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黑蓮花徒弟踢出師門了嗎 第21節
凌云派本就與玄魏宗不對付,見玄魏宗元氣大傷,自然是處處落井下石。 玄魏宗眾人被踩到痛腳,皆漲紅臉。 李殊臉也氣得漲紅了,他強壓著怒火,看著為首青年,“韓漱玉,我是金丹初期沒錯,可最高修為不是我,是江尊者,不僅有江尊者,還有林尊者。” 他說到這里,冷靜了下來,“林尊者是元嬰后期,江尊者是化神修士,讓我們讓出房間,你敢得罪江尊者和林尊者嗎?!” “噗哈哈哈!” 凌云派的人聞言,笑作一團。 “林尊者有點實力,我們承認,不過你們就以為我凌云派沒有元嬰后期坐鎮?至于江尊者?他不就是一個靠靈藥堆積上去的廢物嗎?” 韓漱玉聽到李殊叫他名字,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區區一個廢物,跟著林尊者屁股后面攆的狗,也值得我們不敢得罪,滑天下之大稽。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乖乖帶著人退出客棧;第二個,我們請你出客棧。” 韓漱玉咬重了“請”字,他說話之際,身邊的人收到他眼神,活動了下手腕,抬腳朝李殊走去。 李殊握緊沒出鞘的劍柄,警惕地看著抬腳朝自己走過來的人。 卻不料,這人目標并不是他,腳下一旋,與他擦肩而過,手成鷹爪,直襲被李殊護在身后的那兩名弟子。 那兩名弟子,一個是假丹初期,另一個是筑基十層,看起來瘦瘦弱弱,干小的讓人覺得他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駕鶴西去。 李殊暗罵一句該死的,轉身就要去擋,可已經來不及了,凌云派那人的手已經落在兩名弟子胸口。 玄魏宗的人呼吸一滯,與之相應的是凌云派按捺不住的嘲笑。 “真逗,還想擋……” 笑聲未墜地,想象中,兩個弟子被拍飛的場景并未出現,一只修長白凈,好看的明顯是驕縱出來的手反持利劍壓在凌云派襲擊之人的脖頸上。 “笑什么,笑得這么開心?” 凌云派眾人聞言,一愣,他們的視線落在利劍上,利劍劍身平滑,只是一把普通飛行御劍。 視線順著劍身往上,直直撞進一雙桃花眼。 桃花眼眼尾微揚,黑色瞳孔在陽光折射下泛著淡淡紫光。 桃花眼的主人一身紅衣,颯踏如穿塵繁花,他衣領繡著血凰,就連腰封也是紅色,只是比紅衣顏色更深,勾勒出漂亮腰線。 給人一種喧鬧絢爛的感覺。 他反持著飛行御劍,抵在襲擊之人的脖子上,居高臨下打理凌云派眾人,仿佛凌云派眾人都是不值一提的螻蟻。 “剛才好像聽你們在罵本尊,是你們罵的吧?” 凌云派眾人剛才那一瞬間被江懷玉驚艷的心消失,都不笑了,笑聲淹死在江懷玉的利劍下。 空氣凝固,他們陰沉下臉,盯著江懷玉,空有張好皮囊,只知道追著林尊者跑的廢物舔狗。 第20章 不知羞恥 與此同時,樓上空氣也凝固了。 林湛盤坐在房間里軟榻上,借著能夠看到樓下場景的水鏡看到這一幕,手指不敢置信地一顫,盛著靈果的白磁盤差點摔地上。 “江懷玉怎么不走劇情?” 按照劇情發展,玄魏宗眾人被凌云派之人打傷,自尊即將被踐踏時,他出場護住玄魏宗眾人。 江懷玉為討他歡心,跟著一起出場,幫他趕走凌云派之人。 江懷玉就是個廢物,說得好聽是幫他趕走,說得不好聽就是他只是在后面裝腔作勢,半點用沒有,趕走凌云派之人全靠他林湛。 江懷玉的出場就是為了襯托他的魅力之大;江懷玉的行為也是為襯托他的真善美;江懷玉的現場 然而,現在為什么江懷玉會提前出場?! 江懷玉不應該坐著看好戲,幸災樂貨這幫平時看他不順眼的弟子被欺負,然后等自己出場相護,才姍姍出場嗎?! 系統在一旁沉默著,檢測劇情偏差聲響起,又停歇,又響起,又停歇。 ——它也不明白為什么江懷玉會提前出場。 林湛不敢置信看著水鏡片刻,想到什么,笑出聲,放下果盤,仰頭倒在軟塌上。 “如果是想以此獲得我注意,手段未免太過低俗。” 系統恍然大悟,“江懷玉上次在懲戒臺以退為進,裝做出一副不喜歡宿主的模樣,本以為會讓宿主另眼相看,獲得宿主好感。 “沒想到宿主理都不理他。大概是知道以退為進不行,現在一出事,他就跳腳了,著急出場表現,好獲得宿主的好感。因此導致劇情出現偏差。” 林湛看向水鏡,“江懷玉對我的好感已經達到滿級,數據不會騙人。” 水鏡中,江懷玉紅衣耀眼,林湛半瞇起眼,“讓他表現吧。” 系統:“宿主不下去?” 林湛勾唇一笑,“等玄魏宗這些人被凌云派一眾狠狠踐踏自尊,厭惡江懷玉身為一個尊者、一個領隊,連宗內弟子都無法保護時,我再出手相救也不遲。” “明白宿主的意思,這樣做,確實能快速提高眾人對你的好感度。” 系統猶豫片刻,“可萬一江懷玉真能護住玄魏宗這些弟子,豈不是會提高眾人對江懷玉的好感度?