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獨攬君心 第140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七零:閃婚媳婦愛囤貨、七十年代韓小英、重回我爸的籃球時代、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鶯鶯傳、妖妃預備役的年代日常、天才學霸穿成豪門后媽、我在娛樂圈靠武力值爆紅、女官難撩、穿越后我成了萬魔之母
皇太后連聲承諾:“青璃放心,哀家一定照顧好昕昕!哀家這就讓人收拾屋子,把哀家的亮晶晶、好東西全擺出來,讓昕昕看得開心,還要……” 青璃打斷皇太后的安排計劃:“臣妾對皇額娘完全放心,只擔心您太慣著昕昕。” 聽出青璃的意有所指,皇太后絲毫不慌,用理所應當的語氣反駁:“咱們的昕昕可是唯一的嫡出公主,怎么嬌養都不為過!” 青璃搖頭失笑,有些發愁:“好人你們都當了,卻把臣妾逼得不得不唱白臉、當壞人。”——若全都慣著她,養出個嬌縱跋扈的天魔星可怎么辦? 皇太后呵呵一笑:“能者多勞,哀家沒什么本事,就只能好好寵著昕昕,青璃德才兼備,也只有你才能肩負起教導昕昕的任務。” 青璃收下這番吹捧:“皇額娘都這么說了,臣妾也只能領旨遵從,當好這個嚴母。” 青璃和皇太后執手相視一笑,下首的嬪妃們也都溫溫柔柔地笑出聲來。 惠貴妃的眼珠子轉了轉,趁機出聲:“太后娘娘,不如臣妾也每日把皎皎送來慈寧宮待兩個時辰,兩個孩子能作伴,太后娘娘您也多個小丫頭逗趣。” 皇太后雖然跟這個曾孫女不太熟,但皇太后本身是個極喜愛小孩子的人,對此自然樂見其成:“好好好,盡管送來,哀家就喜歡看孩子們玩鬧。” 惠貴妃心中一喜,笑意盈腮:“太后娘娘慈愛,多謝太后娘娘。”——原本皎皎只能隔三差五同昭熙公主玩在一起,如今日日相見,何愁二人感情不親密、情誼不深厚? 榮妃的肚子里又開始冒酸水——惠貴妃可真會見縫插針,趁著我的宜爾哈離開了慈寧宮,又借著昭熙公主盡孝的時候擠上去。 可現下有皇后和皇太后端坐高堂,榮妃不敢肆無忌憚地說些酸妒之言,只能偷偷摸摸地瞪了惠貴妃一眼。 惠貴妃回榮妃一個溫婉的淺笑,榮妃更氣了,卻又無可奈何。索性甩著帕子偏過頭去,不再看惠貴妃那張洋洋得意的臉。 榮妃自以為動作隱秘,卻被上方的皇后和皇太后看了個正著。 青璃被她這小孩子一般的斗氣方式逗笑了,撂下茶盞,執帕掩唇輕咳兩聲。 皇太后見狀戳了戳青璃的手臂,朝榮妃的方向眨了眨眼。 青璃明白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因為抱養宜爾哈,跟榮妃處出了感情。皇太后這是在幫榮妃求情呢,不想青璃苛責于她。 青璃回皇太后一個“放心”的眼神——榮妃雖小性,卻也是一番慈母之心,而且惠貴妃看起來并不打算同她計較,青璃自然也未放在心上。 見嬪妃們被自己刻意發出的茶盞碰撞聲所吸引,殿內重新安靜下來。 青璃方才出聲:“兩位公主被賜婚后,本宮便向皇上諫言過,公主們就算撫蒙,也應該在京中給她們建造公主府。等京城的公主府建好了,駙馬也可以每年陪同公主前來京城,居住一段時間。” 榮妃、布妃和宜嬪聽得這番話,整個人都興奮得微微顫抖起來,握緊帕子殷切地看向青璃,目光灼灼,雙眼一眨不眨。 青璃也不再繞彎子:“皇上前段時間已經同意了,不過如今戰事在即,京中不便大興土木。等戰事結束,皇上才會遣工部著手規劃公主府的建造。” 三位嬪妃笑容滿面卻又熱淚盈眶,喜極而泣,莫不如是。三人一同朝青璃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禮,青璃并未推辭,讓她們盡了這番慈母心。 行禮叩拜過后,三人又連聲說著感激話,把青璃夸得飄飄欲仙,險些忘了自己姓甚名誰。 榮妃:“皇后娘娘真是惠心妍狀、淑質貞亮。