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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難撩 第43節

    “公主請說。”

    “本宮知曉你現下即將升任侍讀,在朝中前途一片大好,這句話問起來顯得冒昧又不合時宜,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對阿澈真的無意么?”

    這不知是多少次她在元蘅面前提起這個問題了。

    元蘅有些不大好的猜想,但是不知該如何問起。許久的沉默之后,她終于反問:“公主想問的,是元氏的意,還是臣的意?”

    元蘅也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個問題。若換成以前,無論如何她也不會這么冒昧。可是現在她就是心中不上不下的,如同籠了層濃霧,需要人撥開,從而窺得一絲亮色。

    過往明錦就知道元蘅不單是生了一副美人模樣,為人更是冰雪通透。現在聽了這句話,她更加篤定心中的想法了。

    明錦不喜歡拐彎抹角,反而格外坦誠:“你知道的,本宮在意元氏的意,阿澈在意的是你的意。”

    明錦從不覺得自私是一種錯。在她認為,只要不傷天害理,盡力地謀劃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天理所應當的。她的確是很喜歡元蘅這樣脾性的女子,但她終究不是聞澈,不能拋除元蘅的身份來單純地親近她。

    聞臨當初求娶元蘅,就是因為元氏的兵權,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聞澈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梁晉手握的重兵足夠聞澈永遠沒有后顧之憂。

    可是明錦不愿意讓梁晉出現掣肘。

    衍州毗鄰俞州,只需要一點點關系的貼近,便會徹底與其余州府劃開,成為北成一道堅硬的防線。那也會是聞澈和梁氏的防線。

    陸氏的兵對著啟都虎視眈眈,而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便是俞州軍和衍州燕云軍。既然元成暉已經不愿意與陸從淵攜手,明錦更想看到衍州的燕云軍成為梁氏值得信任的兵力。

    屆時就算聞澈不愿爭儲君之位,也不用擔心門閥世家策反,將自己逼得無路可退。

    明錦的話一出口,元蘅倒是會心一笑。

    元蘅喜歡與坦誠的人講話。所有人都有野心,沒有誰是圣人,為自己謀劃出路不是什么罪不可恕之事。

    元蘅道:“可是公主,我父親尚在,他有心將家業盡數傳于我那幼弟,我做不了元氏的主。至于元氏的意,他恐怕也不會屬意梁氏。”

    元成暉就算是再怎么選擇,也不會選擇梁氏。雖說盟友之間講究的利益,但之前的舊怨又豈能一筆勾銷?即使真的銷了,又怎么保證梁氏心中不會記恨?元成暉是個主帥,他不會做這種看起來就賠本的事。

    聽完元蘅的話,明錦已經明白她是在婉拒自己了。

    她并不放棄:“那你的意呢?在何處?”

    元蘅有短暫的怔滯。

    她只簡單道:“我的意又不值錢。”

    元蘅拜過她后離開,身后的明錦卻忽然提高了聲音:“可是那對他來說就足夠了不是么?本宮出宮不便,慶安宮修繕之事,還要拜托大人親自去告知阿澈,多謝!”

    元蘅的步子遲緩了一瞬,終究沒回話,繼續走了。

    ***

    依舊是貢院對門的茶樓,還在之前的位置,陸從淵手中拎了只銅鑄鳥籠,他正散漫地逗著籠中的鸚鵡。

    禮部侍郎林延之緩步挪了過來,行了拜禮之后,便落座了。

    因著陸從淵沒開口說話,他也不知是何意,便將目光落在了鸚鵡身上,夸贊道:“這只毛色漂亮啊,與朝云殿中的不差什么!”

    才說完,見陸從淵的手停住,林延之才知曉自己又說錯話了。

    陸從淵倒是沒計較,反而將鳥籠擱在了桌案上,讓林延之仔細瞧:“是不差什么,因為就是同一只。”

    同一只?

    林延之此時湊近去看,才發覺真的是同一只鸚鵡,是朝云殿上皇帝最愛的那只鸚鵡,如今竟赫然在陸從淵的手中。

    林延之不解:“那怎會……”

    陸從淵冷笑一聲:“陛下賞我了。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

    一只鸚鵡還能有什么意思?

