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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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優(yōu)勢也少得可憐。 懷煙默了默,客觀地說:“我比賀忘還大兩歲。” “那不一樣,”鄭訣著急地說,“他怎么能和你比?alpha過了二十歲就不新鮮了,身體機能開始退化了,就……就像冰箱里的隔夜菜,這種alpha還有什么好喜歡的?你別喜歡他了好不好?十九歲的男大學(xué)生不好嗎?” 鄭訣仿佛是一只還沒出籠的小狗,竭盡所能地扒拉著他的衣角,滿眼渴盼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帶走他。 “……”懷煙被他說的有點想笑,又有點心酸。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居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鄭訣對他的感情變化,如果早知道,那他就……就怎么辦呢?懷煙也知道,感情是不講道理的事情,無論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完全阻攔得了別人的感情。 或許他只能選擇不再和鄭訣合作。 兩首合他心意的歌詞,和一份少年熾熱的心意,還是后者更讓他于心不忍。 可是凡事沒有早知道,事已至此,現(xiàn)在再想這些也沒什么用處。 “鄭訣,”懷煙眼神很溫柔,卻是一種冷靜的、讓人沒辦法沉溺的溫柔,“十九歲也會長到二十歲的。” 鄭訣呆呆的,眼眶終于紅透了:“求你了……” “你什么都沒告訴我,”鄭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不能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懷煙安靜了一會:“嗯,這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早一點告訴你的。” 懷煙站起身,一只手撐著桌面,很認真地看著他,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 “對不起,鄭訣。” 懷煙拿起文件袋,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忽然一股大力從背后襲來,鄭訣慌不擇路地撲過來,從后抱住了他。少年如此慌亂無措,連擁抱都笨拙到了極點,手臂顫抖著、緊緊地攏住了他的脖頸:“我才應(yīng)該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不該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么對你,對不起,對不起。”鄭訣說,“我不要你原諒我了,你就當我是罪人,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行不行?” “對不起……求你了……” 懷煙幾乎要被他勒得不能呼吸了,但也沒有掙扎,可能是少年alpha那顆莽撞著快要沖出來的心臟在一定程度上讓他感到了茫然,也可能是掉在他肩膀上的guntang的眼淚短暫麻痹了他,懷煙定了定,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堅定地拿開了鄭訣的手臂。 鄭訣的力量是比他大很多的,可他還是一拿就拿開了。 懷煙沒有再說什么,離開了包間,在門口停了一秒,低著頭,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把少年絕望的哭泣聲一同關(guān)在了門里。 · 演唱會之前,懷煙一直沒出房間門,三餐都是助理給他送來的。 助理看到他也看不出什么來,只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好,但為什么,誰也不敢多問。 懷煙靜靜地看著手里的歌詞,不需要任何樂器,他的腦海里也能浮現(xiàn)出曲調(diào)的音符——鄭訣完美交出了一份契合他所有需求的答卷,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是用不用它,也成為了一件讓他為難的事情。 過了許久,他把紙張疊起來,收好,讓丁佳怡給鄭訣的經(jīng)紀人發(fā)一份正式的合同,然后躺進了床,貓一樣蜷縮起來,閉上了眼睛。 丁佳怡按照他的話,聯(lián)系了鄭訣的經(jīng)紀人。 懷煙的狀態(tài)不太對,丁佳怡想了想,感覺是鄭訣這個小兔崽子引起的,就是和他見面之后,懷煙的情緒才變得低落。 丁佳怡大概猜到了什么,鄭訣一個人飛過來和他們商談,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不合常理了。 丁佳怡也忍不住嘆了聲氣,心想公主就是公主,總有大把人為他瘋狂。 可是接收這些感情,也是很費力氣的,懷煙做不到無動于衷,只能卡在心里。 就像一團毛球,卡在貓肚子里,只能讓貓貓難過。 直到演出前,懷煙才出現(xiàn),團隊眾人緊張地看過去,確認他的臉色神態(tài)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大家也沒有多問,直接跟著他出發(fā)。 路上,懷煙一直出神地看著窗外,直到到達目的地,他才回過神來似的,低聲問了身旁的丁佳怡一句:“你這幾天有看到鄭訣嗎?” 丁佳怡愣了一下,很快回說:“沒有。” “嗯。”懷煙揉了揉額頭,平靜地下了車。 丁佳怡沒有問他任何問題。 演出依然很順利,只是在結(jié)尾時忽然下起了雨。 這場雨突如其來,所幸分發(fā)給每個觀眾的包里有一次性雨衣,觀眾沒有被淋到很多,懷煙正唱到最后幾句,也不好下場去穿雨衣?lián)跤辍?/br> 他經(jīng)不起雨淋,丁佳怡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拿著雨衣上臺,披在了他身上。 懷煙對她彎了彎眼,想拉著她一起唱,看到她沒穿雨衣,又放她下了臺,在雨里和全場粉絲完成了一次大合唱。 