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16節
寧紅魚思索道:“那自然是道家的高人,我甚至覺得就是道家的神仙。” 說來說去,太歲鼎是神仙鼻祖的造物,凡人想要動用有點癡人說夢,而唯有道家的神仙,掌握老君某些神通的神仙才行。 “神仙,神仙設的局,專門對付李鯉?” 想到這里,季缺只感到像是處于了一片幽暗海洋之中,四周有什么龐然大物游動著,卻看不真切。 因為看得出來,這兩只鼎的存在,是為了不斷生出新的丹靈子和麋鹿,而兩者存在的意義,仿佛都像是在安撫陳鯉,讓他日復一日的呆在長虛觀里。 季缺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和林香織來這里時,那丹靈子凝重的表情,以及對他們的告誡。 不要回到這里,忘了這一切。 他當時覺得古怪至極,而如今細細想來,丹靈子之所以那般緊張凝重,想必是擔心他們的出現,改變了這里的平衡,讓陳鯉失控。 就好像精神病人最好不要受到外界的刺激。 而如今讓他后背發寒的點是,如果陳鯉是邪祟的話,那他是一只道家的神仙都奈何不了的邪祟? 道家神仙只能用兩只太歲鼎設了一個局,不斷讓丹靈子和麋鹿祭祀陳鯉,讓他困在這個局里。 是的,如果道家神仙能直接殺死陳鯉的話,斷然不會用這種麻煩,甚至顯得小心翼翼的手段。 而陳鯉真的是邪祟嗎? 他從吞食那只麋鹿開始,確實會變得非常可怕,而嘴里會時不時冒出“老君”、“神仙”、“著相”這類的句子,仿佛他真的在和那些神仙交流著什么。 陳鯉會不會也是個神仙,只是在和另外一個神仙斗法。 那個神仙可能勝了他,卻無法殺死他,于是只能用這種方式困住他。 不過,即便陳鯉是個神仙,僅僅是那流露出的氣質,都絕對不是善茬。 季缺把想法告知了寧紅魚,寧紅魚也陷入了沉默。 這個時候,寧紅魚忽然招呼他下來。 他們來到了那獨木橋的附近。 那里野草萋萋,灌木茂密,在季缺眼里并沒有什么異常。 寧紅魚指著一棵枯萎的小樹說道:“我昨晚經過這里時,在這棵枯樹這里劃了兩個印記。” 季缺看了過去,發現那里什么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寧紅魚抬起頭來,看著這片野林,以及不遠處長虛觀的方向,說道:“這長虛觀和這片林子是活的。” “嗯?” “人受了傷是會痊愈的,這片林子也能,我仔細看過了,我們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跡都消失了。”寧紅魚很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里,恐懼的感覺一下子如水般包圍了季缺。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昨天他們從那洞中回到夾層的時候,他好像沒有看到夾層木板上拖行的痕跡。 那夾層上本布滿了灰塵,他和寧紅魚爬進去一次,總會留下痕跡的。 而昨天回去時,好像沒有,這是不是剛好證明了寧紅魚的說法。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生出的感受——他們是這里唯一的變化。 而動用那兩只鼎的人明顯不想這里有任何變化。 因為這里不只是陳鯉有問題,而是整個長虛觀,甚至這片林子都有問題。 不管是陳鯉,還是昨天夜晚林子里出現的東西,一旦脫離了這里,恐怕都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季缺和寧紅魚皆是挺大膽的人,可這時都忍不住有點后怕。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本來開開心心的去泳池游個泳,卻忽然遇到了鯊魚一樣,荒誕且可怕。 要知道季缺最初來這里的目的,不過是想打聽一下人參果樹的消息而已。 即便這次前來,他們也不過是想看看這道觀的古怪,以及確定一下陳鯉的說的是否值得參考罷了。 