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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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活。還不是為了您。” “表外甥女兒不來,朕還不照樣天天來?何來為朕?” 為了八月節(jié),金花抬頭苦笑,還有十天,她現(xiàn)在不出來,只去過節(jié),婆母該覺得她只圖樂子,?;?,不樂意了。 福臨老遠看見她,心思就沒離開過。往??蠢渖律芽傆X得不艷,上次見她在坤寧宮穿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還被福全滴了一身口水,他好像突然悟到淡色的好看。今日她這身碧玉石色的旗裝在他眼里素素的卻明麗非常,一片嬌粉鵝黃胭脂色里,他只看到她,只是說了兩句她露出這一臉苦笑…… 又是為了拒他千里才穿的淡色,明知道他喜歡暖色,她非穿得這么冷冷清清。要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行禮,要么一臉苦笑,金花跟他全沒有默契,難道不知道他這平淡涼薄的神情都是演給太后和嬪妃看的? 福臨頭疼,擰擰眉。這幾天太后一直把四貞妹子往他眼前送,他一邊左推右擋,一邊終于驚心,太后何時又起了心思。是不是對金花寵愛太濃,犯了太后的忌諱?下定決心冷淡冷淡做個樣子給旁人看??墒且蝗詹灰娙绺羧?,初二、初三,他到傍晚見不到她,心里凄惶;初四,實在熬不住,去湊她貓兒“滿月”的熱鬧,又去慈寧宮抱福全,恰好福全長牙哭哭鬧鬧,他硬說娃娃想額娘了,才找了借口踅去坤寧宮。 這么想著福臨覺得自己一片心付之東流,腹背受敵,可是手里柔軟的拳舍不得撒,反而捏緊了。猝不及防,他如此患得患失。 太后見嬪妃們有孕的有孕,心思重的心思重,又節(jié)下,直接叫都散了,只留下順治帝吃點心,皇后伺候。又讓蘇墨爾請四貞格格來:“天可憐見,初來乍到的,別冷落了她。” 四貞格格翩翩而來,見到皇后愣了一下:“娘娘腳傷可好了?” “四貞格格惦記,最近幾日終于見好了?!币贿呎f著一邊似笑非笑看福臨,那意思,你瞧瞧,我說太后娘娘有意撮合你跟四貞格格,是不是?又對四貞格格說,“叫娘娘怪生分,四貞格格不外道,喚聲嫂嫂?!?/br> 四貞格格果真不則聲,在太后身邊落了座,金花也不看福臨,乖巧立著,打著十二分精神,伺候母子三人用點心。 還是老規(guī)矩,金花最留意太后的喜好,捏著筷子靈巧地在桌上游,菜布得整齊,每次都是小小一口,碼在太后面前的碟里。往常太后勸皇帝吃新花樣,也會指指讓金花布,如今四貞格格在,太后就指點四貞格格:“給皇上夾個香覃絲。”或是,“莊子新進的魚也鮮?!?/br> 為了遷就四貞格格的廣西口味,桌上多了幾樣西南酸辣的菜式,金花看了膳牌先留意到了,后來果真聽四貞格格跟福臨說:“皇帝哥哥,這是四貞教小廚房做的,南北口味終究不同……”說著玉手捏著玉箸布了一塊酸湯羊烏叉到福臨面前。 金花抽抽鼻子,又酸又辣。當(dāng)時太后正喝湯,金花也停了筷子,給福臨倒了碗奶茶,輕輕巧巧推到他面前??蓜e嗆起來,駁了四貞格格的面子。這時有盞冷茶最好,環(huán)視四周,下午的茶都撤了,太后養(yǎng)生,下午請安后例不飲茶了。 于是金花又盛了碗淡湯,擺在奶茶旁邊。