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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難撩 第48節

    元蘅看了身旁漱玉一眼,不咸不淡道“是漱玉下的。”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將聞臨接下來的奉承話都噎了回去,面色幾度變化才折出來牽強的笑意,繼續附和:“元姑娘身邊的侍女都有如此棋藝,那可真是……”

    他實在編不出話了。

    元蘅撥了撥茶盞之上的浮沫,實在是忙碌一日口渴至極,便一飲而盡,擱下空盞:“殿下今日來是有何要緊事么?”

    “沒有便不能來見你么?”

    聞臨模樣誠懇,“你我之間何時如此生分了?”

    元蘅:“……”

    何時熟悉過呢?

    “你不知道,當時聽聞你殿試高中,本王有多高興!只是當時母妃不悅,逼迫本王退掉婚事,錯過與你的那段緣分,如今想來,懊悔不已……惟愿你肯再給本王一次機會,這回絕不負你!”

    好一段聲情并茂,就差帶涕泣淚的真摯話語。若給旁人聽去,不知又有多少人說元蘅薄情。

    元蘅看破了他的心思,打斷了他的話:“殿下若是不愿去江朔,元蘅可以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今日這般感天動地的話,日后實在不必說了。”

    如今皇帝和朝臣都在商議去江朔的人選。各路將軍擇了一遍,還有不少提議從皇子中擇一人前去的。一來是可以歷練,二來也等同于直接選出了留在啟都的儲君。

    皇帝問遍內閣,最后問到了元蘅的頭上。

    其實意思很清楚,元蘅曾帶兵戍守衍州,對用兵之道也算熟稔,比起那些高居廟堂搖筆桿的文官,元蘅倒是有幾分經驗,說的話也更為可信。

    而今日聞臨前來,就是要吹這個風。

    見元蘅通透過人,聞臨心中喜悅幾乎再藏不住,但仍不想破壞了傾訴衷腸的氣氛,想要繼續:“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有心意的……”

    聞臨的舅父蘇瞿陷害裴江知的女兒和聞澈,是想要聞澈趕緊娶了妻,好趕去封地。如今聞臨又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想讓聞澈去江朔戍守疆境。

    層層設計,生怕疏漏一點能讓聞澈鉆到什么空子,打亂聞臨的儲君之路。

    真是好生辛苦。

    看破不說破,元蘅笑著恭送了聞臨離開。

    他才走,元蘅面上的笑意就隱了下去。有人用心良苦,可是她還不清楚,不清楚聞澈想要的是什么……

    一轉身,她竟瞧見聞澈靠在屏風后,懶怠而散輕漫地揚著笑意,可是眸中卻含著不快。

    是不快,元蘅能看出來。

    她一步都不多留,當即就往房外走,結果被他搶先一步合上了門,直接將她壓在了門框上。他衣領處的清雅的香氣她頭一回聞到,想來是他來時特意熏過衣。此時這香氣如游絲般纏著人,無賴又強硬。

    身上的官袍寬大不合身,元蘅早就想去裁剪,只是一直沒尋到合適的時候,如今被這人叩住手腕,被衣裳纏住掙不開時,她才后悔起來。

    該早些去改衣的。

    被他微抬了下巴,溫熱的吻奪取了她的喘息。

    “雖沒人,也不該放肆。”

    聞澈分開稍許:“沒人的時候,你常見我皇兄么?”

    終于明白了他發什么瘋,元蘅笑著:“你身上的味道好酸。”

    “我才沐浴過,熏香是我仔細挑的,哪里酸?”

    聞澈以為自己被嫌棄了,還伸開手臂仔細嗅了嗅,確定無異。

    不僅是瘋子,還是個傻子。

    元蘅的手輕撫在他的領口,低低道:“不是陳年的佳釀么?”

    雨天的日暮房中昏暗,侍奉的下人都不知退到何處去了,可見都是聞澈計劃好的,就為了在這里堵她的退路。

    這侯府,他越發如入無人之境了。

    聞澈這才聽明白,按了她的手后悶悶地笑了:“那確實是釀了有一陣了,都快酸死了。求元大人憐惜……”

    元蘅抽回了手,替他理好領口,笑而不語。

    “聽聞你今晨綁了人?”

