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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難撩 第70節

    不與靜然多敘, 聞澈只是吩咐人給他遞了袋銀子, 便著人送他回去了。

    送來的白粥熬了很久, 端起之時還很燙, 聞澈一邊攪拌一邊跟元蘅算賬:“那盞酒我分明都攔下了, 你要逞這個能做什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我看你是不將我嚇死不罷休。”

    “你又為何要去?就是擔心你說話太沖恐傷了和氣, 陛下才特意差人告知你夜宴不必到場。你倒是好,千里迢迢來給我攔一杯酒。”

    聞澈道:“跟那些人要什么和氣?北成如今被戰事所傷, 他們正愁摸不準底呢。此時越是和氣他們越要蹬鼻子上臉。張嘴……”

    元蘅咽下喂過來已經吹涼了的粥,面色還憔悴地低咳兩聲, 沒答他的話:“你還易過容?”

    “病糊涂了, 耳朵倒是靈!”

    聞澈又喂她吃下一勺粥。因為擔心她久病嘴里沒滋味, 粥中還特意擱了冰糖。元蘅尋常不怎么吃甜食,這粥入口甜膩, 令她稍稍皺了下眉。

    “我也是才知曉。受過傷之后記憶有損,著實是好些事都記不清楚了, 若不是靜然說起, 我甚至想不起自己曾見過他。”

    那些過往的記憶始終蒙著一層薄紗,在無數個夜里翻來覆去回想不出, 有時候覺得已經極近,甚至就在眼前了,可是只消伸手一抓,就再次煙消云散,只剩下無盡的茫然。他越是著急看清楚,這場夢就越是睡不醒。

    “易成什么模樣了?”

    聞澈放下瓷勺:“你怎么對這樁事上心?你凌王殿下美如冠玉,現下就是最好看的模樣,豈是一張面皮能比的?”

    本以為他能說出個什么名堂,最后竟還是自夸。元蘅將臉偏向另一邊閉目笑了一聲。這笑怎么聽怎么不服,相當于扭了他的逆鱗。

    他湊過去耍賴:“你這是何意?”

    “美則美矣……”

    聞澈玩味一笑,指腹輕捏著她的耳垂,等著她的下一句。元蘅睜開眼朝他瞥了一眼:“無奈腦子是個壞的!”

    才說罷,在聞澈下手要撓她之前,元蘅飛速地卷起錦被將自己裹了進去,之后眉眼還流露著得意而微微彎起。

    入夏時分的雨水不絕。

    元蘅披著薄衫推開窗子時聽到了雷鳴。

    天際已經被濃云遮蓋,幾近墨色,隨著狂風翻卷而來。豆大的雨滴砸彎了芭蕉葉之后,不消一刻鐘便落了瓢潑大雨。啟都常下這般的雨,可是今日她卻覺得不平靜。

    “漱玉。”

    元蘅朝隔間喚了一聲,卻遲遲沒有聽見答復。

    “漱玉?”

    沒有人應。

    尋常漱玉只要聽到元蘅喚她,從不會耽擱這么久。

    繞著抄手游廊尋了一圈,也沒見著漱玉的身影,甚至是雪苑中的仆從也都不在。侯府向來沒有那般多沉冗的規矩,侯爺和夫人也鮮少對下人訓話。今日疾雨,雪苑中之人不該不在自己房中的。

    因著休沐才午睡醒,天色又如此晦暗,元蘅分不清現在是何時辰,只得往勸知堂去。

    宋景尚且在文徽院中未歸,而安遠侯的書房中亦未點燈。

    找了不知多久,元蘅才見回廊盡頭有一侍女身影,那人瞧見她轉身就跑,可是卻被元蘅快步追了上去攔住。

    是九桃。

    被元蘅攔住之后的九桃支支吾吾的,咬著唇遲遲不語。半晌之后終于跪下了,可是卻仍舊一言不發,生怕說錯了什么話。

    元蘅道:“府中人呢?侯爺呢?”

    “都,都在前堂。”

    元蘅不明白:“在前堂做什么?”

    而跪在地上的九桃只是抖,旁的什么都說不出口,半晌,她只支吾道:“姑娘還是別去!那幫錦衣衛才走,前堂現下還亂著……”

    “錦衣衛來侯府作甚?”