福臨見她反常,看了她一眼,她眼睛盯著羊烏叉,用嘴唇說個“辣”,盡力了,明君自己體會。 他咬了口羊烏叉,輕輕說了句:“辣?!倍似饻珌砗攘艘豢?,停了筷子,不吃了。 四貞委屈地說:“四貞嘗著地道,也不辣,不知道皇帝哥哥一點兒辣不用。” 太后才打圓場:“皇帝這么大了,還是丁點兒不能吃辣?!?/br> 福臨順著太后的意思撒了個嬌:“皇額娘,您有了meimei就不在意兒子了……” 太后看看兒子和媳婦,說:“反正皇帝有皇后照顧,皇帝還沒動筷子,皇后早又是奶茶又是湯的預(yù)備,難為你們感情和睦?!币贿呎f著,一邊把手搭在四貞格格肩上,安慰地捏了捏。 金花垂著頭不辯,反正在婆母眼里媳婦鮮有合格的,對夫君太周到是別有用心,不周到是不上心,而且標(biāo)準(zhǔn)隨時遷動,全看婆母的心情。這一筷子,她攔也有錯,不攔也不對,人家都是母子兄妹,他們?nèi)マq吧,她受著。 她只想攔著四貞格格,千萬別蹚福臨后宮的渾水。以皇妹的身份在京里尋個合心意的好人最好。金花琢磨著,門第清華的紅翰林最好,博文廣識,多情有義,貧寒些都沒關(guān)系,她還有嫁妝貼補給她,太后嫁女,皇家也不會薄待她。 既然太后說她對福臨上心,那就是上心吧,四貞格格瞧我們夫婦如此和睦,還有心來摻一腳???今晚福臨也配合得好,眼風(fēng)都不掃四貞格格處,只在太后和金花這邊來回逛。 金花稍微抬頭,看了眼福臨,他也正借著撂碗看她,兩人會心一對,又各自恢復(fù)了神色。 等帝后從慈寧宮退出來,四貞格格送他們夫婦到門口,金花有意往福臨身上靠一靠,他就攥著她的手,順勢在背后攬住她。 四貞格格說:“皇帝哥哥……”一邊說,一邊看一眼皇后。 帝后對視一笑,兩人再一齊盯著四貞格格,金花溫柔說:“四貞meimei,跟嫂嫂說也是一樣,別外道?!?/br> 見四貞格格不說話,金花用肩膀碰了碰福臨的胳膊,說:“皇帝在,meimei不好意思說,四貞meimei以后去坤寧宮玩,我們姑嫂說說悄悄話兒……” 福臨溫柔看著金花,四貞格格一來,她就變了,本來拒他千里之外,現(xiàn)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系在他身上。她往他身上一靠,他以為她腳疼,后來明白了,是要讓四貞格格知難而退。他樂得順勢攬住她,手搭在她纖軟腰肢上,聽她對四貞格格說那些貼心,又略帶著酸溜溜的話兒,傍晚的患得患失一掃而空。 若不是四貞格格還在面前,他恨不得把金花直接摟在懷里。如今,他只能垂頭聞著她頭發(fā)散出的淡淡香氣,眼神也微微虛浮起來。他的。如今她這么攔四貞格格,他才覺得他也是她的。這么想著,他用修長的手指試探著解她的拳,想從指縫扣進她潤軟的掌心,看她一直用拳護住的是什么,結(jié)果落了空,她拳頭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的手指捏在她手背上。 他略帶一絲尷尬,對四貞格格說:“meimei,你皇嫂還養(yǎng)了四只極乖的貓兒,朕事忙,你也多去陪陪她?!?/br> 金花想起來,八月節(jié)jiejie進宮,正好可以讓哈斯琪琪格幫四貞格格物色夫婿,jiejie在宮外,見的聽的總比她多:“四貞meimei八月節(jié)的衣裳首飾都準(zhǔn)備齊全了?缺什么只管去坤寧宮找本宮,顏色式樣拿不準(zhǔn)也盡管來問,那日親戚更多……”如花似玉的年紀(jì),還是要好好打扮。 