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87節
至于今天那個白面人也實在值得警惕。 對方戴著面具,面具破損之后,依舊以詭異的霧氣遮住面龐,那就代表著對方和他一樣,不想露臉。 還有對方的招式路數,季缺能感受到,對方是刻意隱瞞了招式路數的。 如果不是被他逼急了,那人甚至不會動用那透明鋒利的絲線。 這是不是代表著對方慣有的招式很有特點,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以季缺的判斷,那白面人搞不好就是云雪宗里的高層。 清氣司之所以會來這里查探,就是因為這里恐怕隱藏著類似林香織“父親”那樣的妖魔。 它們潛伏在人類中,有的占據著高位,顯然不是因為喜歡扮演人類的游戲,而是在圖謀什么。 可季缺如今擔心的并不是那個白面人,而是那個“祂。”。 白面人今天雖然跑掉了,甚至還有后手,可他有信心和對方七三開。 而那個“祂”,方四海如瘋了般在古井深處刻下的那個“祂”,他心里卻沒有底了。 方四海當時為什么會在那里刻下那樣一句話? 僅僅是那井壁上扭曲的字體,都讓人感到病態的恐懼和絕望。 他定然是發現了什么,然后被困在了那里,進而才會刻下了那樣一行字。 季缺甚至有一種錯覺,那行字并不是方四海用來警醒后來人的,而是出自于恐懼的本能。 仿佛他不那么做的話,就會在一瞬間崩潰掉,或者說瘋掉。 到底是什么東西能把他嚇成那樣? 季缺一時覺得,這里面的水挺深。 另外一邊,宗門里的薛長老和王長老來到了祖地那混亂的現場。 王長老是一個挺高的男人,頭發花白,給人一種溫和儒雅的氣質。 薛長老則是女子,一直負責宗門內的守衛事宜,所以對此有些惱火,不禁問道:“老王,這到底是什么兵刃?” 王長老站在那里,沉默了一陣兒,說道:“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你都看不出來?” “嗯,其中一種變化太多,這里面的道道有的是奇怪的劍痕,有的像是棍擊造成的,甚至還有戰戟和鐮刀的痕跡。” 這時,王長老蹲了下來,指著地面一個方塊印記說道:“這個應該是板磚。” “板磚?”薛長老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 “你的意思是,其中有一個人擅長古怪劍法、棍法,會用戰戟,甚至還用板磚拍人?” “不,還有石灰。”王長老陳訴道。 一時間,薛長老腦海里浮現出了這樣一個畫面。 那就是一個人身上背著古怪的劍、棍子、戰戟、鐮刀,帶著板磚和石灰,對著敵人猛刺、猛砸、猛割、猛拍、猛灑石灰…… 怎么跟蜘蛛精一樣? 修行界中,修行有成的修士往往只專一物,最多兩物,因為四境神念境到五境本命境之間,修士需要將合適的武器磨礪成本命物。 最常見的,就是隨心意竄行的本命飛劍。 而如果會的武器太多,反而會顯得龐雜,影響精進。 在薛長老的印象中,背著一連串武器出來的,不是江湖上賣雜耍的,就是些花里胡哨的菜雞。 別說四境五境了,二境恐怕就是極限。 特別是里面的板磚和石灰粉,怎么看怎么像街頭潑皮流氓互毆。 可眼前的這些痕跡卻絕非是菜鳥能留下的,僅僅是地面上那幾道深刻的溝壑和切痕,即便是四境神念境上階的她都得小心應付。 因為她能感知到里面的力道和鋒利程度。 “真是麻煩。” 薛長老忍不住感嘆道。 隨即,她看了看旁邊那嘴巴上叼著一根香的靈狐雕塑,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今有一件事至少可以確定了,那就是剛剛在這里亂搞的家伙,即便不是潑皮流氓,也絕對不是什么正經玩意兒! 想著,她把神像嘴上的那根香取了下來,插在了地上。 這時,白貓林香織杵在一棵樹的樹梢上,靜靜看著這一切…… 夜更深了…… 第九十四章 我就在湖底 黎明時分,經過一夜盤查后,云雪宗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季缺躺在床上,即便是睡覺,依舊是一副新任老實門房的模樣。 