    果真壞事傳千里,這事竟然這么快就傳進聞澈的耳朵里了。

    元蘅不答。

    聞澈覺得她好生可愛,笑問:“裴江知都氣炸了也沒找到人,你是怎么逮住他的?”

    元蘅如實道:“那夜我扶著裴二姑娘出去,瞧見草叢后面有動靜,當即就讓漱玉去逮了。若是當夜就在裴府對峙,他是死活都不會說的。不如綁來嚇上一嚇,這不都明白了?你得罪人不自知就罷了,日后出門在外小心穩重些也不行么?你這個混賬如何我管不著,別平白毀了人姑娘的名聲。即便是你最后娶了人家,也叫人議論紛紛。”

    “元大人教訓的是,銘記于心。”

    聞澈嘆道,“誰人都知裴江知最疼愛他這個女兒。蘇瞿與我不睦,設計我就罷了,還攀扯裴江知。原本裴江知是聞臨那邊的人,如今往后卻不一定了。”

    元蘅道:“蠢人就會辦這種迂回還不討好的事。留著裴江知這個內閣首輔,比把你趕去封地還要有用。蘇瞿蠢,聞臨也不見得聰明。”

    說到趕去封地,聞澈不由得想起這幾日朝中的傳聞來。

    都說皇帝要擇人去江朔,聽聞還特意問了元蘅的看法。只是元蘅的答話似乎并未討得皇帝的歡喜。

    自打回了啟都,聞澈就再也沒有過問朝中政事,鐵了心要做一個不成器的閑散王爺。吃喝玩樂消磨人的意志,亦能保命。但是日子久了心中的不安卻會愈加濃重。本就不是什么安穩的盛世,北成不情愿多一個廢物王爺。

    聞澈問道:“聽聞父皇拋給你一個難題,你怎么作答的?”

    果然還是問了。

    的確是在元蘅的意料之中。今日聞臨來此是這個目的,聞澈既然躲在此處,自然將方才的話中意都聽明白了。

    朝中人都這般想——誰離開啟都,就意味著誰再也無緣儲君之位。

    元蘅輕拽著他的領口,讓他俯下身來湊近她,兩人的呼吸纏得更近,將吻未吻。

    聞澈道:“美人計?怕我不高興,算是哄我的么?”

    “所以你不高興了?”

    元蘅的指尖冰涼,挨著他脖頸上的皮膚,帶著酥麻的癢,“你該不會也覺得,留在啟都的人就能順利即位,安安穩穩做皇帝罷?”

    他掐著她的腰將她抱離了地面,擱在桌案上,任她垂下眼睫看著自己,他旋即將方才的吻壓實了。懷中的溫香軟玉還生了玲瓏心思,若要旁人看來便是心機深沉,可落在聞澈眼中卻成了爛漫的肅殺和無辜的艷。

    “若是這樣得來的儲位,我可不要。”

    躲避戰亂偷來的安閑,聞澈咽不下去。

    元蘅似乎是笑了,在這樣毫不避退的情意中坦然回應著:“那樣嬌生慣養的越王,騎術射藝只停在打獵和炫耀的程度上,讓他去江朔……還是別害人了。”

    “不愧是元大人,不偏不倚滿心都是天下人安危。但是元蘅,你可為我謀想一二了?我若走了,得好久見不到你……”

    本以為他說的謀想,是讓元蘅為他的前途謀想。

    誰知這廝卻是在發愁不能相見。

    被他氣笑了,元蘅道:“凌王殿下,你可為你自己謀算了?眼下此事還未定,你若不愿,還是能有回旋余地。我瞧陛下那意思,不情愿放你走呢!”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沒問元大人,我問元蘅。”

    那日他在門外,不慎聽到元蘅與沈欽的對談,說及元大人和元蘅與人的交情。

    而此時,聞澈只想知道元蘅的想法。

    聞澈今日所穿的織錦交領處有皺痕,元蘅伸手撫了兩下,沒撫平,卻被他握了手,逼迫著給一個回答。

    她自知蒙混不過,倒也多了坦誠:“梁將軍手中能隨意調遣的只有俞州軍。可是俞州軍卻不能離開俞州。如今江朔的兵權只是暫且交由他,陛下想要收回只在一念之間。被收走江朔兵權的梁晉,你覺得還有何可忌憚?屆時只憑借俞州那兩萬兵,夠跟誰爭的?北成望族稍微站在一條繩上,就能吞沒梁氏擁有的一切,毀了你凌王所能倚仗的所有。”

