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她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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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地方是一家情侶主題餐廳,位置是遲霧定的,靠窗邊,暗調燈光與音樂將旖旎曖昧拉到極致。 桌上放著蛋糕,蛋糕上有兩個小人,是他和她。 遲霧用他的打火機將拉住點上,“許個愿吧。” 跳躍的火焰如燃燒到心臟,燒得他整個胸膛guntang灼熱,他閉上眼,神色認真的開始許愿。 片刻,謝淮京睜眼吹滅蠟燭。 “謝淮京。” “嗯?” 遲霧看著他,是許諾也是心里話,“我會永遠愛你,直到死去。” 謝淮京一顆心被幸福填滿,回:“我也是。” 愛你到老,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 第90章 歸霧 蛋糕是黑森林的, 遲霧把吹滅的蠟燭拿下,“做的蛋糕沒辦法帶過來,只能先將就一下。” 她今天給的驚喜太多, 他早已無比滿足, 此時得知她在忙碌中還為自己親手做了蛋糕, 雙眼忍不住泛酸。 “小五。”他聲線低柔, 帶著感動的微顫。 遲霧雙眼亮晶晶的, 如揉碎了星辰。指了指蛋糕的一角, 笑說, “我要吃這塊。” 謝淮京切蛋糕,遲霧用叉子叉了一小塊,喂他。 遲霧:“好吃嗎?” “好吃。” 遲霧給自己也叉了一塊,點評, “沒我做的好吃。” 謝淮京被她逗笑, “那是當然。” 吃完飯, 兩人并未回酒店而是手牽手壓馬路,經過珠寶店,遲霧拉著謝淮京進去。 “您好,請問需要什么呢?”導購小jiejie微笑著過來。 遲霧在一排亮閃閃的柜子瀏覽,“看個戒指。” “戒指在這邊。” 遲霧將手上的戒指給導購看,“有沒有類似于這個的款式, 稍微簡單一點的。” “有的,這兩款跟女士你手上的差不多。” 求婚的鉆戒是謝淮京定制的, 和項鏈一樣刻著兩人名字縮寫,要在市面上找一模一樣的全然不可能。 遲霧拿起來比了一下, 六分相似。 “你看這個怎么樣?” 謝淮京:“你喜歡就行。” “那得你喜歡才行。”遲霧把這枚鉆戒放回去,又把另外一枚拿出來。 謝淮京還在理解她那句話, 中指貼上一片冰涼,戒指被緩緩推進指底。 遲霧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起比了一下,“這款感覺好看一些。”她扭頭問,“你覺得呢?” 鉆戒亮如星晝,謝淮京黑眸深邃如幽潭,直勾勾的看著遲霧,仿佛要將她吸入眼底。 “怎么了?”遲霧問。 白皙修長的手指彎曲,拇指摩挲那枚戒指。 “怎么突然給我看戒指?” 遲霧與他十指相扣,中指的戒指輕輕碰撞,咯到彼此,“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結婚了,就不會跟你搭訕了。” 中途上洗手間時,在外面等的謝淮京短短幾分鐘就被兩個女生搭訕要聯系方式。 謝淮京輕笑,“謝太太說的是。” 從珠寶店出來,又閑逛了一會兒才回酒店。兩人在上海待了兩天,在迪士尼擁擠的人潮里緩慢前進,在城堡燃放的煙花下接吻。 ....... 初夏降臨,勞動節后迎來一小階段忙碌,遲霧一邊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一邊準備婚禮。大的流程安排交給婚禮策劃團隊,但畢竟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有些事她還是想親自挑選,決定。 “這兩個款式怎么樣?”遲霧問身旁的謝淮京,“這個給家長,這個給小孩。” 今天周末,兩人靠坐著落地窗的懶人沙發,遲霧翻看禮盒的樣式,謝淮京單手攬她,另一只手摁手機。 聞言,謝淮京抬眸。 婚慶準備的伴手禮種類很多,遲霧選了手提包式和小號熊貓箱包。 “可以。”他擱下手機,手沿著裙子領口往里探,“休息好了嗎?” 遲霧拍開他不老實的手,“做正事,別鬧。” 謝淮京重重揉捏兩下,聽她悶哼輕喘。 “我們還沒試過這里。” 遲霧瞪大雙眼,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要。” 謝淮京鼻尖蹭她脖頸,“你在上面,我們試一次。” 遲霧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掐著腰坐在他腿上,冊子從手里脫落,“啪”地一聲落在地板上。 陽光從玻璃照進屋內,在地板上割裂成幾何圖形,窗簾緩緩合上,遲霧摟著他脖頸,嬌嗔:“輕點~” 謝淮京呼吸加重,“輕不了。” 擱在一邊的手機響了,遲霧推她肩膀,“有人給你打電話。” “不管。” 覺得礙事,謝淮京直接將手機關機。 下午陽光正好,休息了會兒謝淮京才將手機打開,好幾條漏電服務提示,都來自同一個號碼。 謝淮京:“謝家那邊有點事,我過去一趟。” 遲霧起身,“我跟你一起。”她多少猜到是他父親的事,“不管是什么,我們一起面對。” 謝淮京將她散落的頭發勾至耳后,“好。” 