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她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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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他已經恢復如常,遲霧回到副駕駛,發現并不是回家的方向,“不回去嗎?” 謝淮京手肘懸撐車窗,“婚紗到了。” 婚紗是謝淮京找專人訂做的,遲霧相信他的審美便不再過問,上個月本就能送到,但謝淮京看了之后覺得不滿意,又讓對方做了修改。 她很好奇謝淮京到底設計了什么款式。 試婚紗地方在一家高定禮服工作室,他們到時樓下坐著一名戴著眼鏡畫圖的女生,似畫得不滿意她涂涂改改兩次,最后將設計圖扯下揉成一團。 有人從樓上下來。 “謝總,遲律,婚紗在樓上。” 兩人手牽手上樓,到達二樓時遲霧被琳瑯滿目的婚紗禮服閃了下眼,婚紗成左右兩排,靜靜等候屬于自己的主人。有一件被單獨放在一旁,不同于其他婚紗抹胸或一字肩設計,蝴蝶展翅,在燈光下反射出點點光芒。 直覺這就是她的婚紗。 謝淮京看她神色便知她喜歡,眉梢溢出笑意,“試試。” 遲霧眼睛亮晶晶的,“好。” 厚重的簾子緩緩拉上,遲霧以為會很難穿,沒想到格外簡單方便。 “謝總特意叮囑過的,遲律你不喜歡太復雜的設計,本來腰線這里原來還有個收束設計,被取了。”店長笑著說。 遲霧知道他修改的地方在哪兒了。 他便是如此,做事周到又體貼細心,將她的喜好牢記于心。 在外面等著的謝淮京聽見動靜抬眼,兩人目光相對,再難移開半分。盡管無數次在腦海想過她穿著有多漂亮,但那些預想不及面前十分之一。 褶紗朦朧折疊,碎冰藍的刺繡從裙擺到肩頭,卻又完美與蝴蝶翅膀融合,珠鉆交措點綴,與脖子的項鏈相映,后半采用半鏤空設計,用簡單的綁帶固定。肌膚比婚紗還要白上三分,猶如冬季落入人間的精靈公主,周圍一切皆成她的陪襯。 如天上月,人間雪,更是心上的人。 遲霧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拎著裙子兩側轉圈,“好看嗎?” 店長捂嘴笑,“謝總都看得移不開眼了。” 遲霧被打趣得輕笑,透過鏡子看見謝淮京走到身后,眼底的驚艷、喜悅一覽無余。 店長很自覺的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沒了第三人在場,謝淮京雙臂穿過纖細的腰肢擁她入懷,目光與她在鏡中對視,“真美。” 他忍不住親她,怎么都親不夠。 “別,等會把婚紗弄皺了。”遲霧躲著他的吻。 謝淮京捧著她的臉細細輕啄,從唇瓣到鼻梁,再到眼睛額頭,“老婆,你好漂亮。” “你設計的好。”遲霧已經適應這個稱呼,勾著他脖頸,在他吻下來時回應,“我很喜歡這個婚紗。” “喜歡便好。” 他要給她獨一無二的婚禮,獨一無二的珍視,獨一無二的愛。 遲霧臉輕蹭他掌心,感動他的用心,“謝謝你,老公。” 她極少叫這個稱呼,或是羞于啟齒,每次只在被欺負得求饒是喊過。 謝淮京眼底翻涌又深又沉的暗色,再次低頭親她,吻得她氣喘吁吁才停,“要不我們把婚禮提前吧。”他目光深深,“想快點娶你回家。”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不一樣。”謝淮京握著她手,“要在所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光明正大的,把你娶回家。” 