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86節
于是一時間,生石灰橫在兩人中間,擠壓著,形成各種形狀,卻都沒沾上兩人的身軀。 可就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一陣嗚嗚嗚的風聲陡然響起。 那是啟動了吹風機效果! 于是平衡在一瞬間被打破,一簇生石灰沖向了白面人的面門。 白面人本能的一閉眼,而季缺揮舞著的三節棍已啪啪啪拍了過來。 白面人雙掌交叉,雙臂在一瞬間變得通紅,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可是季缺的三節棍可不管這些,如附骨之疽,貼上了就呼嘯著往對方身上瘋狂砸去。 啪啪啪! 鐺鐺鐺! 千機劍化作的三節棍打在對方的雙手上,竟然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響。 白面人的袖子被打得粉碎,生石灰隨著三節棍涌動著,如水流一般。 白面人靠著護體真氣避免了石灰入眼,可石灰卻也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只見他雙手翻云覆雨,隨著三節棍不斷揮舞,將身前舞動得如封似閉。 很快的,他就適應了季缺這拍打的節奏。 他剛想著借此反擊,可這個時候,那如驟雨般的攻擊忽然消失了。 而他的雙手依舊慣性的揮舞著。 白面人本能的感覺不妙,緊接著,就有一聲很輕的破空聲忽然在耳畔響起。 他眼疾手快,啪的一聲抓住了從左側偷襲而來的棍子。 結果還來不及得意,就是砰的一聲悶響,整個身體往后彎折了一下。 緣于不知什么時候,本來連在一起的三節棍一下子變成了雙持的雙棍,一根被白面人握在手里,而另一根則撞在了白面人的襠部。 這一刻,雙方都愣了一下。 白面人的愣在于季缺的偷襲,實在是無恥得令人發指! 季缺的愣在于對方是個死太監。 不,不是死太監。 縮陽入腹? 下一刻,季缺右手一扭,本來撞在對方襠部的棍子又猛的彈出了一記刀刃。 唰的一聲,隨著那帶刃的棍子一鉤,白面人褲子破碎,飛出了一絲血線。 白面人往后翻滾了幾圈后,作勢要和季缺拉開距離,眼神凝重。 要不是他剛剛往上跳得及時,即便他已縮陽入腹,恐怕都會留下一條不小的傷口。 這個時候,他襠部也是紅彤彤的,如烙鐵一般。 白面人沒有料到,他功夫練到了這個程度,依舊被眼前的九筒人破了防。 結果他還來不及站穩,只聽見嗡的一聲破空聲襲來,勢大力沉。 緣于季缺手中棍子反鉤而回的瞬間,已然和另一根棍子組合在了一起。 一扭,就成了一把鉤鐮槍。 白面人猛一后退,剛剛所站的地面轉瞬被斬出了一條嶄新的溝壑,灼熱的氣流升騰而起。 溝壑處,連石頭都被一分而二,切口處光滑平整,可見這鉤鐮槍的鋒利和力道。 進入三境真元境后,季缺對真元的掌控越發嫻熟。 嗡! 季缺往前一躍,鉤鐮槍呼嘯著砸下。 白面人雙手閃電般擊出,生生夾住了鉤鐮槍的槍頭。 他剛想發力控制住這把槍,結果只見季缺右手一扭,一陣機械次序井然的變換聲響起。 鉤鐮槍一下子扭動成了一把滿是利刃的錐形長劍,隨著季缺往后一抽,一時間火花飛濺。 那如烙鐵般的手掌飛濺出了幾塊堅硬無比的肌膚,流下了幾滴鮮血。 季缺手中劍一抖,刺向了白面人的面門,劍身上的鋒刃頓時如絞rou機般卷了過去。 只見白面人雙腳未動,身體如蛇般一個扭曲,變成了一個麻花形狀,那白色面具就和季缺手中劍交錯而過。 啪的一聲,卷轉的劍刃就砸在了男子背部,男子皮rou被砸開的轉瞬,他身體又是一扭,化解了攻勢的同時,再次竄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后,饒是季缺都有些意外。 他本意是至少擊碎對方的面具,看看是誰,沒想到對方身形這般靈活。 白面人躲過這驚險一劍后,返身就要跑。 季缺剛要去追,結果這時,他身旁的一棵大樹一動,樹干上多出了一條豁口,旁邊的樹葉則一分為二。 眨眼間,那道寒光已掃來,陰險至極。 空氣中多了一條近乎透明的線。 不,從這鋒利程度來說,那可以說是一條沒有刀身的刀鋒,兇險異常。 這便是白面人的武器。 