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獨攬君心 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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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玉璽真的有所損傷,你就不擔心福臨、皇太極還有努爾哈赤,晚上排著隊進你夢里、找你算賬嗎?】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信任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我的信任。” 【你猜我會不會給你第四次機會?】 【我不會!】 “事不可過三。你死心吧,這小天魔星,今天只能留在坤寧宮。” 青璃說完,就死死盯住康熙帝不放,用眼神表明自己的決心。 被青璃說得尷尬上頭的康熙帝,老老實實地退回到搖床前,彎腰放下胤媛。 剛剛還安安靜靜,滴溜著大眼睛,看阿瑪和額娘你來我往的胤媛,意識到不妙。胤媛急忙攥緊康熙帝的衣袖,嘟嘴鼓臉,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很吃這套的康熙帝一陣心痛,只覺得衣袖有千斤重。 不吃這套的青璃冷笑一聲,逼問康熙帝:“選我還是選她?” 此言一出,康熙帝狠心拂開了小心肝的rou爪子,毫不猶豫地轉身朝門外走去,大踏步離開,沒有回頭再看寶貝閨女一眼。 看著阿瑪遠去的背影,本來裝委屈的胤媛,現在是真委屈了。胤媛癟了癟小嘴,眼眶里的淚珠子也轉個不停。 青璃勾唇一笑,伸出纖纖玉指點在胤媛的眉心,一本正經地教育著她:“小丫頭,你現在知道了吧?男人不可信,不可靠。” 被額娘“關愛”的胤媛,愈發難過,張了張小嘴,哇哇大哭起來。 不想哄娃的青璃,重新板起臉:“不許哭!” 打小就會看臉色的胤媛,急急止住哭聲,打了個小奶嗝。 青璃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是額娘的乖寶貝。”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胤媛,只能慘兮兮地吸了吸鼻子,順著大魔王的話點頭:“昕昕,乖~” 青璃從搖床上抱過胤媛,接過芙芫遞來的溫熱濕帕子,輕柔地給她擦干凈小臉。 青璃又把閨女抱在懷里搖晃了幾下,輕聲哄著:“額娘知道昕昕喜歡熱鬧,但是太和殿一點兒也不好玩,全是大胡子的伯伯、爺爺。坤寧宮就不一樣了,等會兒你的姨姨和舅媽們就會來,她們都香香軟軟的,還會帶哥哥jiejie來陪昕昕玩兒。” 胤媛聽不懂額娘的話,但她喜歡額娘的抱抱,也喜歡額娘的溫柔。胤媛“咯咯咯”地笑出聲來,奶聲奶氣的說著:“額娘,好~” 胤媛輕靈軟糯的小奶音甜到了青璃的心里,青璃低頭親了親她的小鼻尖:“你啊,還是這個時候最可愛。” - 鈕祜祿府如今可算得上人丁興旺了,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來到坤寧宮,見禮過后,青璃看著一群小蘿卜頭有些頭疼,胤媛卻十分興奮激動。 剛乖巧了沒一會的胤媛,在青璃懷里使勁撲騰,樂滋滋地提出要求:“額娘,玩兒~” 青璃順勢把胤媛放到芙芫懷里,擺擺手吩咐道:“帶著孩子們一起去玩具房吧。” 知道額娘這是同意了,胤媛傾身親了親額娘,就乖乖呆在芙芫懷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向剛認識的哥哥jiejie們。 明明是最小的奶團子,胤媛卻很有大姐頭的威嚴,朝小豆丁們揮了揮rou爪子,擲地有聲地吐出一個字:“走!” 青璃哭笑不得地目送孩子們離開,錦凰卻雙眼發亮地看向青璃,連聲驚嘆:“三jiejie,昭熙公主可真聰明!” 毓珍點頭,很是認同:“不僅聰明,還跟娘娘如此親近,而且這么小身上就有皇家的威儀和公主的風范,真是了不得!” 見余下的女眷也打算出言吹捧,青璃立馬制止:“可千萬別讓胤媛聽見了。” “這孩子就是個人來瘋、天魔星,本宮平日里管教她就已經夠累了,不許你們再夸獎她。