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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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她一番打聽,莊姑娘確實沒來,可能和前些日子退婚的緣故,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雖說沒有見到人,但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莊姑娘是個才女,性子略略孤僻了些。 宴席結(jié)束,魏惜提議去翠湖邊游玩。 翠湖旁幾座建筑,最為華麗的當(dāng)屬翠湖樓,翠湖樓里有個詩社,經(jīng)常有才子站在樓里面對翠湖賦詩一首,這翠湖樓里的詩有一半都是詠翠湖的。 今日詩社里的人最多,這里有飲酒作詩,有喝茶對弈。 唯有一男子站在二樓觀湖臺上往外張望,三個女子走過時,一眼瞧見一個長相不俗女子的陌生女子,只可惜她們?nèi)硕啵缓蒙锨按钋弧?/br> 走到半道上,魏惜就捂著肚子受不住了,宴席上,她飲了不少的香飲子,這會似乎有些鬧肚子,于是匆匆尋如廁的地方,沈云簌放心不下,讓芽兒跟著一同去了。 于是,沈云簌和秦悠來到湖邊小亭子一邊等一邊閑聊。 秦悠在家中排行老三,祖父是兩代是教書先生,長姐是知書達(dá)理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二哥有志氣,進(jìn)京考取了功名,如今在京兆府任職,在京城安定后,二哥便想把家里人都接回京城,父親年歲大,舍不得鄉(xiāng)鄰和故土,只讓她和嫂嫂進(jìn)京來。 即是教書先生的女兒,這性子自然應(yīng)該溫婉嫻靜,可秦悠不同,她隨了武生之女母親的性子,自小不喜念書,卻獨自鉆研一些舞槍弄棍的本事,說話間也是極為爽快,沈云簌感覺她有股俠義之氣,和話本里的人那般。 “今日投壺,是我故意讓著付狄的,他父親是京兆尹,而二哥在京兆府擔(dān)任司錄之職,我若直接贏了他,惹得他在眾人面前出了丑,若他向他的父親告狀,恐影響二哥的仕途。” 沈云簌點頭便是贊同,秦悠并不是勇中無謀,有時,逞一時之快并不可取。 這時,一丫鬟過來,說是秦悠的嫂嫂要尋她,沈云簌擔(dān)憂魏惜一會來找不到自己,便決定在亭子等一會。 “我去看看嫂嫂叫我何事,我去去就來。” 翠湖兩岸景色怡人,秋風(fēng)一吹,黃葉飄然而落,像一只只小船,悠然自得飄在水面上。 沈云簌望著翠湖,心里則盤算著怎么結(jié)交莊姑娘,若她貿(mào)然登門,說明來意,再驚了莊姑娘,再因自己對兄長的影響大打折扣,就難辦了,思來想去,還是再觀望一下。 遠(yuǎn)處的長廊里,一拿著折扇的男子探頭探腦的往這邊張望,身邊小廝道:“世子,可讓小的前去問一問,她是哪家的姑娘。” 男子回身白了小廝一眼:“我自己去問,老實的給我呆著……不行,你離的遠(yuǎn)一些,一邊去,免得破壞了氣氛。” 小廝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屁顛屁顛的躲閃到一旁。 亭子外,一白衣公子忽然前來施禮,嚇了沈云簌一跳,這近處也不曾見人,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是誰?來我跟前做何事?” 這人也直言不諱的自報名諱:“鄙人姓薛,名齊光。” 瞧著通身打扮,一身藍(lán)色暗紋長袍,額間佩戴白玉抹額,他展開手中的扇子搖著,舉手投足透著一股文雅之氣。 瞧他有禮,又是薛家的人,想著也不會亂來,于是道:“薛公子有禮了,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 沈云簌從亭子內(nèi)走出,沿著湖邊小路就要折回,她一個女子獨自與陌生男子在一處實在不妥,薛齊光不顧自己的名聲,可她要顧自己的名節(jié)。 