    侯府素來與錦衣衛沒有瓜葛。

    這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但元蘅亦明白定然是發生什么大事了,畢竟錦衣衛若無實據或皇帝旨意,自然不會擅闖侯府。聽九桃這話的意思,大概是錦衣衛來侯府拿人了。而且向來不管發生何事,漱玉都不會一言不發地瞞著她。

    不再逼問九桃,元蘅折回雪苑取了把傘,冒著雨往前堂中去。

    正堂中正襟危坐之人正是安遠侯,腳旁跪著的盡是雪苑中的仆從,唯獨不見漱玉。

    元蘅心猛地一跳。

    見她收了傘,安遠侯才緩緩抬眼:“蘅兒,外祖向來以為你謹慎持重,卻不知你是最糊涂的那一個!”

    “外祖此言何意……漱玉呢……”

    方才的隱隱不安,在沒有看到漱玉之后陡然加重。她不太敢確信,只是輕聲試探著問。

    “漱玉……”

    安遠侯疲倦地起身,朝她緩步走了過來,將一紙文書扔給了她,“是漱玉還是姜攬月?偷天換日暗保罪臣遺女之事你竟也敢做下?”

    文書上勘著玉印,是皇帝玉璽。

    元蘅頭一回覺得文書上密密麻麻的字跡甚是難讀,最后只在字縫之間看到“姜家余孽”四個字。

    “漱玉呢?”

    元蘅覺得自己渾身冰冷。

    “下詔獄了。”

    廊外的雨更大了,傾盆一般砸在青石板上,發出轟鳴巨響,將這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輕而易舉地覆蓋了過去,最后只剩下了最后的一點尾音。元蘅努力辨別這這句尾音,要出口的話忽然哽住,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再度被安遠侯叫住。

    “蘅兒!”

    元蘅頓住,肩背雖微顫,但她盡力克制著自己挺直背脊:“外祖,我不能不管她。”

    “早在多年前她就該與衍州姜家一同去了。你能救得了她一回,還能再救第二回不成?她的身份忽然暴露,定是有人暗中cao縱,其意在給你安上這欺君之罪!陛下的旨意卻只是將她下獄,并未提及你,這是陛下在給你留余地!你今日若是去了,就是上趕著認罪,別說你外祖,就連陛下都保不下你!”

    元蘅眼尾濕了,轉身看向安遠侯:“可我不能不管她……”

    從小失去娘親,元蘅在元府從未有人待她真心真意,只有漱玉。這些年是漱玉照顧她多些,若說救命之恩也早該還清了。沈如春不喜歡元蘅,但是礙于她身邊有個帶刀侍女,也不敢明面上太過分。這些年相互扶持,她們之間的情義已經如同親生姐妹。

    她如何能為保自己棄她不顧?

    安遠侯嘆氣:“蘅兒,這是她的命數……”

    “我最不信命數!”

    元蘅張口反駁,又覺著自己的話太沖了,二話不說跪地叩拜:“元蘅之命不足惜,但元蘅不能連累侯府!若是今日元蘅沒回來,外祖對外可說早已與不孝外孫女斷絕了親緣……”

    “你!”

    安遠侯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身旁跪著的老仆忙起身扶他坐下,一邊吩咐其余人去傳郎中。安遠侯本就有咳疾,雖說不常復發,但每每發病都極為嚴重。

    元蘅也慌了神,想要扶他之時卻被安遠侯避開。

    老仆輕聲勸道:“姑娘,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血脈親緣,你如今卻要為一個將死之人斷絕?何等草率!您現在快給侯爺賠個不是,說自己收回方才的話!”

    當初救下漱玉之時,元蘅不是沒想過可能敗露。但離開衍州之后她便一直心存僥幸,認為姜牧都甚少入都,這里更不會有人認得他的女兒。就算認得出來,也沒有實據。無論如何總歸是能周全的。

    可是錦衣衛就是忽然來拿了人,這些可能世間再無人知的秘辛就這般被人揭露了出來。

    知曉此事的只有元成暉,但經過兩年前那一回的爭吵,他已經答應不會再拿漱玉來脅迫她了。更何況他一直知曉元成暉只是想讓她順從,實則并不敢真的將此事告發出去,不然窩藏罪臣遺女的罪名元氏也得擔著。更無可能無緣無故地直接透露給錦衣衛。

