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歲歲歡愉、春風不講理、頭發不保!談戀愛老遭罪了、酒與北戴河、alpha們都是壞狗、山洪爆發時、余下的,只有噪音、特殊潮汐
溫郁顯然也看到了那個男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在微微發抖。 晏珩山一身黑衣,身形瘦削,越發高大, 周身縈繞著一股陰郁之氣,而最顯眼的還要屬他眉毛上方的那條疤痕, 剛長出來的rou崎嶇不平,猙獰外露, 讓人不敢多打量。他走到觀眾席,議論聲忽地壓低了, 安靜地可聽見針掉落的聲音,等他入座后,背對所有人后,嗡嗡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晏珩山得有兩個月沒有出席過活動了, 怎么感覺他變變了許多, 臉上還多了一道疤, 看著怪嚇人的。”溫郁身后的人小聲地議論。 另一個人壓低聲音,“聽說是出了車禍,傷得很嚴重,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 “車禍?!” “小點聲,我也只是聽說,不知道是真是假。” “出了車禍倒也不像是假的,我以前也見過晏珩山,那個時候他雖然嚴肅,可并不是現在這么瘆人的樣子。現在這個樣子,總感覺有一股沉郁的死氣。”說著對方打了一個哆嗦。 而溫郁聽到他們這不知真假的談論,臉色慘白慘白的,指肚被絞得發紫充血,他也看到了晏珩山臉上的疤痕,他真的出車禍了嗎? 是什么時候出的車禍,傷得很嚴重是有多嚴重,怎么會瘦了那么多,臉上為什么多了一條疤,溫郁惶惶難安,心像是被人掐住,一時酸疼的厲害。 “溫郁。”盛懷謙看著溫郁難過極的了樣子,忍不住叫他。 “……嗯……嗯……”心不在焉地回答。 盛懷謙深深地呼吸,也許老天不會讓有情人分離是對的,因此在這樣的場景下,都讓溫郁見到晏珩山。 他怎么也想不到出了那么嚴重車禍的晏珩山三個月便可以完全恢復,除了臉上那條疤看起來和正常人沒有區別。這展會本來就是晏氏和其他幾個公司聯合起來舉辦的,晏氏的人自然會出席,但如果知道晏珩山會來,他絕對不會帶溫郁過來的。 晏珩山的出現讓他無法平靜,他甚至對接下來的講座的內容不感興趣了,帶著溫郁要離開這里,可這個時候那位商人上臺,守在門口的服務人員也將門關閉了。 他以后還要在這一行里混的,專門等到對方來再走,對別人來說不就是存心讓人難堪,盛懷謙努力地讓自己冷靜。 等講座一結束,盛懷謙什么話也沒有說,拉著溫郁便離開了,出來后,正好碰到他的導師,導師和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聊天,見到他后,說道:“懷謙,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認識,這都是我們行業里的。” 剛才晏珩山被邀請上臺,明顯地朝他們方向看了一眼,那分明是知道他和溫郁來了,而他帶著溫郁走出來,他也沒有追,他的模樣顯然痊愈了好久,卻一直沒有來找溫郁。 溫郁當然是美好的,值得愛的,可晏珩山這樣的人對他的新鮮感又會有多長,三個月的時間還不足夠讓他們兩個的一切抹平嗎? 想到這里,盛懷謙忽然平靜下來,他根本不相信晏珩山會喜歡溫郁多長時間,與其害怕他和溫郁死灰復燃,還不如擔心一下他會不會報復他們。 “懷謙,愣在那里做什么,快來打個招呼。”導師開始催促盛懷謙。 盛懷謙帶著歉意問好。 導師是器重他的,愿意帶他來,給他介紹別人,都是想為他以后鋪路,這個時候他不能拎不清去為了別的事情而耽誤前程。 他叫了一個侍應生,對他說溫郁身體不便,麻煩他帶著溫郁去孩童區那里一趟。 …… “先生,這邊請。”服務生在前面為溫郁帶路。 溫郁心神恍惚地跟著他。 走到拐角處,又來一位服務生,兩人交頭接耳說了一番話,然后就成了另一位服務生帶著溫郁往前走。 走著走著,溫郁從恍惚中回過神,他記得盛容帶著盛懷樂去的方向是西南角,依舊還是在一樓,可是服務生卻帶著他乘坐電梯去了二樓。 “是不是,錯了,應該在一樓。”溫郁緊張道。 “沒錯的先生,人就在二樓等你。” 溫郁沒聽出他這話里的歧義,又覺得對方是這里的服務生,一定是比他更熟悉路,雖然有些忐忑,還是繼續跟著他下了電梯。 二樓是縱橫交錯的走廊,寂靜而恢弘的,越往里走,便越是安靜,與樓下的喧鬧形成強烈的對比,溫郁沒有聽到任何孩童的聲音,他腳步情不自禁地慢下來。 而這個時候服務生對他笑道,“先生,已經到了。” 說罷,他打開盡頭的那扇門,“請進。” 服務生把他帶到這里便離開了,溫郁看著那扇打開的門,猶豫而膽怯地邁了進去,而他剛一進去,門在他身后自動合上了,一瞬間溫郁整個人都陷入在黑暗中。 完全的黑暗,更深的寂靜,溫郁的耳膜開始嗡嗡作響,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完全地意識到這里并不是孩童玩耍的區域,然后他又聽見了呼吸聲和朝他走過來的腳步聲,這里面有人的念頭讓溫郁脊背的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顫著肩膀去拉關上的門,門卻是自動落鎖的,溫郁拉不開,便開始驚慌地摸索。 對方還在向他靠近,越來越清晰的呼吸聲,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溫郁看不見,卻能感受到一個龐大的人在慢慢地籠罩他。 會是那個晚上跟蹤他的人嗎?如果是的話他怎么也會在這里,他要對自己做什么?溫郁咬著唇,怕得幾乎抖成一團,手在慌張中不知道按在什么地方,咔噠響了一聲,而被他一直拉著的門開了一條縫隙,露出外面的光來,就在溫郁以為自己可以逃出去后,一雙大手猛地掐住他的腰,龐大的身軀壓向他,溫郁脊背不受控制的貼在門上,剛剛打開的門再度被關上,那一絲露過來的光也轉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