不僅對胤祉和宜爾哈視若己出、慈愛寬和,還對臣妾多加照拂、寬厚大量。” 布妃:“臣妾自知能有今日全靠皇后娘娘提拔,娘娘不僅對臣妾有再造之恩,如今更是為雅爾檀費心思量、安排妥帖。娘娘人美心善、璞玉渾金。” 宜嬪:“皇后娘娘是嬪妾見過的最好的女子,德才兼備、令儀令行,嬪妾代卓克陀達多謝娘娘恩典。” 其余嬪妃也發自內心地再次感慨:“皇后娘娘純良寬厚、母儀天下。” 青璃捏了捏眉心,頭疼地打斷她們:“行了行了,本宮不過盡了些許皇后應盡的責任,哪里值得你們如此吹捧?”——青璃這話全是出自真心,也沒覺得有什么值得稱頌的。 青璃心想:全靠同行襯托,多謝廢后赫舍里氏。 見她們不約而同地面露不贊許之意,張口還欲再來,青璃急忙岔開話題:“以后皇上若是打算北巡蒙古,本宮會帶你們去看看公主們出嫁后的生活,讓你們徹底安心。” 青璃制止她們的謝恩:“你們放下心來,重展笑顏,就是對本宮最好的回報。本宮最見不得美人垂淚、抑郁傷懷,就想看你們花枝招展、聽你們言笑晏晏。” 嬪妃們見狀,紛紛擺出最美的儀態,朝著青璃盈盈一笑。 青璃融化在美人嬌艷燦爛的笑容中,只覺得骨頭都輕了三兩:“這就對了!” 皇太后也拍著巴掌,開懷大笑:“以后每次來給哀家請安,都照著這樣給哀家來一回。哀家看多了這些,估計能多活十年哩!” 嬪妃們儀態萬千、千嬌百媚地行了個萬福禮,語氣也嬌軟甜蜜:“臣妾/嬪妾遵命。” 一時之間,慈寧宮滿是鶯聲燕語,仿若春暖花開。 - 七月初二,午時三刻——這是“顧老神仙”算出來的出征吉日。 雖然后來大家都明了,祖澤清叛清投吳應該也是圣上夢中預知,而非欽天監的監正顧治慎算出來的,可彼時“顧老神仙”的叫法已經傳遍前朝、深入人心。直到如今,百官依舊喜歡如此稱呼他。 七月初一,出征前一日。 午門外具鹵簿,丹陛上張黃幄,設御座,陳敕印。王公百官齊集,主帥費揚古率各位出征將領,詣拜位,跪受敕書、敕印。康熙帝于太和殿賜宴,同將軍們共飲。* 七月初二,出征當日。 康熙帝遣官祭告太廟,并親至奉先殿跪地奉香,以求戰事順利。 離開奉先殿后,康熙帝來到午門外親自給主帥并左右副將佩戴衣馬弓刀,發表誓師會談,并攜皇后出長安右門為將士們送行。 炎炎夏日,臨近正午的陽光格外灼熱刺眼,帝后二人站在高樓上眺望逐漸遠去的巍巍軍隊。各色旗幟隨風飄揚,帶著大清上下的期盼,耀眼又熱烈。 康熙帝的視線隨著將士們飄去遠方,忽然昂揚高語:“鐵馬蕭蕭報疾馳,沖霄將士具威儀。厲兵秣馬出征日,一望長街盡驥騏。”* 青璃收回目光,投到康熙帝凌厲英俊的側顏上,看著他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壯志激昂。只覺得藍天白云皆是他的點綴,鐵馬冰河都是他的陪襯,就連尚未消散的禮部奏樂聲,也是專屬他的背景音。 就在這剎那之間,青璃的心臟加快了跳動、血液加速了循環、喉間一片干渴,額角也冒出些許汗珠——種種反應皆說明,青璃感受到了極致的吸引,產生了劇烈的心動。 【嘀!目標人物好感度 2,當前好感度:97.】 聽著腦海里的系統播報音,為意外之喜開心不已的康熙帝偏過頭,勾唇一笑,渾身的風流不羈、瀟灑飄逸取代了方才的帝王霸氣、威嚴神武。 康熙帝黑沉的雙眸仿佛是揉碎的星子一般、閃閃發光,語氣帶著戲謔:“阿璃可是被朕迷住了?怎么傻傻盯著朕一動不動呢?” 青璃的臉頰染上紅霞,仿佛上好的細膩白瓷添了層粉釉,晶瑩剔透,又滿臉生輝。 青璃強忍羞意,顧左言他:“看皇上這副恨不得與將士們同去的模樣,臣妾還以為您會感嘆‘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哩!” 【聽見了嗎?我只是因為詫異而呆愣。】 【并非沉迷于你的霸氣中,拜倒在你的龍袍下!】 看著“不打自招”的金色氣泡,康熙帝秒懂——原來阿璃是沉迷于朕的霸氣中,拜倒在朕的龍袍下啊! 