否則她會更加洋洋得意、愈發調皮搗蛋!” 打消了她們的念頭,青璃偏過頭跟巴雅拉氏逗趣:“胤禘懂事,而且早就搬去了廣安殿,本宮的坤寧宮如今也就胤媛一個小孩子,都能鬧得天翻地覆。家中如今枝繁葉茂,府上的小孩一串串的,嫡額娘想必時時頭疼吧?” 巴雅拉氏笑得很溫和:“確實如此,不過這都是幸福的煩惱,甜蜜的頭疼哩。” 青璃看著安靜得稍顯木訥的舒舒覺羅氏,在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額娘瞧著消瘦了些許,可是身子不適?” 自兩年前,胤禘被立為太子,青璃派遣趙嬤嬤常駐鈕祜祿府后,舒舒覺羅氏就大病過一場。康復后也不復往日的驕矜自持、快言快語,反而沉悶內斂、少言寡語。 作者有話說: *:摘自《車遙遙篇》,作者:宋·范成大 *:摘自《留白(新韻)》,作者:慕亭風 *:參考中華文史網-命將出征儀 *:摘自網上,作者不祥 第89章 青璃這輩子出身八旗頂級勛貴世家鈕祜祿氏, 幼時有jiejie陪伴、阿瑪偏愛,錦衣玉食地長大。后來又得帝王傾心,登上后位、椒房獨寵、兒女雙全。 宮里宮外人人艷羨,天下女子皆恨不得以身替之、取而代之。 若非要找出不盡如人意之事, 那就是青璃的額娘糊涂又偏心、哥哥蠢笨又自負。 可跟這點“挫折”相比, 青璃順心順意之事太多。擁有的東西多了, 往日的這些煩憂苦悶,也變成了微風徐徐、波瀾不興。 更何況經受了青璃親手所設的“挫折教育”過后,兩人都清醒了過來——法喀雖不中用, 但也老老實實不妄想、不惹事了;舒舒覺羅氏雖依舊偏心,但也安安靜靜不囂張、不挑事了。 青璃逐漸不再放在心上、看在眼里, 也愿意松一松手, 給改過自新的人一個機會——故而今日青璃與巴雅拉氏閑聊兩句后, 就關心起了舒舒覺羅氏。 被青璃主動問起的舒舒覺羅氏, 一時之間, 心情極為復雜:有酸澀、有感動、也有尷尬;有惱怒、有悔恨、還有開心。 舒舒覺羅氏極力壓抑著胸腔里洶涌的情緒,面上一派鎮定木訥, 規行矩步、一絲不茍, 仿若時刻帶著標尺。 舒舒覺羅氏起身行了個端端正正的萬福禮,又挺直腰身、謹慎落座半個屁股, 聲音溫和輕柔:“多謝皇后娘娘關懷,妾身無事,一切都好。” 青璃面對這樣規行矩止、小心翼翼的舒舒覺羅氏,不期然回憶起十八年的除夕。 那是青璃入主中宮后的第一個除夕, 當時的舒舒覺羅氏因為青璃出嫁前給了她跟法喀好大一個下馬威, 出嫁后的幾次佳節也未召見母族女眷, 心懷忐忑之下, 倒也稱得上“禮數周全”。 當時的青璃看著拘謹的額娘,心里是有些不太好受的,便多給了些賞賜。 舒舒覺羅氏此人,給點陽光就燦爛、有三分顏料就想開染坊,她覺得青璃揭過往事了,就又忍不住伸腳試探一二。可青璃眼里容不得沙子,便會再次敲打她,她便重新安分些許。 所以后來兩人的關系一直時冷時熱,舒舒覺羅氏跟法喀時不時地想翹一翹尾巴,再時不時地被青璃按下去。 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青璃原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自己費些心思盯緊他們,隔三差五敲打一番。雖然累些,但能看住他們不犯錯,也算值得。 可兩年前,胤禘突然被封為太子,青璃便知道,不能再繼續治標不治本。 長痛不如短痛,青璃決定剜去腐rou。 青璃知道法喀的依仗是什么,也知道舒舒覺羅氏的七寸在哪里,于是便有了趙嬤嬤轉告的那番撕破臉皮之話,舒舒覺羅氏跟法喀也徹底沉寂了下來。 十一年過去,今日的舒舒覺羅氏比十八年除夕的她,更謹慎、更規矩、更穩重、更妥帖。可今日的青璃,早已沒了十一年前繁雜糾結的情緒,內心平淡、再無一絲波動。 青璃知道,這十一年來的糾纏,終究還是耗干了她對額娘和哥哥最后一絲感情。 不再去想這些,青璃溫聲細語:“那就好,額娘如今最要緊的就是保重身體。” 人真的很奇怪,往日青璃對額娘尚有期盼時,說話總是稍顯生硬、咄咄逼人;如今青璃只將額娘當做陌生人對待,反而能輕言軟語、態度溫和。 青璃停頓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打算:“禍不及出嫁女。赫舍里氏與本宮有怨,可三嫂嫁進鈕祜祿府近十年,孝敬長輩、友愛弟妹、善待兒女,一向賢惠。從明年開始,就讓三嫂帶著她的一雙兒女一同進宮吧。” 