當間諜,無時無刻都得入戲才行。 這時,一點貓叫聲在外面響起,三聲慢,兩聲快。 緊接著,窗戶處響起了一點細碎聲響,三聲輕,兩聲稍重,就像是風在吹著窗戶框。 直到這個時候,季缺才打開了窗戶,仔細看了看外面,再關上了窗戶。 林香織進來后,郁悶道:“和我一只貓用得著這么對暗號?” 季缺一本正經道:“我們這行,多點心眼準沒錯。” “你這心眼也忒多了。” 林香織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喝完之后,她剛想把情報說出來,結果季缺指了指里屋床的位置,示意其小心行事,去里面談。 林香織看著那張床,嚴重懷疑季缺是借著這當臥底的油頭,占她便宜。 這門房恐有壞心思。 結果季缺聽完她的情報后,什么都沒干,就讓她出去繼續潛伏,避免惹人注意,壞了臥底計劃。 而且他表示,以后接頭時間要越短越好。 直至林香織迎著冷風站在了屋外,才反應過來,郁悶道:“要不要這么入戲?誰沒事懷疑他一個門房和一只貓有染啊?” 屋內,季缺正認真總結著林香織探查來的消息。 率先趕到現場的是云雪宗的薛長老和王長老,后面副宗主李雨霖也來了。 白面人受了傷,如果在現場的話,難免會有些破綻,以林香織的觀察,他們都挺正常。 那白面人應該不在這三人之中。 云雪宗有一個宗主、一個副宗主、四位長老、三位供奉,如果那白面人是宗門里的高層的話,應該可以暫時排除率先趕到的這兩位長老和副宗主了。 并且女人也暫時可以排除,因為白面人會縮x入腹。 當然,一切都只能參考。 如今他得到了部分真相的珠子,可缺少更多珠子不說,還缺一根將它們連起來的線…… 這個時候,季缺不禁想起了寧紅魚這位女上峰。 如果對方在就好了,可以商量一下不說,說不定她還有手段知曉更多信息。 比如宗門中的哪位昨晚手受了點傷…… 在回去的路上,一向沉穩的王長老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薛長老見狀,問道:“老王,你是不是想到是誰了?” 王長老忙道:“沒有。” “那你魂不守舍的干嘛?” “就是因為沒有頭緒,才感到古怪。”王長老解釋道。 …… 翌日,季缺照例去接羅老頭兒的班。 羅老頭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提醒道:“小子最近招子放亮點,據說昨晚宗門內混入了圖謀不軌的高手,如果遇到了,能跑就跑,跑不了就裝死。” 季缺趕緊稱是,這確實都是老門房的智慧結晶。 不知道是霉運對味了,還是什么原因,第三天開始,季缺就發現這門房當得不對勁起來。 不管是臥底,亦或是門房,尋常時間低調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第三天開始,時不時就有年輕女弟子來偷偷看他。 她們有的是單獨來的,有的則幾人聚在一起,時不時偷瞄幾眼,再小聲笑著議論幾句。 這些都是相對收斂的,有膽大的女人會來和他打招呼聊天,說一些要不要一起吃飯之類的話。 這讓季缺頗為頭疼,畢竟臥底最煩的就是被人挖老底了。 這天,接班的羅老頭兒發現了情況,告誡道:“有女弟子約你?” “嗯,有一兩個吧。”季缺回復道。 “千萬別去,你玩不過她們的!”羅老頭兒慎重道。 “嗯?” “她們是修士,你就是個門房,她們身體好,你就一凡人。現在她們和你玩,是因為你長得俊。 等玩得膩了,她們就自稱去修行了,去追尋大道了,道侶要生氣了,要斬斷情緣了,總之,最后吃虧的都是你。”羅老頭兒侃侃而談道。 季缺詫異道:“修行的人玩得這么花的嗎?羅師傅,你懂得真多。” 羅老頭兒對著天空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可以,老頭兒我寧愿不懂。” 說罷,一副憂郁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