他們婚期是十月十六。 是爸爸翻閱老黃歷又找了算命先生看了日子確認下來的。 遲霧拿出手機,“幫我拍一張,我發給爸爸看。” 謝淮京對著老婆拍了好幾張照片,最后兩人在鏡子前拍了合照。遲霧把照片全部發給爸爸,確認沒有再修改的地方到更衣室換下。 從工作室離開在外面吃了飯回家,門鎖落下的瞬間她就被箍著腰肢抱起。 來不及說半句話,謝淮京將她抱坐在玄關柜子上,裙擺推至腰間,鼻息胡茬刺激脆弱肌膚。 謝淮京今晚有些瘋狂,遲霧手撐著落地窗的玻璃,玻璃映出室內畫面,羞得她不敢看,剛閉上眼謝淮京便貼過來,吻去她眼角的眼淚。 ...... 試完婚紗后,兩人又接連忙了一陣。炎熱的暑假之后,遲霧生日來臨。 謝淮京早早就來接她,吃飯的地方他早已預定好,是一家空中餐廳,遲霧怕高,聽完覺得自己可能到時候一口菜都吃不下去,但謝淮京再三保證比摩天輪安全。 到達餐廳,從踏進電梯遲霧就緊緊抱著他胳膊,周圍都是空的,能清楚看見地平線距離被拉開,她掌心起了汗,閉著眼根本不敢看周圍。 完全被獨立出來的空中花園餐廳,漫天星辰下,周圍點綴暖色小彩燈,燭火搖曳。一旁有專人小提琴演奏,輕緩悅耳的音樂為燭光晚餐增添浪漫。 高處有風吹過,其中一支燭火熄滅,能見度降低。預定的菜端上來,中途,右側忽然傳來響動,以為是有什么活動,遲霧轉頭看去。 適才的大樓有了投影,短暫的一片空白后穿著黑色t恤的謝淮京出現在畫面里,而背景是饒京大學籃球場。 “你好,遲霧,我是十九歲的謝淮京。”謝淮京面對鏡頭笑得慵懶散漫,“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到饒京的第一年,十九歲的我沒陪你過,但我已經讓余下幾十年的謝淮京陪你。” 他掌心躺著粉色紙鶴,隱隱可見上面寫著字,距離有些遠,身后商場led屏幕反光遲霧未看清上面寫的什么,正要仔細看時謝淮京已經將紙鶴從鏡頭前拿開。 “二十六歲的謝淮京跟我說,你不相信我會折紙鶴,你看,十九歲的謝淮京已經會了。”投影里的謝淮京看著鏡頭,“二十七歲的謝淮京會得更多,也更愛你。” 紙鶴從他掌心飛出,貼近鏡頭。 “啪”地一聲。 四周燈光熄滅,漫天粉色紙鶴從天而降,遲霧這才發現頭頂有黑色的器材,紙鶴皆懸掛在上,隨著長線漂落到她面前。 謝淮京掌心握有兩個紙鶴,一左一右,“這是十九歲的謝淮京寫給十八歲的遲霧,這是二十七歲的謝淮京寫給二十六歲的遲霧。” 遲霧拆開其中一個紙鶴。 【十八歲的遲霧:我想變好一點,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落款:十九歲的謝淮京。 另外一張。 【八十歲的謝淮京告訴我,我們白頭到老,恩愛一生。】 風將空氣里的塵埃吹進眼睛,遲霧眼睛干涸酸澀,眼眶發燙,“你這段時間加班就是在折這個?” 謝淮京:“嗯,一開始確實不會折。” “不管現在還是以后,你都是自由的。”熄滅的燈光重新亮起,謝淮京不止從哪兒變出從折紙疊成的花束,五顏六色的特別漂亮,“生日快樂,遲律。” 遲霧忽地想到情人節時,她因為忙到很晚錯過節日,還是第二天聽同事聊天才知道,謝淮京并未有半點不悅,只是捏著她耳朵,“我們天天都可以過節,重點不是節日,是一起過節日的人。” “我們,來日方長。” 是啊,來日方長。 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過節日。 第91章 歸霧 忙忙碌碌大半年后, 遲霧和謝淮京迎來彼此重要的這天。 