青璃今日之所以愿意給機會: 一是因為,青璃如今的日子很開心、很幸福,一個心中滿懷愛意和溫暖的人,也愿意回抱給旁人一些善意。這和青璃得知奴才的家人病重,愿意賞賜一些銀兩救急,沒什么區別。 二是因為,青璃知道寶琪這些年來并無不妥,反而對法喀有積極正面的影響。 三是因為,青璃甚少做出遷怒之舉,不管如何,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 四是因為,青璃以往盯得緊,正是擔心他們惹禍后自己做不到鐵面無私。可如今,這個問題不復存在,青璃確信自己可以做到冷面無情、按律處置。 知道兒媳和孫子孫女能進宮了,舒舒覺羅氏高興嗎?——高興是有的,可更多的是不知緣由的心慌和迷茫。 舒舒覺羅氏沒有得意忘形,更沒有喜上眉梢,一如既往地起身行禮謝恩,并未多言:“多謝皇后娘娘恩典。”——言辭舉止,穩重妥帖。 青璃也只是笑笑,就又依次跟四位弟媳聊了幾句。 不過除了毓珍,青璃與她們交情并不深,也只是一些例行關懷的客套話罷了。 至于毓珍,她和裕親王妃西魯克氏作為胤禘兩個伴讀的額娘,基本每兩個月就會被青璃召見一次,有什么想深談的青璃自會等到那時再聊。今日這個場合青璃會盡量做到一視同仁。 客套完畢,青璃看向專心致志應付第三盞燕窩羹的錦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青璃這一笑,瞬間讓殿內的視線都投到錦凰身上。錦凰端著白瓷蓮花纏枝碗的手不覺用力,白凈細膩的小臉也浮上了朵朵紅云。 錦凰放下手中的燕窩羹,一只手摸著微微凸顯的肚腹,一只手不大自在地拂了拂鬢角:“三jiejie,你們都看著錦凰干嘛?”——是的,錦凰終于懷上了第三胎,剛滿四個月。 青璃捂著肚子笑得愈發厲害:“本宮只是想到了二十年的除夕,當時毓珍剛懷上額爾赫,坤寧宮特意給她備了燕窩羹,你眼巴巴盯著不放哩!” 毓珍也記起此事,笑意吟吟地湊趣:“難怪四jiejie今日連用三盞燕窩羹,原是惦念了足足九年的緣故。” 每年除夕,坤寧宮都會為有孕之人備上燕窩羹。 不過二十一年的除夕,錦凰第一胎不足三月,胎像不穩;二十五年的除夕,錦凰第二胎已滿九月,將要臨盆。因此這兩年除夕錦凰都未進宮。 直到今日,錦凰才托腹中第三個孩子的福,嘗到了坤寧宮燕窩羹的滋味。 殿內的幾位貴婦都掩唇輕笑,就連舒舒覺羅氏的臉色也柔和了幾分。 獨留錦凰羞憤得臉頰幾欲滴血、眼睛也沁出水色:“三jiejie,妾身當年看的是毓珍的肚子,絕非燕窩羹!” 毓珍配合到位、及時逗哏:“娘娘,四jiejie還懷著身孕呢,情緒不宜波動過大。”——娘娘,就算是實話也不能直說,錦凰要急了。 青璃嘆了口氣,故作妥協:“好吧好吧,算本宮記錯了。”——本宮心疼meimei,就為她撒個謊吧。 二人一唱一和,做實了錦凰“饞嘴”一事。 殿內的嬌笑聲更大了些,“洗白失敗”的錦凰干脆破罐子破摔,重新端起桌幾上的燕窩羹,一飲而盡后高聲吩咐:“再來一碗!”——我要吃窮三jiejie! 被支使的芙芫看向青璃,青璃急忙制止:“可不能再吃了,滿三個月后就不宜暴飲暴食。胎兒若補得過大,生產時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錦凰一臉委屈,聲音軟綿綿得好似在撒嬌:“妾身可是惦記了九年哩,不吃個痛快怎么對得起妾身這九年間的日思夜想啊!” 青璃被錦凰這番不要面皮的唱念做打噎住了,沉吟一會兒才開口勸說:“等會兒離宮時,本宮多賞你一些血燕,你帶回家慢慢吃,記住別一次用太多了。” 錦凰挑了挑眉梢,嘴角帶著笑意:“三jiejie,妾身盼的是九年前的那盞燕窩,這再好的燕窩離開了坤寧宮,不在除夕當天用,就沒那個味兒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害羞的錦凰怕青璃的打趣,自暴自棄、舍棄矜持的錦凰卻讓青璃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終于扳回一城的錦凰揚著腦袋、抬起下巴,像一只得勝歸來的大白鵝。 青璃虛點了錦凰兩下,被她這副“小人得志”的姿態,逗得笑出聲來:“本宮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