    聞澈沒應聲。

    她繼續道:“赤柘來犯是早在預料之中的。陛下要擇人去江朔,明面上的理由是擔心梁將軍分不開身,實則是想從中擇出最適合交付江朔兵權的人選。如果一定要有那樣一個人,為何不能是你?沒有兵權的儲位爭它做甚?除非你想做傀儡。”

    聞澈接話:“那倒是,北成不缺傀儡,歷代皇帝都是。”

    “你問我怎么想,我想的就是,無論這儲位陛下屬意于誰,我都不想讓這些掣肘于你。縛之高位由人敬拜,卻只能空空看著北成亂到下一個百年,豈不可憐?”

    聞澈喟嘆一聲,摩挲著她瑩白如玉的耳垂:“說的還是太公允了。元蘅,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哄一哄我么?”

    自己的心上人,向皇帝諫言推他離開。再怎么是為他著想,聞澈都難免心中不悅。

    元蘅挑眉:“想聽什么好聽的?”

    聞澈竟真的思索起來:“想聽你說,你舍不得我,不愿我離開你,否則你就要整日以淚洗面,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這人還挺能設想。

    虧得元蘅還認真地聽了。

    她輕身躍下桌案,挑簾離開前還很重禮節地道了句:“告辭。”

    第43章 容與

    蘇府就在啟都的西南角, 不沿街巷,平日里顯得分外清冷。因著挨近的是原先姜家在啟都的廢棄宅子,規制比蘇府要高上些許, 因此逢上刮風下雨,都會有多年未整修的廢棄瓦片砸落下來, 隔著不怎么高的墻細細碎碎地落進蘇府。

    蘇瞿才從兵部衙門回來, 看見這樣的景象便心中煩躁。

    晦氣得很。

    才吩咐了下人去整理,老門房便上前說裴江知來了。

    瞞著裴江知做了傷他女兒名節之事, 蘇瞿心里虛, 但想著再怎么如何裴江知也不會當即扯破面子, 否則此時就會去越王府要個交代, 而非往他這蘇府來了。

    蘇府會客的正堂中擱著一口不大不小的瓷缸, 里面擱著消暑的冰塊。因著入夏后燃香太過于悶熱, 便改放了水果。天熱果子易腐, 蘇瞿才掀袍踏進正堂便嗅見了異味,當即發怒指責下人辦事不力, 輕慢首輔大人,將果子撤下去了。

    沒等裴江知發作, 蘇瞿便先發了一通脾氣, 擺出一副很是敬重裴江知的模樣來。如此, 裴江知就算是有天大的氣,此時也不便再直言了。

    蘇瞿拜過裴江知后落座, 一副不知原由的模樣:“今日大人怎有空拜訪寒舍?”

    裴江知實在高興不起,冷冷道:“蘇大人的府上若是寒舍, 那何處才算高門?”

    話里話外都是找氣生, 可是蘇瞿只當聽不懂。

    他道:“挨著姜家舊宅,晦氣不堪。您瞧這一下雨便掉瓦片, 實在是不堪其擾。早些日子我便報給工部,可是工部卻說舊宅不能動。裴大人,您說這姜家犯下滔天大錯,為何陛下卻不許拆掉舊宅呢?”

    裴江知不明白他忽然提及姜家是何意思,敷衍道:“蘇大人慎言,這些事是陛下明令禁止不許私下提及的。”

    蘇瞿抿唇笑了:“蘇某沒當大人是外人,這些話才放心說與您聽啊。當初太后謀逆,您真覺得她會放著自己的母家不用,轉而用姜牧?這案子的確是沒人再審,難不成是陛下心中無疑慮么?這姜家案是不是冤案,誰又能知呢?只不過蘇某聽聞,蒙了冤的人會逡巡世間不肯離去,所以這掉瓦片,才更晦氣了……”

    雖是說得模棱兩可,但是裴江知的指節卻不由得握緊了些。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