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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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他容貌上佳,縱使現在狼狽也是好看的。 紫色很襯他,矜貴溫雅,就是冠帽歪了略顯滑稽。 衛嫻伸手想幫他扶正,他后退一步,以為她要趁著站在階上比他高要把他當小狗小貓一樣摸頭。 親王冠帽為黃金打造,做工精致,雕工精湛,雕刻四爪龍紋,龍口含著紅寶,墨發全部束起收攏在冠中,與平時十分不同,顯得更加穩重威嚴,但是現在歪了,就顯出一絲靡麗的紈绔之氣來,有些吊兒郎當的。 富貴閑王就是如此吧。 既然他不讓扶,衛嫻心想,就讓他衣冠不整,反正丟人的不是她。 兩人一前一后往外走,直到夏福追上來。 “主子?!毕母?扌Σ坏?,想替他理理頭冠,可惜身高不如他,再者也不好意思往主子頭上伸手,只好頻頻看向衛嫻。 “有話直說?!笔捲影櫫税櫭?。 他不喜歡別人都盯著衛嫻看,夏福又不是沒見過美人,為何今日如此失態? “主子,您的頭冠歪了?!?/br> “嗯?”蕭元河這才反應過來,為何衛嫻一路上一直團扇掩面,原來是在笑話他。 不等人幫忙,蕭元河自己抬手扶了扶,但是沒扶正,他卻以為已經扶好,自信往前走。 “等等?!毙l嫻笑夠了,忍不住叫住他,“還歪著呢,我替你扶好。” 說著快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伸手扶在他的額側,仔細將頭冠扶好,纖細的手指解開頭冠系繩,替他重新系好紅色絳繩。 柔嫩的指尖劃過蕭元河的臉頰,令他瞬間紅了耳尖,不自在起來,“好了沒?” 他開始變得不耐煩,惱人的癢意從臉頰蔓延到脖頸,出聲變得急切。 衛嫻趁機捏了他的臉頰一把,沒想到他皮膚白皙,留下一道紅色指印,“好了?!?/br> “衛六!”蕭元河震驚。居然有人膽敢捏他的臉! 身后跟隨的人都努力憋笑。王爺在王妃面前硬氣不起來呢。 “好了好了。我都給你弄好的,別氣別氣?!毙l嫻哄小孩似的語氣說著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蕭元河也沒外面傳的那么可怕嘛。 看著大步遠去的身影,衛嫻慢悠悠踱步跟過去,上了馬車,果然看見他臭著臉坐在馬車里,霸占了整張坐椅。 衛嫻沒在意,矮身跪坐在幾案邊的軟墊上。 大概真的是氣狠了,一路上都沒跟她說話。 馬車搖搖晃晃行到宮門,他才冷哼一聲,掀開車簾跳下車,候在車邊朝她伸手。 衛嫻扶著他的手走下腳踏。 他居然還記得人前要給她體面。 長公主也陪同他們進宮,一家三口盛裝而行,早有內侍等候在宮門前引路。 衛嫻悄悄抬頭看長長的宮道,碰巧望見四皇子帶著一隊皇宮護衛要出宮,遠遠地打了個照面。 謝湛臉色陰沉,目光不善,看向衛嫻時,眼神復雜難辨。 他盯前遠處那位盛裝美人,目光一寸寸描摹那比往日更加嬌艷的容顏,心中是壓制不住的恨意。 “四殿下?”護衛統領見他突然停下,有些不解。再往前就到遇上,宮外事急,耽擱了不好。 但是謝湛卻停住不動,站在原地等候。 “皇姑姑?!?/br> 不一會,長公主領著兒子兒媳正好與他遇上,謝湛上前見禮。 衛嫻覺得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連忙不著痕跡地往蕭元河身邊靠了靠,躲到他身后。 “四殿下要出宮?”長公主受了禮,微微一笑。 “京兆府來報說有學子鬧事,父皇派我前去處理?!敝x湛意味深長地望了蕭元河一眼,“國子監今日放假,學子們聚眾論政起了沖突?!?/br> 衛嫻覺得他意有所指,但又云里霧里不肯講明白。她望了望長公主,發現她好像沒放在心上,只聽她說:“既然是辦差,那就快去吧。” 等他離開,衛嫻湊近蕭元河,與他咬耳朵:“我怎么感覺這話是對你說的。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蕭元河隱在袍袖里的手緊握成拳。就在剛才,他看到謝湛手腕上纏著一串菩提佛珠。 那是方神醫的佛珠,神醫肯定是落入他的手中了。 第25章 京城最近各大茶樓酒肆都在說福王娶親的故事,那熱鬧場面百年難遇,說書先生們眉飛色舞,聲音洪亮,圍著聽書的人仿佛親眼瞧見了似的,聽得如癡如醉,全興茶樓的二樓,幾位世家公子正在品茶,還有數位國子監學子在爭辨著什么,說書先生正說到興奮處,突然“啪”的一聲,有位學子從二樓摔下,跌落在說書先生的桌上。 “殺人了殺人了!” 靠得近的看到那人身上插著把匕首,血染紅了整張桌子,嚇得趕緊轉身就跑。 天子腳下出了這等命案,早有人跑去報官,京兆府的衙役和刑部捕快同時出現,沒過多久,就連皇子都來了。 看熱鬧的人不敢靠近,避在邊上伸長脖子往那邊看。