這是遲霧第一次來謝家,很大的一座莊園,彰顯主人的能力和地位。管家已在門口等候,瞧見他們到達兩側的保鏢立刻過來開門。 遲霧與謝淮京手牽手,往屋里走。 來的路上謝淮京已簡單給她說了下事情來龍去脈,安華溪要離婚,但謝正明不同意,安家那邊也不同意,雙方僵持不下,謝正明提出只要謝淮京回來繼承家業,他就同意離婚,婚可以離,但企業不能倒。 本來他與安華溪早無半點感情,不過是利益捆綁。如今謝、安兩家皆在走下坡路,婚姻哪有金錢地位來得重要,謝正明很聰明,盡管謝、安兩家大不如前,但多年積累的人脈還在,在京圈仍說得上話,明確知道謝淮京軟肋到底在哪兒。 大門開著,除了謝正明和安華溪之外還有兩名律師。 安華溪依舊端莊優雅,謝正明氣色比上次在醫院見好了很多,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坐吧。” 謝淮京沒動,面色冷淡,“費盡心思把我叫過來,有什么事直說,我很忙。” 謝正明將茶幾上的協議往旁邊推了推,“兩家公司給你,我們同意她進家門。”即使生過一場病,謝正明依然沉穩冷漠,“這是你爺爺的遺囑。” 遲霧明顯感覺到謝淮京身體一僵。 “繼承公司,她的律所也能好過一點。” 論拿捏謝淮京的弱點,夫妻倆一擊一個準,先是他爺爺又是她,或許謝淮京會抗拒遺囑,但不愿她受半點委屈,雙重施壓下留給他選擇的可能聊勝于無。 安華溪慢悠悠道:“接手公司,她也不用這么辛苦,謝家的媳婦幾時需要看人臉色。” “說完了?”謝淮京冷笑,沒耐心再繼續聽他們說下去,“公司我不要,要是經營不下去可以變賣股份,我相信等著收購的大有人在,至于小五—” 他頓了頓,聲音也冷了一個度,“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試試什么叫魚、死、網、破。”他居高臨下看著沙發上的人,眼里早已沒有情緒,“這是我最后一次來這里,你們離婚也好,財產怎么分配都與我無關,在你們病得走不動之前,我不會再管你們。” 說完,他帶著遲霧就要走,謝正明見狀有些急了,“站住!” 謝淮京腳步未停。 “逆子,你忘了當初你爺爺多疼你?你是要他死后都無法瞑目是嗎?”謝正明一字一句直往他痛處打,“你帶她去見過你爺爺嗎?他知道你因為一個女人放棄他一輩子心血,知道這些年把你培養出來就翻臉不認人嗎?” 謝淮京神色不變,仿佛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指責謾罵。 遲霧半點聽不下去,轉身看著因為意識到自己計劃落空而惱羞成怒的謝正明,“那他爺爺知道這么多年你們對他的打罵,動不動就將他丟進地下室,丟到偏遠的地方任其自生自滅,知道本該是世上最疼愛他的人,待他如仇人,知道曾十月懷胎的母親,在某個夜晚想要掐死他嗎?” “你們將他丟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他丟下?沒有吧,因為你們覺得他是你們兒子,從出生開始就該聽你們的,你們是他生命的掌控者,你們自詡他一切都是你們賜予的,打了又怎樣,罵了又怎樣,丟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死未卜又怎樣,他都該感激你們,因為是你們將他帶到這世上。” 遲霧聲音冷靜,但字字句句卻帶著謝淮京曾受過的苦難,滿目瘡痍的內心,“你們想捆綁利益,想爭取自己的好處,這個時候想到他了,你們算計了一輩子,怎么就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說,你們心知肚明,但你們覺得沒必要。” 遲霧看著謝正明和安華溪,嘲諷的一笑,“真好啊,當父母沒有及格標準。” 她回身,緊緊握住謝淮京的手,心口情緒翻涌,“你們不愛他,我愛他。你們覺得他可有可無,在我的生活里他非常重要,就算謝家在饒京根深蒂固,就算你們打壓,我們也會在一起。” “我們早就不是當年的我們,別再自以為是,耗盡他對你們的最后一絲情感。” 這些話遲霧憋在心里很久了,之前不說因為她知道那畢竟是他父母,他在等待父母的回頭,她愿意陪他等,但在接連幾次后他們還試圖掌控謝淮京,過去那些年他已經很苦,她如何忍心他再重蹈覆轍,囚禁這個牢籠。 那些話說完后,遲霧拉著謝淮京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座大宅就是牢籠,一道道枷鎖鑄成堅不可摧的欄桿,將里面的人困住。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后忽然停住,遲霧慣性身體前傾,剛要開口謝淮京捧著她的臉親上來。 “謝謝你,老婆。” 遲霧眼睫輕顫,垂在身側的手抬起環住他脖子,“夫妻就該同進共退。”她說,“被狗咬除外。” 謝淮京低壓的情緒因這句話笑出聲來,指腹描繪她眉眼,“想抱抱你。” 遲霧摁開安全帶,從中控邁過去坐到他腿上,張開雙臂抱他。 謝淮京緊緊摟著她,臉埋在她頸窩。 車廂安靜落針可聞,時不時有經過的車輛好奇透過玻璃往里看。遲霧沒說話,就這么安靜的陪著他,中控的手機打斷安靜。 謝淮京撈起看了眼,這才緩緩抬頭,“走吧。”