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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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再次點了點頭,用一種怪異的語調(diào)道:“小寒。” “原來是小寒分壇,那你們的首領(lǐng)是那個薛靈花?” “我并不清楚她在外面是什么滿目?!?/br> “那臉上長手和長腳的呢?” “兩個護法?!?/br> “護法?” “嗯,本來四個護法,兩個老死了,又后繼無人,所以只剩下了兩個?!?/br> 這時,季缺問到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說,異物會里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這里,女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像是人。” 季缺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長這樣,除了勉強有個人形,哪點和人有關(guān)系。 特別是昨晚那三個,一個從小姑娘一下子滿頭綠發(fā)又胖又高,一個滿臉長著手,一個滿臉長著腿,比鬼都抽象。 “其實我們也不自認為人,可我們又不能稱為神,所以才自稱‘異物’?!?/br> 陳老實卷著腳氣舌頭說道:“怎么,你們還想自稱神仙?” 長脖子女子繼續(xù)詭異笑著,說道:“其實我們的先祖差一點就成了神仙,或者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他們就是天上的神靈,住在天宮上。” “按照先祖的遺書記載,天宮雖然高高在上,仙氣濃郁,里面大部分神仙都擁有悠長的壽元,可和人間一樣有紛爭,失敗者不是被屠,就是被流放人間,更有神仙不喜天宮的冷清,自愿選擇離開。 這些離開了天宮,在人間游蕩的神仙,大抵對天宮有不小的怨念。 他們不想也不便自稱為神靈,可也不想和人混為一談,畢竟我們真的和你們不一樣?!?/br> 說到這里的時候,女子的脖子徑直伸到了橫梁附近,轉(zhuǎn)動了一圈,跟跳舞一樣。 “于是先祖?zhèn)兙妥猿笆恰愇铩S著時間流逝,祂們在人間有了子嗣,為了和人間的凡人區(qū)分開來,這世間就逐漸有了‘異物會’,有了二十四處分壇。 異物會最強盛的時候,我們甚至有奪回天宮的計劃?!?/br> “然后呢?” “當(dāng)然是失敗了,那些東西怎么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異物會被那群狗神仙弄得分崩離析,有的同伴在戰(zhàn)斗中死去,有的干脆又重新回天宮當(dāng)了狗,而剩下的我們還要受到你們這樣的人類挑戰(zhàn)。” 說到這里,她脖子再次旋轉(zhuǎn),像是打了兩個節(jié)。 她臉上一直沒太多表情,而這脖子打節(jié)倒更像是能反應(yīng)她的情緒。 “漸漸的,二十四處分壇逐漸消散,即便勉強存在的實力也十不存一,只能逐漸蟄伏起來?!?/br> 長脖子女人說得很簡略,描述上甚至可以說簡陋,可季缺三人還是聽出了滄桑和沉重的味道。 他們早在古老的卷宗上看過那些記載,異物會強盛的時候,能決定天下大勢,沒有想到這只是表面,它們甚至對天上仍有想法。 只是滄海桑田,就如曾經(jīng)鼎盛無比的王朝也有覆滅的一天,如今存在的異物會雖然可怖,實力卻十不存一,以至于這位“異物小姐”被他們脅迫著吐露真言。 季缺忍不住說道:“可是我們沒有惹過你們?nèi)魏稳??!?/br> “嗯?” “我查過那些卷宗,無論是天上下來的你們,還是本就在天上的祂們,我們?nèi)俗鍙膩頉]有招惹過你們??赡銈儏s把我們?nèi)俗瀹?dāng)?shù)静菀粯邮崭?,?dāng)作如豬樣般的食物,所以你們都該死?!?/br> 季缺說這話時語氣很平靜,可其中隱隱的憤怒誰都能感受得到。 長脖子女子脖子再次扭動起來,說道:“我們都有立場,在我們的眼中,你們確實和豬樣無異?!?/br> “可是你們現(xiàn)在斗不過我們,我們?nèi)齻€人就宰了你們領(lǐng)頭的,留下這破爛宅子的你在這里回答問題?!?/br> 此語一出,長脖子女人脖子已扭成麻花了,開口道:“那是因為我們變?nèi)趿恕.愇飶娛⒌臅r候,連天上的那些神仙都會被殺死,不然我們分壇也不會擁有這處地界?!?/br> 季缺皺眉道:“什么意思?”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里很古怪?” 季缺三人沒有否認這一點。 “因為這片天地本就是我們的先祖在一個被殺死的仙佛身體上筑成的?!?/br> 聽到這里,季缺猛的想起了之前寧紅魚的說法。 她說這黑宅子所在的這片山坡,很像一顆頭顱,他當(dāng)時還調(diào)侃那他們通過的那處山峰豈不是高聳的胸肌。 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他逐漸開始明白,為何之前他們進來的入口為何會消失,女上峰夜里會聽見那樣的動靜。 因為這就是一尊仙佛死而不僵的身體。 第二百七十五章 這是天地間最大的秘密 季缺三人和這長脖子異物的交談貌似很順利,對方可以說知無不言,可場間的氛圍卻并不輕松。 因為對方的脖子打結(jié)得厲害,就像是一個人情緒在不斷累積,就要到發(fā)瘋的邊緣。 