只見一位斯文俊秀的公子被人反剪雙手押下來,衣襟上帶著血,顯然就是殺人兇手。 這是什么仇什么怨當街殺人,京城今年大案頻發,也不怪京兆府和刑部緊張,陛下把四皇子都派出來了。 老百姓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造孽啊……光天化日之下,怎能殺人?” “我的兒??!你死得好慘?。 ?/br> “少夫人!快醒醒?。 ?/br> “大人,一定要嚴懲殺人兇手!” “不可能,方神醫怎么會殺人?他是好人??!” “方神醫,你說句話呀。” “……” 刑部捕快想上前搶人,京兆府衙役搶先一步將人送到四皇子手里。整個過程,犯人不言不語,異常沉靜。 有幾個被他醫治好的路人憤憤不平,要為他申冤,他也是沒有反應,整個人像傀儡一樣,任人拖拽,很快就被套上架鎖押上囚車。 “十一殿下,怎么辦?我們來遲一步。”幾個侍衛護著謝梧飛快離開茶樓。 謝梧頭疼起來,明知這是個圈套,也不得不出頭。可是現在神醫的狀態很奇怪,他一時也沒辦法營救,“派人盯著,看看四皇子把人帶去哪里?!?/br> 一人領命而去,他又安排道:“傳話給刑部,盡快尋找線索,派人交涉?!?/br> “是。” “趙笙笛在哪里?” “看時辰趙大人應該剛下朝,屬下先去宮門等候?!?/br> “不用,你們帶齊所有人守住福王府,出問題唯你是問!我回宮?!?/br> 謝梧說完,快步邁出門去,翻身上馬,朝宮門趕去。 很快,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當街被殺的消息就傳得滿天飛。 此時,皇宮德仁殿,蕭元河領著衛嫻朝景和帝行完大禮,皇帝非常欣慰,賞賜的寶物甚多。 “你就隨元河叫朕舅舅吧?!本昂偷圩詈髮πl嫻溫和道,“你父親衛國公也是與朕一同長大,當年還做過朕的伴讀?!?/br> 景和帝還沒登基之時,衛國公還是衛世子,與當時的武威王世子就常伴左右,衛嫻聽她爹提過一些幼時趣聞。 衛嫻猶豫膽怯,在他溫和的目光里鼓起勇氣,喊了一聲“舅舅”。 她知道陛下是個好皇帝,上位十八年,將原本滿目蒼夷的大周治理得井井有條,國泰民安,有了盛世之初的景像。 爹爹常說,如果沒有陛下,大周就不是大周,她在想,這是為什么呢,不過她沒想明白。 陛下很高興地應了一聲,又與他們多說了不少話,但是蕭元河好像很著急,老是扯她的衣袖。等陛下讓他們退下時,走出殿外,她就忍不住氣惱。 “你老拉我衣袖干什么呀?”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拉到殿后角落,“你留在宮里陪陪外祖母,我先走了?!?/br> “你做什么去?”衛嫻瞪大眼睛。哪有這樣的道理,把她一個人丟在宮里。 “方神醫被謝湛拿住了?!?/br> “什么?”衛嫻震驚,“你怎么知道?” “他手上纏的是方神醫的佛珠串?!笔捲右膊徊m她。 衛嫻擅畫,所見之人服飾穿著神態都會記得很清楚,剛才確實見到謝湛的手腕上有佛珠串。 “我擔心十一搞不定,六哥還在府里,萬一是沖他去的怎么辦?” “那好吧?!毙l嫻也知道事態緊急,倒不好逗他,但是必然要留一樁事拿捏他才好呢,“既然是找我幫忙,說吧,我有什么好處?” 攪和進去可是殺頭的大罪,說不定還會連累家里。 “你放心,肯定不會少你的。”剛對她有點好感,又見識到她的冷漠無情,蕭元河郁悶得很。衛六果然跟別的小姑娘不同! 衛嫻冷哼,他們合作到現在,倒是她幫了他不少忙,而她半點好處都沒見著呢,就是用他當一回擋箭牌。 擋箭牌還會得寸進尺。 蕭元河突然上前執起她的雙手,衛嫻不明所以,抬頭望他,卻撞進他明澈的眼眸里。 身后傳來腳步聲,原來是有人來了。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能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很溫暖,他握著她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她,令她心跳快半拍,明知道是在作戲,心底也忍不住輕輕顫動。 “干……干什么?”衛嫻壓下小鹿亂撞似的心。 德仁宮的幾個宮女避跪在一邊,有位宮裝麗人緩步而行,提裙上石階,徑直走到他們面前,笑吟吟道:“福王殿下好福氣,這是進宮謝恩吧,可見過陛下了?” 蕭元河捏了捏她的手,深情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轉身向那人行禮:“見過貴妃娘娘?!?/br> 衛嫻這才認出是宋貴妃,謝湛的母親,她趕緊跟著矮身行禮。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把蕭元河留在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