四貞格格到底沒跟她心儀的皇帝哥哥單獨說上話,略失落地行了禮回慈寧宮。 看著她窈窕矯捷的背影,金花用胳膊肘碰碰福臨:“表舅舅,可惜嗎?” 福臨壞笑著把她攬在懷里:“可惜。能反悔嗎?” “不能。”金花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又說,“四貞meimei也十五歲了,她的婚事兒,表舅舅有打算嗎?” “朕派人去打聽了,不知定南王有沒有給她議親。若是有就簡單了?!?/br> “議了親也要看是什么人家兒,還要看對方的人品學(xué)識,總不能稀里糊涂就把妹子嫁了;若是對方不好,咱就另給meimei尋個親事。本來四貞meimei的身世已經(jīng)夠唏噓。”金花生怕福臨為了解圍,三下五除二就把四貞格格嫁了。 “還是表外甥女兒想得周到。”金花為四貞格格打算的如此細致,他倒意外。護著他時是那番小女人的驕妒,如今護著四貞格格又是個賢嫂了。 想到金花跟四貞格格商議八月節(jié)的穿戴,福臨說:“表外甥女兒八月節(jié)的衣裳首飾都備好了???” 金花笑笑看著他,等他繼續(xù)說:“皇額娘早下了旨意,到時候是家宴,不必著朝服。朕想著穿明黃,表外甥女兒就穿皇后才能穿的正黃,咱們穿一樣顏色?!?/br> 金花一算,執(zhí)侍的秀女穿靛藍,明黃配靛藍,也還相當(dāng)。只是明黃顯眼,花前月下,一眼認(rèn)出來是皇帝,仿佛不甚便宜。 “表舅舅,寶藍那些顏色不也好看么?”穿著寶藍往夜色里一站,不走到近前誰能瞧出來是誰。 “明黃只有朕能穿,正黃只有表外甥女兒能著,八月節(jié)人多,朕想著到時候花團錦簇,咱們跟他們區(qū)別開?!?/br> 情侶裝?金花在福臨丹鳳眼的注視里眩了眩,忙低了頭說:“那我給福全預(yù)備一身鵝黃的紗袍?!币惶S色,硬生生被金花拗成了親子裝。 還有十天,穿什么戴什么都簡單。難的是金花想湊官配,福臨在,烏云珠也在,怎么自然不猥瑣地撮合這兩人?博穆博果爾也在,還要護著他的面子,十五歲的少年有什么錯?金花想他沒有陰影地換個拴婚的對象,甭管以后有沒有建樹,至少順順?biāo)焖爝^一生。 金花皺皺眉扁扁嘴,反手拽著福臨的袖管,他瞧見了,說:“腳疼?快上輿。朕找空去瞧你,明晨要早起,今夜不去鬧表外甥女兒了。” 她心里微微不舍撒了手。天邊一彎明亮的鉤鉤月,還有一顆小星兒。 作者有話說: 啊哈哈,攔著四貞是怕她蹚渾水。 快糾結(jié)完了,快了快了。 打直球要怎么打? - 【最近還收到了月石,一并感謝!】 第38章 修羅 八月十四。 金花一早起來開嫁妝箱子, 找了一簪一鐲一套金首飾,預(yù)備送給四貞格格。 小宮女呼和捧著錦盒,用蒙語問:“娘娘舍得把這套送人?這是親王請蒙古的能工巧匠重工打造的陪嫁, 春夏秋冬各一套,如今送一套給人, 四季可就不全了?!彼齻冎髌烷g用慣了蒙語,而且宮中能聽懂的人少些。 金花緩緩搖著扇, 重看了眼這黃金打的一簪一鐲, 簪頭鐲柄鏨的立體浮雕荷和葉,線條流暢,花朵立體生動,是“春夏秋冬”中的“夏”, 金子倒不重, 最難得雕工好, 古樸典雅, 她入宮后,太后、福臨都賜下來若干首飾,總不及這套有神韻。 “送人當(dāng)然要送自己心愛的。都是金錠子變的,不在乎全不全。咱們蒙古的金匠就是精巧些。”她對這些身外物看得淡,心意更重要。這套首飾既不過分隆重,又精致討巧,送四貞格格剛剛好, 她斟酌半天,還是決定選它。 