婚禮舉行地最后定在臨江的戶外草坪婚禮,確定婚禮地點時列舉了好幾個地方,選來選去還是覺得臨江最好, 他們結緣的地方。 爸爸將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得干干凈凈, 鄰居來幫忙貼喜字掛燈籠。第二天謝淮京需要從市區來接她, 按照臨江這邊的習俗需要先請女方這邊的親戚去家里坐坐, 寓意家庭熱鬧和睦, 謝淮京全然遵守臨江的習俗, 在臨江買了一套三居室, 以最快的速度裝修完成。 婚禮前一天,造型團隊和婚禮公司來到臨江,老家住不下便安排在酒店。 董尚熙和荀瑤是伴娘,提前趕來幫忙。 “叔叔, 還有漿糊嗎?門口還沒貼。”荀瑤喊。 爸爸放下手里的東西, “有有有, 我馬上再弄。” 荀瑤和董尚熙拿著喜字在原地等,朝在打氣球的遲霧說,“叔叔真的好開心。” 平常人嫁女兒雖也開心,但爸爸的開心有點不同,用陳叔叔的話說就是“比他自己當年結婚還高興”。但高興之余,遲霧不止一次看見爸爸一個人背著偷偷抹眼淚。 貼好手里最后一張喜字, 遲霧笑說,“你結婚的時候叔叔阿姨也一樣很開心。” 荀瑤:“那倒是, 我媽讓我今年必須帶個男朋友回去,不然就讓我從陽臺上滾出去。” 董尚熙接話:“讓周清墨假扮你男友, 到時候紅包你們倆平分。” 荀瑤眼睛亮了一瞬,隨后又搖頭, “算了,男朋友有了下一步就是催結婚。” 說到這個,董尚熙目光黯淡幾分。 遲霧和荀瑤對視一眼,兩人會意,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 爸爸端著剛熬好的漿糊出來,看著用石頭砌成的房屋被喜慶的紅色添上色彩,“小五,你跟我進來一下。” 遲霧擱下手里的東西,跟著爸爸進屋。剛剛貼喜字的時候手上沾了漿糊,她扯了張紙巾擦掉,回頭便看見爸爸從柜子里拿出紅色的存折。 “這個,你拿著。” 他不習慣用銀行卡,覺得小小的一張會丟,這個存折從她記事開始便有了。記載著每一筆大大小小的存入支出,從她的學費生活費,到后面她每個月往家里打的錢,他一筆沒動過,全都攢起來了。 “爸爸沒什么本事,給不了太多的陪嫁嫁妝,這錢就當爸爸給你的陪嫁。” 遲霧從他說第一句話就開始雙眼發酸,“你別說這些,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 盡管經濟捉襟見肘,但從未讓她挨過一頓餓,受過一次凍,原本背著她寬闊挺直的脊背,在與歲月和生活交手中被壓彎,小時候她需要小跑才能追上的步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慢,從每天送她離開到每天盼望她回來。 “我很幸運,成為你的女兒。” 爸爸扯了張紙巾給她,紅著眼眶取笑她,“多大個人了,明天就結婚了還動不動哭鼻子。” 遲霧吸了吸鼻子,“多大不都是你女兒。” 爸爸無可奈何,“你啊,跟你mama原來一模一樣。” 他極少提起mama,怕她難過,也怕他自己難過。 “這個存折當初辦理的時候,本來就是為你今天準備的,那個時候我跟你媽就商量,應該要給你存多少嫁妝合適,少了可被婆家看不起,你過去要看眼色,我們的女兒怎么能受委屈。”爸爸將存折遞到她手里,回身拿出那張快要看不清的照片,“那天清晨她想吃粉,霧很大,白茫茫的一片,她覺得很好看,就給你取名叫遲霧。” 在小的時候,遲霧曾好奇問過為什么自己小名叫小五,爸爸說是因為小時候她剛學會講話還說不標準,乍一聽就是遲五,后來便有了小五這個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