季缺收劍于左側,身側陡然綻放出一串燦爛的火花,那是那條透明的絲線和劍鋒撞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只見男子右手戒指一動,又是一條無形的刀鋒從另一側切割過來。 季缺見狀,手中劍一分為二,鐺的一聲擋住了另一條絲線。 只見男子雙手一交錯,那如絲線般的刀鋒就圍著季缺環繞起來。 一時間,空氣中滿是燦爛的火星,如火樹銀花一般,絢爛無比。 嗤嗤的響動聲不絕于耳,那是千機劍和周邊收緊過來的“無形刀鋒”撞在了一起。 老實說,這種以線未刀鋒的打法確實挺有特色,以至于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季缺覺得挺好玩。 隨著白面人手指擺動,只聽見唰的一聲,又有一條無形刀鋒切開。 季缺見狀,一躍而起,作勢要躲開這一擊。 可這個時候,白面人的面具下不禁發出了一聲嘲弄的嗤笑。 那無形的刀鋒,轉瞬就拐了一個方向,割向了季缺腰身。 可是下一刻,季缺被攔腰切斷的畫面并沒有出現,緣于他的身體一下子變輕了,就像是一張紙,剛挨上這條線就飄了起來。 太極消力! 下一刻,只見季缺體內真元涌動,手中劍忽然掉下來一塊“板磚”。 一記醞釀已久的凌空抽射正中板磚磚身。 鐵磚頓時化作了一道殘影,向白面人襲去。 這樣的變化著實唬了白面人一下,不過他反應也是迅速,身形往旁邊一扭,想要躲開。 可惜那板磚走的是弧線,所以他只躲開了一點。 嘭的一聲悶響,白面人右邊臉上的面具被砸得破碎,整個人如陀螺般旋轉著,化解著這可怕的勁力。 一時間,空中那些鋒利的絲線也跟著他的旋轉變化著,到處切割和攢射。 季缺轉瞬一個前沖,一邊用劍抵擋著這胡亂切來的絲線,一邊想靠近對方,看看對方的真面目。 可是那面具破碎的瞬間,一陣煙霧便在對方臉上彌漫開來。 這一刻,季缺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那煙霧籠罩下的臉恐怕根本就不是人的。 這時,白面人旋轉的身體已落下地來。 他雙手十指猛一扯,四周的透明絲線頓時化作了一張網,向季缺周身籠去。 季缺前沖的身形被阻止了一下,不過他手中的千機劍轉瞬變成了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一頓亂剪,將那些絲線剪開。 而這個時候,四周已有破空聲傳來。 很顯然,云雪宗的高手聽見了動靜,正向這邊趕來。 于是兩人沒有任何猶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竄進了樹林里遁走。 季缺躺在地上,以游泳的姿態在樹林里竄行,發出的聲音極其細小。 他快速穿過了樹林,又貼著院墻的陰影竄過,最終推開了窗戶,回到了住處。 直至非常專業的把夜晚行動的衣鞋處理了干凈,而林香織則更為專業的把他發絲上的沾上的蛛網抓干凈,并給他弄了一個睡覺睡得凌亂的發式。 忙完這一切,季缺躺在床上睡了一陣兒,才有喧囂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那是云雪宗的人盤查過來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房季缺深深吸了口氣,打開房門。 老實說,他是有點緊張的,不過很快入戲。 他頭發凌亂,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臉困惑道:“怎么了?” 幾個年輕弟子冷著臉問了一番后,離開了。 季缺過了關,關上房門后,長長松了口氣。 哎呀,第一次當臥底被盤查,還挺刺激。 就是想著那被自己毀尸滅跡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有點rou痛。 這些衣服應該是可以報銷的,可他依舊rou痛。 不過今晚不能不說沒有收獲,至少他發現了上一任探子方四海留下的蹤跡。 “祂要出來了,祂是指誰?” 這是“湖底,魚尸。”情報發出前留下的,還是發出后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