給福全預(yù)備的八月節(jié)的淡黃袍子做好了。裁作那兒,皇后亦是出了名的賞銀闊綽, 福全的袍子吩咐下去很快做得了呈上來, 金花翻看背面的針腳包邊, 細密勻凈。在手臂上劃拉兩下,不剌手不刺皮,確實有錢好辦事兒。她跟呼和說:“阿哥的袍子洗洗吧,下午給慈寧宮送去。” 還有個小包袱,金花翻開一看,是裁作照著她畫的圖樣子做的胸衣。改了幾回了,總有哪兒不對勁兒,上圍緊了迫胸,下圍緊了勒rou,要不就是帶子窄了磨人……每次改一處,來來回回改了足一個月,這次趁著福全的袍子總算又改回來個版。 她忙轉(zhuǎn)到內(nèi)殿試試,伸著修長白皙的手臂背到身后系了帶子,柔嫩的手指托著前面擺正,再束好前面的帶子,這下舒服了,只要不跑不跳,雖然沒有現(xiàn)代胸衣那些繁復(fù)的功能,總不至于走個路胸前先顫乎起來。 在坤寧宮休養(yǎng)了一個多月,稍微長了點兒個兒,更多的是胸圍見豐。也難怪,十五歲,約等于個初中生,還在發(fā)育期,睡得足,吃的好,可不就豎著長完橫著長。胸衣反反復(fù)復(fù)改不對,難說不是這一月間她日漸豐腴惹的。 本來長胸是好事,上一輩子生怕胸小臀癟,她只喜歡希臘女神般的風(fēng)姿,青春期時候狂喝牛奶跑步睡覺,天天盼著長成個健碩少女,一愿凹凸有致,二愿長手長腳。 若是那時她躺著就長這么一對胸脯,她該在夢里笑醒了,低頭看,胸衣里裹著一對白膩膩的肥桃兒,還是沒熟透的,仍在日漸豐脹。 這一輩子,唉,存天理,滅人欲,夫君還餓虎似的。 金花穿戴停當(dāng),攏了攏頭發(fā),從內(nèi)殿出來,跟小宮女呼和說:“一件不夠,跟裁作說一樣的再做一件。”一邊拾起扇子,一搖,風(fēng)撲在身前,柔軟真絲的旗裝就隱約現(xiàn)出胸前的豐潤和纖瘦的細腰。 “兩件夠嗎?”小宮女呼和主內(nèi),金花的衣食住行上,她最上心,聽金花說再做一件,忍不住問。 金花說:“不夠,可是穿不幾天就小了,還得另做,下月再說?!币贿叡е乜鄲?,一邊問,“呼和要不要?你要就給個尺寸做去,本宮出銀子?!?/br> 小宮女呼和挺挺平胸,說:“謝娘娘,奴婢用不著?!庇忠贿叴蛄拷鸹ㄒ贿呎f,“娘娘這身段……” 金花見她調(diào)皮,拍拍她:“那你問問烏蘭,烏蘭做,本宮照樣出銀子?!被剡^神兒來,問她:“身段怎么?最近沒長胖吧?”說著把手掐在腰上,兩手在腰上指尖相觸;又捏胳膊,大臂“拜拜rou”處是一手可圈,緊致的一條臂,沒有發(fā)胖松弛……可是呼和這么說,她又天天窩著不動,心驚rou跳。 小宮女呼和笑瞇瞇的眼神看著她的胸,又滑到臀上,小聲說:“娘娘寬心,只有該胖處胖?!?/br> 不料,中秋家宴上,簡純親王福晉哈斯琪琪格見了金花第一句也是:“娘娘日子心寬啊?!?/br> “jiejie?!苯鸹ūеH瑢圭麋鞲駤舌恋貑玖艘痪?。當(dāng)時宴會過半,太后、皇帝都祝過酒,已經(jīng)到了親戚兄弟“亂戰(zhàn)”飲宴的階段,福臨一起身,金花忙抱著福全去找jiejie。 中秋家宴設(shè)在慈寧花園內(nèi),其時人聲熱鬧,金花引著jiejie走到吉云樓的廊下,離宴桌遠遠的,說:“jiejie,咱倆躲個清靜,說說話兒。” 哈斯琪琪格挺著肚子,小心翼翼坐下,又朝金花轉(zhuǎn)過臉來,背就靠在廊柱上,金花抱著福全,坐在jiejie身旁。 吉云樓里的燭光透過窗欞照出來,在金花臉上映成隱約的一格一格,哈斯琪琪格見meimei穿一身嶄新的正黃旗裝,豐腴了,還長個兒了,就是精神仿佛疲淡了些,又透著心神不寧。 “jiejie身子還好?”“meimei腳好了?”姐妹兩人同時脫口而出。 金花笑笑,把福全抱正了,愛惜地嘟起唇碰碰他的額頭,小聲說:“meimei腳沒事兒了。jiejie先說?!?/br> 哈斯琪琪格見金花如此愛護福全,微微有些意外,伸手拉住福全的小胖胳膊:“二阿哥養(yǎng)得真好,這么看得有一周歲。仿佛比我們南定的弟弟還大些?!?/br> 金花搖著福全,說:“能吃能睡,心思憨直好哄,可不就長得好?,F(xiàn)在就怕他長太胖。jiejie身子還好?” “好著。就是這一胎跟南定的弟弟挨太近,父母親不放心,千里迢迢把寶音姑姑送到京里來了?!惫圭麋鞲褚贿呎f著,一邊把金花的手拉在自己肚腹上,里面的動靜比一月前更大。金花燙手似得把手縮回來,摟緊了福全。 “寶音姑姑來了!jiejie你這一胎什么日子,是跟南定的弟弟挨太近,上次又生得艱難?!苯鸹ㄐ睦镱^念頭打結(jié),一時不知道該問哪一樣。 哈斯琪琪格生南定的弟弟就吃了大苦頭,人人以為不是頭胎有什么難,誰知她生了一天一夜,險些生不出來;一下虧了身子。本以為她會休養(yǎng)生息,不想很快又懷了肚里這個,弱身子逢雙身子。不止金花擔(dān)心,父母也擔(dān)心,連寶音姑姑都送到京里來。金花借著吉云樓里的燭光看jiejie,精神倒好,眼圈鐵青,臉色蠟黃,跟上次見佟妃差不多的光景,大約有身孕的人都是這樣。 “下個月底差不多了。寶音姑姑在,jiejie不怕?!惫圭麋鞲袼闪烁H男∨指觳?,轉(zhuǎn)而拉住金花的手,“寶音姑姑看過了,說我身子不強,但是懷相不壞,不會像南定的弟弟那樣?!?/br> 金花讀了下阿拉坦琪琪格的記憶,寶音姑姑是阿拉坦琪琪格的乳娘,她是個奇女子,自己未生養(yǎng)過,卻用奶水把阿拉坦琪琪格奶大了;粗通醫(yī)理,在蒙古四十九旗是出了名的穩(wěn)婆,好些蒙古王公貴族都請她去接生,但是她跟阿拉坦琪琪格家里淵源最深。究竟怎么深?阿拉坦琪琪格也說不清,從小,寶音姑姑就像是仙女兒一樣護著她,阿拉坦琪琪格進京前寶音姑姑猶豫再三要不要跟著來,后來還是沒來,沒想到如今為了哈斯琪琪格,她來了。 “jiejie,到時候我能出宮陪你就好了?!苯鸹ㄒ贿呄胫鴮氁艄霉?,一邊想著jiejie,不爭氣的眼淚就往外涌,是阿拉坦琪琪格rou身里涌的情,金花抑也抑不住,就由著淚滿在眼眶里。 jiejie捏捏她柔軟的小手:“等我好信兒。不怕?!?/br> 兩人正說著,暗處響起一把好聽的聲線:“怕什么?” 是福臨。 他一身明黃色的便袍,從暗處走過來:“皇后叫朕好找。” 姐妹起身行禮,他忙對哈斯琪琪格說:“肅一肅吧?!鄙焓洲糇〗鸹ǖ募?,從她懷里接過福全,順手摸摸金花頭發(fā)梳得齊齊整整的后腦勺,“原來你們姐妹在這兒說悄悄話兒。” 金花抬臉對福臨嬌怨地說:“萬歲爺?!敝浪齻冋f話還硬來打斷她們,接個話茬兒把她倆嚇一跳。 福臨低頭盯著她晶亮的桃花眼和黑暗中依然濃艷的小腫嘴:“嗯?” 金花嬌俏一笑:“唬了臣妾和jiejie一跳。下月臣妾能不能出宮一回?”一邊說著拽著他的袖管,把他的手拽到眼前來。 哈斯琪琪格盯著面前兩個著黃色衫袍的人,抱著一個黃紗袍的娃娃,一站一坐,握著手相對軟語。她坐在一旁怪沒趣兒的,她悄悄起身在金花的隨身小宮女烏蘭的攙扶下回到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