    林延之不敢亂說話,也不敢多加揣測,不知哪句話說的不對,又要惹得這位陸大人不高興。

    陸從淵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從都下去了,道:“你近日與那元蘅關系還算密切?”

    林延之道:“平素沒什么牽扯。因上回在暉春樓夜宴之時,我好言幾句,她對我沒有之前那般防備,見了面倒也算恭敬。”

    陸從淵頷首:“她那般巧舌如簧,能讓她恭敬以待的人著實不多。”

    他掀開了香爐的蓋子,輕舀了勺香屑進去,點燃,看著香霧升騰起來,縈繞在周圍,才緩緩嘆了氣:“是我小瞧她了,本以為不是什么難纏的人物。誰知被她咬一口,能疼上多日不消。你猜這鸚鵡是陛下賞的還是罰的?”

    因著元蘅依樣學樣將臟水潑回給了陸家,還將此事上升至謀害王爺的程度,皇帝簡直是震怒。如今刺殺的案子沒查明白是誰做的,徐融的事倒是快要敗露了。

    如今皇帝已經下了搜捕孟聿的命令,錦衣衛的指揮使也換了新人。

    肅清錦衣衛的事雖然聞澈沒有領命,但是他暗地里倒是也沒少從中協助。如今錦衣衛重新被控制在皇帝手中,是比過往任何時候都要尖利的刀,要切的就是啟都中的諸多權貴。

    只要仔細地查,不難發覺孟聿曾受過陸家恩惠之事。

    皇帝最愛的鸚鵡,丟給陸從淵,這哪是賞賜?這是警示。

    林延之小心問道:“當日孟指揮使為何執意要親自殺徐融?派個誰偷偷送上一杯毒酒,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落得如今被搜捕的程度。半生的勞苦才走到如今這個位置,他何至于想不開?”

    陸從淵道:“孟聿此人啊,生了副至情至性的忠義骨。走到如今的地步,全是這位逼的!”

    說罷,他將逗弄鸚鵡的小勺子砸向了鸚鵡,籠中的鸚鵡吃了痛,撲棱著亂飛,許久才安定下來。

    當年,柳全的兒子柳辭與孟聿同入錦衣衛,是吃穿都一道的好兄弟。

    因著孟聿少時受繼父毒打,生了不愛說話的性子。但是柳辭又是個紈绔的性子,平素便總是與他一道吃酒玩樂。孟聿家中窮苦,柳辭便常給他些衣食銀兩接濟。

    直到有日柳辭當值,因吃酒誤事致錦衣衛折損。

    皇帝大怒,賜死了柳辭。

    這件事或許錯在柳辭,但著實罪不至死。當時不少人替柳辭求情,其中就有孟聿。

    可是皇帝在氣頭上,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甚至還將求情之人各打了五十杖。也是因為這五十重杖,孟聿落了腿疾,一到天涼落雨便會劇痛難忍。

    之后孟聿上書請辭,又被皇帝給駁回痛斥了一頓。

    興許孟聿心中還夾雜著對陸氏的親近之心,在那之后便與皇帝離了心,不止一次對陸從淵提及自己想要回紀央城做一個普通的督軍,不想留在啟都了。陸從淵初時并不想放棄在錦衣衛安插的這個得力人手,便會好言勸上幾句。

    再然后陸從淵對孟聿說,徐融知道的事太多,必須除掉。

    可是陸從淵萬萬沒想到,會是孟聿親自動的手。

    孟聿想要離開錦衣衛,既然不能體面地走,他寧愿玉石俱焚。最后陸從淵替他鋪了路,將他藏匿在了紀央城中。

    此事做的順暢,但也令人惋惜。

    陸從淵輕飲了一口茶水:“孟聿性子直,覺得皇帝對錦衣衛太過于薄情,想要離開也無可厚非。”

    林延之還是不懂:“想要離開可以稱病,體體面面不是比什么都強?”

