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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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昨天那場盛世煙花是在他身上炸裂一般,炙熱guntang,灼燒出劇烈的疼痛。 他想哭卻張不開口。 姜管家是早上發現辛阮情況的,沒敢耽誤立馬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然后第一時間通知了黎燃。 彼時黎燃正在開會,電話是姜助理接的。 姜管家講了黎燃的情況,叮囑姜助理開完會告訴他。 姜助理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眼睛一轉,便跟父親提議,“跟黎太太也說一聲吧。” 姜助理口中的黎太太就是黎燃母親。 聞言,姜管家有些猶豫。 姜助理不急不緩地繼續勸說。 “太太最關心辛阮先生,他病的這么嚴重,我們要是不告訴太太,后面被她自己知道了怕是要責怪我們?!?/br> …… 辛阮的感覺很是奇妙。 他像是在海里沉浮,起起落落,找不到支點,一會感覺又像是在火爐里炙烤,熊熊的火焰燒的他胸口疼,他被困在爐子里,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卻找不到平息熱火的方式。 與此同時,還有聲音在他耳邊吵。 那聲音很熟悉,沉沉的,帶著點冷漠與不耐。 “起來吧,別裝了?!?/br> 是在說他嗎? 裝什么,生病嗎? 沒有在裝,他好像真的病了…… 一連幾個疑問在腦海中炸開,辛阮很著急,他掙扎著迫切地想詢問說話的人是什么意思,但卻睜不開眼睛,張不了嘴。 他像是被人施了咒,只能木訥地在床上躺著,聽著身旁人對自己無端的誹議。 不知道過了多久,辛阮才艱難地撐開沉沉的眼皮。 黎燃就站在床邊,背對著他。 他一身深色西裝,領帶未解,發絲還有幾分凌亂,看得出是匆忙趕回來的額樣子。 他是匆忙趕回來的。 因為自己發燒。 念頭閃過,辛阮之前的壓抑沉悶與不快疏散了幾分,心變得輕快起來。 聽到身后窸窣的響動,黎燃轉過身。 低頭,黑色的眸子沉沉地打量著床上的辛阮。 灰色的床品和深藍色的居家服襯得他肌膚愈發的白,因為生病的緣故,臉上少了幾分血色,眼中蘊了一些霧氣,使少年的病嬌脆弱感一覽無遺。 這個時候,黎燃本該心疼。 可事實上,他心中只有不喜與厭煩。 開了大半夜的會,早上一散會便接到母親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劈頭蓋臉就是一番質疑,“你是怎么照顧辛阮的,他身體不好你不知道?” 他身體不好? 一夜不回家,去ktv喝酒泡吧這叫身體不好? 黎燃強壓下回懟母親的沖動,再三保證立刻回家后,才稍微平息了母親的怒火…… “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br> 黎燃面色冷峻,眼中結著冰渣,唇角緊抿的弧度更是透露出不悅,“不必拐彎抹角,事事都跟長輩告狀,讓他們來敲打我?!?/br> 然而辛阮看向黎燃卻是頓住了,他褐色的瞳孔微怔,帶著無措與茫然。 他沒有聽到黎燃的聲音。 分明看到了黎燃動著的嘴唇,但耳朵里卻沒有任何的聲音,之前常出現的耳鳴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聽不見了嗎…… 而黎燃對上他渾圓茫然的雙眼,瞬間神色變得更冷,黑色的眸子像是浸過刺骨的海水,淡漠冰冷。 又開始裝,有意思嗎? 在他面前總是這幅無辜可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轉頭就在母親面前搬弄是非賣慘叫苦,攪得母親對他不滿。 之前沒聽說這人有什么演技,現如今看來,賣慘裝無辜的演技可謂是爐火純青。 但黎燃就是黎燃。 即便內心再討厭,依舊可以波瀾不驚地給辛阮倒一杯水,按照醫生的囑咐喝過藥后,問他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黎燃的一杯水逐漸撫平了辛阮內心的慌亂與不安。 聽力也逐漸恢復。 恢復聽力的一瞬間,便聽到黎燃對自己的關心,辛阮褐色的瞳孔一亮,點綴了無數星光。 這在黎燃眼中,卻又成了計謀得逞的皎潔與得意。 異于常人的良好修養還是讓他壓下了對辛阮的不耐與厭惡。 “昨天是你的生日?” 辛阮嗓子沙啞,艱難地嗯了一聲。 “為什么不說?!?/br> 辛阮搭在水杯杯壁的食指無意識彈了一下。 怎么說? 在藍色煙花下,他與葉清安相視一笑,歡迎他回來的時候說今天是我的生日?還是浪漫燭光下,他們獨享二人時光的時候自己去橫插一腳,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橫插一腳。 自己又何嘗不是這種人…… 沉默片刻,辛阮拖著沙啞的嗓子開了口,“忘記了。” 頓了一下,辛阮又小聲問,“你怎么知道的?” 黎燃聞言神色更冷,“有人想讓我知道。” 長壽面和蠟燭的殘軀就擺在餐廳的桌上,黎母一進門便看到了。 家里晚餐安排通常是什么樣的,黎母不是不知道,一問便知道是辛阮特意要的。 稍微一動腦子,便也反應過來昨天是辛阮的生日,一邊懊悔自己昨天事忙,一邊向詢問黎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