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敗給你了
“龍脈殘片是什么?”殷晴用筷子戳了戳白瓷盤中的魚,她還未吃過這樣造型別致,口味奇怪的魚,瞧著烏漆抹黑,入口初是酸澀后是甘甜。 “傳聞中的東西。”燕歸自然聽過:“沒人能說得清是什么,或許連存在與否都無人知曉。” 聽他這么說,殷晴更是好奇,止不住追問燕歸。 燕歸耐著性子,三言兩語講清——所謂龍脈,正與被喻為天子劍的軒轅劍如出一轍,乃是皇室的象征,軒轅劍為十大名劍之首,傳言道,能得軒轅劍者,必身負龍氣,有帝王之相。 至于這龍脈,曾有位自稱能窺天機者言:得龍脈得天下。 “無人知曉龍脈究竟為何,有人言為珍世寶藏,有人道是神兵利器,亦有人說是絕世武功。”燕歸道:“我曾聽說龍脈隨著前朝覆滅不知所蹤…” 少年抬眼看向殷晴,似笑非笑:“你說…它又怎么會出現在這一屆的武林大會呢?” 殷晴目色純真,無辜道:“你莫看我,我怎么知道?” 燕歸搖頭嘆息,抬頭敲敲她的腦袋:“猗猗,你啊,真是個小傻子。” 少年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她,又放下筷子,悠悠嘆息:“離了我可怎么辦?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吧。” “我才不傻。”殷晴氣鼓鼓,沖他扮個鬼臉,小聲嘀咕:“哼,我跟著你這個大壞蛋,比被賣了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傻才怪。”少年一手撐下巴,一手捏她臉,笑容懶洋洋:“你都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是是,你是好人,你是大善人,那我就是觀世音菩薩在世。”殷晴順桿子接話。 “菩薩。”燕歸若有所思,倏然彎唇一笑,指尖挑過她一縷發絲,纏于指尖,湊近她:“敢問觀音在世,可否不渡眾生,只渡我一人?” 少年眉眼含笑,分明是尊稱敬語,從他口中說出,平白添了幾分以下犯上的邪性。 殷晴直愣當場,忘卻反應,直至燕歸的手指繞下發絲握過她的手腕,往少年懷中一拽,殷晴來不及閃躲,下一瞬便坐在少年腿間,她匆匆一仰頭,額角撞在他下巴處,方才吃痛回神:“你你…燕不恕,你要干嘛?” “我餓了。”燕歸低眸,落了幾字。 “你不是正在吃——”殷晴看著一桌菜,再看一眼他空蕩蕩的碗。 “我想吃你。”少年舔唇,截斷她的話。 “你!”殷晴臉上燒紅,抬手想推他,奈何少年力大無窮,將她死死錮在懷中,難以掙脫:“燕不恕,你好大的膽子。” 這可是在金陵城最大的酒樓之中,人來人往! 燕歸緊盯著殷晴沾著星許糖漿,嬌艷欲滴的唇瓣,唇角上揚:“乖乖讓我親一下,我就放你一馬。” 少年指腹沿著殷晴下巴往上,在她唇瓣處摩挲幾下:“如何?” 燕歸本以為依殷晴這害羞的性子,他這般說,她必然是會拒絕,再者亦是會紅著一張小臉推脫。 哪成想,他話音甫一落,殷晴用手抓住他的衣襟,往下一拉。 仰首,閉目。 外廂人聲鼎沸,少女眼睫輕顫,依舊鼓足勇氣,在少年唇上落下一個輕如鴻毛的吻,動作一氣呵成。 燕歸心里愕然,竟也忘了回應。 殷晴心跳如飛,她捂著紅臉,只留雙烏溜溜的眼,透過指縫瞧看他,一本正經道:“燕歸,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許賴賬。” “你真是…”燕歸挑眉,本想嗤笑著應一句他才不屑當勞什子“君子”,若有此等虛名在身,無異于枷鎖負背。 殷晴以為他要反悔,立馬坐直身體,又急又氣,瞪圓了一雙眼:“我都親你了,你不許耍賴!我們不…不能在這來——” 瞧她急得小臉紅彤彤,如丹云霞落,俏若芙渠,燕歸有意逗她,唇角彎彎,笑得惡劣:“好啊,回去再陪你玩。” “玩”之一字,被少年刻意咬了重音。 殷晴大羞,在他身上扭打起來,雙手憤憤拍著他的胸膛:“燕不恕,你好不要臉!” 她本就坐在燕歸大腿之上,少年的體溫透過幾層單薄的布料熨燙她的肌膚,這幾下胡亂蹭動,讓少年呼吸一促,下頭一團硬物如烙鐵般灼燒著她。 “別亂動。”燕歸一手摟住她的腰,眉心微蹙,咬牙撂下狠話:“再動我就不聽話了。” “不恕…”殷晴委屈巴巴,搖一搖他的衣袖。 這一番軟硬兼施,燕歸心中一片柔軟,用指尖點了點頭下她的鼻子,故作瀟灑:“行,算我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