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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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我的部下在前晚遇到了一只新生的赤發(fā)鬼。那赤發(fā)鬼是叛軍將領獻祭了雙目雙腿所化,手持血色大刀,十分暴戾,結果因為那大刀之前就有損壞的原因,刀身脫離了刀柄……” 小道士抹著淚道:“我?guī)煾副坏渡碓抑辛耍俊?/br> 小千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刀身剛好插在了一只戰(zhàn)馬的屁股上,戰(zhàn)馬一驚……” “把我?guī)煾缸擦耍俊毙〉朗垦劬νt道。 “不是,戰(zhàn)馬受驚跑動時,屁股上血水飛濺,灑在了陸道長的臉上和嘴里,陸道長隨手扯了塊布去擦血…… 結果那塊布上有毒……” “你師父雖然是個老江湖了,卻也有糊涂的時候,那毒是他自己抹上去,說是陰邪祟的。” “那毒發(fā)得很快,當時情況很亂,沒能救得你令師尊。” 一時間,那小道人說不出話來。 “令師尊臨終前,叫人轉告你,好好活著,說你天資不錯,未來有天師之姿。當然,他的話你得自己思量。” 這小千戶的話其實已算得上委婉。 他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師父這高人姿態(tài)其實是虛假的,他糊弄了他的手下,結果也因此丟了性命,所以他說的話不能太當真。 “當然,令師是因為幫忙身亡的,朝廷不會寒了他的心。” 說著,就讓手下奉上了一盒子金銀。 小道士看著這盒金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之后,這位小千戶不再多言,領著部下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部下火速了解了這些難民的情況,小千戶揮了揮手,下令道:“李力,你帶著一半人去,務必殺干凈,兩日后在清崖亭匯合。” “是!” 部將領命而去,而這小千戶并沒有離開,而是騎馬靠近了馬上的寧紅魚和季缺。 “寧紅魚,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 “既然這么巧,干脆分個勝負吧。” 小千戶開門見山道。 他說話時露出森白的牙齒,整個人和背后的六柄刀一樣,給人一種濃烈的煞氣,以至于旁邊的馬兒都受了驚,紛紛遠離。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沒興趣。” 小千戶冷笑道:“你是怕了?” 寧紅魚說道:“對對對,我怕了,行了吧?” 說著,就要騎馬帶季缺離開。 小千戶見狀,眼帶寒意道:“寧紅魚,你非要逼我?”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你很忙,我也很忙,你們當兵的做事不看時機嗎?” 小千戶困惑說道:“你有什么可忙的?”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帶表弟私奔啊,看不懂嗎?” 話音剛落,季缺就和她頭和頭貼在了一起,兩人雙手交織形成心形,擺出了一個“私奔”的姿勢。 “對了,他老光棍,應該不懂。” 寧紅魚和季缺說著,騎著馬離開了,一副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的樣子,留下“老光棍”小千戶在風中凌亂。 “表弟,私奔,寧紅魚?” …… 路上,季缺忍不住說道:“上峰,你和那小千戶到底誰強?” 寧紅魚搖頭道:“沒打過,我開了眼問題應該不大,只是沒必要,厲害的是他爹凌千戶。” “嗯?” “凌千戶可以說是大盛朝軍部第一人,一身兵家煞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小凌千戶背后那六把刀不過是學了他老子的一點皮毛而已。”寧紅魚解釋道。 “那凌千戶和陳尊者相比如何?” “陳尊者不如他。” 寧紅魚想也沒想,就給出了這個結論。 季缺一下子明白了這凌千戶的份量,從寧紅魚的語氣可以推測,這陳尊者差這千戶可不止一星半點。 北地地處偏僻,朝廷掌握力度不夠,這是季缺第一次了解到和朝廷有關修行者。 只能說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建立王朝,沒幾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相對來說,降魔樓果然顯得民間和業(yè)余了一點。 半天之后,季缺和寧紅魚路過了一處已然結束戰(zhàn)斗的戰(zhàn)場。 尸體東倒西歪的橫在荒野上,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氣。 從服飾來看,死掉的都是叛軍。 很多叛軍都是被一刀斃命,最慘的兩個是身子杵在地上,屁股掛在樹上。 