這場演出和以往一樣聲勢浩大,且因為這場大雨,又增了幾分浪漫。 演出結(jié)束,粉絲們揣著還沒退去的激動陸續(xù)出場,發(fā)現(xiàn)場外停了許多輛大巴,這倒是方便了因為大雨不好打車的粉絲們。 粉絲下意識以為這是公主殿下找來的,更加高興了,唱著歌登上了車。 懷煙看了一眼,頓時了然,沒有多停留,讓司機直接回酒店。 酒店門口站著一個人影,懷煙垂下眼,本來可以直接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樓,還是又繞了回去,回到了酒店正門。 大雨滂沱,這道人影不知道站了多久,似乎和雨水融為一體,整個人都在往下滴水。 “鄭訣,”懷煙走到他面前,“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我在等你,”鄭訣低垂著腦袋,悶悶地解釋,“我怕你看不到我,只能站在這里等你了。” “我不是……”鄭訣正想說什么,抬起頭,卻看到一道挺拔而又具有壓迫感的黑色身影自水幕迷離的夜色里走出來,走到了懷煙身后。 他手微微一傾,將手里的傘擋在了懷煙頭頂,替他遮住了所有大雨。 第57章 伊始 ◎我愛你◎ 雨水打到傘面,發(fā)出連綿而沉悶的聲響。 懷煙不用回頭去看,也能知道來的是誰,alpha默不作聲,存在感卻要比現(xiàn)在這場雨更強烈。 懷煙恍惚間還以為又回到了新年,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物,卻是相同的氣氛。 兩個alpha對對方的態(tài)度都沒有遮掩,空氣里不止彌漫著水霧,還彌漫著敵意。 沒有那么劍拔弩張,像是涌動在冰層下的暗流。 兩個alpha都沒有看對方,視線全部落在了懷煙身上,沒有質(zhì)量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出奇沉重,懷煙:“……” “看什么看?”懷煙默了默,沒好氣地說,“都給我轉(zhuǎn)過去。” 被他指使多了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還在,鄭訣下意識偏了下視線,賀忘倒是八風(fēng)不動,仿佛自己是一尊不能行動的雕像。 他的氣息穿過氤氳的水霧,緩緩飄了過來,凜冽的、如同海洋一般,幾乎要纏繞住懷煙的所有感知。 alpha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和他對話,懷煙略一思考,決定現(xiàn)在不和他計較,以后再和他算賬。 懷煙垂眸,脫下披著的雨衣,遞給鄭訣:“拿著。” “……”這一瞬間,懷煙很明顯感覺到身后的視線變得更加膠著,從他的后頸緩緩流向肩膀,幾乎能引起實質(zhì)性的癢意。 懷煙忍住了沒動,他總不能讓鄭訣一直淋著雨。 鄭訣手指動了動,半晌才接了過來,很低很低地說完了他那句被打斷的話:“我不是為了故意裝可憐才站在這里的。” 他只是不敢走,生怕離開一分鐘,就和懷煙錯過了。 話這么說,可他看起來又確實很可憐。 鄭訣長相具有一定攻擊性,和“可憐”兩個字毫無關(guān)系,可是他被雨淋成這樣,連發(fā)梢都在往下滴水,他那些鋒銳的臉部線條似乎也被雨水模糊了幾分,透出了一種讓人不忍心的可憐來。 懷煙只是說:“穿上。” 鄭訣就和之前許多次被他命令一樣,穿上了雨衣。 他有很多想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卻又不愿意離開,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各自無言地站著。 酒店門口其實并不是合適的說話地點,只是也沒有人顧得上這個了。 白日里太陽炙烤地表留下的溫度漸漸被雨水澆滅,懷煙感覺到了冷,下一秒,妥帖的溫度自身后裹住了他,賀忘解開了西裝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寬大的衣服替他擋住了風(fēng)雨。 “殿下,”賀忘微微傾身,眼角余光極其漠然地掠了鄭訣一眼,然后垂下眼皮,靠在懷煙耳邊不輕不重地說,“你已經(jīng)站在這里很久了,該回去了。” 賀忘不愿意站在這里等,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把公主殿下抱走。 鄭訣猛地回過神,看到懷煙終于抬起眼睫,無聲和賀忘對視一眼。 眼神在昏暗的雨幕里交匯,仿佛是兩段纏繞在一起的線。 也是這一眼讓鄭訣醍醐灌頂,他沒有機會了。 他求不到,也搶不到,他甚至在這一刻明白過來,賀忘之所以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地站在這里,也是因為他心知肚明,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這把傘遮擋住了大雨,也在他們之間劃分出了涇渭分明的領(lǐng)域。 十九歲的鄭訣會因為想見他,在雨里一直等他。 二十四歲的賀忘會陪在他身后,給他遞一把遮風(fēng)擋雨的傘。 他們之間差在這里,又不止在這里,鄭訣在一無所覺的時候失去了機會,又在清晰的對比里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眼皮被雨水刺激得直顫抖,卻還是掙扎著不想就此認輸。 “我想和你說,”鄭訣喉結(jié)滾動,啞了聲音,視線變得模糊,但依然很堅定地說,“我好喜歡你。” “對不起,”鄭訣說,“如果我早一點發(fā)現(xiàn)這件事就好了。” 懷煙:“鄭訣……” “早一點發(fā)現(xiàn)的話,那我就能,努力對你更好一點了。”鄭訣仿佛是想笑,嘴角剛有一點上揚的弧度,他又抬起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我其實也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 比如,偶爾被使喚累了就不想動,賴在原地裝聽不到,又或者是和其他人打打鬧鬧,不小心撞到了懷煙,搞得天王雷霆震怒,還不小心弄壞過懷煙的寶座,又花了一下午去修…… 如果早知道,那他就更聽話一點了。 懷煙柔和地說:“我沒有怪過你,鄭訣。” 懷煙還是會對這種場合感到棘手,鄭訣捧給他的是直白真誠的感情,他就算不要,也不能隨便抬手就揮出去,這未免太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