朕只恨自己沒有早想到這一招,沒能早些讓阿璃對朕情根深種、欲罷不能。 康熙帝心里一清二楚,面上卻順著青璃的話音,同她逗趣:“朕確實覺得百夫長比書生更有用,但朕是皇帝,一百個鎮國大將軍也比不上朕的分量。” 青璃環視四周,見百官不在近前、宮人低頭裝聾,便伸手掐了一把康熙帝:“自戀鬼。” 【雖是實言,但咱們今日出宮是為將士們壯行的。】 【哪有你這樣突然自賣自夸的?】 康熙帝握住青璃的手,低下頭輕聲呢喃:“朕不僅自戀,還有阿璃愛戀。” 不等青璃反駁,康熙帝便朗聲大笑著吩咐左右:“起駕回宮。” 迎著青璃欲言又止的不善眼神,康熙帝悠悠補充:“天氣太熱,可別把朕的皇后曬化了。” 當著群臣的面,青璃柔順地被康熙帝牽著轉身,頭頂的金色氣泡卻不依不饒、不服氣地跳動著: 【厚臉皮,明明是你愛戀我更多!】 【我又不是糖果冰點,怎會被曬化?】 康熙帝暗自偷笑:怎么不是呢? 阿璃就像糖果,只要有你在,朕心里就甜滋滋的。 阿璃也像夏日的冰點,只要靠近你,朕就不再炎熱煩悶,反而涼爽舒適。 - 自七月初二出征日過后,嬪妃們給菩薩的供香供得更勤,宮里的日子也平靜了很多。 準噶爾方向的消息一封封傳到京城,康熙帝或許真有幾分天命所歸,一切都按照他所期待的在發展。 直到除夕將至,大清的四路兵馬已將噶爾丹軍圍困在了烏蘭布通之中——勝局已定,就看最后的決戰圍殺能不能做到康熙帝所希望的斬草除根了。 二十九年除夕,已滿一周歲的胤媛,話沒學會幾句、路也走不了幾步,可撒嬌的功力卻飛速上漲,把康熙帝、胤禘、皇太后哄得恨不得給她摘星星。若不是還有青璃能治住她,胤媛估計都能捅出個天窟窿。 胤媛此時正抱著要趕去太和殿的康熙帝不放,眉眼彎彎笑得又甜又軟:“阿瑪~” 康熙帝面對胤媛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一口答應下來:“好,阿瑪帶小乖乖一起出席宮宴。” 胤媛歪著小腦袋,朝康熙帝臉上親了一口,指著殿門急急喊道:“走,走!”——這是擔心自己被青璃攔住,讓康熙帝趕緊帶她溜呢。 被小心肝貼貼的康熙帝,笑得牙不見眼,一邊朝殿門走去,一邊回親胤媛的嘟嘟臉。 青璃被這個機靈鬼氣笑了,瞪視著真敢動腿的康熙帝,淡淡吐出兩個字:“不行。” 面對千軍萬馬、驚雷閃電都面不改色、絲毫不停頓的康熙帝,卻被這輕言細語的兩個字定住了腿腳。 康熙帝轉過身來為小心肝求情:“阿璃,雖說太和殿全是臣子宗親、并無女眷,但胤媛還這么小,又是固倫公主,前去與百官同樂,也不算出格。” 青璃朝康熙帝丟了個嬌俏的白眼:“我是講究這些的人嗎?我是怕這個小天魔星搗蛋。” 康熙帝再三承諾:“朕會看住昕昕的,絕不讓她調皮!” 青璃來回打量了康熙帝一番,發出一聲嘲諷的輕笑。 【就你?能管住胤媛?】 【這真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康熙帝訥訥一笑,盡力擺出帝王威嚴:“阿璃,你就不能信朕一次嗎?” 青璃端起茶盞,輕呷兩口,不徐不緩地悠悠出聲:“四個月前,你第一次說這句話,我信了。結果你帶著胤媛去東暖閣卻沒管住她,讓她摔了我剛到手的碧玉麒麟擺件。” 【整塊色澤明亮、瑩潤澄澈的玉石,雕刻而成的三尺高的擺件啊。】 【價值連城的珍寶,就這么毀在了那雙小爪子上!】 “三個月前,你第二次說這句話,我又信了。結果你帶著胤媛去小書房卻沒管住她,讓她撕了我心愛的顧愷之花鳥圖。” 【那可是水墨畫鼻祖、東晉畫圣顧愷之的真跡。】 【顧愷之已經仙逝一千多年,這些畫都是不可再生的珍稀文物啊!】 【從此這世上就少了一副可供后人瞻仰的畫圣絕跡。】 【這臭丫頭真是造了大孽!】 “一個月前,你第三次說這句話,我還是選擇了相信。結果你帶著胤媛去乾清宮卻沒管住她,讓她砸了玉璽。” 【幸好冬日里地毯鋪得夠厚,砸了卻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