何?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會娶個別人睡過的爛貨?”趙母扭曲的臉上帶著宣泄的快感,咬牙切齒道,“她清高,她書香門第,她看不起我這不讀書的老太婆,哼,我倒要瞧瞧,眼睛長在頭頂的李大狀元meimei被幾個男人輪番睡了,還狂不狂的起來!” “總、總歸是不好。” “這事兒你甭插手,我都想好了,到時小賤人失了貞潔,李梔也沒臉把她嫁過來,不光不嫁,還得賠咱家一大筆銀子,一舉兩得。” 趙母越想越高興,拍拍自己外甥女的手,“你就好好養胎,給我生個大胖孫子!” “既然如此——”溫若蕊咬咬嘴唇,強忍住快要壓抑不住的笑意,乖順道,“若蕊都聽姨母的。” 第55章 立冬(三) 金吾衛將軍沈德海是兩朝老臣, 除了喜歡養小妾這個嗜好之外,風評還是不錯的,他為官多年, 一手創建了飛羽營, 兩個兒子如今也都在朝為官,大兒子沈飛穩重練達,交際甚廣,二兒子沈羽雖帶了些江湖氣,卻是豁達開朗, 待人真誠, 回京不久就贏得滿朝上下一致好評。 是以今日壽宴, 上門賀壽的人加起來竟是占了半個朝堂, 沈府門口車水馬龍,道賀聲歡笑聲不絕。 李靨跟著哥哥一起來,攥著自己的請帖, 搖頭晃腦得意得很:“哥你看, 是我的名字呢!不是李梔之妹, 也不是李學士之妹, 是李靨!是我!” 她舉著請帖,不知道第多少次顯擺。 李梔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笑著搖頭:“你這話三天說了八百遍,若被旁人聽到,還以為你有多討厭當我meimei呢!” “我才不討厭當哥哥的meimei, 只是第一次收到這么鄭重的請帖,稀罕嘛!”她今日穿了件梅紅色的小襖, 下著墨藍色百褶裙,蹦跳間裙擺飛旋, 小鳥一樣圍著哥哥嘰嘰喳喳。 李府沒有馬車,所幸離得不遠,兄妹倆干脆用走的,一路說說笑笑走到沈府門口,有相熟的官員上前來跟李梔打招呼,幾個人就這么站著寒暄起來,李靨笑意盈盈站在一旁,被相熟的女眷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