    只片刻,元蘅便已經想通了緣故。

    即便朝中人看她不順眼者甚眾,但是有功夫有精力能將陳年舊事都扒出來的,卻不外乎是那幾個人。不管那人究竟是誰,他此舉也是意在將衍州連根拔起。

    陸家人已經決心與聞臨結親,手中已經有了一個王爺。若是沒了衍州猛虎,他紀央城的勢力就能真正達到挾持天子作傀儡的程度。就算此事不是陸從淵做的,最后的得益者也是他。

    興許皇帝也是猜出了這一點,所以遣錦衣衛來侯府拿人時,只說漱玉,并未牽連元蘅。就算到了要算后賬之時,皇帝也想盡可能保住元氏。畢竟即使元氏多年來鎮守衍州有功,但窩藏罪臣之后,功過相抵后的罪名也不小。

    如今臺階已經給她鋪好了。

    只要元蘅知趣不再生事,就能棄漱玉之命保全衍州。

    第64章 同行

    “元蘅無論如何也得保全她!此番是有人針對我來的, 若不是我執意將她留在身邊,她亦不會遭此難。此事元蘅絕不會讓牽連侯府一絲一毫!”

    安遠侯一直悶著聲咳,什么話都沒有再說, 卻只是再也不肯看向元蘅一眼。

    回雪苑換了官袍之后,元蘅先去了趟禮部。

    果不其然, 眾人都在。

    漱玉的案子說大不大, 只是個當年僥幸偷生的一個孩子。但是說小也不小,畢竟是當初的姜家犯下的是謀逆罪。私藏罪臣之女的是元蘅, 元蘅又身在禮部。就怕此案要查, 禮部又要背上什么罪名。

    周仁遠不在, 在正堂中坐著的是沈欽。

    聽見動靜他看過去, 正好看見正在收傘入內的元蘅。即便是前幾日曾鬧出了那樣的不愉快, 沈欽說到底還是在意她的。

    雖是如此, 但元蘅并不理會他, 而是與他擦肩而過往值房中去了。

    因著下雨的緣故,值房中很暗, 元蘅輕手輕腳地合上了窗子擋風,點了燭火之后去研墨。

    看清楚元蘅在寫的辭官折子時, 沈欽一直緊繃的那根線驟然就斷了。他幾乎按捺不知自己的慍怒, 將那封信抽走奪去:“你瘋了!”

    元蘅語氣很淡:“還給我。”

    沈欽卻將那封信撕碎, 面頰都怒成了緋紅:“元蘅你瘋了不成?你難道看不出陛下是想放過你嗎?今日這辭官折子寫下去容易,那可就是認下這滔天之罪了!這是何等的污名, 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你已官至如此,往后不管是想升遷還是想嫁人, 皆有路可走。何必為了一個奴婢忤逆圣意?”

    擱下手中的筆, 元蘅仰面看他:“她不是什么奴婢,我拿她當meimei。”

    “荒謬!”

    元蘅道:“世上最荒謬的是忠良之后不得活!今日就算是豁出我的命, 我也要查清楚當年的真相,換她堂堂正正地回來。這有什么錯?”

    沈欽被她這番話氣得頭暈:“你身上是只有你一人的命么?安遠侯府百余人,衍州元氏百余人,他們的命你是拿著說笑的?今日你若有一步踏錯,侯府和元氏都要陪你擔下這罪名么?”

    元蘅抿著唇,指尖被捏得發白:“那我就該坐視不理,縮在府中,眼睜睜看著漱玉被處死,什么努力都不做么?我……我有分寸的,早先我便與陛下說過,朝堂沉浮,我肩上只擔我一人的命。侯府與元氏數百年來從未愧對北成,我一人的罪,我一人能擔。”

    這么多年的同僚,沈欽也算知悉元蘅的秉性。身旁最親近的人出了事,無論如何也不會為求自保而冷眼旁觀。可是這畢竟牽扯到了當年的案子,不僅難做,還可能沾染一身污穢。

    “你心在此處,我明白,欲剜舊瘡而rou白骨,雖艱難也不悔,自然可以。可是事關這些爭斗本就是污濁的,清麗佳人何須沾染?”

    清麗佳人……

    元蘅將這四個字默念了一遍,覺得諷刺,于是再度對上沈欽的視線:“知道阻而退者、知方寸而困囿者,還是惟愿避退而旁觀者?”

    “你何苦嗆我?”

    元蘅答:“曾經我以為你最明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