    陸從淵道:“起初我也不明白,可是前幾日忽然想通了。孟聿腿疾那般嚴重,你猜他為何卻死活辭不掉指揮使之職?陛下總說著要整頓錦衣衛,你猜是要整頓誰?陛下留孟聿在身邊,就是知道他是我們的人,想要順勢摸出些什么。當斷則斷,直接離開,是保全我們所有人的最好方式。孟聿,可不傻。”

    聽此,林延之才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來皇帝并不是信任孟聿才堅持留著他,而是要用他做餌,釣出他背后的人。而孟聿堅持自己親手殺了徐融,便是找一個好時機直接與啟都劃開關系,順便報了元蘅殺柳全的仇,用相同的手法殺徐融,從而栽贓在元蘅身上。

    林延之竟不知道,自己這位同僚孟聿竟心思縝密到如此程度。

    親自動手殺徐融,既是與啟都割開的絕佳方式,又是給陸氏表忠心的投名狀。

    投名狀一遞,誰還在意錦衣衛那傀儡般的虛職呢。

    再看向那只鸚鵡的時候,林延之打了個寒顫。半晌,他還是親手斟了杯清茶,緩緩遞給了陸從淵。

    ***

    聽見有人叩門時,徐舒正在百無聊賴地啃著西瓜。

    他堂堂俞州軍副將,在啟都的富貴鄉里歇軟了一身鋼筋鐵骨,竟淪落至給凌王府守門。

    他邊慢悠悠地踱至門口邊罵:“早就讓他多留些仆從了,這下好,門房病了,我就得給他看門!”

    剛開了門,他立刻將手中的半拉瓜往身后藏,擦了擦嘴,得體一笑:“元,元,元姑娘啊。”

    真是稀客……

    徐舒起初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這么久以來,向來都是自家殿下巴巴地湊上去,如今竟能見她叩一回凌王府的門。

    元蘅瞧著徐舒沒藏嚴實的瓜,笑了下:“勞煩將軍通稟,說元蘅有事拜見殿下。”

    徐舒忙道:“不必!不必通稟!”

    “啊?”

    元蘅沒明白。

    徐舒解釋道:“如果是元姑娘,直接進去就好了。您來過,就不需要我引路了吧?順著游廊走到盡頭,就是我們殿下的住處!”

    他覺得這是他辦的最得力的事,搞不好聞澈還要獎他,將扣掉的月銀都還回來。

    元蘅沒推辭,便照著他說的去了。

    府中比上回來時漂亮許多。

    那時是秋日,萬物凋謝,看著四處光禿禿的一片落寞。而如今時值盛夏,元蘅才知道,府中原來栽了這么些花樹,風一吹,花瓣便紛紛揚揚地落。

    府中的花樹看起來像是被人精心侍弄過的,湖面上連片的荷,風一吹便迎風微動,荷香四溢、碧色連天。

    府中就這幾個人,想來是聞澈平日里侍弄的次數多些。但是元蘅怎么也設想不出,當日那個在衍州帥帳中,臉色難看成冰的凌王殿下,侍弄起來花草是什么模樣。

    斑斑花影之下,隱沒著一襲月白寬袍。此人枕著自己的右臂,靠在廊下紅柱上小憩,一條長而有力的腿微屈著,另一條腿則垂下,漫不經心地輕微晃蕩著。

    上回在紀央城客棧的清晨,元蘅幾乎是逃似的離開,哪里仔細看過他的模樣。

    他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疏淡的眉眼,高挺漂亮的鼻梁,唇色也是輕淡的。聽聞梁皇后便是名滿啟都的佳人,從聞澈的樣貌上也能窺得一二。他安靜睡覺時眉間沒有了故作的笑意,反而帶著什么化不開的愁緒,像是在睡夢中也要提防什么,總之不大高興。

    似乎有蝴蝶蟲鳥擾了他,他抬手撲了兩下,繼續睡著。

    乍起了玩心,元蘅刻意沒出聲,而是躡手躡腳地靠近,摘了片葉子輕觸他的眉心。

    聞澈壓根沒睜眼,皺了皺眉便將臉偏向一旁,不耐煩道:“徐舒,你再煩!”

    元蘅:“……”

    她壓下唇邊漫起的笑意,繼續用葉子撓他。

    聞澈終于忍無可忍,睜開眼就要上手,結果在看到元蘅的那一瞬啞了聲,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他一時沒開口,還以為是自己睡糊涂了。

    此時元蘅才笑道:“瞧瞧什么時辰了,日頭都要落了,殿下還能睡得著。”

    聞澈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真的元蘅。他欲言又止片刻,說出口的卻是:“你來了徐舒也不通稟,他近來是越來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