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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穿成農(nóng)家女 第600節(jié)

    這一幕讓潘家人和陳家人瞬間抬起下巴,冷笑著看向?qū)γ妗?/br>
    圍觀的百姓有些心驚,不由的往后退了退,生怕波及到自己似的。

    路三竹驚了驚,瞪大了眼睛道,“怎么的,你們想動手不成?”

    荀秀才搖搖頭,“動手有辱斯文,我們都是懂禮數(shù)的人,自然不愿意的。只是你們畢竟傷了陳伯父,不如先道歉,然后再坐下來慢慢談,看看這中間是否有什么誤會。”

    陳兵叫囂著,“沒什么誤會,他們就是見不得我好,不僅打上門來,還想借此機會謀害我。”

    荀秀才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他分明給出了最好的建議,偏偏陳伯父……

    他還想說什么,突然聽到一道陌生的女子聲音。

    “荀盛,你能做陳家的主嗎?”

    荀秀才一愣,不由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只覺得面前的姑娘十分眼熟。

    看著看著,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突然錯愕的上前幾步,“你,您是路鄉(xiāng),不對。”

    他忙不迭的雙手合攏,恭敬的拱手道,“荀盛,見過文安縣主。”

    眾人:????

    他們,剛才,聽到了,什么?!

    文安縣主?!

    第1877章 荀盛和陳家的關(guān)系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一臉震驚的模樣,感覺好像出現(xiàn)了幻聽一般。

    但荀盛恭恭敬敬的模樣卻那樣清晰,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同窗都是滿臉愕然,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問道,“你,你剛才叫她什么?”

    “文安縣主。”荀盛直起身,給眾人介紹,“這位就是前不久被圣上親封的文安縣主。”

    荀盛便是去年跟孟允崢一塊考中秀才的學(xué)子,那時候孟允崢是第一名,荀盛是第三名。

    當(dāng)時舒予孟允崢以及好不容易找到的東清觀主就在荀盛住宿的悅來酒樓吃飯,結(jié)果荀盛認(rèn)出了孟允崢停在樓下的馬車,當(dāng)時就急匆匆的上了樓要找孟允崢交流學(xué)問。

    那會兒舒予在包廂內(nèi),和荀盛照過面。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兩人對彼此都印象深刻。

    那個時候荀盛就知道孟允崢的未婚妻是位鄉(xiāng)君,發(fā)熱包就是她發(fā)明敬獻的。

    之后荀盛便留在長金府府學(xué)讀書,原本年前是要回老家的,但府城出現(xiàn)混亂,他就干脆沒走了。

    因著都是學(xué)子,考取功名就是為了將來走上仕途的。對于城內(nèi)的消息他們府學(xué)一向很關(guān)注,對于首先遭難的承谷縣也日日討論。

    所以荀盛的消息非常靈通,承谷縣換的新縣令是誰他知道,新冊封的文安縣主他也知道,自然知道這位縣主就是原先的路鄉(xiāng)君。

    老實說,荀盛對她是佩服的。

    方才他跟著陳秋進門后,視線就被穿著最為華麗,像是最能做主的路三竹給吸引了過去。站在后面的舒予是姑娘家,荀盛一介讀書人,自認(rèn)為自己是君子,當(dāng)然不好去盯著人姑娘看,以至于一直沒認(rèn)出她來。

    他也沒想到,打人的這方,竟然是文安縣主。

    荀盛這個人雖然讀書讀得有些悶,卻不是那種不知變通不曉人情世故的人。

    對方是縣主,他自然不可能再用強勢的態(tài)度去對待了。

    而且他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疑惑,以文安縣主的身份地位,到底為何無緣無故的去為難陳家伯父?

    想到這,荀盛扭頭看向陳兵。

    可此時此刻的陳兵和在場其他人,卻全都臉色煞白,神色恍惚的模樣。

    圍觀的百姓更是難以置信,這會兒再看陳家人的眼神,全都帶著疏離。

    這可是縣主啊,陳家人得罪了縣主,肯定不止被打一頓就完了的。

    而且那陳兵對縣主的姨奶奶做出這么過分的事情,就算是普通人都忍受不了吧。

    荀盛沉默的左右看了看,見陳家人還是沒反應(yīng),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縣主,不知道陳家人到底犯了什么錯,惹得縣主大動干戈。”

    舒予不答反問,“不知道荀秀才跟陳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我……”

    荀盛還沒回答,他身邊的同窗就趕緊接口道,“回縣主,陳家姑娘年前救過荀兄,算得上是荀兄的恩人。因此聽陳姑娘說陳家遇到了麻煩,這才過來看看的。”

    這同窗明顯是想讓荀盛跟陳家保持距離了。

    第1878章 竟敢偽造官府文書

    舒予恍然,“原來如此,所以陳姑娘大概也沒跟荀秀才說明我們來此的緣由了?”

