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83節
只見他那如鉆子般的左手已如一把冷劍般刺向了季缺腰子! 他要扎了他腰子再要他死! 看見這一幕,林香織尿都要嚇出來了,拼了命的飛身前撲。 結果只聽見嗤的一聲,季缺整個人在下一瞬間如一張紙般飛了起來。 林香織一下子想起季缺還沒有這招,于是尿一下子就沒了。 羅云看著在空中如紙一般翻飛的季缺,愣在了那里。 這小雜種到底是什么變的! 不知為什么,季缺那如紙般在那翻飛的身體,看起來都像是一種嘲諷。 嘲諷他的無能和傻鳥。 羅云暴怒,一聲怒吼,身體如閃電般跳起,一把抓住季缺,又是幾記冷刺。 每一次,季缺的身體都如紙般在那里飄飛,他都很難刺進去。 最離譜的是這最后一次,他狠狠抓住對方的手一刺,結果對方身體一個翻飛,繞到了他身后不說,還把他鎖住了! 是的,季缺在翻飛到羅云背后的瞬間,一下子用剪刀腿夾住了他的腰,再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整個人仿佛變成了一把情比金堅的鎖,鎖住了對方。 羅云身上那血腥觸手不斷冒著,在他身上涌動著,如舌頭般惡心。 做到這個程度,不是季缺變態,是他已沒有了辦法。 他的消力次數已經用光,只有靠這個拖延時間。 不然誰喜歡和觸手這么親密接觸啊! 他總感覺那些冒出的觸手已想要舔他的臉和鉆進他的嘴巴里。 咔的一聲,羅云要強行扳開他的手,季缺咬著牙奮力抵擋。 老實說,他有點扛不住了。 這個時候,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忽然從天而降,嚇了季缺一跳。 他以為又來了一只長腰種。 結果那只手一下子握住了羅云的腦袋,強行扯動起來! 那是陳老實又祭出了天蠶手,想要羅云的命。 季缺很明顯的感到羅云的手勁一松,于是他沒有任何猶豫,身體一滑,溜了出去。 這時的他身上滿是黏液,腥臭無比。 而這個時候,陳老實的天蠶手已把羅云上半身完全包裹,用力擠壓。 看到這老頭兒青筋畢露的模樣,季缺已知道他已在全力施為。 可那渾身被血rou觸手包裹的谷雨壇主羅云儼然不是能被輕易殺死的存在。 那些血色的觸手不斷的生長,抵抗著這種擠壓,有的甚至已從天蠶手的縫隙里鉆了出來,如蛇一般扭曲著。 “啊!” 陳老實忽然發出了一聲又痛又舒爽的慘叫聲。 緣于一根灰白色的rou錐子從他的手掌心鉆了出來,如釘子一般。 那是羅云變長的錐子手! 咔嚓一聲,又有一根rou錐子鉆了出來。 陳老實的天蠶手已忍不住顫抖起來,儼然要堅持不了太久。 這谷雨壇主的強悍儼然超過了他的預計。 可是陳老實知道,時機應該到了。 “你最忌憚的命門在飆水啊!” 他的話音剛落,肚臍就噴出了飛濺的汁液。 而片刻之后,羅云的左邊屁股上則同樣有水噴出! 季缺見狀,早已心領神會,雙手合一,全身勁力連成一線,以手為劍,猛的扎了進去。 只聽見噗呲一聲,羅云全身的觸手一下子猛的繃緊了,瘋狂震顫起來。 緊接著,就是他的勁力在松懈。 陳老實忍著劇痛,天蠶手一下子縮小,拉近他和羅云距離的同時,那把戒尺貼著季缺的手跟著扎了進去。 那些觸手又是一緊。 之后,只見羅云眼瞳中的黃褐色逐漸黯淡,那些顫抖的觸手也跟著軟了下來。 當季缺把手扯出來時,他整個人都是軟的,眼瞳已在失去神采。 他忽然看向了季缺身后的林香織,一張爛臉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了不少,開口道:“小師妹,我沒得選的,我其實很喜歡棲霞觀的。