可是…… 季缺忍不住想起了陳老實的話,這里面的水恐怕很深。 深得能淹死人的那種。 于是他和寧紅魚很快做了決定,那就是“潤”。 這里確實不是現在的他們能輕易染指的存在。 陰天,天地一片晦暗,兩人在離開之前,爬上了一棵樹。 站在樹上,他們看不見長虛觀斑駁的紅墻,卻能看到丹靈子踽踽獨行的身影。 他去的方向,正好是長虛觀的方向。 季缺只感到了一種沉重。 他想到了宿命。 丹靈子每天去到那里,安撫了陳鯉,再在夜色中離開,死在那片荒草間,再由新的丹靈子接替,重復這一切,如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 這就是丹靈子的宿命。 而他們的宿命呢? 是遠遠避開這一切,像是沒有來過這里,還是能做點什么? 這幾天下來,他們發現丹靈子每次回到道觀的時間并不是一致的,特別是昨日,陳鯉暴躁得近乎發狂了他才回來。 這是不是說明了,這里的平衡并不是永恒的。 而這個局一旦被打破,人間將面對的是一個不知會生出何種變化的陳鯉,以及昨晚林中那些可怖的東西。 季缺和寧紅魚離開了那里。 這幾天的偷窺,讓他們看到了秘密的一角,只覺得荒唐恐怖得如夢境。 “我果然還是太弱了啊。” 季缺忍不住想道。 這一次,沒有絲毫自謙,而是真情實意。 如果他夠強的話,強到能把陳鯉等一切全部捏死,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了。 “季缺,我要你助我修行。” “上峰,我要你助我修行。” 忽然之間,季缺和寧紅魚異口同聲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鸞鳳倒轉 “季缺,我要你助我修行。” “上峰,我要你助我修行。” 季缺和寧紅魚異口同聲道。 在長虛觀經歷了這幾日后,兩人都覺得自己太弱了些,于是都想要變強了一點,于是才有了這次異口同聲。 寧紅魚挑眉,說道:“說說,你要我怎么助你?” 季缺掏了一陣兒,掏出了那本珍藏的《鸞鳳倒轉》。 寧紅魚接過秘籍翻了幾頁,徑直發出了類似“嗤”的嘲弄聲音。 季缺趕緊解釋道:“這秘籍只是看起來不正經,其實是挺正經的。” 寧紅魚嘲弄的聲音更甚,說道:“我有說過它不正經嗎?” 季缺:“……” 寧紅魚翻了一陣兒,說道:“我怎么感覺這秘籍不太行啊。” 季缺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 寧紅魚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感覺你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季缺趕緊說道:“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寧紅魚反問道:“是嗎?你當我跟林香織一樣蠢,不對,就是她也能看出這秘籍有問題。” 季缺說道:“那是你們對它有誤解。” 寧紅魚指著其中一個姿勢,嘲弄道:“你確定?” 季缺郁悶道:“那你說說,要我怎么助你修行?” 寧紅魚躊躇了一陣兒,說道:“行吧,就先試試你這本。” 寧紅魚本意回去自己找一本雙修秘籍,正經的那種,看能否有好的效果。 如今既然季缺拿出了一本,那試試就試試。 修行之人不拘小節,更何況她對季缺觀感不錯,誰吃虧還說不準呢。 如果季缺長得丑的話,那她確實不會試。 聽到寧紅魚說愿意試試,季缺趕緊說道:“那今晚我們就試試?” 寧紅魚睜著美麗的左眼,一臉無語道:“用得著這么急?” 季缺說道:“時間是不等人滴。” 寧紅魚揮手,說道:“行吧。” 當天夜晚,季缺和寧紅魚這對表姐表弟照例借宿在了一家農戶家。 只是那戶人家因為較窮的原因,所謂的客房就是堆稻草的房間里擺了一張床。 不過身為修行中人,季缺和寧紅魚早已習慣了風餐露宿,并不在意這些。 當晚,兩人開始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