眼看她要走,薛齊光忙追隨過去,他實在不解,話還沒說兩句,就急急離去了呢,于是跟著人在河道一起走。 “姑娘,今日風(fēng)景甚好,在下可陪您一起賞風(fēng)景。” “不想,薛公子請回吧。” “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家住哪里呀?” 瞧他這般不依不饒,沈云簌更不敢多說什么,只說自己是無名小輩,不愿透漏姓名。 見她對自己避之不及,薛齊光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在下可不是壞人,我是薛家的人,薛家世子乃是我,今日賞菊宴得以讓薛家承辦,不知姑娘覺得今日宴會如何?菜肴和茶飲是否合心?” 薛家世子,沈云簌多撇了他一眼,腳步卻是未停下。 薛齊光從左邊繞到右邊,還第一次有女子這般不給他面子,他快兩步攔著沈云簌的路:“姑娘這般不識趣,你我結(jié)交一下又當(dāng)……” 話還未說完,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推了一把,接著人就落入了冰涼的湖水里。 推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悠,她兩手叉腰對著落水之人奚落道:“什么玩意,竟然公然調(diào)戲良家女子,真是反了天了。” 第7章 第7章 ◎誣陷◎ “哎呀!你何故推他進(jìn)湖里。” “為了你呀,我都看見了,他對你死纏爛打,這等人就得好好收拾,我們趕緊走,別讓人瞧見了。”說著秦悠就拉著沈云簌要離開:“放心,這里水淺,淹不死人。” “他沒輕薄我,你闖禍了,他是文國公府的世子,這薛家聽說很不好惹,你快些走吧,趁這會沒人看見,我想辦法拉他上來。” “可是……” 沈云簌望了周圍,看到一支船槳,“我去拿船槳把他拉上來,你趕緊走。” 聽了沈云簌的話,秦悠腦子嗡隆隆的只作響,今日她又惹了禍?zhǔn)拢@湖邊的水沒那么深,不至于淹死人,但此人身份最貴,就另當(dāng)別論了,她聽了沈云簌的勸,朝著遠(yuǎn)處的竹林里跑去。 薛齊光不太會水,好在他處的位置水淺,只是水里泥沙軟,腿也似乎不聽使喚了,他試了幾次都上不去,只拼命的喊救命。 沈云簌拿起船槳,試著把薛齊光拉上來,可她的力道實在不夠,只能保證薛齊光拉著船槳不往下沉,折騰一會,小廝和附近年輕士子們都來了,大家一起把人拉上岸來。 看著自家小世子落了水,小廝認(rèn)定是沈云簌干的,他跑來時,這里沒有別人,他家世子又不傻,怎么會往水里跳。 沈云簌說了句不是自己,正想讓薛齊光給他們一個解釋,可幾個小廝已經(jīng)抬著人離開了。 這一番陣仗下來,怕是沒人不知他落水了。 文國公府薛夫人得知兒子落水,還是被一女子推到了冰涼的翠湖里,心疼之余,心里的怒火也遏制不住了,薛齊光躲在房里不出來,任誰問他都不回話。 當(dāng)務(wù)之急,她只能詢問底下人,伴在薛齊光身邊的小廝一口咬定是一位姑娘,只是此人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薛夫人命他去打聽。 不到半個時辰,小廝回來了,稟告推入湖里的人是鎮(zhèn)北侯府的姑娘。 在場的人把目光都投向了曹氏,今日她的身邊只跟著魏瑤,除了魏瑤,還能有誰。 聽到是一個姑娘家所為,薛夫人面色一沉,隨即為自家兒子開解:“我兒雖然頑劣,卻從未對那家的女子有個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這點上我是放心的,且他仁慈大度,各位也都知道,可不能因為他人善良就欺負(fù)了他。” 魏瑤已經(jīng)和姜氏余氏一起離開了,也來不及把人喊回來對峙,曹氏只覺得慚愧,去年魏瑤因不滿自己的婚事,當(dāng)眾讓提親之人難堪,想來是自己逼她太緊了,做此事故意敗壞自己的形象嗎? 可又有些想不通,國公府雖乃高門,可她卻沒一點結(jié)親的意思,薛夫人精明,若說薛齊光仁慈大度,完全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女兒要嫁的人不但家世要好,這夫婿也要是個有才氣之人,沒有緣由去推他入湖。 