看著那些光滑如鏡的切口,季缺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身后插著六把刀的小千戶。 “是他的手法。”寧紅魚訴說道。 季缺忍不住說道:“這些叛軍是怎么來的?” “你應該聽過北地有個土皇帝。”寧紅魚說道。 “陳吾?”季缺回答道。 “就是陳吾有動作了,不然皇帝也不會派凌千戶這樣的人過來。” 季缺在桑水縣的時候,就聽過陳吾的名號。 陳吾一直被叫作“陳王”,他所在的陳家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可以說,大盛朝是陳家先祖和初代皇帝當初一起打下來的。 大盛朝內一直有傳言,那就是陳家先祖當時有爭天下的能力,只是礙于兄弟情面或者其他原因,自愿放棄了權力的權杖,回到了這北地的祖地過活。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有野史記載,其實初代皇帝就是陳家扶持起來的,陳家一直把他當成傀儡,奈何初代皇帝驚才絕艷,在爭天下的過程中逐漸脫離了陳家的掌控,最后陳家不得不放棄了天下,回到了祖地保存實力。 當時皇帝也是有意清除陳家的,可奈何陳家底蘊太深,即便得了天下的皇帝也奈何不了他們,于是只能封陳家家主為王,進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說來說去,陳家擁有著比大盛朝更悠遠的歷史,在大盛王朝建立前,就是一個很可怕的龐然大物。 某種程度上,陳家是脫離了大盛朝掌控的存在,這也是“北地土皇帝”稱號的來源。 這兩百年來,陳家和皇族一直相安無事,在于陳家人一直深居簡出,并沒有展現出太多的野心。 可是這種平衡在這幾年被逐漸打破了,陳王陳吾看起來頗為中庸,可兒子不是省事的主兒,在北地越發(fā)活躍。 這次叛軍之亂,看似是匪賊流寇借著天災分割北地,實際上背后都有陳家的影子。 季缺忍不住吐槽道:“這人間已這么亂了,還在這里人打人,真是夠了。那凌千戶那么強,能把陳家滅了嗎?” 寧紅魚搖頭道:“恐怕很難。” “嗯?” “北地自古就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北地陳家的祖地是一座神仙都難以攻破的城池。你一個北地本地的讀書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表姐,這真不怪我,我念的書里真沒講這個。” 就在兩人同騎一匹馬即將離開這戰(zhàn)場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季缺看著那奔馳而來的軍隊,又看了看識海里的悟性條,暗道:“來了!” 出來這么久,總算要遇到傳聞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叛軍了。 叛軍頭兒是一個獨眼龍,騎著一匹血紅色的高頭大馬。 看著那一地的尸體后,他的眼神變得越發(fā)陰鶩。 隨即,他和手下就注意到了季缺和寧紅魚的存在。 這時,手下騎馬來到他身邊,說道:“三將軍,那兩個娃看起來是有修為傍身的,我們是不是直接放了,免得節(jié)外生枝。” “放你娘個屁!娘的,這么多兄弟沒了,放了拿誰撒氣!我們收拾不了那個姓凌的小雜種,還收拾不了這隨路冒出來的兩個小兔崽子?” “不管誰的人,給老子宰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獨眼遠遠看著那個坐在馬背前面的年輕人,就忍不住想要弄死,借此來撒撒這些天被那小千戶弄出來的火氣。 第一百七十二章 那一夜,表哥表姐…… 那群匪兵這段時間連續(xù)燒殺搶掠,早已胃口大開,不知不覺間變得殺心很重。 虐殺普通人時的快感,仿佛放在狗鼻子前的rou一般,讓他們躁動不已。 同樣的,因為遇到了小千戶和他的兵,吃了好幾口癟,早就憋得難受。 陡然聽見領頭下令不會放過那對年輕男女,這群匪兵頓時如餓虎撲羊般,呼嘯著往季缺和寧紅魚的所在奔去。 沖在最前頭的是一個禿頭,逐漸看清那騎馬女子的樣貌后,不由得興奮道:“老大,這女的極……” 嗤! 他口中的“品”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整個人忽的連人帶馬往后一仰,頭頂頓時血水沖天,跟噴泉一般。 幾個呼吸之后,應該是血流得差不多了,那禿頭握住脖子摔下馬來,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死去。 這是一幕頗有沖擊力的畫面,后方的兵匪見狀,頓時拉緊了韁繩。 隨著馬匹嘶鳴,他們沒敢輕易向前,而是呈環(huán)狀圍住了季缺和寧紅魚兩人。 剛剛軍師說過這兩小年輕會些修行手段,沒想到出手會這般狠。 不過這伙兵匪倒也不懼,修行者他們不是沒有殺過,不管是靠著戰(zhàn)馬輪流沖鋒,亦或是放冷箭,都能很輕易要了尋常修行者的性命。 他們害怕的,不過是那小千戶那種專注鍛體的莽夫。 這時,那領頭的獨眼龍騎馬過來了,陰冷笑道:“有些手段,放在平時,我說不定問了你們師承,就放你們離開了,可惜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