是的,如果除開這脖子和似人非人的驚悚面貌,這長脖子女人甚至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可她偏偏有這樣一條脖子,還很扭曲。 扭曲的脖子,帶著上面的金飾叮當(dāng)響。 季缺他們無法確定繼續(xù)問下去,這女人到底會出現(xiàn)什么變化,可他們只能問下去。 因為從對方的口中,他們知曉了部分異物會,以及天宮上的神仙的真相。 這是即便翻閱了無數(shù)卷宗都很難察覺到的信息,可對于他們卻很重要。 因為無論是這異物會和異物,亦或是那些天宮上的神仙,都曾給他們帶來了危險和困惑。 如果他們能知道得更多,雖不至于到達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的態(tài)勢,但至少不會一片茫然。 比如那他多次聽到的老君。 “那你在這里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他們看起來都挺尊敬你。”寧紅魚忽然問道。 “我能扮演什么角色,我不過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那家伙認為異物會之所以會沒落,就是因為血脈不純,或者單純的生得少了,而我恰好是我這一脈里血脈最純的幾個這一。 只是我生了太多,又太老了,已經(jīng)生不出任何子嗣了。” 寧紅魚皺眉道:“那之前那個和你一樣的女子呢?” 她指的是和季缺一起看到的那個“小姐”,昨晚被薛靈花拉去生育,結(jié)果生了一個陳老實模樣嬰兒的長脖子女子。 蒼老的長脖子女人再次笑了起來,只是笑得頗為慘烈。 “她是我孫女,我已記不清我有多少女兒和孫女,被逼著和他生育了。” 這個時候,陳老實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說道:“那嬰兒為什么長得像我?我可什么都沒做過!” 長脖子女人開口道:“那是她在生育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的是,或者說她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所以就像你的樣子?!?/br> 聽到這里,季缺三人都感到離奇。 他們聽過大雁破殼而出時,會把看見的第一個人或動物當(dāng)成父母,沒料到這異物也可以。 陳老實一時有些茫然,有點失去了親生兒女的傷感。 季缺思索道:“天上的神仙應(yīng)該很厲害,為何你們能殺死?!?/br> 如果這個小世界真的是在仙佛的尸骸上建起來的,那這尊仙佛首先從個頭上就給人一種難以戰(zhàn)勝的感覺。 他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那是因為他覺得這異物會貌似沒想象中厲害。 開始面對谷雨分壇時,他境界一般,著實需要靠著陳老實這種老尊者才能應(yīng)付,而到了這里,可謂是異物會分壇的老巢了,他和尊者陳老實、寧紅魚就可以砍通關(guān)。 異物會的實力就算十不存一,可他們能對天上的神仙產(chǎn)生威脅,甚至殺死仙佛,那他們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畢竟上面還有搬山境,比如那位凌千戶,少說也能打十多個他。 長脖子女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開口道:“你當(dāng)他們是真神不成,他們不過是鳩占鵲巢,你們想了解得更多,去到祠堂的那口井里。 那里有你們想知道的一切?!?/br> “那……” “不要問了!不要問了!不要問了!我今日告訴你們太多,會很慘的。” 女子的脖子已徹底扭成了麻花,整顆腦袋鼓脹起來,像是顆心臟般跳動著,仿佛隨時要爆炸一般。 “行,我們先不問了?!?/br> 季缺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出了門,往這女人口中的祖祠走去。 如果說整個宅院的材質(zhì)都是深沉的黑,如夜色一般,那這祖祠的黑暗簡直可以說黑到了姥姥家。 整個祠堂沒有一扇門窗,除開大門外,近乎沒有一點縫隙,人走在里面,就像忽然被墨汁吞沒了一般。 而祠堂門口更是用鮮紅的字體寫著警示的語句——“明火勿入!明火勿入!”。 嗡的一聲,千姬劍散發(fā)出了青碧色的光芒,將四周的黑暗驅(qū)散了一點。 季缺看著疑惑的寧紅魚和陳老實,說道:“這只是根棒子,不是火?!?/br> 寧紅魚回復(fù)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弄亮點?” 季缺繼續(xù)撫摸了千姬劍一陣,發(fā)現(xiàn)是亮了一點,效果卻很有限,于是說道;“不是劍的問題。” 這里的黑暗著實古怪,無論多強的光亮都能吞噬,于是季缺只能看到身前三步左右的場景。 這還是千姬劍已盡全力的情況下,不然只有兩步。 三人走在其間,總覺得身處在一處廣闊無垠的深海,忍不住生出孤寂之感。 腳底是漆黑的石板,石板上刻著符箓文字,充滿了神秘感。 不過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這地方看起來很大,實則是黑暗造成的錯覺。 因為他們很容易遇到墻壁。 一段時間后,他們找到了那一口井。 季缺三人站在井口前,商議起來。 這貿(mào)然全下去并不保險,于是季缺和寧紅魚決定兩人下去,讓陳老實在這里接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