眼下不容她思量太久,薛夫人就這個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嬌慣的很,曹氏忍著一眾人的目光,上前給薛夫人賠了禮,又急匆匆趕回鎮(zhèn)北侯府問話,若真的是魏瑤的錯,會特意來請罪。 踩著黃昏的最后一縷光,曹氏趕回了鎮(zhèn)北侯府,尋了一圈,最后在福安堂里見到了魏瑤。 曹氏顧不得那么多了,這事早晚都會被知道,就薛夫人的脾性,定會為了他寶貝兒子尋上門來,這事既然被知道,自然就會傳遍京城,薛家小世子被魏家的姑娘推入了水中,不出兩日,這跋扈的名聲怕是坐實了。 她先給魏老夫人行禮,而后看向魏瑤,她神情淡然,若是被薛齊光欺負(fù),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般悠閑的表現(xiàn),曹氏氣呼呼的指著魏瑤道:“你怎得如此驕橫?” “我怎么了?”上次見曹氏這般猙獰的表情還是在去年,今日賞菊宴上她規(guī)矩的很,一時間有些茫然。 魏老夫人看著爭執(zhí)的兩人,讓丫鬟把曹氏扶到椅子上坐下:“別以上來就質(zhì)問,你倒是把事情說清楚一些再做結(jié)論。” 歇了口氣,曹氏把今日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隨即嘆息道:“我今日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怎得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你……為何要把薛家小世子推進(jìn)湖水里,你是不是以為我和薛夫人多說了幾句話,就要把你嫁過去,薛家那小子我還瞧不上呢,你把自己的臉面當(dāng)成什么了,丟的到處都是。” 魏瑤聽罷,覺得當(dāng)中定有什么誤會,回話時也十分硬氣:“我沒有,湖邊我今日都未曾去過,更沒見什么薛齊光,你聽風(fēng)就是雨,回來就誣陷我。” 曹氏半信半疑,此時,沈云簌帶著春羅從外面走來,她走上前去,先給魏老夫人行禮:“外祖母,今日之事不是表姐所為,那時,我恰巧在湖邊。” 想到小廝的那些話,瞧著面生,還是魏家的姑娘,再看一眼沈云簌,這下就合理了。 “那就是你了。”曹氏騰地從圈椅上起身,同時也稍稍松了口氣,不是自己女兒就好,今日從薛夫人那灌滿了怒火,還沒發(fā)泄完呢:“瞧著一副乖巧恭順的模樣,真看不出來呀。” “也不是我,我沒推他。”沈云簌望著曹氏反駁。 “事情的經(jīng)過薛家人都知道了,既然不是你,那是誰?你沒事跑什么湖邊干什么?因為你,我們薛家女兒名聲都臭了……”曹氏繼續(xù)喋喋不休。 魏老夫人氣的震了震桌子:“老三媳婦,你沒聽阿簌說沒有推人嗎?就你這般沉不住氣,還怎么當(dāng)家,你也是糊涂,這事怎能隨便認(rèn)下,既然推他入湖,定是他做了不合規(guī)矩的事,我們還要弄個清楚是不是欺負(fù)了我們的人,整天吆喝著顧惜名聲,你累不累?” 曹氏坐回圈椅上,揉著眉心,今日考量的事情太多,之所以沒能和薛夫人掰扯當(dāng)真的細(xì)枝末節(jié),也是為了顧惜魏家女兒們的名聲,她現(xiàn)在還真是累的很。 沈云簌感到左右為難,雖說不是她把人推入湖里的,可秦悠也是為了救自己才這么做,瞧著曹氏這般架勢,想來又起了一場誤會,既然薛家認(rèn)定魏家,想來薛齊光在湖里沒看清秦悠的臉,而薛齊光的小廝曾當(dāng)眾說是她推了人,眼下,只能等薛齊光怎么說。 “既然與我們魏家沒關(guān)系,明日我叫人去帶個話,同時帶些薄禮,看望一下小世子,再順便問個清楚。”魏老夫任對曹氏說道。 這秋日湖水容易著涼,強(qiáng)健之人倒是可以扛過去,可文國公府的小世子是個嬌慣出來的人,怕是難以抵擋這湖水的寒涼之氣。 曹氏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此事跟沈云簌脫不了干系,她一句不是我推的就這般了結(jié),于是又問沈云簌: “既然不是你,那又是誰?