    荀盛搖搖頭,“陳姑娘來得匆忙,她也還不清楚。不知縣主能否為在下解惑。”

    這回倒是不需要路三竹了,一旁圍觀的百姓非常自覺主動熱情的給荀盛和他同窗說明了前因后果。

    荀盛兩人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看向陳兵,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看不出來啊,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陳兵此刻渾身泛冷,從聽到舒予是縣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克制不住的發(fā)抖。

    怎么會這樣?

    方彩霞那樣的人,不能生孩子,被他休棄,病痛纏身,早就應(yīng)該躲在角落里自生自滅了才對。為什么都這么多年了,還讓她找到了親jiejie。

    不僅如此,原本窮的叮當(dāng)響的路家還發(fā)達了。

    甚至……還出了個縣主。

    這可是縣主啊,這偌大的長金府,怕是都找不出比她身份更尊貴的女子來了。

    他完了,他要完了。

    陳兵咽了咽口水,抬起頭,正好看到了荀盛投遞過來的視線。隨即精神一抖,不,還有機會的,他又沒作jian犯科,沒有殺人害命,就算是縣主,也不能要了他的命的。

    他可以自救的,而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荀盛。m

    因此等到那些人說完自己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后,他立刻就否認(rèn),“不,不是這樣的,我有苦衷的,有隱情的。”

    “什么隱情?”方婆婆憤怒的上前,指著他罵道,“你就是壞,就是蠢。當(dāng)年為了讓我死心,讓我無依無靠不至于回去找親人依靠,竟然拿著官府的死亡證明騙我說我的父母jiejie都死了,你是早有預(yù)謀,哪來的什么隱情和苦衷?”

    “等等。”舒予突然出聲,假裝第一次聽到這話似的,表情嚴(yán)肅的問了一遍,“姨奶奶,你剛才說什么?”

    方婆婆按照舒予早前和她商量好的,十分茫然的問道,“什么?”

    “你剛才說,他是拿著官府的死亡證明,跟你說我祖母和曾祖父曾祖母都過世了?”

    方婆婆說,“你祖母的死亡證明倒是沒有,他拿來的是你曾祖父曾祖母的,那時候我看到那個死亡證明,就信了他的話,以為所有人都遇難了。”

    舒予瞇起眼,看向陳兵,“可是我曾祖父曾祖母去是水災(zāi)之后四年才相繼去世的。”

    聽到這里,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荀盛和他那位同窗卻是率先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位同窗驚道,“所以陳伯父是偽造了官府的死亡證明?這可是大罪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嚇到了。

    對,對啊,偽造官府文書,這事可不小,這陳兵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陳兵慌亂不已,腦門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急切的擺著雙手說道,“不,不是,我沒有,她說謊,我沒有那什么死亡證明。”

    “不管有沒有,這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兩家之間的私人恩怨了。如此嚴(yán)重的事件,肯定是要去官府好好說道說道,調(diào)查清楚的。”

    第1879章 潘家的打算

    舒予神情凝重,扭頭就對夏延說道,“去找巡邏的官差過來,將陳兵帶去府衙,本縣主要告狀。”

    “是。”

    “不,我沒有,別去,不要去。”陳兵聲音凄厲,目呲欲裂的看著夏延。

    后者哪里會理他,頭也不回的就跑去找人了。

    然而之前還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官差,這回卻非常迅速的跟著夏延來到了陳家。

    他們先對著舒予行了個禮,二話不說就押著陳兵要走。

    陳家人驚恐不已,扒拉著陳兵不肯松手,“差爺,差爺饒命啊,我們家老爺沒做那些事情,他是被冤枉的。”

    官差寒著臉,“是不是被冤枉的,去了衙門自有大人判定。你們趕緊放手,阻礙官差辦案視為同罪,你們也想被押著走嗎?”

    陳家人嚇了一大跳,急忙放開手。

    陳兵哭嚷著被兩個官差拖著走了,他腳還受著傷,走一步都痛得他冷汗直冒。

    舒予等人隨后出門,坐上馬車跟在后面慢慢走。

    潘家人一個個眼神呆滯,他們覺得要完了,潘老大趕緊跑進后院找自家老爹出主意。

    可潘老頭能有什么主意,他本就大病初愈,剛才聽著前院吵吵嚷嚷的就感覺不太舒服。后來聽下人說明前因后果后,他生氣之余更覺晦氣。陳兵得罪的縣主,多年前竟然還偽造官府文書,這若是沒證據(jù)倒也罷了,萬一有證據(jù)呢?那不得判個充軍流放啊。

    潘老頭只讓潘老大跟過去看看,見機行事。

    潘老大要走,到了門口又被潘老頭給叫了回來,他斟酌了再斟酌,最后對兒子說道,“要是事情實在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你就讓你meimei跟他和離。”

    “爹,這……”

    “這什么這,難不成要讓咱們整個潘家都被他給連累進去嗎?”

    潘老大一想也是,潘家那么多人還得過日子呢。

    他咬咬牙,“我明白了,爹。”

    說完,他著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院子里已經(jīng)沒人了,所有人都跟著官差的隊伍朝著府衙走去。

    一路上浩浩蕩蕩的,陳兵作為眾人的焦點,恨不得將腦袋埋到地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