只是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沒得選了。” “我不想變成它的奴隸,我反抗過,可是沒用,人是斗不過祂的。” 隨即,他看向了陳老實,臉上是慘淡的笑容——“我一直以為人是沒有未來的,你們這種老家伙都斗不過祂們,而你們遲早都會死。 而現在,這想法好像有一點點改變了。 只有一點點。” 說著,他看向了季缺。 他的意思很明顯,陳老實這樣的強者會死,可是人族里還是出了季缺這樣的異類,當他們逐漸長大,可能比這些老家伙們還強。 這就是人族的薪火相傳。 也許,這就是變數。 “記得,把我燒得干凈,其實我也不喜歡這身體。” 說完這句話,他就閉上了眼睛。 他身上的血rou開始干枯消融,那些觸手更加明顯。 直至這時,季缺才看見他的體內哪里有什么骨頭血rou。 那明明是一棵樹。 是的,羅云的體內,骨頭就是一棵樹的樹干和枝丫,而那些如蛇般的觸手,則是枝葉。 他的外表是個人,實則里面是一棵這樣的怪樹。 這樹樹干看起來粗糙無比,皮上散發著黯淡的金屬光澤,有一種青銅的感覺。 而那些觸手干癟了后,竟然像一個個蛇形的小人,一張臉拉得很長,格外驚悚。 “這是什么?”季缺忍不住問道。 陳老實看了一眼,說道:“你這都不知道啊?” 季缺等著他解釋,結果只聽見砰的一聲,他已倒在了地上。 只見陳老實的胸口隆腫,一條腿和一只流血的手腫得跟發酵的面粉一樣,肚臍眼還在不斷噴水。 季缺剛一蹲下,他就忽然握住了季缺的手,激動道:“怎么樣,很強吧。我知道你想學,我教你啊!” 季缺摸了摸他額頭,感嘆道:“怎么還發燒了呢?這人都燒糊涂了。” 陳老實腦袋一斜,就此暈了過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參果樹 就在陳老實暈過去的時候,附近的草叢又是一陣波動。 林香織一下子緊張起來,說道:“有人。” 季缺看了一眼,說道:“沒事。” 果然,波動之后,出現的是寧紅魚高傲的身材。 她看著倒地的陳老實和羅云的尸骸,困惑道:“完事了?” 季缺說道:“剛完事。” 寧紅魚一時有點臉紅,說道:“那個,我剛掉縫里了……” 季缺在山上狂奔如履平地,遇到山縫可以在很短時間里爬出來,而寧紅魚不得不承認,她在這方面稍遜一籌。 她不僅掉縫里了,還掉了兩次,所以來得慢了。 這時,陳老實忽然又冒胡話了——“我的胸好大的!”。 季缺看著他癟了的胸部,對著寧紅魚道:“你來看看他有沒有事?” 陳老實不可能沒有事,因為他的打法一直都是“七傷拳”的變種,這次又遇到了強敵,可謂豁出命的甩技能。 他的天蠶腿和天蠶手腫得跟發脹的包子一樣,里面的骨頭還斷了,癟掉的胸口有一個血洞,明顯是之前被羅云用錐子手鉆出來的。 最可怕的是,他的肚臍到現在還在噴水。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男人怎么水也這么多? 只見寧紅魚在對方曲功、曲池兩個xue道上一點,這水才止住。 寧紅魚看了一下,說道:“死不了,可是這半年別想好過了。” 如果說陳老實可以靠杵拐棍、坐輪椅出行,而這一次,估計是小半年很難動彈了。 “看來尊者這次真是遭大罪了。” 季缺看著對方這般慘樣,忍不住說道。 結果這時,陳老實忽然發出了一陣舒爽的呢喃聲——“好痛,好舒服。”。 這一下,季缺、寧紅魚和林香織三人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