把此人揪出來,我要帶她去文國公府洗脫我魏家的罪名。” 沈云簌面色一沉,攥緊手指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會不知道?怕是此人就是你吧。” 魏老夫人受不了曹氏揪著人不依不饒的行徑,隨即制止道:“行了……少說兩句。” “母親……” 未等曹氏說話,一道清麗聲音從門外傳來:“三嬸,你怎么不去直接問薛齊光,在這里為難阿簌表姐是何意。” 眾人往后看了一眼,魏惜和魏臨踏入房門。 “此事你可知曉?”曹氏問魏惜。 “不知,說不定是薛小世子自己的掉到了湖里也不一定,表姐不知就是不知道,為何要難為她?” “我何曾難為她了?我在賞菊宴的廳堂里被薛夫人一頓數(shù)落,瑤瑤無端的背負(fù)了這莫須有的罪名,當(dāng)時薛小世子把自己關(guān)在在房里不出來。”說著曹氏聲音有些哽咽,想到那幾位夫人瞧自己的眼神,她感到無地自容,在他們看來,是鎮(zhèn)北侯府的五姑娘無理取鬧,而那薛家是個受害者,往后還有誰敢來提親。 魏臨從進(jìn)來就一直未說話,只請示魏老夫人之后,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下,身為大理寺少卿,這等事情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這魏臨的手段曹氏是知道的,再倔強(qiáng)的嘴,到了他手里,什么話都能問的出來,于是曹氏央求道:“敘淮,這丫頭我瞧著故意不說,咱們的給薛家一個交代,若不然,這名聲就落到了鎮(zhèn)北侯府上,全家都不光彩,你不如審問一番?” 從魏臨回來,沈云簌只看他一眼就垂著腦袋,不敢與他直視,今日之事怕是躲不過去了。 魏臨早就散值回來了,也聽說福安堂里正熱鬧,剛到福安堂門口,正巧遇到魏惜,聽了廳堂里的話,也大致了解事情的緣由。 “三嬸,表妹跟你一道出去的,你沒把人護(hù)好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往她身上潑臟水?你怎得讓她一個人留在湖邊,連個丫鬟都沒有?” “我……”曹氏被問住了,又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 “表妹柔弱,與薛齊光力量懸殊,她即使想推他入湖,也沒那本事,你也不想想,就給人定罪。” 可掉入湖里是事實,難道真的跟自家沒關(guān)系,曹氏低頭琢磨這件事。 沈云簌終于看向魏臨,沒想到他會幫自己。 曹氏不在說話,方才自己莽撞了好像,仔細(xì)想來,好像是這個理,沈云簌一張玉軟花柔似的樣貌,被薛家小世子瞧上也不是不可能,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魏老夫人也一臉不耐煩的瞧著曹氏:“咱們魏家與人人情往來的事都教給你管,我是看你是個顧全大局之人,今日怎得如此莽撞,還有,阿簌怎得一個人在湖邊?” 魏惜說道:“祖母,我們到了翠園,和別園的幾個官眷打了照面后,三嬸就帶著五jiejie走了,就連開席時,都不曾在一處。” 曹氏的臉立馬變的晦暗,陰涼的目光投向魏惜,魏惜覺得自己闡述事實,也不覺得有不妥之處,于是道:“三嬸,我說錯了嗎?” 曹氏的小心思再也藏不住了,魏老夫人倒是顯得很平靜,曹氏知道,越是平靜,這接下來的事越是危險,她這些年也了解了魏老夫人的脾性,于是一句話都不敢再說了。 這時,林嬤嬤從外面回來,走至魏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文國公府那邊的消息過來了,說世子從水里出來后就病倒了,狀態(tài)很不好,害了溫病,人也昏睡了過去,這薛夫人更是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魏老夫人把那管事叫來,讓他與薛家說清道明,這人不是自家的人推的,另外也表示對薛小世子生病一事感到惋惜,明日再差人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