他只是個npc,不配有好感度,會導致劇情進一步出現偏差……” “江懷玉身為化神修士,哪一次打贏過我半吊子水的元嬰后期?”林湛捏死系統的猶豫不決,直直看著水鏡。 “連個半吊子水的元嬰后期都打不贏,這不就證明了江懷玉化神修士是靠江家雄厚資源堆上去的?一個廢物罷了,系統,你還以為他能護住?” 系統:“這……” 林湛翻了個白眼,“這這這,你除了這這這,還有其他話嗎?上次聽你的,攻略黑蓮花,好感度不增反掉,這次必然不會聽你的。閉嘴。” 系統被說得啞口無言,再說不出話來。 …… 樓下氣氛緊繃,宛如一根拉緊的弓,稍微一放松,無形利劍便要刺穿空氣,發出“刺啦——”細微爆炸聲。 韓漱玉緊緊盯著江懷玉抵在自己人脖子上的利劍,臉色如打翻了的調色盤,變了又變。 他上前幾步,抱劍極其敷衍的行了一禮,皮笑rou不笑的道歉。 “江尊者,是我們罵的,不好意思,我們只是被你們玄魏宗氣慘了,氣不過才罵得帶隊人。 “未曾想,帶隊人是江尊者,還請江尊者海涵,請放下劍,都是各洲領袖極宗派,沒必要傷和氣。” 韓漱玉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叫人目瞪口呆,到底是誰氣誰? 玄魏宗眾人立刻憤然罵道:“胡扯,明明是你們蠻橫無理,毫無自知之明!” “江尊者……”眾多憤然聲音中,一道壓低的聲音夾雜其中。 “凌云宗跟我們宗向來不對付,這次敢如此挑釁,必定有底牌。弟子認為……不如算了,離開此處。” 江懷玉聽到壓低的聲音,垂眼朝說話人看去。說話提醒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差點被凌云派偷襲的其中一個弟子。 這個弟子是假丹初期,江懷玉認得,正是他那天在禁地上救出的夜巡弟子。 ——當時,他跑到最后,差點被兇獸咬斷脖子。自己把他從兇獸口中救下后,他還說了聲,江尊者小心。 程云飛見江懷玉朝他看來,不自在地扭開頭。 另外一個差點被偷襲的筑基期弟子見狀,抬眼朝他看去。看了會,這位瘦瘦弱弱,干小的筑基期弟子害怕地拉住江懷玉衣角,目光怯怯,幾乎要哭出來一樣,看著韓漱玉。 “江尊者,我怕……”他話還沒說出口。 “江尊者,還請放了我凌云派的弟子!” 見江懷玉沒有當即回復,韓漱玉不耐煩了,故意提高了聲音,狠狠瞪了瘦瘦弱弱、干小的幾乎隨時要駕鶴西去的弟子一眼。 “殘害凌云派的弟子,整個凌云洲通緝,后果是非常嚴重。” 才凌云洲通緝,原主被黑蓮花徒弟謝眠污蔑時,可是全修仙界,十二境通緝追殺。 江懷玉拿出手帕,丟給瘦弱干小筑基期弟子,示意程云飛和這個瘦弱干小弟子去李殊身邊,而后懶散地掀起眼皮,睨視韓漱玉。 “不就是被通緝,有什么嚴重后果?本尊難道會怕你個金丹后期的廢物點心。” “你罵誰廢物點心?!” 此話一出,凌云派的人都怒懟出聲。 韓漱玉壓制著怒火,他露出笑容,客客氣氣道:“臨行前,師尊交代要好好請教江尊者,向江尊者學習。不知現在可否向江尊者請教?” 不給江懷玉回話機會,他張開緊握手掌,一道火光從地面攀升。 “得罪了,小輩韓漱玉,請教江尊者。” 那道火光化作龍形,舔舐著地板,直沖江懷玉來。 玄魏宗的人瞳孔猛縮,這龍形火光并不是普通火,而是一種炎心烈火,沾身不滅,一但沾身,燒盡渾身骨rou。 江懷玉這種被資源堆砌起來的化神修士,沾到這種火焰……保不齊要落個殘廢。 “江尊者,趕緊躲開!” 玄魏宗眾人平時就算再不喜歡江懷玉,這會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李殊低罵一句,握緊劍就要上前拉開江懷玉,自己去接這道火光。 手還沒拉到江懷玉,江懷玉已經收起抵在偷襲之人脖子上的飛行御劍,抬腳掃飛偷襲之人,而后速度極快推開他,并攏雙指掐訣。 眾人只看到江懷玉指尖閃爍出一點比火光更耀眼的紅色亮光。 火光來勢洶洶,吞沒江懷玉,也吞沒了江懷玉指尖那點比火光更耀眼的亮光。 玄魏宗眾人怔在原地,臉色一片慘白,他們看著刺眼火光,已經能夠想象這火光接觸到江懷玉衣服時,燒盡衣服,燒穿血rou,燒灼骨頭的滋滋聲。 韓漱玉勾起嘴角,轉動手上扳指,“江尊者也不過如此,真是叫人可憐。” 凌云派眾人紛紛附和韓漱玉的話。 “確實可憐。”樓上,從水鏡中瞥見這道火光,林湛施施然從軟榻上,伸了個懶腰,“江懷玉終于出局了,接下來就該玄魏宗眾人受欺負,然后我……” 話沒出口,只見剛才吞沒江懷玉的火光瞬間被漂染上層紅色亮光。 紅色亮光不再像之前一樣,指尖上一點,而是借著火光的勢,耀眼無比。 眾目睽睽下,江懷玉毫發無損的從火光中走出來,撣了撣衣袖,眉眼帶笑,看向韓漱玉,笑意比漂染上紅色亮光的火光更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